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月高懸,照亮了整個鶴鳴山。山上,最德高望重的張誌順道長,趁著夜色,瞬間施展挪移術法,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徐州。


    然而,在暗處,一直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鶴鳴山。那是一隻隱藏在黑暗中的小猴,它的眼中閃過一絲猩紅之色,但很快這抹猩紅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月影宗內,全宗上下被一層神秘的陣法所籠罩,讓人無法看清其中的虛實。而在月影宗的大殿中央,沈鬆海正靜靜地坐著。


    他的周圍擺放著九塊大小不一的陣盤,這些陣盤分別代表著徐州不同地方的靈脈中樞之地。此時,沈鬆海隻需要等待鶴鳴山的張誌順老道長離開徐州,就可以開始下一步行動。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神念突然傳入了沈鬆海的腦中:“哈哈哈哈,張誌順老道長,等你迴來的時候,恐怕整個鶴鳴山都已經被我獻祭了。”


    聽到這句話,沈鬆海心中一喜,知道時機已經到來。他立刻全力運轉體內的法力,並將其源源不斷地注入到身邊的陣盤中。


    隨著法力的注入,陣盤上的光芒越來越亮,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將整個月影宗籠罩其中。


    而在光罩之外,無數的靈氣開始匯聚,形成了一道道強大的氣流,向著陣盤湧去。


    徐州鶴鳴山,一座寧靜而神秘的山峰,此刻卻被一道衝天而起的紅色光柱打破了平靜。這道血色光柱宛如一條巨龍,直插雲霄,瞬間引起了鶴鳴山上所有修仙弟子的警覺。


    “師兄!這是怎麽迴事?為何師父一走,鶴鳴山竟會出現如此動蕩?”一名年輕的修仙弟子焦急地問道。


    “此事我也不知,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這血色光柱除掉,以免造成更大的危害。”說話間,那名男子手中出現一柄長劍,靈光浮現,他毫不猶豫地砍向血色光柱。然而,令人驚訝的是,血色光柱竟然如同無底洞一般,瞬間將靈光吞噬得一幹二淨。


    “這……這血色光柱居然可以吞噬法力?快快去請老祖迴山。”那名男子臉色大變,急忙下令道。


    與此同時,類似的場景在徐州各地不斷上演。九條血色光柱同時升起,聲勢浩大,血光仿佛要把整片夜空染成紅色。這些血色光柱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讓人心生恐懼。就連一些凡人也紛紛推開房屋,緊張地望著天空中的血色光柱。


    “天哪,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世界末日嗎?”有人驚恐地喊道。


    “不,這一定是某種邪惡力量的崛起,我們必須做好準備。”另一個人說道。


    整個徐州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人們不知道這些血色光柱究竟意味著什麽,隻能祈禱著能夠平安度過這場危機。而在血色光柱的背後,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和秘密呢?隻有沈鬆海才能揭曉答案。


    哈哈哈,出來吧,我的仙人遺體!沈鬆海瘋狂地大笑起來,聲音迴蕩在整個山穀之中。他揮動衣袖,一道光芒閃過,一具遺體出現在眼前。這具遺體看起來栩栩如生,仿佛剛剛死去不久。男子的麵龐依然清晰可見,甚至連身上的衣物都散發著濃鬱的靈氣。尤其是那儲物袋,裏麵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連沈鬆海自己也無法得知其中的奧秘。


    “給我起!”沈鬆海的麵容扭曲,猙獰可怖。他竭盡全力調動著自身強大的法力,試圖讓仙人遺體飛起來。


    經過一番努力,仙人遺體終於緩緩升起,漂浮在半空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道道神秘的法則之力被沈鬆海吸入體內。然而,這個過程極其緩慢,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要完成這個過程,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而且還需要持續不斷的龐大法力支持。因此,沈鬆海特意將陣法布置在了徐州各個靈脈之上,以便能夠源源不斷地汲取法力。


    至於法脈是否會因為過度汲取而枯竭,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他可以毫不猶豫地遷移魔門,尋找新的棲息地。反正等靈脈自行恢複後,他們隨時可以迴來重新霸占徐州。


    月影宗陣法外麵,潘結有些凝重的望著天邊的九個巨大的血色光柱,心中暗自想到:“不好,魔門的人已經開始行動,要盡快采取行動才行。”


    就在這時,巨劍門的鐵山真人突然從青陽宗白遠的六品隱秘雲上跳了下來,他在空中陡然加速,手中的巨劍猛地砍向了陣法。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林飛揚連忙喊道:“不好,不要輕舉妄動啊!”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鐵山真人已經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麵對這種情況,鄭岩無奈地看了一眼林飛揚,說道:“沒辦法,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對於鐵山真人的脾氣,他們都非常了解,隻要有魔門參與其中,他就會變得極具攻擊性。


    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籠罩著月影宗的陣法,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撞擊,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月影宗之中的沈鬆海冷哼一聲,大聲說道:“我早就料到你們這五大門派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我魔門徹底鏟除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門派吧!”


    神通!劍爆!隨著鐵山真人一聲怒喝,他手中的巨劍之上陡然亮起了刺目的金光,無盡的劍氣在夜空中崩裂開來,如同星辰炸裂一般絢麗奪目。


    這些劍氣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狠狠撞擊在月影宗的陣法之上。


    月影宗的密室中,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麵色劇變,他原本就已經顯得蒼老的麵容此刻更是慘白如紙。


    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身前的地麵。這位老者正是指揮月影宗大陣的關鍵人物,此刻陣法被鐵山真人毀去,他自然也承受了巨大的反噬之力,身體瞬間變得虛弱不堪,但他的目光卻依然炯炯有神。


    哈哈哈,五大正派,真是可笑至極!魔門才是我的歸宿,老者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他不再有任何猶豫,身形一閃,如閃電般衝向浮在半空之中的鐵山真人。


    就在老者距離鐵山真人僅有半米之遙時,突然間,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隨後,他的身軀竟然轟然爆開,化作一團血霧。


    原來,他選擇了自爆金丹,以生命為代價來對抗敵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鐵山真人也被這一幕嚇得不知所措,毫無防備地被爆炸的衝擊力擊飛出去,重重地撞向身後的樹林,最後消失不見。


    該死!真是沒想到月影宗竟然如此不珍惜金丹期的戰力!”林飛揚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好,中計了,我們撤!”原本坐在六品隱秘雲之上的白遠忽然眉頭一皺,想要遠遁逃離。


    “哈哈,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了!我可是好久沒有徹徹底底地殺戮過了!”說話之人是一個皮膚黝黑、頭發稀少的老者,看起來就像是田裏種地的凡人一般,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潘結陡然一驚。


    “你是……魔焰門的魔火老人?”鄭岩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在他還沒有成為靈獸宗掌門之前,曾經聽說過關於魔焰門的一些傳聞。


    傳聞中這魔焰門手段極其殘忍,就好像割韭菜一樣,先讓一批弟子練習低階的靈火,再由中階的弟子吞噬掉低階的靈火,然後再由高階的弟子吞噬到中階的靈火,最後,所有的靈火都歸納到了,魔火老人手中,可想而知,他的實力有多強?


    至於被吞噬掉的弟子,自然是被吸光法力,屍體直接廢物利用送給同屬魔門的練屍莫。


    好久不見呀,白遠,你可知當年小師妹為何死了?不是因為你,說話之人是一個眼神兇惡,渾身上下被鎧甲所掩蓋的中年男子。


    這是!魔影門的天邪,實力也是極為強悍,手中數道魔影,幾乎在瞬間可以殺掉一個同階的修士,手段極其狠辣。


    潘結臉色蒼白如紙,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意識到情況不對時,已向玄天宗發出搬救兵的命令,但不知是否收到。


    “神通!借兵!”林飛揚突然大喝一聲,隻見他手中的儲物袋中,無數顆玉珠灑落出來,眨眼間化為數千名玉製士兵,整齊地排列在四人麵前,威風凜凜。


    完成這一切後,林飛揚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他的神通雖然強大,但消耗的法力和心神也頗為巨大。以他目前的實力,一次性召喚數千名玉珠士兵已是極限。但若能借此拖住魔門餘孽,等到宗門支援到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嗬嗬嗬……”一陣怪笑傳來,聲音尖銳刺耳,仿佛夜梟的鳴叫。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矮小、麵容猥瑣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他尖嘴猴腮,滿臉麻子,全身被繃帶緊緊纏繞著,唯獨那雙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緊緊地盯著林飛揚身前的數千名玉製士兵。


    “這些玉製士兵的實力才不過金丹初期而已,就連神通也是量產的吧!”男子冷笑著說,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你又是何人?”潘結皺起眉頭,警惕地看著這個神秘的男子。


    “嗬嗬嗬,在下煉屍王,不知閣下的神通能否與在下的煉屍一比?”煉屍王陰惻惻地說著,同時輕輕一揮手中的黑色旗幟。刹那間,數以萬計的屍體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現出來,朝著林飛揚等人飛快地湧去。


    林飛揚臉色一變,這些屍體衝在最前麵的都是些煉氣期的屍體,但越往後就越是強大,不僅有築基期的修士,甚至還有金丹期的強者。


    更令他震驚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具元嬰期的屍體!這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暗驚歎: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怎麽會有如此恐怖的手段?


    這這這,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屍體?難不成?林飛揚腦中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嗬嗬嗬,你猜對了,姓林的的老頭,這些屍體都是我的弟子啊!我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他們了,為我盡情的殺敵吧!


    說完,他手中黑色的旗幟一抖,無盡的屍潮將四人圍住,四人仿佛是,洪水之中的螞蟻,已經無力迴天。


    神通!劍化風雲!潘結體內金丹湧動,無數金性順著體內的法脈遊走到了長劍之上,一時間,天空之中風雲色變,如同銼刀一樣,飛速著刮著,周圍聚攏而來的屍潮。


    而林飛揚神通所化作的那些士兵,也在整齊的施展神通!一時間,四人竟然,有了旗鼓相當之勢。


    這樣下去,遲早被他們耗死,白遠一直沒有動手,而是緊盯著月影宗方向的魔門長老。


    所謂屍潮隻是魔門用來拖住他們的手段,真正決定大局的,還是月影宗裏麵的東西,這些磨門中人拚命的想守住月影宗,裏麵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潘結,你的留聲之術,玄天宗的長老們聽到了嗎?白遠暗中傳音給潘結。


    嗯,我已經,通知了各峰長老,估計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


    “好,那我們再堅持一會兒。”白遠說道。


    “沒問題,隻要能撐過這半個時辰,我們就能等到援兵了。”潘結迴答道。


    兩人一邊抵禦著屍潮和魔門長老的攻擊,一邊等待著玄天宗的援兵到來。


    好,現在隻能留在原地靜觀其變了,白遠隨即閉上雙眼,口中默念咒語,雙手掐訣,一道道靈光從他身上飛出,匯聚成一團光芒。他的這門神通名為化念,可以將神念化作一縷不被人察覺的,凡人的念頭。他要用這個方法來查看這月影宗,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


    白遠的神念如同煙霧一般,慢慢滲透進月影宗的各個角落。他發現這裏有許多禁製和陣法,但都沒有對他造成太大阻礙。他繼續深入,終於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前。這座宮殿看起來十分古老,門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白遠用神念輕輕觸碰這些符號和圖案,試圖解讀它們的含義。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宮殿中湧出,將白遠的神念反彈迴來。他感到一陣劇痛,差點叫出聲來。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必須盡快離開這裏。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聲音:“是誰在窺探本座?”


    白遠心中一驚,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他想逃跑,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這個身影看不清麵容,但卻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窺探月影宗?”黑袍身影問道,聲音冰冷而無情。


    白遠咬了咬牙,說道:“我隻是路過此地,並無惡意。請放我走。”


    黑袍身影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既然你敢窺探月影宗,就要付出代價。”說完,他伸出一隻手,向白遠抓去。


    白遠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緊緊束縛住,讓他無法逃脫。他拚盡全力掙紮,但卻無濟於事。最後,他被黑袍身影拖進了宮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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