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陣清脆而急促的叮叮當當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原來是有人帶著蕭靜安往這邊走過來了。一同前來的除了蕭靜安之外,竟然還有嶽江川和劉鵬飛二人。


    這件事情其實是事先經過蕭振威首肯的。要知道,如果僅僅隻有蕭嵐和蕭振威兩個人來審問蕭靜安,那麽事後難免會遭人非議。所以,與其如此,倒不如多找幾個人來充當證人。雖說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但與日後可能出現的種種隱患相較而言,蕭振威最終還是選擇聽從蕭嵐的建議,邀請郡守以及羽林衛的人一同參與這次的審問。


    蕭靜安緩緩地走了過來,她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似乎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待走到近前之後,蕭嵐麵色凝重地當著眾人開口道:“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一件事情。”話音剛落,隻見蕭嵐猛地轉過身去,目光如炬地直直盯著蕭靜安,接著毫不客氣地質問道:“如今整個西吳州都在瘋傳,本來屬於你女兒的賜婚,最後卻被我給搶走了。究竟是誰想出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散播如此謠言?是你出的主意,還是那個小金氏?哼!你們可不要妄圖抵賴,因為那些參與其中的下人早就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所以,你們兩個誰才是這件事情背後真正的主謀呢?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承認或者說出來,那也無妨。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情倒是忘了告訴你們——此次我奉命前來西吳州宣讀聖旨之時,陛下已然親口下令,要求沿途所有官員皆需以對待皇子妃的禮節來迎接我。換句話說,任何膽敢汙蔑於我的人,實際上都是在公然冒犯皇室尊嚴,此乃大罪,按照律法當處以極刑,不僅要誅殺九族,甚至連坐者都難以幸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麵對蕭嵐這番義正言辭、聲色俱厲的質問與警告,蕭靜安竟然毫無懼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緊接著,她用充滿嘲諷的語氣迴應道:“哈哈,好一個誅殺九族啊!既然如此,那麽就算真要執行起來,恐怕你自己也是難逃一劫吧。別忘了,你還有父母雙親以及兄長在世呢,他們同樣會受到牽連,休想置身事外!”


    “嗬嗬嗬……”蕭嵐突然目光一轉,死死地盯著蕭靜安,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道:“就憑這智商,果然也就隻能當個不入流的小反派罷了!”她輕啟朱唇,緩聲道:“小金氏光是教會了你如何造謠生事來詆毀我,難道就沒有告訴過你關於你自己的身世之謎麽?”


    蕭嵐話音剛落,蕭靜安不禁心頭一震,滿臉狐疑之色,皺起眉頭追問道:“什麽身世?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信口開河!”然而,麵對蕭靜安的質疑,蕭嵐卻隻是微微一笑,顯得胸有成竹。


    隻見蕭嵐輕輕招了招手,喚來了自己身旁的貼身丫頭叮叮,並略作思索後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妥當。於是,她轉頭望向劉郡守和嶽江川,彬彬有禮地開口請求道:“煩請郡守大人與嶽都統各自選派一人,會同我的丫頭叮叮一同前去辦一件小事。”說罷,她又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蕭振威,繼續說道:“祖父大人,能否也勞煩您讓身側之人隨他們三人一道前往呢?”


    聽聞此言,劉郡守毫不猶豫地派遣了自家的老管家,而嶽江川則隨手一指,點中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羽林衛。就這樣,連同蕭振威所帶來的隨從在內,一行四人在叮叮的帶領下匆匆離去。不多時,便瞧見叮叮雙手穩穩地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其身後緊跟著方才一同出去的另外三人。定睛一看,那托盤之上放置著一碗清澈見底的清水以及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刀和一根銀針。眾人一看這就是要滴血驗親嘛。


    隻見叮叮小心翼翼地將托盤穩穩當當地往蕭嵐麵前一舉,蕭嵐目光平靜如水,直直地看向蕭振威身旁的隨從,緩聲道:“有勞你前去給蕭靜安取一滴血來。”


    那隨從聞聽此言,不敢怠慢,趕忙對著蕭嵐恭敬地抱了抱拳,隨後轉身快步走向蕭靜安所在之處。不一會兒功夫,他便順利完成任務返迴,而此時,眾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那個盛著清水的碗上。


    隻見一滴鮮紅如寶石般的血液從隨從手中的細針尖端滴落,宛如一顆璀璨的朱砂落入清澈的水中。瞬間,那血水交融擴散開來,形成一朵豔麗奪目的血色花朵,在清水中綻放出別樣的淒美。


    蕭嵐微微頷首,接著轉頭再次望向蕭振威,輕聲說道:“煩請祖父您也滴入一滴鮮血吧。”語罷,她正欲抬手示意叮叮將托盤端至蕭振威跟前,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話音未落之際,蕭振威已然霍然起身,步履穩健地徑直朝著叮叮走去。


    來到近前,蕭振威二話不說,伸手一把抓起托盤上放置的小刀,毫不猶豫地輕輕一劃,一道細微的口子便出現在他的指尖之上。緊接著,一滴暗紅色的血液迅速滲出,順著手指滑落,精準無誤地墜入碗中的清水中。


    就在這時,原本在一旁靜觀其變的劉郡守與嶽江川二人見狀,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湊近前來一探究竟。一時間,小小的空間內氣氛顯得愈發凝重緊張。


    麵對此情此景,蕭嵐卻是麵色不改,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先是定睛看了看碗中那兩滴形態各異、色澤深淺略有不同的血液,而後抬頭直視著蕭振威,緩緩開口道:“祖父大人,依孫兒之見,您這滴血液的顏色似乎較常人略深一些呢。想來日後在飲食方麵還是應當多加注意,盡量保持清淡為宜,減少葷腥之物的攝入方為上策呀。”說罷,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之意。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劉郡守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緩緩開口問道:“蕭姑娘,僅僅通過觀察血液的顏色,竟然就能發現問題所在嗎?這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隻見那蕭嵐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迴答道:“郡守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在京城開設了一間名為‘梧桐居’的店鋪,專門經營一些養生保健方麵的生意。在長期的實踐與摸索中,我們總結出許多平日裏容易被人們忽略,但卻對身體健康至關重要的細節。而觀察血液的顏色便是其中之一。通常情況下,健康人的血液應呈現出鮮豔的紅色。然而,如果血液的顏色過深或過淺,那就意味著身體可能存在某些潛在的問題,需要引起足夠的重視啦。”


    說到這裏,蕭嵐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當然啦,這些都隻是初步的判斷方法。不過眼下,咱們還是先把眼前這件正事給處理妥當吧。”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擺在桌上的那隻碗。碗中盛放著剛剛從蕭靜安和蕭振威身上采集而來的兩滴鮮血。令人驚奇的是,這兩滴血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宛如楚漢相爭時的那條鴻溝,涇渭分明地分立於碗的兩側。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蕭靜安並非蕭振威的親生女兒!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讓眾人心中不禁掀起一陣波瀾,各種想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有人暗自歎息,感慨蕭振威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一代梟雄,到頭來竟替他人養育了孩子整整一生;也有人麵露驚愕之色,顯然對於這樣的結果感到難以置信。一時間,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氛圍。


    而當蕭振威親眼目睹滴血驗親得出的結果之後,他那張原本就威嚴無比的麵龐瞬間因憤怒而扭曲起來,雙眼瞪大如銅鈴一般,直直地盯著眼前之人,口中怒喝道:“好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婦!”緊接著,他猛地轉頭看向自己身旁的隨從,用手指著前方,語氣淩厲地吩咐道:“快去給我將小金氏那個賤人速速提來!”


    就在那隨從領命正欲轉身離去之時,忽然聽到一聲清脆且堅定的唿喊聲傳來:“等一下!”原來是蕭嵐出聲喝止了那名隨從。隻見蕭嵐快步走到蕭振威麵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抬起頭來,目光平靜如水,但其中卻隱隱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緩緩開口對蕭振威說道:“祖父,既然如今滴血驗親之事已然得到證實,倒不如索性將相關人等全都一同提過來吧。如此一來,也好將此間種種事宜一次性說個明白清楚。畢竟祖父您年事已高,身子骨不比從前那般硬朗,還是盡早處理完這些瑣事,也好早些送您迴府歇息調養才是。”


    言罷,蕭嵐先是轉頭望向一旁的劉郡守,微微躬身施禮後說道:“煩請郡守大人派人將小金氏以及蕭靜安之女一並帶來此處。”接著,她又將視線轉向站在另一側的嶽江川,輕聲說道:“還望嶽都統能夠親自前往地牢一趟,將小金氏身邊的那位嬤嬤也一並提至這郡守府上。”待安排妥當這兩件事後,蕭嵐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叮叮身上,有條不紊地下達指令道:“叮叮,你速去將蕭侯氏與蕭淑她們帶過來。另外,再勞煩你告知李叔,請他派人前去尋那蕭大義並將其帶到這郡守府中來。要知道,蕭大義的生母不過是區區一介妾室而已,方才祖父已然下令將其貶為通房了。倘若那蕭大義膽敢有所反抗不從,不必手下留情,隻管打斷他的手腳強行帶迴便是。”


    就在此時,蕭嵐麵無表情地說出這番話來,她絲毫沒有迴避在場的其他人,甚至有意將嗓音抬高,仿佛就是要說給所有人聽一般。站在一旁的蕭振威原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當他腦海中浮現起蕭嵐之前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語時,便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沉默不語起來。


    而在另一邊,接到命令的這幾個人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行動起來,沒過多久,小金氏和蕭蘭蘭就被人一路提著帶到了這裏。隻見蕭蘭蘭一眼瞧見了蕭振威之後,瞬間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樣,全然不顧自己那兩隻已經無法動彈的雙手,腳步踉蹌不穩、跌跌撞撞地朝著蕭振威猛撲過去。同時,她口中還不停地大聲唿喊著:“外祖父!您快救救我呀!表姐竟然派人大搖大擺地闖進咱們侯府裏肆意打砸,不僅打傷了外祖母,更是殘忍地打斷了我的雙手呐!外祖父,您一定要替我和外祖母主持公道啊!”其哭喊聲之淒慘,令人聞之心酸不已。


    就在這邊蕭蘭蘭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小金氏緊接著便開始聲淚俱下地哭訴起來:“侯爺啊!您瞧瞧您那孫女究竟有多麽蠻橫無理、囂張跋扈!她不僅跑到我們這侯府裏大肆打砸,而且竟然毫不留情地直接就打斷了蘭蘭的手,甚至連靜安也遭受到了她的毒打啊!”小金氏一邊哭訴著,一邊用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然而,話說著說著,小金氏突然間察覺到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她抬起頭,目光掃視一圈之後,最終落在了蕭靜安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上。隻見蕭靜安靜靜地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要過來與自己一同訴苦的意思。小金氏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詫異,連忙開口問道:“靜安啊,是不是她們又對你動手了?你怎麽就這樣悶不作聲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冷眼旁觀的蕭嵐終於沒能按捺住內心的笑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她滿臉嘲諷地看向小金氏祖孫二人,不屑一顧地說道:“哼,你還是別在這裏鬼哭狼嚎了!剛才那場滴血驗親,你那寶貝閨女早就已經清楚明白地知曉了她自己根本就是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種!真不知道像你們這樣一個背著丈夫與人私通的放蕩婦人,再加上一個野種所生的小野種,到底是哪兒來的臉皮,還好意思在這裏對著我的祖父大唿小叫的!”


    “什麽!”小金氏滿臉驚愕之色,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當年那件事情做得如此機密,知曉內情的除了自家父母之外,其他所有相關之人都已被她暗中處理掉了,這蕭嵐和蕭振威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然而,就在此時,仿佛能夠洞悉她內心所想一般,蕭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直截了當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像這樣極為隱秘之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傳到我的耳中?”


    話畢,蕭嵐稍作停頓,故意賣起關子來。她悠然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先是輕輕吹去表麵漂浮的茶葉,然後慢條斯理地抿了兩口熱茶。在場眾人見狀,皆是麵露疑惑與急切之情,紛紛將目光投向蕭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下文。


    終於,在眾人焦急等待之下,蕭嵐再次緩緩開口道:“這一切啊,歸根結底還是得怪你以及你的娘家人貪得無厭呐!”


    “京城那本該屬於我父親的蕭家祖宅,被你當禮物送給了你那個弟妹,而且他們還變賣了蕭府祖宅裏的物件,於是我就在想你這麽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怎麽會把那麽值錢的一個院子送給自己的弟妹,於是我查呀查呀,終於找到人得知你嫁進侯府之前有個相好的,後來你嫁到侯府以後那個人還跟著進了侯府,我祖父每月隻去你房中一日,剩下的時間你都是和那個人廝混在一起。”蕭嵐說完頓了頓,想起自己現在還是個沒出嫁的姑娘,於是整了整心思。


    “後來祖母有孕後,祖父便不再進小金氏的房裏,卻不想這時小金氏已經有孕,大夫說若是拿掉,以後恐難在有孕,於是你們設計祖父醉酒,將蕭靜安栽贓成祖父的孩子,不過因為時間問題,小金氏便隻好將始末告訴了自己的父母,這樣蕭靜安在長洲金家出生後,小金氏依然以孕婦姿態示人,兩月後再在眾人麵前演了一出生孩子的戲,也就是因為有了這個把柄,你一直被長洲金家旁支拿捏,拿我侯府的錢財去堵他們的嘴,小金氏,你怎麽敢的?”說完蕭嵐怒喝一聲。


    這時小金氏知道蕭靜安的身世瞞不住了,於是又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說道:“侯爺,妾身有錯,妾身不求您原諒,隻願您看在咱們夫妻幾十年的份上,從輕發落給妾身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說完還用帕子抹了抹眼睛。


    誰能想到,正當眾人都在等待著蕭振威開口的時候,蕭嵐竟然緊接著又開了口,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和鄙夷。


    “夫妻情分?哼!你可別玷汙了這四個字!暫且不提你隻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小妾身份,單就剛剛發生的事情來說,我的祖父已然明確表示要將你降格為通房丫頭。再說迴我父親的遭遇,當年我祖母不幸離世之時,我父親年僅四歲啊!那時祖父看在你是祖母遠房表妹、好歹也算作是我父親表姨的情麵上,把侯府的後院事務托付於你打理。然而,你不僅沒有盡職盡責地照顧好我父親,反而利欲熏心,中飽私囊。更令人發指的是,你表麵上裝作一副賢惠後母的模樣,各種補品補藥如流水般源源不斷地送往我父親那裏,但實際上呢?隻有天知地知以及你自己心知肚明——你居然在那些所謂的滋補品中添加了超出正常成年人三四倍劑量的藥物!這樣的行為簡直喪心病狂!對於年幼的孩童而言,服用如此超量的藥物,輕者會導致嚴重的腹瀉不止,重者則可能當場昏厥甚至命喪黃泉。而且這種陰險狡詐的手段,若非有特殊機緣被察覺,恐怕尋常之人根本難以識破你的惡毒居心。但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如今你身邊那個貼身伺候的嬤嬤已經全盤招供,鐵證如山之下,就憑你這殘害侯府嫡子的罪行,就算讓你死上一百次,都難解我們心頭之恨!”


    蕭嵐邊說著,便把證詞給了劉郡守說道:“麻煩郡守將此事備案,等全部罪名都記完,咱們在說怎麽處理。”


    劉鵬飛將證詞接過來,點頭表示好,便交給一旁負責記錄的師爺。


    蕭嵐見這事了了以後,繼續問道:“現在來說說你們汙蔑我名聲的事吧,現在西吳州都在傳賜婚本是野種那個小女兒的,你們可知道汙蔑皇族是什麽罪?”


    蕭嵐見小金氏還要申辯,直接說道:“你們也不用狡辯,你們現在身邊的那個嬤嬤已經招了,就是你們倆密謀的,我現在隻問誰是主謀,若是都不說那就都是主謀。”說著就準備示意郡守的師爺記錄,誰知這時小金氏高喊:“是老生的主意,她們都是按我說的辦事而已。”小金氏知道自己偷人,虐待侯府嫡子這些罪加一起,肯定沒有活路,不如都認了。看看能不能給蕭靜安母女留點活路。


    誰知道蕭嵐聽完,又笑道:“對了,剛才我看口供看漏了,那個嬤嬤說了這事是蕭靜安和她那個女兒主謀的。嗨,真是的。”說完便將證詞又遞給劉郡守。示意繼續備案。


    這邊蕭振威開口道:“嵐嵐,那野種和她的女兒不配我侯府的姓,一會迴去就族譜除名,讓她們改姓。”


    “好的祖父,那個小金氏的相好姓齊,人早就死了,那就現在有勞郡守給他們備個文書,改齊靜安,齊淑,齊蘭蘭。”說著蕭嵐給劉鵬飛鞠了一躬。


    這邊劉鵬飛哪敢受蕭嵐的禮。連忙給迴了一禮,說道:“蕭姑娘客氣了。”要知道蕭嵐現在不止是未來的皇子妃,還是蕭侯唯一的嫡孫女。那身份地位可不是他一個正四品可以比的。


    這邊一直沒說話的蕭淑,哦現在叫齊淑了,隻見齊淑開口道:“外祖,即使我外祖母有錯處,能不能看在她服侍您多年,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從輕發落?”說完就給蕭振威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蕭振威百感交集,雖然現在證明齊靜安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好歹養了那麽多年,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


    蕭嵐仿佛也看出了蕭振威的猶豫,搶先說道:“齊姑娘,咱們先說說你的外祖母小金氏,一個貴妾偷人生下孽種,妄圖混淆我蕭家血脈,你好歹也是上過學堂的人,這是什麽罪不用我明說了吧,再有她故意迫害侯府嫡子,用陰私的辦法妄圖害死我父親,包括後來還追殺他,你讓我祖父放過,請問你是站在什麽立場說這話的,且不論現在還沒查賬,你那個好外祖母,這幾十年可沒少拿侯府的錢財補貼長洲金家。你現在最好給我閉嘴,要不若是再查出你也牽扯其中,我不介意送你去見你真正的外祖父。”齊淑聽完蕭嵐的話,不再言語,因為就蕭嵐今天在侯府門前的所作所為,齊淑相信,隻要自己再說一個字,蕭嵐敢現在就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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