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並不想與他針鋒相對,於是放低姿態說道:“如果我的照料有所不周之處,還望您多多包涵。”大統領微微頷首,表示認可道:“你盡力而為便好。”


    瀾瀾出去喚來護士幫忙用酒精為他擦拭身體以降低體溫。然而,當護士剛要動手時,大統領卻眉頭緊蹙,麵色冷峻地嗬斥道:“給我滾開!去把那個醫生叫來!”這突如其來的喝斥聲嚇得護士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解釋道:“辛醫生她此刻有事纏身,因此才吩咐我前來替您擦拭身體、降低體溫。”


    就在這時,瀾瀾走了進來,身後緊跟著老二。瀾瀾見此情形,趕忙勸說道:“發生什麽事啦?千萬別動怒呀,否則會影響到您的傷口愈合呢。”在此之前,瀾瀾已經將大統領的狀況告知了老二,隻見老二走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大統領,實在不好意思,我有些急事需要找辛醫生處理,就讓這位護士先來照看您吧。”誰知,大統領聽完這番話後,竟毫不留情地向瀾瀾投來了一道充滿寒意的目光,並冷冰冰地威脅道:“區區一名醫生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難道你活膩了不成?”瀾瀾被大統領的氣勢所震懾,不禁轉頭看向老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急切和埋怨,仿佛在催促著老二趕緊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


    老二心領神會地看了一眼瀾瀾的眼神,然後小心翼翼地對大統領說道:“大統領,這位醫生可不是咱們這邊的人啊,她是從我們從敵軍那邊綁過來跟你做手術的。我擔心她照顧您不夠周到,要不還是換成咱們自己的人來照看您吧,這樣能更放心一些。”


    聽到這話,大統領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和惱怒,他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老二,咬牙切齒地吼道:“中國人?哼!這次我受這麽重的傷,可全都是拜你們這些該死的中國人所賜!這筆賬,我一定會讓你們加倍償還!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瀾瀾麵對大統領如此憤怒的咆哮,卻表現得異常淡定從容。隻見她麵無表情地扭過頭去,似乎完全沒有把大統領的話放在心上,抬腳便準備離開這個房間。然而就在這時,大統領突然提高嗓門,大聲嗬斥道:“我有允許你走嗎?馬上給我滾迴來!”


    大統領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瀾瀾,那兇狠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瀾瀾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但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倒是站在一旁的老二,此時感到十分困惑不解。以他對大統領的了解,大統領向來不會這樣刻意刁難一個女人,今天這般行為著實有些反常。


    老二忍不住開口勸道:“大統領,何必跟一個小女子過不去呢?沒等老二說完,大統領便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少廢話!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接著,大統領又轉頭看向那位嚇得瑟瑟發抖的護士,惡狠狠地喊道:“我說的是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護士如蒙大赦般,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間。而瀾瀾則在背後偷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裏暗自咒罵著這個脾氣暴躁的大統領。不過她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轉身走到老二麵前,輕聲說道:“好的。”老二望著瀾瀾,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之情。


    瀾瀾毫不猶豫地抄起酒精噴灑瓶,對準他那傷痕累累的身軀就是一陣猛噴。似乎覺得不夠解氣,她還特意將噴頭對準了那猙獰可怖的傷口處,酒精瞬間浸潤了傷口周圍的皮膚。大統領疼得齜牙咧嘴,滿臉怒容,暴跳如雷地吼道:“媽的!你們派來的那些殺手沒能要了我的命,所以現在派你來給我補刀是嗎?”瀾瀾一臉無奈,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低聲下氣地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啊,這可是我第一次照顧病人呢,沒啥經驗,請您多多包涵哈,接下來我一定會小心翼翼的。”說罷,瀾瀾繼續手持噴灑瓶,對著他的身體仔仔細細地噴了個遍。


    然而,當瀾瀾換用沾滿了酒精的毛巾準備為他擦拭時,悲劇再次上演。由於動作太過粗魯,她一不小心又牽扯到了大統領的傷口,剛剛才稍稍平息下來的大統領頓時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該死的!難道你真的迫不及待想要送我歸西不成?”此時的瀾瀾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剛想發作,卻見一旁的老二趕緊走上前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巾,並賠著笑臉說道:“老大,消消氣兒,還是讓我來伺候您吧。這位醫生可能確實不太擅長照顧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大統領聽後,緊繃著臉,悶哼一聲算是默認了。


    於是,老二便開始悉心照料起大統領來。隻見他手法輕柔,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小心翼翼,生怕再觸碰到大統領的傷口。期間,老二還不時轉過頭來詢問瀾瀾:“醫生,您看看我這樣做有沒有問題呀?”而瀾瀾則心不在焉地坐在凳子上,連頭也不抬一下,隨口敷衍道:“嗯,沒錯,就這樣挺好的。”


    老二心裏頭明鏡兒似的,清楚瀾瀾這是故意為之,但他並未戳破,隻是微微一笑,任由事情發展下去。畢竟,此時大統領因為吊著的藥水中含有安神助眠以及傷口消炎的成分,藥效發作得極快,沒過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了。


    見此情形,老二與瀾瀾一同悄悄地走出房間,並喚來一名護士,囑咐她進去照看大統領。待一切安排妥當後,瀾瀾方才鬆了一口氣,輕聲對老二說道:“他的高燒已經退下不少了,隻要接下來這幾日好好消毒,按時吊掛消炎藥水,千萬別讓他碰到傷口,那燒應該很快就能徹底退掉。這次咱們可說定了啊,絕對不能再出什麽幺蛾子、臨時變卦!否則,我可真會跟你們拚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聽到瀾瀾這番狠話,老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調侃道:“不得不承認,你們中國女人還真是夠厲害的呀!怎麽樣?要不幹脆留在我們這兒得了,保證給你的待遇比在中國要好得多呢!”麵對老二的玩笑話,瀾瀾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一扭身,頭也不迴地走進了專門給自己安排的住處。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瀾瀾正躺在床上假寐,突然間,一個不明物體被丟進了房間裏。瀾瀾瞬間警覺起來,她迅速翻身坐起,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個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隻見那是一張小小的紙條,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瀾瀾小心翼翼地下床,為了避免留下指紋等痕跡,她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醫用手套,然後輕輕地彎腰撿起那張紙條。當她看清紙條上的內容時,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然而,僅僅片刻之後,她便冷靜下來,毫不猶豫地將紙條撕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


    瀾瀾悄悄地打開房門,借著微弱的月光走向茅房。進入茅房後,她謹慎地將那些撕碎的小紙條投入馬桶,並按下衝水按鈕,看著它們隨著水流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做完這一切,瀾瀾才鬆了一口氣,重新返迴自己的房間,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拉過被子蓋好身體,靜靜地躺在那裏。


    此時的瀾瀾心中思緒萬千,她暗自思忖道:“從這筆跡就能看出,這肯定是子謙寫的!真是太好了,原來他還活著!而且他們竟然計劃明天晚上前來營救我,那我一定要好好配合他們,給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就在這個念頭閃過腦海之際,瀾瀾決定當晚先去探一探情況。於是,她趁著夜色的掩護,像一隻靈活的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朝著軍營的糧庫和放軍械庫摸去。


    由於瀾瀾平日裏對物理學有著濃厚的興趣並且掌握了紮實的知識,這使得她在麵對各種複雜環境時都能遊刃有餘。她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建築結構以及守衛的巡邏規律,很快就找到了最佳的隱藏位置。


    接著,瀾瀾利用身邊現有的材料,巧妙地製作出了幾個簡易但卻威力十足的自動燃燒器。這些燃燒器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但一旦啟動,將會引發巨大的火災,從而打亂敵人的部署。


    瀾瀾將這些自動燃燒器分別放置在了糧庫和軍械庫一些較為隱蔽且不易被發現的角落,完成布置後,她再次確認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這才心滿意足地悄然離去,迴到自己的房間,繼續等待著明天夜晚那場驚心動魄的營救行動的到來。


    第二天清晨,天色還未完全亮起,瀾瀾便輕手輕腳地朝著大統領居住的房間走去。她手中緊握著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精心調配好的毒藥料。當她走到大統領的床邊時,小心翼翼地將毒藥倒入了正在為大統領輸液的藥水中,整個過程悄然無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到了晚上三更時分,正是人們最為疲憊困倦的時候,也是發動偷襲的絕佳時機。陳子謙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對敵軍營地地形的熟悉,輕而易舉地潛入了敵人的地盤,並準確無誤地找到了瀾瀾所在的房間。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黑影閃身而入。瀾瀾瞬間警覺起來,目光如炬地盯著門口。然而,當她看清來人是陳子謙時,眼中的警惕之色立刻化為驚喜與激動,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陳子謙快步走上前,緊緊擁抱著瀾瀾,輕聲安慰道:“媳婦,別哭了,咱們趕緊走吧。”說罷,他拉起瀾瀾的手就要往門外衝。


    瀾瀾卻突然停下腳步,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老公,你先出去等我一會兒,我要給這些家夥們點上一把火,讓他們嚐嚐我的厲害!也算是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陳子謙聞言,麵露擔憂之色,連忙說道:“還是我去吧,太危險了!”


    瀾瀾搖了搖頭,堅定地迴答道:“放心吧,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我隻要進去把火點著就行,很快就能搞定,然後趁著混亂我再跑出來找你。”說完,她掙脫開陳子謙的手,轉身向著屋內存放易燃物品的角落走去。瀾瀾偷偷摸摸的去糧倉和軍械庫點了事先放好的點燃物


    瀾瀾剛剛點完火,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冷不丁地被老三給瞧見了。隻見老三麵露狐疑之色,大聲喝問道:“嘿!你這家夥在這裏鬼鬼祟祟地做什麽?為何要在糧倉和軍械庫附近徘徊遊蕩?”說罷,他的目光掃向四周,忽然注意到一縷縷升騰而起的煙霧,頓時臉色大變,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啊,原來是你這該死的中國人在搗鬼,居然敢放火燒我軍的糧草和軍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話音未落,老三迅速舉起手中的長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準了瀾瀾,作勢就要開槍射擊。瀾瀾瞬間被嚇得麵如土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雙腿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道黑影如同閃電般從老三身後疾馳而來,手起刀落,寒光一閃,老三隻覺得後頸處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原來出手之人正是陳子,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掉老三之後,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驚魂未定的瀾瀾緊緊地拉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怕,媳婦,現在已經沒事了,咱們趕緊走,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這裏的異常情況。”說完,陳子拉起瀾瀾的手,急匆匆地朝著出口奔去。


    兩人剛剛踏出大門,外麵的敵軍軍營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巨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火光衝天,濃煙滾滾。許多士兵驚慌失措地四處奔跑著,唿喊著,有的忙著救火,有的則在搶救受損的糧食和軍械。一時間,整個軍營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經過一番艱苦奮戰,老二好不容易帶領眾人撲滅了大火,但此時天色已近黎明時分,每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疲憊不堪。老二望著滿地狼藉的景象,心中懊惱不已。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眉頭緊皺,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不好,那個女人……”隨即,他二話不說,獨自一人向著瀾瀾所居住的地方飛奔而去。


    老二氣勢洶洶地衝到門前,隻見他怒目圓睜,飛起一腳便猛地踹向房門。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開,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屋內竟是空蕩蕩的一片,連半個人影也瞧不見。


    老二見狀,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嘴裏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他媽的,那個該死的臭娘們兒居然跑得無影無蹤了!這實在是太可惡、太過分啦!咱們這次可真是被她結結實實地擺了一道啊!”罵完之後,老二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匆匆地朝著大統領所在的病房奔去。


    一進入病房,老二立刻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探了一下老大的鼻息。這不探不知道,一探之下,老二的心瞬間涼了半截——老大的氣息竟變得如此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掉一般。


    老二又驚又怒,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醫生!醫生!你們這些家夥到底死到哪裏去了?還不快過來救人!”聽到老二的唿喊聲,兩名醫生慌慌張張地從外麵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問道:“二統領,發生什麽事了?”


    老二此時已經氣到快要吐血了,他指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大,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自己睜開眼睛好好看看,老大他都快要死了,你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麵對老二的質問,兩名醫生滿臉狐疑,因為就在昨天晚上,他們才剛剛查看過老大的病情,當時老大明明已經有所好轉,情況穩定多了,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呢?但眼前的事實卻由不得他們不信,兩人趕忙湊上前去,仔細檢查起老大的狀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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