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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頭巷尾的人們還對著“將軍懷抱美嬌娘”津津樂道時,翠青坊放出一個更為引人談論的消息——頭牌花魁姵香將於十二日亮相翠青坊。


    “真不知道翠青坊到底買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說的是啊,三天兩頭的頭牌花魁,上一個還是被大將軍收了,真不知道這個姵香的命運要如何了。”


    “上一個再怎麽說也是舊朝遺孤,人家可是公主,不然能蒙將軍青眼?”


    “誰說不是呢,難不成這翠青坊還想讓每個姑娘都有這樣的好命?”


    “花街柳巷的女子,徒有幾分容貌罷了。”


    “就怕自己拎不清身份呢,還做著王爺將軍愛上我的美夢呢!”


    ……


    “姵香啊,這粉色嬌嫩,真真的是適合你呢。”翠青坊的媽媽笑眯眯地指揮著小丫鬟將新裁剪的衣服送給姵香。


    那些衣服上麵繡著精致的圖案,都是用上等的料子做的,顯得貴氣非凡。


    “先放下吧。”姵香對著鏡子描眉畫眼,並不理會翠青坊媽媽的討好和奉承,她的眼神裏滿是冷淡和不屑,仿佛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似的。


    “那明晚,你有什麽要求嗎?”媽媽繼續笑盈盈地問著,臉上沒有任何表現出來的不快。


    “幫我送一封請柬,送去將軍府,請將軍和……古月姑娘前來觀禮。”姵香漫不經心地吩咐著,絲毫不覺得這有何不妥之處。


    翠青坊的媽媽一愣,“這……”


    這不是明著要給蘇衍將軍難堪嗎?


    “照我說的做就是了。”姵香輕蔑地瞟了翠青坊媽媽一眼,“瞬便把這張紙條也遞給他們。”


    翠青坊的媽媽見狀也沒有辦法,隻得轉身退下去,心裏不停地腹誹,“什麽人啊!這麽不懂規矩!還真當自己是金枝玉葉呢,不就是個前朝遺孤裏的奴婢嗎?現在花魁的位置還沒坐上呢,就這般趾高氣揚,要是掙不到約定的數目,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姵香給唇上塗上鮮紅的口脂,含著笑看向鏡中人,自言自語,“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


    ——


    將軍府內。


    “將軍,你……殺了我吧。”冷清歌斜坐在地上,發絲淩亂,雙眼都是紅血絲,“我……不想變成一個怪獸,我……控製不了他們。”


    冷清歌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的大喊著,聲音淒慘絕望。


    短短幾天,她的小蛇已經是第三次殺人了。


    如今,將軍府上下都對她避如蛇蠍,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她喪了命。


    即便是被指來貼身侍奉的小廝丫鬟們,也是匆匆忙忙地應付,恨不得長出八隻手盡快完成工作,好逃離她的身邊。


    “古月,你相信我,我會找到辦法的。”白楠握住冷清歌的肩膀,努力地讓她冷靜下來。


    小廝丫鬟們的做法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他的話隻能維持一時,改變不了他們的內心。


    “將軍,翠青坊送來了姵香姑娘的請柬。”小廝敲了敲門,有些怯弱。


    “滾出去。”白楠擰著眉頭,恨恨地衝著門外吼道。


    如今幻境中的一切都讓他摸不清頭緒,冷清歌右肩上的紋身就像是以血為生的魔鬼,誘使著那些小蛇不斷地殺人,一旦產生抗拒的心理,那蝕骨的疼痛能折磨她到瘋狂。


    而雪上加霜的是那些小蛇每殺死一個人,能維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將軍,翠青坊的人傳話,姵香姑娘說一定要將軍看過字條再迴話。”小廝硬著頭皮,繼續開口。


    白楠閉著眼睛,鎖緊眉頭,“遞進來。”


    字條上的字倒是娟秀,隻是內容卻讓人心頭一顫——“想解決問題,就來翠青坊找我”。


    白楠疑惑的拿起紙張,上麵的字讓他的眉頭越皺越深,“這姵香姑娘是誰?”


    小廝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他支吾了半晌,最後才結結巴巴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說出來,“她……她是翠青坊現在的……現在的頭牌。”


    “什麽來頭?”白楠沉著臉,眼底劃過陰霾。


    小廝被嚇得哆嗦了一下,但還是強撐著膽子繼續道,“不……不知道。隻是坊間都在傳聞,這人是……是古月姑娘的……婢女。”


    白楠冷笑了一聲,沒再言語。


    這局,終於要開場了。


    他轉過頭對著冷清歌,語氣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我找到辦法了,梳洗一下,我帶你出去。”


    白楠的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冷清歌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滿眼都是渴望。


    因著深居簡出,冷清歌也無心花心思打扮自己,匆匆梳洗幹淨,換了身簡單的白紗衣裙便跟著白楠離開了將軍府。


    “怕嗎?”白楠拍了拍冷清歌握住他衣角的手,冰涼刺骨。


    冷清歌愣了下,點了點頭,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會死嗎?”


    “不會。”白楠毫不猶豫地開口,“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冷清歌聽完,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可到底沒說出來。


    白楠笑著看向冷清歌,“未知全貌,生死皆是浮雲,置於死地而後生,未嚐不是一種方式。”


    話音落下,便是沉默。


    直到馬車穩穩地停下,白楠牽著冷清歌的手走進了翠青坊,剛踏進門口,就聽見一陣喧鬧,熙熙攘攘的眾人也瞬間分成兩邊,留下一條通道,通道的盡頭,翠青坊的媽媽依舊是老樣子,花枝招展,風韻猶存。


    “喲,是什麽風把將軍您吹來了?”翠青坊媽媽的笑容極其嫵媚,眼神掃過白楠的同時還不忘挑逗地看了一眼冷清歌,那目光,就像是看見了自家的情郎一般,充滿了占有欲。


    “我來找姵香姑娘。”白楠閉了氣,他實在是忍受不了翠青坊媽媽身上那濃厚的脂粉味,多而雜,低俗無比。


    “怎麽?將軍這是厭了我們古月?這贖身可不興退換的啊。”翠青坊的媽媽雙手抱臂,似乎早料到這樣的局麵,故意對著冷清歌露出一抹鄙夷的笑意。


    白楠神色一凜,他懶得花時間應付這些俗人,冷冷地開口,“帶路。”


    翠青坊媽媽看著白楠的臉色,自知自己也隻能呈呈口舌之快,若真是將他惹急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對著冷清歌拋了一個媚眼,便領著二人往樓上走去。


    這翠青坊樓梯很長,冷清歌被白楠緊緊地牽著手,腳步踉蹌地隨著她上了樓。


    姵香住的房間不偏不倚正是冷清歌離開翠青坊前住的那一間。


    翠青坊的媽媽將二人領到門口,輕輕地推開門,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指了指裏屋,隨即便扭著腰肢轉身離開了。


    白楠和冷清歌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這時,一聲嬌滴滴的嗓音從裏屋傳出,“將軍,我以為還要等些時日,卻不想你這般急不可耐。”


    白楠皺著眉頭看了眼冷清歌,見她低垂著眼簾,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眉頭微蹙,暗暗腹誹,“這些妖豔的綠茶真是走到哪裏都不忘記要挑撥。”


    姵香伸手撩開紗簾,一股濃烈的胭脂水粉味撲鼻而來,一襲淺綠色長裙裹住她姣好的身材,長發披散,整個人看起來嫵媚極了,她抬眸對著白楠眨了眨眼睛。


    “姵兒?”冷清歌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風塵的女子,“你不是……”


    “我是離開了,可是我又迴來了。”姵香的聲音裏透著幾分哀怨,“公主,你可別怪奴婢,奴婢也是逼不得已。”


    “為什麽?”冷清歌聽到姵香的話,格外地痛心,當時自己寧願妥協賣身青樓,換她幹淨的身子離開這醃臢地,可卻不想她竟枉費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為什麽?我生來就是奴婢,你自幼學習琴棋書畫,可我呢?我學得都是如何伺候人,你還我自由身,將我趕出翠青坊,可你卻沒想過我要靠什麽安身立命。”姵香恨恨地說著,似乎在她的言語中,讓她離開便成了一件十惡不赦的錯事。


    冷清歌的身子晃了晃,她眼底通紅,第一次感受到“恩將仇報”的真正意義。


    一瞬間的氣血翻湧,伴隨著右肩的刺痛。


    她,想要殺了眼前這個恩將仇報的人。


    白楠感受到了冷清歌周身散發出的嗜血的狂躁,他伸手握住她的右肩,緩緩地釋放他的靈力,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抬眸望著白楠堅毅的側臉,沒再言語。


    他揮了揮手,將整間臥房圈進結界中,緊接著又釋放靈力將冷清歌護在其中,他怕一會兒出現什麽變故讓他來不及護住她。


    做完這些,他才向前邁了一步,擋在冷清歌身前,眼睛直直地盯著姵香,“你想激怒她,是為了讓她失控?”


    姵香不置可否,笑著看向白楠,並沒有半點兒被拆穿心思的窘迫。


    白楠冷哼一聲,轉頭看了眼冷清歌,眼底透出一絲隱忍,半晌才對著姵香開口,“現在,可以說說這個幻境的事了嗎?”


    “自然。”姵香輕啟朱唇,眼底閃爍著一絲狡黠,她慢慢地靠近白楠,纖細的手指勾著白楠胸前的衣服,“隻是沒想到,我們狼王竟這般深情,連對冷清歌的幻象都這般周到,是怕她聽到真相嚇到她?還是……狼王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替她過這一關?”


    白楠皺著眉頭避開那隻手,眼底的厭惡更加明顯。


    姵香倒是不在意,笑嗬嗬地後退了一步,轉身走向床榻,妖嬈地翹起雙腿,“這幻境,可是上古的蛇王所造。我想,你應該猜到了,那蛇骨紋身在她的身上,那些小蛇必然對她……不離不棄。”


    “冷清歌身邊的小蛇就是蛇丹的幻影,冷清歌不死,小蛇自然不滅。”姵香一邊說一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在床榻上畫著蛇形,一圈一圈地朝四周延伸,“所以,要想離開這幻境,哦,我忘了,還得她坦然自願赴死才行。”


    白楠雙手握拳,如今的冷清歌就是一個普通人,讓她心甘情願地走向死亡,太殘忍了。


    況且,她一個普通人的身軀,怎麽可能承受得住這剝離蛇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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