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個動作,嚇了一跳。


    看著手中的人皮麵具,慕容長安說:“去見他,還不把人皮麵具揭掉?”


    “怎麽不提前跟我說?嚇人一跳。”


    “想給你個驚喜……”


    “是驚嚇吧?”


    非晚白了一眼他,便往出走去。


    樓下,因為太子殿下來了,百花樓內的人都是認識這位京都的太子爺的,見他帶了那麽多人,陣勢浩大,便三三兩兩的跑光了,生怕得罪招惹到他。


    他們早就聽說這位太子爺武功高強,根本不好惹,可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自然是躲得起的,所以還是先跑為上。


    明緒站在陸珩的背後,他揚聲喊:“這裏的老鴇呢?出來!”


    “這裏這裏。”


    王媽媽趕緊跑過來,向陸珩行了個禮:“我是這裏的王媽媽,不知太子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事啊?”


    她說著,還望了望明緒後麵的人,瞧著大陣仗,難不成百花樓進賊了?


    她這樣想著。


    陸珩隻是看著她,沒說話。


    王媽媽幹笑兩聲:“小人做的也是正經生意,我……我們這裏沒進賊,太子殿下突然大駕光臨究竟所謂何事啊?如果有任何問題,小人自然會配合殿下的。”


    陸珩冷聲道:“來找人。”


    “來找人……”王媽媽靈光一閃:“莫非殿下是來找重王殿下的?這個時候了,想必重王殿下想必已經睡下了,小人這叫人叫重王殿下來。”


    王媽媽朝身後的小廝擺了擺手:“快去把重王殿下叫來,別讓太子殿下好等。”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


    小廝應著,就要去找。


    “站住!”


    陸珩聲音冷酷,不容質疑。


    小廝嚇的腿開始抖起來,看著陸珩,也不知他到底要幹什麽?


    王媽媽說:“那太子殿下來此是來找誰的?如果小人能幫得上忙的話……”


    “今夜我百花樓真是蓬蓽生輝啊,竟然等到了太子殿下這尊大佛,太子殿下來勢洶洶,難不成是要在百花樓大開殺戒嗎?殿下眼睛剛好,可不敢再沾染血腥哦。”


    一道悅耳的男聲響起。


    眾人看過去,隻見慕容長安踏步而來,頗為一番謙謙君子的模樣。


    還帶損的?


    低著頭跟在他背後的非晚,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伸手悄悄掐了掐他腰間,隻用他倆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給我好好說話。”


    感受到疼痛,慕容長安身軀僵住,隨即恢複正常。


    見自家老板來了,王媽媽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同時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慕、容、長、安。”


    陸珩眯起眼,一字一句。


    慕容長安低眉一笑,站定在陸珩麵前:“難得,太子殿下還能記得我,早知殿下會來,在下便準備一桌好菜了,怎麽殿下來不早通知在下一聲呢?”


    “魚非晚人呢?”


    陸珩直入主題,聲音冷酷。


    躲在後麵的魚非晚正想上前一步,卻被慕容長安按住手腕,非晚正疑惑他要幹嘛,就聽他說:“魚非晚?她不是在太子府嗎?怎麽會來這裏?是太子殿下沒看住嗎?”


    陸珩眼神狠厲,突然拔出劍,直逼慕容長安。


    他的一招一式都帶著殺氣,好像要把慕容長安往死的逼。


    慕容長安拉著非晚一邊躲著,一邊說:“唉,你這就不道德了哦,我都沒拿武器,你還拿武器,堂堂太子殿下就這麽不講理嗎?”


    陸珩說:“跟你,不用講道理。”


    陸珩攻擊他的同時,找準時機抓住他身後的非晚,可每次都被慕容長安靈巧躲過,根本不讓他碰到非晚。


    這下,非晚覺得自己像是被猴耍了,說:“喂,慕容長安,你把我當猴耍呢?你放開我!”


    “別著急,小魚丸兒。”


    非晚:“你到底想玩什麽?”


    “沒什麽,不過是看太子殿下有點不順眼,想玩玩兒他。”


    話落的同時,慕容長安也剛好找準了空隙,凝聚內力一掌拍在陸珩的胸膛上,陸珩被內力震的退後兩步,擦掉唇邊的血,看著麵前的慕容長安:“慕容長安,你還是有兩下子的,倒是本宮小瞧你了。”


    慕容長安斜睨著他:“殿下可別瞧不起人,雖說你武功高強,可在下的武功也不算低。”


    “伯瑛……你沒事吧?”


    非晚擔心的喊。


    陸珩說:“沒事,非晚,等我救你。”


    接著身形一動,又跟慕容長安切磋起來了,兩人一上一下,一攻一守,打的是那是不可開交。


    就連明緒自己都看眼花了。


    就在這時,陸珩找準了時機,趁著慕容長安鬆手那一刻,抓住了非晚的手,將她拽了過來。


    慕容長安也發現了,猛的拽住她另一隻手。


    如此一來,非晚被拽成了一條橫線。


    所有人嘩然。


    王媽媽眨巴眨巴眼,甚至想拍手叫好,這真是兩男搶一女的戲啊,話本都寫不了這麽狗血的。


    隻不過太子殿下在此,她還不敢拍手叫好。


    明緒:“……”


    他本來以為殿下是要跟魚非晚算賬的,怎麽事情發展成這樣了?看著還以為殿下這是要搶女人的節奏,真狗血的戲碼。


    陸珩看著慕容長安,警告的眯起眼來,說:“放手。”


    “你放手我便放手。”


    兩人僵持不下,隻能各自往各自使力,將非晚拽到自己身邊。


    瞧他們倆把自己拽來拽去的,自己就跟刀俎上的魚肉一樣,任他們擺弄,還在那麽多人的麵前,自己沒有麵子的嗎?


    非晚有些惱了,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他們倆的束縛,大喊道:“你們倆……都給我鬆手!”


    陸珩走到非晚麵前,望著她略施濃黛的臉,不知怎得,覺得礙眼,用力擦掉了她唇上的胭脂,他說:“太濃了,還是淡的好看。”


    慕容長安瞧見,嗤笑:“真沒眼光。”


    迴頭瞪他一眼,非晚看向陸珩,勾唇:“你不喜歡,那我以後便不擦這麽濃了……”


    許是她的笑太過刺眼,陸珩移開目光,咳嗽了一聲。


    非晚說:“這麽晚了,太子殿下興師動眾的來,現在也該迴去了吧?”


    “你還想著要迴去,本宮還以為你不想迴去呢?”


    知道他這是生自己的氣了,非晚正準備解釋,就聽他下令:“迴府!”


    說完還狠狠瞪了慕容長安一眼方才離開。


    陸珩是真的生她的氣了,一路上不管非晚說什麽,他都不理,更甚至還給冷臉。


    剛迴到府,陸珩就沒管她,快步走了進去。


    “唉,陸珩,你等等我!”


    非晚在後麵喊著,可前麵的人根本沒想過要等她的意思,更甚至連腳步更加快了。


    明緒在他旁邊說:“殿下,魚非晚這個女人殿下該如何處置?”


    陸珩突然停下來,指著他腦門兒,說:“誰給你教這麽喊她的?以後不準這樣喊了。”


    “啊?”


    明緒愣了:“殿下,他可是給你下毒了兩次,這兩次您都不引起重視嗎?您就不怕她第三次再給您下毒嗎?”


    非晚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說:“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明緒嚇的往旁邊一跳:“你從哪裏冒出來的?”


    非晚捂著胸口,大口喘氣:“你們倆倆跑的真快,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啊。”


    陸珩轉身就要走,卻被非晚拽住衣袖,陸珩冷聲說:“放手。”


    “我不放,放了你不就走了嗎?”非晚說:“這次我是真的有事,給你下毒實在是無奈之舉,你相信我,而且我還給了明緒解藥……”


    陸珩看向明緒。


    明緒眨了眨眼,隻能點點頭:“她……的確給了我解藥,不過她給您下毒是事實,這個擺脫不掉。”


    “我也沒想過擺脫,這個事情就是我做的,我承認,我當時還跟明緒說,我是有事兒,而且這個毒不過是讓你好好睡一覺,對你的身體沒有害處的。”


    目光上下打量非晚,陸珩說:“去百花樓裝扮成這樣,去找慕容長安就是正事嗎?”


    非晚沉默一瞬,說:“不是,我是去調查殺害我爹娘的兇手的,我不想讓你知道,才給你下毒……”


    “兇手?”陸珩皺眉。


    屋內,非晚將半塊玉佩拿出來,呈現在陸珩麵前:“這枚玉佩是我從爹娘身旁發現的,經過調查,是重王殿下的東西,我懷疑殺害我爹娘的兇手跟陸韋有關。”


    陸珩接過玉佩,湊近瞧了瞧。


    非晚繼續說:“重王殿下是你的弟弟,若是讓你知道我在調查他,恐怕事情會很麻煩,所以我不想讓你知道,可當時你剛好來找我,我隻能出此下策了。”


    明緒想了想說:“重王殿下跟你也沒什麽淵源,怎麽可能會殺你的爹娘?這莫非是不是一場誤會?”


    非晚道:“剛開始我也想不通,可這個玉佩的確是他的東西,我也是害怕這是一場誤會,又誤殺了人,所以才會去調查的。”


    “所以你去百花樓也是為了接近陸韋?”陸珩問。


    “是。”


    “陸韋經常去百花樓,你去那裏找他,的確是明智之舉,不過他愚蠢又無能,或許你調查的方向錯了,他絕不可能是殺你爹娘的兇手。”


    陸珩有點不相信陸韋會是殺人兇手。


    非晚勾唇一笑:“到底是不是也得我調查出來才能證明,誰也不能脫卸責任,反正目前線索是跟他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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