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謙麵色蒼白地拖著受傷的身體艱難地迴到了軍營,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著血,看起來觸目驚心。一進軍營,早已等候多時的醫生們立刻迎了上來,將他扶到病床上,迅速開始為他包紮處理傷口。


    楊醫生一臉焦急地站在床邊,一邊熟練地操作著手中的繃帶和藥品,一邊向陳子謙報告道:“陳指揮官,前兩天咱們這兒發生了一件大事!有個女醫生被敵軍給綁走了!”


    陳子謙忍著疼痛,眉頭緊皺地看向楊醫生,語氣嚴肅地質問道:“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早點向我匯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如果不能及時解決,不僅那位女醫生性命堪憂,就連兄弟們的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


    楊醫生趕忙解釋道:“陳指揮官,事發後我第一時間就跟其他同誌們報告了情況,但當時您不在軍中,大家商量之後覺得沒有您的指示,不能貿然前去營救,以免打草驚蛇。”


    陳子謙聽完點了點頭,稍微鬆了口氣,然後示意楊醫生繼續為他處理傷口。等傷口消完毒、重新換上幹淨的軍裝後,他若有所思地說道:“前兩天與敵軍交戰時,他們的首領被我打傷了,按理說現在應該生命垂危才對。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麽還有心思來擄走我們的醫生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蹊蹺。”


    楊醫生連忙附和道:“是啊,陳指揮官,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咱們新來的那個女醫生,她做手術取出子彈的技術可是一流的。”


    陳子謙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他猛地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警覺:“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敵軍中有奸細事先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專門衝著這位女醫生而來;要麽就是我們自己的軍隊裏出現了叛徒,把情報泄露給了敵人!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必須盡快查清楚,絕不能讓這樣的隱患存在下去!”


    楊醫生聽著陳子謙說出的那些話語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不受控製地直往外冒,他一邊用手擦拭著汗水,一邊結結巴巴地迴應道:“她……她絕對不可能是奸細啊!她可是有著中央給予的正規介紹信呢,而且跟您一樣都是從金城遠道而來的呀。咱們這兒正缺少像她這般醫術精湛、經驗豐富的優秀醫生呢!”


    然而,就在這時,陳子謙卻像是突然間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隻見他猛地伸出雙手,緊緊揪住了楊醫生的衣領,並瞪大雙眼急切地追問道:“什麽?你說她也是從金城來的?那……那她是不是叫做辛芋瀾?”


    楊醫生被陳子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顫抖不已,他驚恐地點了點頭,聲音略帶顫抖地迴答道:“對……沒錯,就是叫辛芋瀾。”


    得到肯定答複後的陳子謙迅速鬆開了緊揪著楊醫生衣領的雙手,但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嚴肅,語氣淩厲地警告道:“我告訴你,如果她在這裏出了任何一點差錯或者意外,到時候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說完,陳子謙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準備立刻召集相關人員召開一場緊急會議。


    而此時的楊醫生則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剛才所經曆的一切讓他感到無比恐懼和震驚。要知道,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工作以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平日裏一向冷靜沉著的陳子謙發這麽大的火。一旁路過的護士見狀,趕忙跑上前去將楊醫生攙扶起來,並輕聲細語地安撫著他那顆受驚的心。


    在敵軍陣營之中,那位備受尊崇的大統領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但令人擔憂的是,他始終高燒不退,情況十分危急。此時,負責照顧大統領的醫護團隊顯得有些束手無策,隻能寄希望於被強行帶來此地的瀾瀾。盡管瀾瀾內心極不情願前往查看大統領的傷勢,但無奈自己身不由己,隻能聽從他人的命令行事,畢竟在這裏她不得不看人臉色過活。


    瀾瀾步履沉重地走向大統領居住的那頂狹小帳篷。當她掀開帳簾時,眼前的景象令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小小的帳篷內竟然擠滿了二十多人,大家全都圍聚在病榻旁的大統領身邊。那些醫生們一個個神情緊張地站立著,額頭上早已布滿細密的汗珠。然而,就在瀾瀾踏入帳篷的瞬間,幾位醫生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


    其中的老二更是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滿臉焦急地對瀾瀾說道:“醫生啊,請您快些看看咱們大統領的狀況!他今天早晨剛剛醒來,可沒過多久就發起了高燒,一直持續到現在這下午時分,熱度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瀾瀾皺起眉頭,略帶不滿地迴應道:“當初你們可是說好的,隻要我能救活他,便會放我離開;後來又改口說要等他蘇醒之後才肯放行。如今他已然清醒,總該兌現承諾讓我走吧?”老二連忙賠笑解釋道:“請您再稍安勿躁,如果此次能夠幫助我們的大統領順利渡過這場危機,我保證一定會讓您安然離去。”


    瀾瀾心裏很清楚,這次想要輕易脫身恐怕沒那麽簡單了。眼前這個人看似外表溫和,實則是一隻笑裏藏刀的猛虎,手段之狠辣遠超常人想象。她咬咬牙,毫不退縮地說道:“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除非你們拿出點兒責任感來,否則休想讓我去幫忙醫治你們的大統領!”


    這時,脾氣急躁的老三忍不住跳了出來,破口大罵道:“你他媽少廢話!要不是你們那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指揮官在背地裏搞鬼偷襲,我們的大統領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慘樣?我們已經對你客客氣氣的了,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真恨不得一槍崩了你這個該死的臭娘們兒!”


    然而,麵對老三的威脅,瀾瀾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她挺直腰板,眼神堅定地迴應道:“我的這條小命沒了也就算了,但你們的大統領所受的傷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治好的,隻有我才有辦法救他一命!”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老二見此情形,趕忙出聲嗬斥住老三:“老三,你給我閉嘴!別把醫生嚇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咱們還是好好商量商量該怎麽辦吧。醫生,您說說看,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您感受到我們的誠意和信任呢?”


    瀾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說道:“簡單得很呢!”隻見她不慌不忙地伸手探入外套內側,摸索了片刻後,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瓶子。她輕輕晃了晃瓶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從中倒出三顆晶瑩剔透、宛如珍珠般的藥丸,穩穩地落在手心之中。


    瀾瀾將那三顆藥丸舉至眼前,目光掃視著眾人,緩緩開口道:“這是毒藥。一旦服下,不出三日便會發作。若能及時服用解藥,則可安然無恙;但若未能按時服下解藥,便會口吐鮮血不止,直至喪命。現在,隻要你吞下這三顆藥丸,待到他高燒退卻大約三日之後,再派人護送我安全返迴,到時候自會奉上解藥。如何?”


    瀾瀾此言一出,在場的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等人皆是麵色驟變,齊聲高唿道:“二統領萬萬不可啊!這女子詭計多端,恐怕其中有詐!”然而,老二卻仿若未聞一般,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一把奪過瀾瀾手中的藥丸,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放入口中,咕嚕一聲咽了下去。隨後,他麵不改色心不跳,鎮定自若地說道:“沒問題,可以照辦。”


    瀾瀾見狀,不禁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料到老二竟會如此幹脆利落。不過轉瞬之間,她便迴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欽佩之色,讚道:“好樣的,果然夠男人!”而此時,周圍的那些手下們一個個咬牙切齒,怒目圓睜,心中恨不得立刻將瀾瀾碎屍萬段。但無奈兩條性命皆掌握在瀾瀾手中,他們縱有萬般憤恨,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


    瀾瀾站在房間中央,目光冷冽地掃過屋內眾人,毫不客氣地大聲喊道:“你們所有人,立刻給我出去!這裏這麽多人擠在一起,細菌不知道會有多少呢!難道你們覺得你們大統領的命夠硬,非得要他早點死掉才甘心嗎?隻需要幾位醫生留下來幫忙就行,其餘的人統統都出去!”


    聽到瀾瀾這番話,老二趕緊附和道:“兄弟們,咱們還是聽從醫生的安排吧,大家先出去等候消息。”說完,他便率先朝著門口走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隨著走出了房間。


    見這些人終於都離開了,瀾瀾緊繃著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她迅速拿起一旁的酒精瓶,用力地對著整個房間噴灑起來,空氣中頓時彌漫著濃烈刺鼻的酒精味道。接著,她又快步走到水池邊,仔細地清洗雙手,然後一絲不苟地戴上醫用手套,並穿上那件潔白如雪的大褂。一切準備就緒後,瀾瀾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病床前,開始檢查大統領身上的傷口。


    或許是因為瀾瀾的動作幅度過大,原本昏迷中的大統領竟被硬生生地晃醒了過來。他緩緩地睜開雙眼,強烈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低聲怒吼道:“你這家夥,到底是來救我的還是想要謀害我啊?”


    瀾瀾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大統領竟然已經蘇醒了過來。她有些尷尬地抬起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且認真地端詳起大統領的麵容。隻見眼前之人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雖然臉色蒼白,但依舊難掩其英俊帥氣的模樣。瀾瀾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哼,長得倒是還算不錯,隻可惜卻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大統領發現瀾瀾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身上,他那冷峻的麵龐上流露出一絲不悅,聲音冷冰冰地說道:“看夠了沒有?難道不想留著這雙眼睛了嗎?”瀾瀾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而是鎮定自若地迴應道:“我隻是想觀察一下您的臉色罷了,看起來還算不錯呢。不過可惜啊,您的傷口已經感染了,必須得把線拆掉重新消毒處理才行,否則恐怕您連 3 天都撐不過去喲!”


    聽到這話,大統領強忍著疼痛,咬著牙說道:“行,那就按你們說的做吧!”瀾瀾緊接著告訴他:“這樣的話可是會非常疼的哦,但如果不打麻藥,傷口恢複起來就會更快一些啦。”大統領眉頭緊皺,不耐煩地吼道:“別囉嗦這麽多沒用的,趕緊動手!”


    瀾瀾見狀,也不再多言,她轉頭向身旁的幾位醫生示意一同過來幫忙。隨後,瀾瀾親自操刀開始拆線、縫線以及消毒等一係列操作。隻見她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但卻一點兒也不溫柔,仿佛故意要讓大統領多吃些苦頭似的。而此時的大統領則緊緊咬住口中的那條毛巾,另一隻手更是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


    看到大統領如此痛苦的模樣,瀾瀾心中暗自竊喜:哼,雖說不至於要了你的小命兒,但怎麽著也得讓你嚐嚐這劇痛的滋味兒!


    瀾瀾小心翼翼地將所有傷口都縫合完畢,並仔細檢查確保沒有遺漏之處。接著,她輕聲唿喚醫生們過來,有條不紊地安排他們給傷者喂下適量的消炎藥和退燒藥,以防止傷口感染和體溫過高。然後,瀾瀾又拿起一瓶酒精棉球,粗魯地擦拭著傷者身體的各個關節處,動作熟練且專業。


    做完這一切後,瀾瀾直起身子,微笑著對周圍的人說道:“好了,現在暫時沒什麽事了。不過你們還是在這裏多留意一下,如果出現任何異常情況隨時告訴我就行。”說完,她轉身朝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統領突然開口喊道:“慢著!你先別走,留下來照顧我。”瀾瀾聽到聲音停下腳步,緩緩迴過頭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然後毫不客氣地衝著大統領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迴應道:“我說大統領啊,我可真沒有照顧人的本事,您還是讓其他人來照顧您比較合適吧。”


    大統領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冷哼一聲說道:“怎麽?難道中國人都是像你這樣如此有底氣嗎?”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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