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六位身著甲胄、威風凜凜的羽林衛押解著那個戰戰兢兢的家丁,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走進了氣勢恢宏的侯府。而蕭嵐則麵沉似水,毫不猶豫地轉身迴到了那輛裝飾精美的馬車之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侯府大門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一群人魚貫而出。走在最前麵的乃是一位年逾五旬的婦人,她衣著華貴,氣質高雅,此人正是小金氏。跟在小金氏身後的,則是蕭大義的媳婦蕭侯氏。隻見她低眉順眼,一副恭順之態。再往後看,便能瞧見那位已被休棄迴家的蕭靜安以及她的兩個女兒——蕭淑與蕭蘭蘭。


    此時,小金氏穩穩當當地站在了侯府門前,臉上掛著一絲不滿之色,對著馬車方向輕聲嗔怪道:“蕭嵐啊,你這孩子,既然要歸家,怎的也不知會我們一聲呢?如此倉促行事,我也好讓下人早早備下豐盛的飯菜來款待於你呀!再者說了,你這都多久未曾前來探望我和你祖父啦?好不容易迴來一趟,卻又是這般興師動眾、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喲!”


    蕭嵐靜靜地聽完小金氏的一番話語之後,心中暗自思忖道:難怪一向聰慧過人的父親竟也會遭此繼母的算計!同時,她也恍然大悟為何自己那手中握有確鑿證據的母親一直未曾出手處置此人。原來眼前這位小金氏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綠茶啊!


    即便自己已然派遣羽林衛將其強行架出,可她竟然能夠若無其事地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厚著臉皮演繹著那副偽善而慈祥的模樣。


    然而,蕭嵐又豈是那種容易被蒙騙之人?麵對小金氏如此惺惺作態,她壓根兒就不吃這一套。隻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喝道:“放肆!”話音未落,便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示意身旁的叮叮當當趕緊上前攙扶自己下車。


    待蕭嵐穩穩地下了馬車之後,她先是微微整理了一下裙擺,然後挺直身軀,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小金氏及其身後的一眾人等,厲聲道:“小金氏,你身為侯府區區一介妾室,究竟哪來的膽子竟敢妄稱本小姐為‘孩子’?不僅如此,見到本小姐非但不行禮問安,反倒責怪起本侯府唯一的嫡親孫女迴自家府邸不曾提前遞交拜帖,甚至還需向你稟報一聲。難道你當真不知曉今日我前來所為何事麽?告訴你吧,本小姐此次歸來便是要好好收拾你這等膽敢欺上瞞下的卑賤奴婢!”


    蕭嵐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小金氏,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道:“哼!你這個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說話間,她猛地一瞪眼,那淩厲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小金氏。


    小金氏被蕭嵐這充滿恨意的眼神嚇了一跳,心中不由得一顫,但她很快就強裝鎮定下來,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嬌嗔地說道:“嵐嵐啊,我知道你父親對你祖父娶我這件事情一直心懷不滿。畢竟自從我成為你祖父的繼室之後,又生下了你二姑姑和小叔叔,分走了你祖父對你們的一些寵愛。可就算如此,我好歹也是你父親的繼母,更是他的遠方表姨呀,不管怎樣,你也不該當著這麽多孩子的麵這樣指責我吧?”一邊說著,小金氏還從袖口中掏出一塊手絹,輕輕地擦拭著眼角,做出一副楚楚可憐、傷心欲絕的樣子。


    站在一旁的蕭靜安見狀,連忙走上前來幫腔道:“哎呀,嵐嵐,你這孩子怎麽能如此不懂事呢?看看把你祖母氣成什麽樣兒啦!肯定是你娘親平日裏沒有好好教導你如何尊敬長輩。”話音未落,隻見蕭嵐突然一個箭步衝到蕭靜安麵前,揚起手,毫不猶豫地朝著她的臉頰狠狠扇去。隻聽得“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蕭靜安的臉上瞬間浮現出兩個鮮紅的掌印。


    就在那一刻,那突如其來的響聲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直直地刺入了眾人的耳膜之中。這巨大的聲響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衝擊力,瞬間將在場所有人的心弦都緊緊地揪住,人們驚恐萬分,臉色煞白。


    而此時,蕭靜安的二女兒蕭蘭蘭更是被嚇得花容失色,但很快她便迴過神來,怒目圓睜,滿臉猙獰地朝著蕭嵐撲去,看樣子似乎想要狠狠地教訓一下眼前這位讓她丟盡顏麵的女子。


    然而,就在蕭蘭蘭即將靠近蕭嵐的時候,隻見兩道身影如閃電般迅速地閃現在蕭嵐身前。定睛一看,原來是叮叮和當當二人挺身而出,她們分別擋住了蕭蘭蘭的去路,並穩穩地站住腳跟,宛如兩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一般。


    與此同時,隻聽嶽江川大喝一聲:“保護皇子妃!”隨著他的命令下達,眾多羽林衛齊聲響應,刹那間,他們手中鋒利的長刀紛紛出鞘,寒光閃爍,令人不寒而栗。那整齊劃一的動作以及森然的氣勢,使得原本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被這驚人的陣勢嚇得連連後退。


    此刻,蕭嵐麵若冰霜,眼神冷漠地凝視著眼前氣急敗壞的蕭蘭蘭,冷冷地開口道:“來人,此賤婢竟敢當街行刺於我,立刻將她的雙手廢掉,以儆效尤!”


    蕭嵐的話音未落,一旁的小金氏等人甚至來不及出言阻攔,就看到當當和叮叮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來到了蕭蘭蘭身旁。緊接著,隻聽得兩聲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響起,蕭蘭蘭的兩隻胳膊竟然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折斷了。


    “啊……”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蕭蘭蘭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劇痛使得她瞬間昏厥了過去。


    麵對如此慘狀,蕭嵐卻絲毫沒有動容,反而昂首挺胸,義正言辭地朗聲說道:“我的母親乃是先皇親自冊封的誥命夫人。蕭靜安,且不說你隻是一個妾室所生的庶女,更何況你如今已是被夫家掃地出門的棄婦,居然膽敢對誥命夫人妄加非議,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過嗎?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就算有再多的腦袋,恐怕也不夠砍的!”


    說完之後,蕭嵐眼神冰冷地凝視著蕭靜安,那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一般。隨後,她用一種毫無感情色彩的語調冷冷地說道:“來人啊!將此人拖下去,暫且關押起來,過一會兒把她押送到郡守府去,請郡守大人依法秉公辦理此事。”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蕭侯氏緩緩走上前來。隻見她恭恭敬敬地向蕭嵐行了個禮,然後輕聲細語地說道:“五皇子妃,小婦人乃是蕭侯氏。在此懇請您高抬貴手,看在我家大姑子同樣身為侯爺的血脈至親份上,對她從輕發落一些吧。不管怎麽說,她好歹也算作是您名義上的姑姑呀。”


    聽到這話,蕭嵐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蕭侯氏來。見其言行舉止還算得體守禮,便也沒有過多地刁難對方,而是語氣平淡地迴應道:“我與五皇子尚未正式成婚,此次出行不過是因為陛下擔心我獨自一路南下會遭遇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怠慢和欺辱,故而特別下令讓沿途各地的官員們暫時以皇子妃之禮相待罷了。再者而言,關於你所說的那位‘姑姑’,我的祖母一生僅育有我父親一人而已,根本就沒有其他子女存在。因此,所謂的這個‘姑姑’,恐怕純粹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吧。”


    “小小姐啊,您可要知道,就算我那婆母隻是侯爺的繼室,但無論怎樣說,如今她都能算作侯爺的妻子呢!因此呀,您稱唿蕭靜安一聲姑姑,這不管是從情理上講,還是依據律法來看,可都是合乎規矩的喲。”蕭侯氏到底是出身於大家族的,即便此刻與人理論,言辭之間也不見絲毫的撒潑之意,反倒是顯得慢條斯理、不慌不忙。


    蕭嵐眼見得她這般態度良好,心中自然也不願與之發生正麵衝突。隻見她微微一笑,緩聲道:“侯家向來是名門望族,想必對我朝律例更是熟知於心。既然如此,倒不如請您瞧瞧這個吧。”言罷,蕭嵐伸手入懷,輕輕一掏,便取出了一張戶籍證明來。接著,她朝著身旁的侍女叮叮示意了一下,叮叮心領神會地走上前來,雙手高高舉起那張戶籍證明,將其展現在蕭侯氏以及周圍圍觀之人的眼前。


    與此同時,蕭嵐清了清嗓子,開始向眾人解釋起來:“諸位有所不知,咱們大夏王朝可是有著明確規定的。若要將妾室扶正成為繼室,不但需要前往原籍所在地消除其原本的奴籍身份,而且還務必得到當地府衙注銷當初納妾之時所立下的相關文書才行。然而,這位小金氏僅僅隻是消除掉了自己的奴籍而已,至於那份妾室文書嘛,則根本未曾銷毀。所以依此而論,她充其量也就是個地位稍高些的貴妾罷了,並不能算是我的祖父真正意義上的妻子,更沒有資格充當侯府的當家主母啦!”


    蕭嵐話一出口,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不僅讓蕭侯氏驚愕得張大了嘴巴,就連小金氏也是瞬間麵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想當年,侯府內的大小事務皆由她一手掌管,自以為對府中的各項規矩和流程了然於胸。可誰能想到,如今竟然會在這樣關鍵的事情上出現如此巨大的紕漏!


    她隻記得當初按照慣例將那些奴才們的奴籍給消除掉,好讓他們能夠恢複自由身。然而,對於將小妾晉升為繼室時需要銷毀原先娶妾的文書這一重要環節,卻是被她完全拋諸腦後了。此刻經蕭嵐這麽一提點,她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驚慌失措之下,小金氏連忙高聲叫嚷起來:“侯爺早在許久之前便已將妾身升作繼室,想必那相關文書隻是不小心被遺忘在了某個角落未曾銷毀罷了。妾身這幾日定會吩咐下人趕緊去找出來並處理妥當,請諸位放心便是。”


    可是,當她把這番話說完之後,才發現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隻見蕭嵐正用一種充滿嘲諷與不屑的冷笑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仿佛早已看穿了她內心深處的慌亂與心虛;而她的兒媳蕭侯氏此時也是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望著她,那眼神之中既有震驚、又有失望,還有一絲隱隱約約的憤怒。


    隻見那小金氏麵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什麽,但卻發現自己此時已無話可說。


    “哼!銷毀妾氏文書這等大事,需得當家之人親自前往當地府衙辦理。就憑你這般能耐,我祖父怎會放心將侯府交由你來打理?當初不過是因他唯一的嫡子,也就是我的父親,尚且年幼,唯恐下人侍奉不夠周全,又念及你好歹也是我祖母的族妹,這才給了你這個機會。可未曾想到啊,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欺上瞞下,甚至迫害於我父親!如今,我已然尋得了確鑿證據,來人呐!速速將她拿下,一同押解至郡守府去!”蕭嵐怒目圓睜,聲色俱厲地嗬斥道。


    言罷,蕭嵐轉頭看向一旁的蕭侯氏,壓低聲音輕聲說道:“我雖不知曉你究竟是以何種方式嫁入蕭家的,但此刻你切莫出聲,隻管安靜待著便是。稍後,我定會讓你親眼目睹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相信我,此番定然不會令你失望的。”說這話時,蕭嵐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神秘而自信的笑容。


    蕭嵐話音剛落,蕭侯氏滿臉狐疑地盯著她,心中雖充滿了不解,但還是強忍著將疑問咽迴肚裏。畢竟此時此刻與蕭嵐針鋒相對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於己並無益處。經過一番內心掙紮之後,她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並顫聲說道:“還望您高抬貴手,莫要傷我孩兒分毫。”


    蕭嵐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位神色惶恐的女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方才在馬車上所看到的那份口供。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訴說著蕭侯氏悲慘的命運,令她心頭忽地湧起一絲憐憫之情。想當年,這可是出身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啊,究竟是怎樣的機緣巧合,竟讓如此佳人委身嫁給了那樣一個不堪之人?想到此處,蕭嵐輕輕地點了點頭,緩聲道:“放心吧,我絕不會對你的親生骨肉動手的。”


    得到蕭嵐肯定的答複後,蕭侯氏高懸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一些。然而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蕭嵐這番話似乎別有深意。隻是眼下情況緊急,容不得她深思熟慮,便趕忙吩咐下人去找來蕭成亮,然後一同急匆匆地趕往郡守府。


    郡守府內,寬敞而肅穆的大堂之上,蕭振威端坐在主位,麵色凝重地翻閱著手中的口供。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不時掃過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要透過這薄薄的紙張洞悉背後隱藏的真相。


    良久,蕭振威緩緩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站在下首戰戰兢兢的郡守,沉聲問道:“這些事……不是你做的吧?”聲音雖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郡守劉大人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緊,額頭上瞬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腦門兒上的汗水,然後誠惶誠恐地點點頭,應道:“侯爺英明啊!這些事情確實並非下官所為。”說著,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這一切皆是五皇子妃暗中指使他人所為。”


    劉郡守不敢再有絲毫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盤托出:“侯爺您想想,此次蕭姑娘可是陛下親自冊封的傳旨欽差呐!而且陛下還特意派遣了整整四十名羽林衛前來護送,就連隨行的護衛也是多不勝數。想當年,貴妃娘娘迴葉家省親的時候,陛下也不過隻派出了區區二十名護衛而已。由此可見,在陛下心目中,蕭家的地位那可真是舉足輕重、極其有分量啊!”


    “哦”蕭振威淡笑不語,心想皇帝哪是重視蕭家,估計是怕鳳女傳說應驗了。所以不可能讓蕭嵐出任何事。


    不過這事是皇家隱秘,當年先帝和自己稱兄道弟都沒說出來,所以自己也隻能繼續裝不知道,對著天拱了拱手說道:“陛下皇恩浩蕩,是我蕭家之幸。”


    然而,就在這時,蕭振威不禁開口詢問道:“那麽,這些口供究竟是經過多長時間審訊才得到的呢?”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


    迴想起當年,自己的發妻在艱難地生下孩子後便一病不起,最終撒手人寰。那時,他們的兒子蕭大仁年僅四歲,尚處於懵懂無知的年紀。因為擔心再次娶妻會給年幼的蕭大仁帶來不良影響,蕭振威思量再三,最終決定將發妻的族妹抬了起來,作為繼室。本以為這樣可以讓家庭保持穩定,給予蕭大仁一個相對完整的成長環境。


    可未曾料到,隨著時光的流逝,蕭大仁步入少年時期卻變得異常叛逆。更讓人痛心疾首的是,他竟然與薑家的那對黃氏母女勾結在一起,共同誣陷小金氏迫害嫡子。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蕭振威的心窩,令他心痛不已。


    正因如此,蕭振威毅然決然地向聖上懇請旨意,最終得以來到這西吳州,成為了一名不問世事、逍遙自在的閑散侯爺。遙想當年初見之時,他確實曾被小金氏那如水般的溫柔所深深打動。然而,此刻看著眼前桌上擺放著的這一疊厚厚的證詞,他隻覺得心中一陣發涼。


    倘若這些證詞所言非虛,那麽自己無疑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竟然就這樣眼睜睜地放任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去殘害發妻所留下來的唯一血脈。也難怪蕭大仁在毅然投身軍旅之後,會毫不猶豫地向聖上請旨放棄承襲爵位。要知道,禹州與西吳州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算遙遠,兩地僅僅相隔不過半日的車程罷了,但即便如此,蕭大仁在過去的數年時間裏,卻始終都未曾願意歸來哪怕隻是一次。


    想到這,蕭振威有些坐不住,於是對著劉鵬飛說道:“劉大人,我想迴府處理些家事。今日就先告辭了。”說著就準備走。沒想到劉鵬飛看見蕭振威要走,立馬攔了上去,說道:“侯爺且慢,這會若是我算的不錯,蕭姑娘馬上就要押著小金氏來郡守府了。蕭姑娘說了,絕對不會放過迫害他父親的毒婦,而且....”


    “而且什麽?”蕭振威也著急了。


    “而且這些口供不是全部,之前陛下傳旨賜婚蕭姑娘,誰知小金氏等人卻在西吳州散布謠言說本來應該賜婚的是你那個外孫女,婚事被蕭姑娘硬搶了過去,要知道賜婚可是陛下下了聖旨的,這不是在胡說八道,忤逆犯上,抹黑皇家嗎?”


    蕭振威聽完劉郡守的話,眼前一黑,差點要暈過去,不過好在身邊的侍從扶了他一下,蕭振威定了定心神說道:“你是說她一會要把侯府的人全押過來?”


    劉鵬飛兩邊都不敢得罪,但是這時候也得分清主次,於是硬著頭皮說道:“蕭侯爺,依下官之見,您還是在這等等蕭姑娘,畢竟她身邊還有羽林衛,代表的可是當今陛下,若是您非要迴去,擺出祖父的架勢讓蕭姑娘咽下這個苦果,估計即使她願意,陛下那邊可是沒法交代的。總不能皇家的兒媳被人潑了髒水,還的忍氣吞聲得。”


    蕭振威知道此事今日必須解決,於是也不迴去了,直接說道:“你不是請我吃午飯嗎?那先吃飯,吃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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