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看著他那窘迫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她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痕,堅定地站了起來:“好,我聽你的,抓住這次機會翻身!”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和勇氣,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這時,借著火光,她注意到明曦白袖下隱約可見的傷痕,不禁關切地問道:“明曦,你肩膀上這是怎麽了?”


    明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然後輕輕地摸了摸那道傷痕,語氣平靜地迴答:“沒事,隻是不小心劃傷了。”他的聲音裏沒有一絲的抱怨,仿佛那隻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傷。然而,上官柔知道,這道傷痕背後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她知道明曦總是習慣於將痛苦和困難藏在心裏,不願意讓別人擔心。上官柔決定要更加關注他,幫助他度過難關。


    上官柔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輕輕地掀開了覆蓋在傷口上的布料。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緊張,仔細地觀察著那道傷痕。隨著布料的移開,一道清晰的刀傷映入眼簾,傷口邊緣參差不齊,顯然是利器所為。上官柔的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輕聲說道:“是刀傷,你……”


    然而,明曦卻突然打斷了上官柔的話,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似乎在極力否認著什麽:“劃傷,是劃傷!”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在試圖說服自己和在場的每一個人。明曦的目光堅定地盯著上官柔,她的眼神中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捉摸不透。


    明曦的反應讓上官柔感到困惑,她不解地望著明曦,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答案。明曦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但她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緩緩地解釋道:“這不過是一次意外,我……我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話語中卻帶著一絲勉強。


    上官柔看著明曦,心中充滿了疑惑。她知道明曦在撒謊,但出於某種原因,她並沒有繼續追問。她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從藥箱中取出了一些藥膏和繃帶,開始小心翼翼地為明曦處理傷口。在處理的過程中,上官柔的手法非常輕柔,她盡量讓明曦感到舒適,同時也在默默觀察著明曦的反應。


    明曦咬著牙,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她始終沒有表現出軟弱。上官柔看著明曦,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敬意。她知道,明曦一定經曆了什麽不為人知的痛苦,但她卻選擇了獨自承受。


    處理完傷口後,上官柔輕輕地拍了拍明曦的手背,示意她可以放鬆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輕聲說道:“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明曦看著上官柔,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上官柔知道,明曦的心中有著她自己的秘密,而她隻能選擇尊重和等待。


    上官柔小心翼翼地檢查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發現已經結痂,她輕輕舒了一口氣。盡管傷口並不深,但她還是感到了一陣輕微的疼痛。她轉過頭,用一種略帶責備的眼神白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隻是劃傷而已,別大驚小怪的。我上車了!”說完,她站起身來,步履輕盈地走向馬車。


    在馬車前,上官柔停下腳步,她低頭看著地上那隻已經失去生命的小鳥。她的心中湧起一絲憐憫,輕輕地將小鳥捧起,走到一旁的樹叢中,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個小坑,將小鳥安葬。完成這個小小的儀式後,她又迴到馬車旁,手裏捧著另外三隻小鳥,它們似乎因為剛才的混亂而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上官柔溫柔地撫摸著它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安置在馬車裏。


    與此同時,明曦正在忙碌地撲滅著因戰鬥而引發的火焰。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那輛馬車,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除了他的養父母,他從未如此主動地向任何人展示過自己的情感。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火山的預言中提到的“命定之星”,難道會是她嗎?明曦的思緒飄向了那個神秘的預言,他不禁開始想象,如果上官柔真的是那個命定之星,那麽他們的未來將會是怎樣的呢?


    馬車旁的氛圍變得有些沉重,但上官柔的舉動似乎為這緊張的氣氛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希望。明曦深吸一口氣,決定將這些複雜的情緒暫時放在一邊,他需要專注於眼前的現實,確保他們能夠安全地繼續前行。


    十八


    在黎明的第一縷曙光中,明曦駕駛著馬車,緩緩行駛在通往青州城的道路上。此時正值春夏之交,萬物複蘇,生機盎然,沿途的風景如畫,美不勝收。上官柔也不願錯過這美好的時光,她從車廂裏走了出來,坐在明曦的旁邊,一同享受這寧靜的清晨。


    上官柔披著一件潔白的布衣,坐在明曦的旁邊,手中拿著幾條剛剛捕捉到的蟲子,正興致勃勃地逗弄著一隻小鳥。小鳥似乎對這些蟲子很感興趣,不停地跳躍著,試圖啄食。明曦看著這一幕,不禁好奇地問道:“上官柔,你難道不怕這些蟲子嗎?”


    上官柔微微一笑,迴答道:“這些小生命其實很有趣,它們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且,看它們在小鳥麵前如此活躍,也是一種樂趣。”她一邊說著,一邊又用一根草莖輕輕地挑逗著蟲子,讓它們在空中飛舞,小鳥則更加興奮地追逐著。


    明曦聽後,不禁對上官柔的勇氣和對生命的熱愛感到敬佩。他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每一種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義,我們應該尊重它們。”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把目光投向了遠方,那裏的田野上,農夫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勞作,田間地頭,一片繁忙的景象。


    馬車繼續前行,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鳥兒的鳴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自然的交響曲。明曦和上官柔在這寧靜的早晨,享受著彼此的陪伴,也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妙。


    上官柔輕輕挑了挑眉,目光中帶著一絲俏皮和挑釁,她望著明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她輕聲說道:“難道你怕!”


    明曦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輕鬆和自信。他迴應道:“我當然不怕,但我想女孩子不都怕這個嗎。”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似乎在試圖用一種輕鬆的方式化解這小小的挑戰。


    上官柔聽到明曦的迴答,不禁微微一笑,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她迴憶起過去,緩緩地說道:“以前我養過花,生蟲時我就親手捉蟲,並沒有多恐怖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迴憶的溫柔,仿佛那些養花捉蟲的日子就在眼前。她繼續說道:“不過我到是挺害怕……”說到這裏,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著明曦的反應,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


    明曦看著上官柔那故作神秘的樣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好奇。他追問:“害怕什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似乎真的在擔心上官柔會說出什麽令她感到不安的事情。


    上官柔看到明曦那關切的眼神,心中不禁一暖。她輕聲說道:“我害怕的是……”她再次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我害怕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花架子,它們看起來那麽遙不可及,讓人無法接近。”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嘲,似乎在暗示著她對某些事物的敬畏和向往。


    明曦聽到上官柔的話,心中不禁一動。他明白上官柔所說的不僅僅是花架子,更是她內心深處的一種渴望和追求。他微笑著迴應道:“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麽一兩件看似遙不可及的事物,但隻要我們勇敢地去追求,去嚐試,也許有一天,那些花架子也會變得觸手可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鼓勵和信心,仿佛在告訴上官柔,無論她害怕什麽,都有勇氣去麵對和克服。


    上官柔聽著明曦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明曦是在用他的方式鼓勵她,讓她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她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明曦睜大了眼睛,充滿好奇地問道:“是什麽東西啊?你手裏拿的是什麽?”他的聲音裏滿是期待和興奮。


    上官柔輕輕地把手中的小鳥放在了草地上,然後微笑著對明曦說:“這個嘛,是秘密哦,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她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調皮和神秘。


    明曦聽了上官柔的話,不滿地切了一聲,他撅起嘴,顯得有些不高興。他轉過頭去,不再追問,但心裏卻像被好奇心的火焰點燃了一樣,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猜想。


    上官柔看著明曦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知道明曦的好奇心很強,但這次她決定要保持一點神秘感。她心裏想著,等到適當的時機,再把這個小秘密告訴明曦,一定會讓他感到驚喜。


    明曦雖然不再說話,但他的眼神不時地偷偷瞥向那隻小鳥,心裏暗自猜測著它可能的身份和來曆。他想象著小鳥可能是某種稀有的品種,或者它身上帶著什麽重要的信息。明曦的思緒在各種可能性之間遊走,而上官柔則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享受著這個小小的秘密遊戲。


    這一走就是半天,到了岱城,這是青州城的四大屬城之一。進城,兩人先來到了服裝鋪在上官柔的指示下買了一身白色的長裙,又置辦的幹糧,準備好後,兩人一路向西門行去。


    但看到文房店時,上官柔對明曦說到:“阿清,去買張宣紙和筆墨來,最好弄個沒刻的印章來。”


    明曦問道:“小姐,買了這點東西我們可就沒盤纏了。”


    上官柔自信的說:“沒關係,你就去買吧!”明曦隻好進店按要求買了迴來,上官柔一把接過鑽進了車廂。


    接著向西門行走,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個鋪子,是一個書畫店,門口擺著幾幅畫,一群人圍在那,嘰嘰喳喳的對著畫點頭,老板則介紹著什麽。明曦對這水墨畫也有些研究,反正時間不急,他停下來也湊了過去。


    老板正在介紹掛的最高的那幅畫:“綿延山水圖,這是明語先生的著作,此畫山勢磅礴,水如玉帶,撩撩數筆,勾勒出環山小溪,山腰有茅廬,旁有人擺桌,小溪拐角有船頭,靜中承動,妙不可言,各位如有想法,五個黃餅。”頓時人群中就有人爭著要買。


    明曦看不懂畫,但也看的出來這畫細節到位,但是五黃餅誰買這個呀。炎煌貨幣分金銀銅三種,這五黃餅正是五金幣。


    明曦正想,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識就是一肘擊,後人驚唿出聲。明曦迴頭一看,是上官柔,正捂著胸口瞪著他。他趕緊陪笑:“小姐,你怎麽下來了。”


    上官柔瞪了他一眼,擠過人群,上去和老板耳語幾句,老板和賣畫人交易完成,高興的看了上官柔一眼,又看了看上官柔手中的兩張宣紙:“小姐,請隨我來。”老板帶著上官柔進入後堂,隻留下店員招唿客人。


    明曦納悶:“這麽神神秘秘的!”隻好迴車等待。


    過了半個時辰,就在明曦困得要死的時候,上官柔出來了,走到車前,一把把明曦捏醒:“哎,看這是什麽!”


    明曦定睛一看:“是四枚金幣!你怎麽賺的?”


    上官柔得意的說:“當然是靠我的才華了!”


    明曦又問:“你和那老板幹啥去了,你不會把自己賣了吧。”


    上官柔白了他一眼:“怎麽說話呢!”她指著店裏一看,老板掛出了兩副書法,


    明曦說:“那是……”


    上官柔驕傲的說:“我寫的。”她又把車廂裏剛寫的拿出來給明曦看:“怎麽樣,好看吧?”


    明曦拿在手上細細的觀看,不住點頭。放下書法帖,明曦說:“你寫的字這麽值錢?”


    上官柔笑著說:“我書法可是從小練到大,在青州也算小有名氣,賣點錢難道不應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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