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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名兄,你這麽盯著我,容易被誤會。”


    聽到這話,李景名不禁笑出聲來,“少白不必緊張,在下可不好男風,不如咱們就以女裝為彩頭如何?”


    吳子初秒懂他的意思,笑道:“好,我覺得這個彩頭確實不小,咱們再賭一局?”


    “你是說賭眼力?”


    吳子初點了點頭,“如果我們輸了,我請你吃飯,少白扮成女人去文曲詩社。如果有人認出他是女人,我贏!認不出,你贏!怎麽樣?”


    “好是好,隻是不知道少白願意接下賭局?”


    餘少白在一旁聽的雲山霧繞,什麽裝扮眼力,怎麽都不說人話,


    “妹夫,剛才我們的提議如何,我對你有信心,我們不可能輸。”


    餘少白歎了口氣,說道:“虧你們想的出,讓我一個男子去扮成女人,既然景名兄想賭,那少白自然奉陪,子初兄有他的要求,那我也有我的要求,不知景名敢不敢玩?”


    “你說吧,是什麽?隻要不是扮女裝,什麽都好說?”


    聽到這話,餘少白笑了笑,伸出兩個手指頭:“男扮女裝去文曲詩社和不穿衣服去文曲詩社這兩樣之中,你覺得我選哪一樣好呢?”


    “咳咳……那個……我忽然覺得男扮女裝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既然少白你都玩,我怎麽可能認慫,咱們互相為證,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


    就在三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身影跑進了院子,氣喘籲籲的說道:“三郎,不好了!”


    餘少白扭頭看去,竟是阿發,他連忙起身問道:“怎麽了,發子,出什麽事了?”


    “郭大嫂失蹤了……”


    “什麽?”聽到這話,餘少白臉色微變,她怎麽會失蹤了。


    “你是從哪聽說的?”


    “村子裏都已經傳開了,昨日咱們並不在村裏,當時郭大嫂便不見了,村裏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郭大叔剛剛已經去報官了。”


    餘少白心中有些苦惱,自己對於這殺人案能夠破獲的信心便是因為郭大嫂這個人證,能把她的口供詐出,他們通奸罪便坐實,就算翻不了案,李叔也不會被殺頭,而她同樣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此時這線索已然斷了。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畫麵讓他臉色一沉,他剛剛想起自己之前在水潭邊看到的那婦人,她哭泣的地方正是王大膽身死的水潭,然後被活活燒死,接著郭大嫂就失蹤了,如此看來,那婦人很有可能就是郭大嫂。


    想罷,他扭頭看向李景名和吳子初,“二位,我要去水潭那裏,可能要失陪了。”


    “妹夫,你去水潭做什麽?現在就查案嗎?”


    餘少白搖了搖頭,說道:“也算不上查案,隻是想到了一些細節,想去求證罷了。”


    “那我和景名就先迴他家了,今天晚上別忘了來李家宅院。”


    ……


    將二人送走,餘少白與阿發出了家門,徑直朝村外走去,很快進入林子,來到清水河岸附近。


    “三郎,咱們來這裏幹什麽?”阿發站在河岸東張西望,什麽東西也沒有,三郎跑來幹什麽。


    餘少白蹲在河岸扭頭朝右麵看去,那邊的灌木叢便是那夜自己的藏身所在,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便是那婦人躺下的位置,由於村民的集體搜尋,岸邊到處都是腳印,破壞了第一現場,不過餘少白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看著自己那一片留有草燼的泥地,明顯有什麽東西在上麵摩蹭,而痕跡的盡頭便是清水河。


    他臉色微變,難不成那兇手又往返一次,將燒死的婦人拖進河裏?除此之外,餘少白還有種大膽的猜測,是否那婦人在被烈火灼傷的時候,自己掙紮著爬進了河裏?


    “少白,你看這是什麽?”


    餘少白扭頭看去,見阿發手裏拿著一個福袋,上麵刻著子佑,他也沒太在意,說不定是村民在找郭大嫂的時候,有誰不小心搞丟了。


    “少白,你真不記得了嗎?”阿發疑惑的看著餘少白,這東西他怎麽會不記得?


    看到阿發的表情,餘少白拿起那福袋,難不成自己見過此物?努力迴憶起那些零碎的畫麵,還真是,這東西自己確實見過,正是郭大叔次子郭子佑的貼身福袋,今年十六歲,聽說這是他爹親自在平度寺替他求來的,從小不離身,餘少白和這小子最多的記憶,就是打架,從小被這小子欺負,不過孩子們之間的打架都是玩鬧罷了,和大人之間的打鬥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阿發,這是子佑的福袋,可你為什麽這麽吃驚?”


    “阿發的福袋掉在這裏不是很可疑嗎?你看一看那上麵的繩結,這福袋是四年前,他得了重病,眼看就快不行了,後來在平度寺求了福袋,沒幾天便痊愈,郭叔說是佛祖顯靈,子佑能活一天便是佛祖的恩賜,從不讓它離身,它怎麽在這裏?”


    “或許是他昨天找娘親的時候經過這裏,不小心落下的吧。”


    “可問題是子佑從昨日便臥床不起,說是染上風寒,根本沒有隨村民們一同出去尋找。”


    聽到這話,餘少白低頭看著福袋,眼中露出疑色,將福袋打開,掏出一大串繩結,每個繩結上麵都係著一條小紙卷,這是郭叔讓子佑養成的習慣,每活一天都會在繩子上打一個繩結,裏麵放著明天的日期,到了一年之末,拿到平度寺燒掉,周而複始,如今已經是第四個年頭。


    他拿起最後一個繩結,將繩結中的紙條抽出,上麵寫著:洪武五年乙巳月癸醜,就是農曆四月十四日,也就是說這張紙條是郭子佑在四月十三日放進去的,而之後就再沒有放進紙條,如今已經是十六日,而十三日正是餘少白目睹婦人遇害的日子,事情發生的如此巧合,會不會這郭子佑也曾來過這河岸?


    “阿發,咱們去郭叔家走一趟。”


    “你懷疑這件事與子佑有關係嗎?”


    “或許他當時也和我一樣,恰巧也在河岸,咱們去問一問便知,不過不能讓他知道咱們的來意,隻說是看望他便好。”


    ……


    很快二人來到一個小院子,郭叔小女給他們開的門,“是三郎,阿發啊,你們怎麽來了?”


    餘少白輕聲說道:“郭叔,我們聽說子佑因為郭嬸的事情,臥病不起,所以便想著來看看他。”


    郭叔長著一副憨厚模樣,為人也是老實,這是餘少白記憶裏對他的印象,而他的孩子也是遺傳他的優點,長女未嫁時便是村裏麵出了名的孝女,次子子佑和三女香草也是一樣乖巧懂事。


    “二哥,你快看,是誰來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少年聽到父親的話,微微睜開了雙眼:“三郎,阿發,是你們。”


    “子佑,我們來看你,你還好吧?”阿發關心的說道,在這個圖山村,餘少白的僅有兩個好友都在這房間裏。


    “我沒事,就是染了風寒,爹已經替我抓了藥,煎幾服應該沒什麽大礙。”


    餘少白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心裏卻有些疑惑,他為什麽要裝病?餘少白抓住他手,關心看著他的時候,悄悄替他把脈,才發現他根本就沒生病,而且這屋子裏壓根就沒有藥味。


    想罷,他捂著肚子說道:“不好,你們先聊著,我先去茅房一趟。”


    跑出房間,餘少白直起了身子,左右打量起院子,根本沒有看到煎藥的火爐,他抬腿邁進柴房,“香草,做飯呢。”


    正在忙活的香草點了點頭,問道:“三郎,你有事嗎?”


    “沒事,我隻是聞到了一股藥味,這是給你哥煎的藥嗎?”餘少白來到柴房牆角的藥爐旁。


    “嗯,馬上就要煎好了。”


    餘少白看著裏麵的藥材,並不是治風寒的,而是有安神作用的,這裏麵果然有蹊蹺。


    “你先做飯吧,這藥我端進去便好。”說罷他便倒了一碗藥,走出了柴房。


    來到子佑房裏,二人正在說話,餘少白開口說道:“子佑,你的藥好了,我幫你端了過來。”


    子佑道了聲謝,便伸手接了過去。


    “子佑,看你眼下發黑,怎麽?這兩天沒睡好嗎?”


    “咳咳~”聽到餘少白的話,子佑猛的一咳,被嗆到,不禁咳嗽起來。看著這一幕,餘少白心裏歎了口氣,這小子心裏竟真的有鬼。


    “子佑,你怎麽了?”


    子佑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了餘少白的眼神,低聲說道:“因為娘莫名失蹤,我這兩日都睡不著,所以精神有些萎靡。”


    “唉~你也別太擔心,郭嬸吉人自有天相,佛祖一定會保佑她平平安安,你還記得四年前嗎,你當時眼看就不行了,郭叔在平度寺給你求了一個福袋,你沒過幾天便好了,想來你們家也是大福之人,有佛祖的庇佑。”


    聽到餘少白的話,阿發自然明白他的用意,附和道:“沒錯,這平度寺的福袋還真是厲害,對了,你的福袋呢?怎麽沒見你掛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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