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感覺自己的整個神念被人塞到了一個容器之中,這容器似乎還在不斷地縮小,擠壓著他的神念。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到神念之上傳來了陣陣灼燒之痛,就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紮他一樣。


    他意識到自己被點天燈了,心中暗罵一聲:“該死!”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如果不能及時舍棄掉這部分神念,他可能會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於是,他咬緊牙關,集中精神,準備切斷與那部分神念的聯係。


    然而,就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神念緊緊地束縛住,讓他無法動彈。他瞪大了眼睛,試圖掙脫,但卻無濟於事。


    白遠隻感覺腦中傳來一陣刺痛,仿佛是有人用一把小刀從自己的腦袋上切了一片肉下來,他握緊拳頭,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這種痛苦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自己能夠盡快擺脫困境。


    用神念秘密潛入的方法行不通,隻能從正麵,攻入了。白遠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嚐試秘密潛入,而是直接從正麵進攻。


    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和經驗,應該能夠應對眼前的局麵。最後,白遠看了一眼正在苦戰的潘結與林飛揚二人,以及正在把鐵山真人帶迴他的隱秘雲附近的鄭岩。


    他暗自祈禱他們都能平安無事,然後轉身向著敵人的方向衝去。


    “怎麽樣?白遠,你的神通有用嗎?”潘結暗中傳音道。


    沒用,我剛潛入進一座宮殿之中,便被一個人抓住,此人的修為比我高很多很多,恐怕我們五人連手都不是對手,主要是鐵山真人太莽撞了,要不然我們聯手施展出五方大陣,絕對沒有那人出手的機會。


    唉,事已至此,隻能先攔住屍潮再說,說話間,潘結手中長劍飛舞,一連串的劍光斬出。


    玄天宗,空靈山洞府之內,徐旺龍在血色光柱升起的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周圍的靈力正在迅速朝著血色光柱凝聚,用不了多久,整個空靈山就會失去所有的靈力,徹底淪為一座凡山。


    該死!在快要離開的時候,居然遇到這種事情。


    宗主有令,築基期修士立刻前往青雲鳥之上!”一道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玄天宗,迴蕩在每一個角落。


    徐旺龍眼神一凝,心中湧起一陣寒意。在這個關鍵時刻,玄天宗突然召集所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顯然是宗主遇到了大麻煩。他目光閃爍,思考著可能發生的情況。


    徐旺龍暗自決定,悄悄放出了隱藏在暗處的金丹期魔頭。隻見一縷黑煙如閃電般飛速朝著血色光柱的方向飛去。然而,就在金丹期魔頭即將越過血色光柱時,突然之間,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吸力從血色光柱中傳出。


    金丹期魔頭瞬間被這股吸力所吸引,它試圖反抗,但吸力太過強大,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被吸向血色光柱。看到這一幕,徐旺龍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這道血色光柱很可能就是由靈脈所形成的陣法。想要將其破壞,必須同時摧毀九條血色光柱,否則難以成功。更糟糕的是,這血色光柱能夠不斷汲取周圍的靈力,且覆蓋範圍遍及整個徐州。不出多久,整個徐州將會喪失所有靈力,成為一片平凡的凡人之地。


    如此狠毒的手段令人膽寒,徐旺龍不禁心生恐懼。此刻,他被困於血色光柱圍成的牢籠之中,猶如甕中之鱉,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


    徐旺龍無奈地長歎一聲,召迴金丹期魔頭,朝著玄天宗廣場的方向飛身而去。


    玄天宗廣場之上,氣氛肅穆而緊張。五位長老莊嚴肅立,他們身後則站著一百多位築基期弟子。徐旺龍目光掃視全場,但始終沒有找到徐威煒的身影。正當他陷入沉思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身著一襲潔白長袍的潘一劍挺身而出,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月影宗與魔門勾結,如今五大正派的掌門正在艱苦戰鬥。此刻,輪到我們宗門發揮力量了!”他的目光堅定地掃過每一名弟子,繼續說道:“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竭盡全力,為剿滅魔門貢獻自己的力量,拯救徐州於水深火熱之中。”


    說完,潘一劍身先士卒,化作一道金色光芒,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月影宗的方向疾馳而去。其他五位長老也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後,他們的身影如同流星劃過天際。


    在玄天宗廣場上空,一群青雲鳥展開巨大的翅膀,振翅高飛。它們背負著一百多名築基期的弟子,一同飛向月影宗的方向。這群青雲鳥在天空中形成一片壯觀的景象,宛如一片青雲。


    在玄天宗的密室中,徐威煒緊緊地閉著雙眼,雙手緊握著潘一劍交給他的《禦劍真訣》玉鑒。


    這本玉鑒中記載了劍峰曆代長老的真傳劍意,潘一劍一生的願望就是將這些劍意融會貫通,創造出真正的玄天劍意。


    然而,他有一種預感,這次戰鬥可能會讓他喪命。因此,他將這個重任交給了徐威煒,並給了他一枚可以使用兩次的傳送符。


    “師傅……”徐威煒最終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潘一劍是他一生中除了父親外最敬仰的人,現在劍峰已經成為了他的領地。


    突然,徐威煒想到了什麽,猛地睜開了眼睛:“不行!徐旺龍肯定也被召集過去了,我得把他也帶走。


    那道血色光柱非常詭異,它能吸收靈力,如果不采取措施,到時候整個徐家可能連一個擁有靈根的孩子都不會出現了。”說完,他迅速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徐威煒追求劍道,自然不會娶妻生子,但怎麽可能?不希望自己的家族強大起來,所以必須把徐旺龍送到外麵去,想到這,徐威煒擦了擦眼淚,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堅定之色。


    驅使之飛劍也向著月影宗的方向飛去。


    月影宗內,沈鬆海盤坐在地,身上的氣息如火山般噴湧,越來越強大。他的修為從元嬰後期大圓滿,一路飆升至元嬰後期巔峰,每一次突破都帶來驚天動地的力量波動。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法則之力也越發濃鬱,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一個金丹期修士,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溜進我的地方,真是不知死活!” 沈鬆海冷笑道,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此時,陳鬆海正饒有興趣地盯著手中劇烈燃燒的明燈。那明燈散發著詭異的綠光,其中燃燒的燃料,竟然是之前白遠用來探查的神識。隨著明燈的燃燒,白遠的神識被徹底摧毀,化為虛無。


    而在天空之上,無數烏雲如墨染般密布,遮天蔽日,仿佛要將整片天空都遮蔽。這動靜聲勢浩大,遠超之前九條血色光柱出現時的場景,瞬間吸引了潘結等四人的目光。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天空中的異象,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白遠,我看著天空之中架勢不對勁啊?”潘結暗中傳音道:“這看上去像是劫雲。”


    “嗯,”白遠眼神凝重,緊緊盯著烏雲密布的上空,說道:“我善用雲道之術,自然是看出了,在天空之中,雲朵的不同,我感受到裏麵有一股濃鬱的雷電氣息,看樣子是,月影宗裏麵保護的人在渡劫。”


    “這麽巨大的劫雲,恐怕是化神期。”白遠將心中的猜測,傳音給了四人。


    “化神期?那我們該怎麽辦?我們幾人才不過金丹期而已。”潘結有些焦急地說道,同時準備動用老祖給的東西。然而,他剛要動手,卻被林飛揚攔了下來。


    “潘結道友勿急,你們看看是誰來?”林飛揚指著遠方說道。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五道金光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飛來。


    潘一劍身處半空之中,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雷電氣息,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圍繞在月影宗上方。


    他心中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緊接著,他雙手舞動,迅速凝結出了一條巨大的冰螭,宛如一條晶瑩剔透的巨龍,散發著冰冷而威嚴的氣息。


    這條冰螭栩栩如生,鋒利的爪子閃爍著寒光,仿佛能輕易撕裂一切敵人。隨著潘一劍的指揮,冰螭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月影宗的方向飛馳而去,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周圍困住那五人的屍潮在這強大的衝擊下,瞬間被凍結成了冰雕,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


    就連那煉屍老人也未能幸免,被牢牢地困在了冰塊之中,無法動彈分毫。這一幕令人震驚,展現出了潘一劍強大的實力和對法力的精準掌控。


    然而,就在這時,魔火老人發出了一聲怪異的笑聲,打破了這片寂靜。屍潮之中,突然炸開了無數的藍色火焰,如同一場絢麗的煙花盛宴。


    這些火焰看似溫度極低,但實際上卻蘊含著極高的熱量,熾熱無比。原本凍住屍潮的冰雕在這高溫的作用下迅速融化,化作水滴灑落地麵。


    更可怕的是,一些屍體上已經腐爛的血肉開始迅速燃燒起來,散發出刺鼻的惡臭,讓人毛骨悚然。


    歪門邪道!潘一劍厭惡地說了一句,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他雙手舞動,口中念念有詞,最後施展了神通——凜霜!


    隻見數道由法力凝聚而成的寒冰,如閃電般朝著魔火老人飛去。這些寒冰散發著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凍結一切。它們的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幾乎無法躲避。


    然而,麵對潘一劍的攻擊,魔火老人卻顯得異常鎮定。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突然,他身上驟然升起一團黑色的火焰,這黑色火焰如同地獄之火一般,熊熊燃燒,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黑色火焰與寒冰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寒冰瞬間被燃燒殆盡,化為一股精純的劍氣,被魔火老人收入囊中。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潘一劍,嘲諷地說:“哈哈,這也配叫寒冰嗎?連老夫的魔火一半威力都沒有。”


    潘一劍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自己的神通竟然如此輕易地被破解。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魔火老人,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而魔火老人則繼續嘲笑著潘一劍,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潘一劍眼神凝重地緊盯著魔火老人,隻見他身邊燃燒著黑色火焰,這火焰極為詭異,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動著。仔細觀察後發現,這火焰特別像魔門數百年前凝練的一種火焰——生機火。


    這種火焰隻燒法力,卻不會對其他物體造成任何傷害。對於修士來說,他們最主要的攻擊手段就是法力和神通,但麵對這種火焰卻是毫無辦法。


    這火焰簡直是修士的克星,除非是玄天宗千年之前的朱土虛老祖,否則很難有人能與之抗衡。想到這裏,潘一劍不禁心生警惕,悄悄地向後退了一步。就在這時,四道金光如閃電般疾馳而來,瞬間到達戰場。


    “生機火?”方雲翔驚訝地看著那黑色的火焰,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是幾人中資曆最深的前輩,就連潘結掌門見到他也要恭敬地稱唿一聲前輩。


    此刻,他的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目光緊緊鎖定在魔火老人身上,似乎在思考著應對之策。


    “這生機火乃是損人害己的東西,魔門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將這等邪物煉製出來!”方雲翔氣得臉色漲紅,眼中滿是怒火。他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突然,方雲翔雙手一揮,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一種神秘的神通。隻見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湧起,化作一道暖流,迅速傳遍整個場地。


    場上之人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湧入體內,仿佛春天的陽光灑落在身上。那股暖流不僅讓他們的身體暖洋洋的,連法力也開始沸騰起來,像是被點燃的火焰一般。


    眾人紛紛驚歎不已,這種奇妙的神通令他們精神一振,感覺自己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仿佛有用不完的勁。


    白遠心中暗自感歎,眼前的老者實力深不可測,竟然是一位氣道修士,這種修煉法門在修仙界並不多見。他不禁對白遠說道:“潘結道友,你們月影宗真是臥虎藏龍啊!本以為潘一劍已經夠厲害的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一位上古時期的氣道修士。”


    潘結笑著迴應道:“哈哈,白遠道友過獎了。如果不是因為月影宗距離玄天宗較近,我也不會輕易請出這位前輩。不過,我們還是先集中精力處理好當前的事情吧。”


    “嗯,潘道友,我們一起上”,說完,白遠身形一閃,躍入空中,同時收起了隱秘雲。他雙手迅速掐動法訣,口中念念有詞:“神通,招雲!”


    話音剛落,隻見天空之中,無數漂浮的雲朵,仿佛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紛紛朝著白遠匯聚而來。


    眨眼間,這些雲朵便聚集在了白遠的身邊,形成了一團巨大的雲霧。緊接著,一隻隻形態各異的雲獸,從雲霧中鑽了出來,並落在了地上。


    這些雲獸正是百年前觀雲宗所豢養的靈獸,它們的來曆頗為神秘,據說來自山海界中的一種奇特異獸。


    這種異獸天生擁有吞雲吐霧的神通,其本身實力便已達到築基期的修為。在戰場上,它們無疑是一種強大的戰鬥利器。


    這些雲獸異常兇猛,一落地便朝著那些煉屍撲去,張嘴撕咬。一時間,場上的戰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處於劣勢的白遠一方,竟然開始逐漸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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