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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袋?”聽到阿發的問話,郭子佑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的說道:“對啊,我的福袋呢?你要是不說,我都沒在意。”


    看著他拙劣的演技,餘少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到底在隱瞞什麽,看樣子得來點狠的了。


    “子佑,本月十三號晚上你是不是去了清水河岸?”


    郭子佑吃驚的看著餘少白,隨後低頭說道:“十三日晚上,我在家裏並沒有出去。”


    餘少白聞言笑了笑,湊到他身前,低聲喃道:“是嗎?那當晚我……為什麽會在清水河岸看見你?”


    “三郎,你~”郭子佑表情呆滯的看著餘少白,臉色已經煞白,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我根本沒有出去。”


    餘少白和阿發相視一眼,又說道:“你的福袋已經在你娘死去的地方找到,你還想抵賴嗎?”


    “福袋?三郎!你在胡說些什麽!”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餘少白扭頭看去,竟是郭叔站在門口,瞪著他們,臉上有些怒氣,“三郎,子佑身體不好,需要好好休息,你們還是先迴去吧。”


    聽到這話,餘少白歎了口氣,扭頭看了一眼郭子佑,郭叔的表現實在令人懷疑,平時的老好人,今天竟然怒了,恐怕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子佑,剛剛那些話都是我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先走了。”


    說罷餘少白和阿發便走出了院子。


    “原來郭叔也會發火,可真是難得一見。”阿發有些唏噓的說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咱們剛剛那些話並不能代表子佑在十三日做過什麽,郭叔並沒有關心咱們為什麽會問子佑這麽奇怪的問題,也沒問子佑是否如我們所說,而是朝咱們發火,看起來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麽才是。”


    “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這些都是憑空猜測,而且就算當時子佑在場,那也不代表什麽,你不是也在那裏嗎?”


    餘少白搖了搖頭,思量道:“他的表現很有問題,若是情況與我一樣,他何必要瞞著,更不用裝病,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到郭嬸。”


    “按照你的話,郭嬸不是已經被燒死了嗎?”


    餘少白看著垂下去的太陽,輕聲喃道:“有些東西,肉眼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隻是其中一麵,就如同這落日一般,你覺得它是殘陽,在有些人眼中它卻是朝陽,現在兇手自然已經知道郭嬸死去,可如果知道她死而複生,你覺得他會不會寢食難安?”


    聽到這話,阿發撓了撓頭,望著西麵,“這明明就是殘陽嘛。”


    ……


    隨著太陽落山,餘少白和阿發迴到了餘家院子,因為阿發家裏沒人,餘母便讓他在家裏吃飯,這兩日先和餘少白湊合著睡。


    簡單的吃了兩口飯,餘少白便走出了家門,李景名邀他去家中做客,原本還有些興致,可現在出了郭嬸的這檔子事,他有些興致缺缺。


    來到門口,便有家僮引他進去,走進了後院,來到了雅閣前,餘少白看著敞開的門,朝家僮點了點頭,自行走了進去。


    “將軍!”


    餘少白前腳剛踏進去,便聽到一聲高喝,扭頭看去,吳子初還真是有一顆小強的心,這麽爛的棋藝還天天叫囂。


    “子初,你放著我的麵,藏了我的馬,當我瞎嗎?將什麽軍,那我的棋放迴去。”


    聽到這話,吳子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怎麽你的馬跑地上了,真是頑皮。”


    “你這還是讀過聖賢書的人嗎?我實在不願繼續下了,正巧,你迴頭看看,你妹夫來了。”


    吳子初扭頭看去,招手說道:“妹夫,你來的正是時候,景名已經被我殺的丟盔棄甲,不戰而降,你正好替他。”


    餘少白見他一臉得意的樣,全然不顧身後已經黑臉的李景名,這家夥當自己瞎嗎?


    “子初兄,我覺得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餘少白主動開口說道。


    “景名,看見了沒有,剛才我都是讓著你,就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妹夫就是個例子,他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再戰。”


    餘少白和李景名對視一眼,滿滿的都是無奈。


    “如此良宵,能與二友對弈,也算幸事,美中不足的便是少了詩酒,不知少白可會飲酒?”李景名輕聲說道。


    餘少白剛要拒絕,自己這位“大舅哥”已然替自己說道:“我妹夫都已經十五了,男子漢怎麽能不喝酒,你趕緊把你的那點私貨拿出來,可不許糊弄本公子。”


    “你這家夥恐怕來我家就是為了我幾瓶杏花酒吧,今晚也在,算是便宜你了,不過我倒是有個提議。”


    “什麽提議?”


    李景名走出房外,看著那朗月明星,笑道:“不如咱們去泛舟賞月如何?”


    聽到這話,吳子初點了點頭,自顧自的意淫著:“單手舉日月,雙足踏寶船。看魚遊淺灘,蛙蟬和鳴,一杯獨酌蕭瑟裏,舊夢他鄉枕玉枝。三友攜清風,四美解風情。賞策馬奔騰,鶯聲燕語,一曲胡笳不思蜀,梅開二度又逢春。”


    “咳咳~”正喝著茶水的李景名一時沒忍住,噴在了吳子初臉上,那場麵別提有多衰。


    “景名,你這是什麽意思?”吳子初摸了摸自己臉,有些鬱悶的問道。


    李景名放下茶杯,笑道:“抱歉,我實在忍不住了,你這詩寫的實在不雅,我們隻是去泛舟賞月,不是去花天酒地,你看你都把少白樂成啥樣了?”


    餘少白聞言忙收住笑聲,“子初兄,你這一首確實不錯,我是指最後一句。包含胡笳十八拍、梅花三弄和陽春白雪,這點用的巧。不過你可千萬別說我不懂風情,就如景名兄所說,咱們是去賞月,你這四美解風情,請來的不是四大美女,而是四大花魁吧,要真這樣,還不如直接去春滿樓。”


    吳子初一臉興奮狀的拍了拍餘少白的肩膀,笑道:“少白這個提議不錯,咱們還去遊什麽船,賞什麽月,如此良宵美景,應該和美人共度**才是。”


    “打住,你可千萬不要再提你的風流事,這泛舟賞月是表妹提出來的,船都已經備好了,要去春滿樓你自己去,可別拉上我等二人。”


    吳子初一臉恍然的指著李景名,“我說呢,原來是你表妹提出來的,少白,我跟你說,景名什麽都好,就是怕他這個表妹,霏兒讓他趴著,他絕對不敢躺著,讓他站著撒尿,他絕不敢蹲著撒尿,一個癡情種。”


    話音剛落,便看到李景名捂住他的嘴,朝餘少白笑道:“少白,我覺得今天子初有些不正常,他說的話你別當真。”


    餘少白自然相當配合的點了點頭,可心裏卻是覺得好笑,讀書人這種生物很奇怪,有的為了功名放棄愛情,有的為了愛情放棄生命,而物以類聚,餘少白一直好奇,吳子初一副花花公子的姿態,而李景名卻是正氣十足,墨守成規的讀書人,他們怎麽可能成為知己,現在終於明白,讓他們關係密切的是原因皆是癡情二字。


    “行了,不去就不去唄,少白,我跟你說,這次泛舟你可要好好把握。”


    餘少白有些疑惑,“什麽好好把握?”


    “你還裝,既然他表妹都去了,我小妹自然也會去,放心,大舅哥一定會幫你的。”


    聽到這話,李景名吃驚道:“子初,怎麽?少白和你妹妹難不成?”


    吳子初摟住餘少白的脖子,得意的笑道:“這才是真正的妹夫,我爹都已經答應了,就差我妹點頭了。”


    對於吳子初的說法,餘少白沒有否認,因為他的話對於吳子初來說,根本不管用,該說還是得說,到最後這場鬧劇不該要如何收場,這可是縣丞的女兒,鬧不好吳春還會找自己的麻煩。


    “照你這麽說,少白是癡情你妹妹嘍?”


    “那是,她哥都英俊如此,自然是人見人愛,少白現在已經愛的魔怔,我看他如此真誠,才答應幫他。”


    聽著二人的對話,餘少白都不用求心理陰影麵積,因為現在全是陰影,他坐在石桌前,默默的啃他的蘋果,讓自己忘記身邊這兩個坑貨。


    ……


    很快李景名便被好友成功洗腦,餘少白在好友的描述中,已然成了同道中人,答應好友會一起幫助餘少白,成功收獲美人芳心,卻不知,美人芳心早已收獲,公子的心卻不願打開。


    “少白,別吃了,一盤子的香蕉都沒了,你是不是屬猴的?”


    餘少白聞言摸了摸嘴,站起身來,輕聲道:“會吃是福,吃不胖,也是一種境界。”


    “我也不跟你貧,景名已經派人去請霏兒和小妹,咱們去門口等他們吧。”


    二人點了點頭,一同朝院門走去。


    門口停了兩輛馬車,餘少白站在一旁,直到霏兒小姐和吳家小姐走出,他這才鑽進馬車。


    吳靈柔扭頭看去的時候,隻留下一個背影……


    坐在馬車上,餘少白聽到耳邊的歡聲笑語,心裏卻高興不起來,自己現在的心情或許不該去泛舟賞月,滿腦子都是案子,那個死去的婦人隻是他的猜測,是否是郭嬸還未曾可知,一切還要靠明天的那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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