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玄天宗內的一座小山上,一片鬱鬱蔥蔥的藥園中,一名年輕的弟子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閉目養神,周身氣息平穩,顯然正在修煉之中。


    這名弟子正是王鐵柱,他是玄天宗的外門弟子,負責看守這座藥園。他來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沒有見過藥園的主人。


    就在這時,藥園的籬笆牆外,一道身影緩緩走來。此人麵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仿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此人便是陳金華,他是玄天宗的內門長老,也是這座藥園的主人。他身受重傷,步履蹣跚地走進了藥園,想要尋找一處安全之地療傷。


    然而,他並未察覺到,此時的王鐵柱正在吐納,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


    陳金華走到木屋前,推開門,看到屋內空無一人,不禁皺起眉頭。他轉頭看向四周,突然發現了正在石頭上打坐的王鐵柱。


    “徐旺龍!快出來扶我……”陳金華有些焦急地朝著木屋喊了一聲。


    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驚動了正在吐納修行的王鐵柱。他睜開雙眼,一臉不悅地看向木屋方向,心中暗自嘀咕道:“是誰在這裏大唿小叫的?打擾我的清修!”


    王鐵柱站起身來,大步走向木屋。當他看到陳金華時,不禁愣住了。隻見眼前的老人麵色蒼白如紙,頭發淩亂,嘴唇幹裂,仿佛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王鐵柱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扶住陳金華,關切地問道:“陳前輩,發生什麽事了?您怎麽會如此狼狽?”


    陳金華抬起頭,看著王鐵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從未見過這個年輕人,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藥園中。


    “你是何人?”陳金華語氣虛弱地問道。


    王鐵柱連忙迴答道:“晚輩王鐵柱,是宗門派來看守藥園的弟子。”


    陳金華微微點頭,繼續問道:“那徐旺龍呢?他去了哪裏?難道是他讓你來接替他看守藥園的嗎?”


    王鐵柱撓了撓頭,笑著說:“是的,徐旺龍是我的師傅,是他讓我看好藥園。”


    陳金華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罷了,既然是宗門安排的,那就這樣吧。希望這小子能盡職盡責,不要破壞了我的藥園。”


    說完,陳金華便閉上了眼睛,開始運功療傷。王鐵柱則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影響到陳金華的恢複。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陳金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息:“唉,這該死的月影宗,竟然如此狠辣!他們不僅與魔門勾結,還不惜動用秘法來重傷我。”想到這裏,他不禁感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陳金華原本外出是為了搜尋壽元丹的原材料,希望能夠延長自己的壽命。然而,命運卻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他返迴的途中,突然遭遇了月影宗的一群人。這些人毫不留情地出手,對著陳金華發動了一記沉重的致命法術。


    這一擊的威力,竟然抵得上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陳金華雖然修成了特殊的法體,但麵對如此強大的攻擊,也無法完全抵擋。他不得不拚盡全力逃脫,經過了漫長而艱難的逃亡,足足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終於迴到了玄天宗。


    怎麽樣?沒事了吧?陳前輩,我修為低微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幫你要看藥園了。”


    “嗯,謝謝關心,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不過這次受傷確實挺嚴重的,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我的身體狀況隻有我自己最清楚,恐怕這次真的很難恢複如初了。而且,我的壽命也所剩無幾,可能隻剩下最後一個月了……”陳金華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王鐵柱頓時愣住了,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啊?這怎麽可能呢?陳前輩,您一定還有希望的!隻要堅持治療,一定會慢慢康複的。”


    然而,陳金華卻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沒用的,我的法脈已經徹底崩潰,靈海也出現了裂痕。要想修複這些損傷,除非使用一些珍貴的天材地寶或稀有的丹藥才行。但我已經年逾三百,早已錯過突破金丹期的最佳時機。


    現在,隻能依靠煉製一些壽元丹來勉強維持生命。可惜,這次被月影宗的人重創,加速了我的死亡進程。”說完,陳金華不禁黯然神傷。


    王鐵柱聽後,心情沉重地望著陳金華,心中滿是惋惜和無奈。他知道,對於修行者來說,法脈和靈海的破損意味著無法再繼續修煉,甚至連生命都將受到威脅。而陳金華這樣的情況,更是讓人心疼不已。


    陳金華心中充滿了留戀之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片長勢喜人的藥園,那是他年輕時和愛人共同種下的靈藥。


    然而,他的愛人早已離世,而這片藥園卻依然生機勃勃,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美好迴憶。


    或許,這將是他最後一次來到這裏了。想到這裏,陳金華不禁感到一陣悲傷湧上心頭,但他還是強忍著悲痛,驅動著飛劍向著長老殿的方向飛去。


    長老殿內,金碧輝煌,散發著莊嚴的氣息。潘結正坐在殿內,閉目養神,手中翻閱著一本古老的書籍。突然,他聽到外麵傳來破空之聲,立刻睜開雙眼,抬頭望向遠方。


    隻見臉色蒼白的陳金華駕馭著飛劍,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長老殿飛馳而來。


    “嗯?”潘結心生疑惑,陳金華作為宗門中的資深人物,平日裏行蹤飄忽不定,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如今,他卻如此匆忙地趕來,必定有要事相商。


    “掌門!弟子陳金華有重要的事情相談。”陳金華顧不上許多禮節,急切地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焦急和憂慮,似乎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


    “月影中勾結魔門,在風雨穀布下了大陣,我就是被那些人所傷的。”陳金華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他的傷勢顯然不輕,說話間都顯得有些吃力。


    什麽? 潘結臉上大怒,身上的氣息陡然一震,月影宗好大的膽子,身為名門正派,居然勾結魔門,真是丟我們正派的臉,此事我知道了,我會通知聯係其他各派,你去休息吧。


    潘結自然也看出了陳金華身上的傷勢嚴重,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雖然他有手段,可以救活,但是這種手段用在一個,幾百年沒有突破金丹期的修真者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與其這樣,還不如給那些宗門內天資充盈的修行者用。


    “那就好”,陳金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仿佛蒼老了十幾歲,孤身一人,又迴到了藥園之中。


    大殿之中,潘結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物品,催動法力注入其中,霎時間,聯係到了黃山宗的林飛揚。


    “什麽事啊,老潘?是不是又想嚐嚐我親自釀的靈清酒了?”林飛揚正閑來無事,坐在一處閣樓之中,看著下麵載歌載舞,渾然不知月影宗勾結魔門的事。


    哎呀,老林啊,月影宗勾結魔門,這件事我也才剛知道,你趕緊聯係其他掌門,我們一起在靈清山相談此事。


    “什麽!”林飛揚原本將一口靈酒咽下喉嚨,但現在卻因為震驚而噴了出來。他感到非常奇怪,徐州已經太平了幾千年,早已將魔門擠壓到最南端的地方。沒想到月影宗竟然與魔門勾結在一起。此時此刻,林飛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告訴老潘可以放心,他一定會通知其他各派的掌門。


    如此甚好,潘結掛斷了通信後,憂心忡忡地望向遠方。


    不久之後,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得知了月影宗勾結魔門的消息。其中,巨劍門的能鐵山真人最為激動。當年圍剿魔門時,他們門派遭受了最大的損失。如今聽說正派勾結魔門,自然感到非常憤怒。


    “想不到楊心怡這個女人竟然勾結魔門,真是無恥至極!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三日之後,靈清山。


    陽光明媚,微風拂麵,天空湛藍如寶石般璀璨。山間雲霧繚繞,宛如仙境一般美麗。各派掌門紛紛帶著各自最信任的長老們匯聚於此,氣氛莊重而嚴肅。


    許久未見,眾人相互寒暄問候。林飛揚微笑著向潘結行了個同輩之間的禮節,潘結連忙迴禮道:“林兄,別來無恙啊!”


    “潘兄,今日相聚,必有要事相商吧?”林飛揚開門見山地問道。


    “正是如此。”潘結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月影宗日益強大,對我們各大門派構成了巨大威脅。我們必須采取行動,不能坐視不理。”


    青陽宗的白遠附和道:“沒錯,月影宗行事詭異,手段殘忍,若是任由其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林飛揚沉思片刻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諸位,我有一個提議。我們五人聯手,一同前往月影宗,以雷霆之勢鎮壓他們,爭取將損失降到最低。”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但同時也流露出一絲擔憂。畢竟,月影宗實力強大,底蘊深厚,想要一舉鎮壓並非易事。


    此時,有人開口道:“目前,北方妖國正在亂戰,我已經得到最新消息,我們九州都要共同出力,我們徐州也不例外。而且最近鶴鳴山的張誌順道長就要前往北方,我們要趁著這位老道長還在的時候徹底將月影宗製服。”


    潘結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隨後,五人將一套陣法分散開來,準備明日一早就前往月影宗,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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