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真好聽,聽的陸韋耳邊發癢,不禁想立馬進去看看那讓人是誰?


    王媽媽拿手帕捂了捂嘴,笑道:“如此,那小人便不擾殿下清淨,先行離開了。”


    “好,下去吧。”


    陸韋開門進了屋子,看到一名身著紅衣,戴著珠簾的女子坐在那裏,她眼神含笑,魅惑勾人。


    饒是陸韋這種人都不禁驚豔了幾分,他搓了搓手,說:“王媽媽的眼光可真好,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比本王之前看到的都要美麗。”


    非晚看他搓手,心裏升起不適之感,卻還是笑著對他說:“重王殿下果然英俊瀟灑,殿下坐下一起用膳吧。”


    她坐了個‘請’的動作。


    “如此本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陸韋坐在她麵前,他打量著她,實在瞧那珠簾礙眼,便用手將珠簾拽開了,珠子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眼前的美人皮膚雪白,眉眼如畫,真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子,甚是漂亮,尤其是雙頰上那坨紅暈,更襯得她嬌嫩跟個花一般。


    “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陸韋伸手拂過她稚嫩的臉:“這皮膚就跟雞蛋般光滑,你叫什麽名字啊?”


    “公子叫我晚晚就好。”


    “晚晚……真好聽的名字,以後你便是本王的人了。”看著她漂亮的臉蛋,陸韋說:“晚晚怎麽離本王這麽遠?往過來坐點……”


    非晚笑著:“好啊。”


    隻是非晚往過移了一點,陸韋長臂一伸,就把她撈進懷裏,呈曖昧姿勢,他在她耳邊說:“晚晚是不是第一次服侍男人啊?”


    “公子這是何意?”


    非晚暗中抓緊了手帕,陸韋這廝竟然敢摸她,要不是她一直忍著,這廝早就被她毒一萬遍了!


    就在她快要惱怒的時候,陸韋終於鬆開了手:“要不是第一次,怎麽會那麽僵硬,不過沒關係,慢慢經曆過幾次就好了。”


    陸韋給非晚倒了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會喝酒嗎?”


    瞧著非晚,陸韋用手勾住她下巴,上下打量她:“想必也喝不了多少吧……”


    打掉他的手,非晚說:“殿下小看我了,我從小酒量就好,恐怕殿下連我都喝不過吧。”


    “激將法!”陸韋手指點了點她,笑了:“可惜激將法……本王受用!那我們來比一比,誰喝酒喝的多!”


    “好啊!奉陪到底!”


    非晚眼底含著笑。


    看我今日不喝死你,我就不姓魚!


    躲在暗處的慕容長安忍不住扶額,怎麽就開始拚起酒來了?


    此時此刻,太子府。


    太子陸珩已經醒了過來,他坐在塌上,臉色陰沉。


    明緒說:“殿下,魚非晚那個女人竟然給您下毒,您說該怎麽辦?”


    淩知薇抓著陸珩的手臂,說:“殿下,非晚姐姐可能是真的有急事兒,殿下可別怪罪她,等她迴來肯定會向殿下說個明白的,肯定不會像三年前一樣,臨陣脫逃,我相信非晚不是這樣的人的。”


    陸珩的臉更陰了,沉聲說:“她現在在哪兒?”


    “百花樓。”明緒說:“那女人今日跟我說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結果她去了百花樓……”


    “百花樓……”


    陸珩眯起眼,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個詞。


    淩知薇擔憂道:“百花樓是淵北最大的青.樓,非晚姐姐去哪兒也不知有什麽事情要辦?那地方魚龍混雜,真為非晚姐姐感到擔心啊。”


    她一邊說,一邊瞧陸珩的眼色。


    明緒嗤笑:“誰知道那女人要幹什麽?我本來還相信了她的真心,現在想想,當初真不應該相信她,現在都能給殿下下睡睡粉,等下次是不是就是傷人命的毒藥了!”


    陸珩冷聲打斷他的話:“夠了!本宮相信她,她給本宮下毒,或許是不想我知道她做的事兒,況且,她還給了你解藥,這說明,她沒有想殺我的意思,隻是想讓我睡一會兒……”


    “到現在,殿下還相信她嗎?那個女人到底給殿下您灌了多少迷魂湯啊!”明緒不理解。


    陸珩起了身:“好了,收拾收拾,去百花樓。”


    淩知薇看了看外麵的天,說:“殿下,現在去有點晚了,要不就等非晚姑娘自己迴來吧,我相信非晚姐姐肯定不會丟下殿下你不管的。”


    丟下……


    淩知薇這話算是刺激到陸珩了,他迴想起了三年前那日……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走了出去。


    明緒跟在他後麵。


    淩知薇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出神,似是感受到什麽,她道:“出來吧。”


    時曦從暗處走出來,見是他,淩知薇問:“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要讓你盯著魚非晚嗎?”


    時曦說:“小姐,魚非晚她今日去見了重王殿下,而且還喬裝打扮了一番,準備獲取重王殿下的信任,聽著他們的話,好像是要調查什麽……”


    “他們?”淩知薇抓住了最關鍵的字眼:“她一個……還有誰?”


    “是慕容長安……”頓了頓,時曦接著補了一句:“慕容長安跟魚非晚是多年好友了,在一起也不足為奇。”


    淩知薇疑惑:“他們兩人在百花樓見陸韋……在玩什麽把戲?”


    時曦說:“也不知道在密謀什麽,現在這個時候,恐怕魚非晚和重王殿下已經拚上酒了……”


    此時此刻,百花樓。


    重王殿下喝的是酩酊大醉,可還是不願輸給非晚,拿著杯子,口中喊道:“本王還能喝,還能喝,本王就不信,能輸給你這個女人!”


    非晚隻是醉了一點,隻是臉紅彤彤的,再無其他症狀了,她抿嘴一笑:“好啊,那殿下繼續喝,我就先幹為敬了。”


    說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美人兒都喝了,本王豈有不喝的道理,我……我也喝……”


    陸韋摸索著給自己倒了杯酒,可還沒喝,身子一軟,就直接倒在地上了,剛倒好的酒好死不死的倒在他臉上。


    非晚被嚇了一跳,站了起來。


    “重……重王殿下?你還好嗎?”


    非晚喊了一聲,也不見他迴應,再踢了踢他,是悶哼一聲,甚至還翻了翻身,看樣子是真的喝醉了。


    放下酒杯,非晚搖搖頭:“真沒用啊,就喝了一點就醉成這樣了,還妄想當浪蕩子,哼……”


    看到他醉成這樣,非晚就算想問他些什麽,恐怕都無法問出來了。


    慕容長安從暗處走出來,看到醉倒的陸韋,歎息道:“你給他灌這麽多酒,是不想問了?”


    非晚攤手,很無奈:“喝酒喝的太猛了,一時間給忘了,誰能想到才喝了五瓶,他就醉成這樣了,真是沒用。”


    慕容長安說:“他現在這樣,問也是白問了,等明天再說吧,反正他肯定是記住你了,問出真相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看到陸韋吧唧的嘴巴的樣子,看著不像是會殺害爹娘的人,非晚摸了摸下巴,打量著說:“你說他這種人會是能殺人的人嗎?我怎麽感覺不怎麽相信呢?”


    “人不可貌相,那半塊玉佩也的確是他的東西,不會有錯。”拿出那半塊玉佩給了非晚:“你看看他腰間玉佩,再看看這半塊玉佩,看是不是一種玉所做?”


    非晚照做,上前將陸韋腰間的玉佩拽了下來。


    非晚摸了摸兩個玉佩。


    “手感是不是很像?”


    非晚點了點頭:“是,這兩個玉佩雖然樣式不一樣,但摸著的確像是一個東西。”


    “所以現在隻需要讓他自己說出真相了。”


    非晚沉默著,似是不敢相信這一切,不敢相信能這麽順利,總覺得自己弄錯了什麽。


    摟住非晚的肩膀,慕容長安說:“晚晚,我們馬上就能為伯父伯母報仇雪恨了。”


    “嗯,馬上了。”


    慕容長安把陸韋搬到了床榻上,還貼心的給他掩了掩被角,等收拾好了一切,他說:“我們走吧。”


    “等一下。”


    非晚從袖子拿出顆藥丸,給陸韋喂了下去,藥丸入口即化,非晚說:“就讓他好好做一個夢吧。”


    慕容長安笑笑:“你倒是對他好,莫非喝酒真喝出感情了?”


    “說什麽胡話呢?要是讓他知道我是故意灌他酒,我豈不是麻煩大了,我這不過是緩解頭疼的藥。”


    非晚說:“趕緊走吧。”


    慕容長安聳了聳肩,跟著她走了。


    隻不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樓下的躁動聲,聽聲音,來的人似乎還不少。


    “太子殿下到!無關人等迅速離開!”


    夜晚,本是歌舞升平、吵鬧的百花樓在此刻戛然而止。


    二樓,聽到明緒的聲音,非晚震驚道:“他……他怎麽來了?”


    慕容長安攤手:“我怎麽知道啊?關心你唄。”


    非晚現在真的不想跟他開玩笑,這個時間點了,陸珩能來這裏,恐怕已經知道了。


    消息真是靈通啊。


    真的瞞不過,想到這裏,非晚不覺歎息。


    慕容長安問:“你想怎麽做?”


    “他是來找我的,既是如此,那就下去見一麵唄,剛好把誤會解開。”


    慕容長安點點頭:“嗯,是要把誤會解開的。”


    慕容長安看著非晚,似是想起什麽來,他上前去揭開了她的人皮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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