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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馬吊都能鬧成這般,就不怕被下人看了笑話?”商桑麵色稍正,談話間,目光看向莫芙蓉。


    她一臉的肅然,心裏卻看戲不嫌事大。


    “這不……我今日個運氣好,贏了些銀子,五姨娘老大不高興的,硬說我出千。”


    聽完她的話,五姨娘肖晴不樂意了,“你胡說,四姨娘也見你出千了。”


    說罷,將風頭引向四姨娘華蓮。


    華蓮不自在的‘恩’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見有人給自己作證,肖晴氣焰稍漲,仰著下巴諷刺道,“到底是誰輸不起,心裏沒個數兒?”


    莫芙蓉麵色一白,求救似的看向常年生病,不大外出的莊田田,卻遭她狠狠剜了一眼。


    隨後她不急不慢的幫著解釋一句,“許是你們眼花了,二姨娘是否出千我怎會不知道。”


    莫芙蓉聞言,麵色稍霽。


    “如此你一言我一語的,也是說不清,若不然你們將方才的銀錢清算一遍,再打一圈,我便做個見證人,如此也彰顯公平。”商桑一臉愜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堂下四人麵色迥異。


    “這……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呢,再說一點小事兒,還要叨擾到夫人,著實說不過去。”


    “你若是不虧心,何懼之有?更不會找無謂借口。”肖晴立刻趾高氣揚的。


    莫芙蓉被堵得啞口無言。


    “那便開始吧。”商桑眼裏的笑意稍縱即逝。


    上午的時光在觀棋中一晃而過。


    有商桑在旁觀棋,四人又顯得十分局促。


    打馬吊的樂趣也失去大半,最終還是打個平均。


    商桑似乎嫌熱鬧沒看夠,偏要留著幾人用午飯。


    四人食之無味,目光時不時瞟向她。


    可她卻絲毫不受影響,吃飽喝足,問四人是否要添些。


    四人搖著頭,頭頂猶如有烏雲繚繞,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


    “你們都想去老爺跟前伺候?”商桑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這句話讓四人心裏一抖,心中已開始琢磨商桑的用意。


    莊田田早就看開了,隻是癟癟嘴想要置身事外。


    肖晴率先點頭,“不知道其他姐妹是如何想的,若是夫人應允,我願意去侍奉夫君。”


    “即便他身邊有了新人,你若去了,就不擔心他早已對你沒當初的情意?若真如此你該如何自處?還是……再灰溜溜地跑迴來?”


    商桑一席話讓幾人陷入沉默,她們爭得頭破血流,卻完全沒想過,變心後的容越,眼中是否還能容得下她們。


    見麵之後,是否還會有其他的變數。


    “如今陪伴夫君身旁的女子又是何許人?興趣愛好又是如何,是否能愉快相處?你們可都有想過?”商桑連番發問,言語直白。


    不知道容越見了幾人,是會感覺驚喜還是驚嚇。


    “日日守著夫君歸來的念頭過日子,我已習慣,我並不奢求其他。”莊田田身子不好,強行懷了身子,搞不好一屍兩命,對她來說並不劃算。


    “我既是夫君的妾室,夫君怎可能區別對待。”肖晴想到往昔風花雪月,死也不相信容越是無情之人。


    即便他心思有所轉移,隻要容越見了她,肯定還能和從前那般卿卿我我,恨不得日日寵愛她。


    她又囁喏道,“從前夫君待我極好……”


    聽她這麽說,華蓮心中猶在滴血。


    容越從前待肖晴是不錯,可也許過她一世承諾。


    若真要攀比容越的重視,她也不會輸肖晴半分。


    莫芙蓉一直未做聲,由商桑入府那一刻,她便沒了競爭力,論年輕和容貌她不及任何一個姨娘,更別提與商桑媲美。


    她唯一能指望的隻能是盼著容越不忘初心。


    心中至少為她留了一席之地,總有一日能想起她。


    幾個人神態各異,均被商桑納入眼底。


    不禁感歎,宅院深深,對女主的禁錮法則已深深刻入她們都骨髓。


    “你既已做了決定,我便不再勸阻,隻是此事並非我一人能做主,你真想去,還是得求羲和院那位。”


    推波助瀾誰不會呀。


    今日她便要將容井朧攪出來的波瀾,全部給他推迴去。


    “謝夫人成全。”肖晴喜上眉梢。


    商桑聽了這句話,卻不怎麽高興。


    好似在埋怨她有意要拆散一對苦命鴛鴦似的。


    心中的不快稍縱即逝,交代完其他的事宜就此散席。


    由落霞院出來,華蓮和莫芙蓉麵色暗沉。


    莫芙蓉埋怨的睇了肖晴一眼,“人小事多。”


    肖晴齜牙咧嘴的,怒瞪她一眼。


    全當她在嫉妒自己能得容越寵愛,如今還因此獲得了去永定的特權。


    越是這般想,肖晴麵上禁不住浮現的色。


    容越不在府邸,四人也無爭風吃醋的機會,隻能日日圍著雞毛蒜皮的事兒斤斤計較。


    在這樣的深宅大院,日子也是沉悶得緊,若不找些樂子消遣,遲早得憋出病來。


    這些姨娘雖然相看相厭,卻也隻能過著相互消遣的日子。


    肖晴若是真走了,莊田田到有幾分不舍。


    雖然她日常抱病在身,推了幾個姨娘不少邀約。


    可也是多虧了幾人相伴,她在後院的生活也不再那般沉悶。


    想到這裏莊田田便禁不住囑咐她一句,“若是真能去夫君身邊伺候,你也算了心願,卻不能好似眼下這般自在了,日後說話做事,都需以夫君為首。”


    肖晴不以為然。


    她自認懂得道理不比莊田田少。


    莫芙蓉看不慣她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隨即嘲諷道,“華蓮從前也是個得寵的,性子倒是比你沉穩許多,你當心日後吃大虧。”


    肖晴鄙夷地看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莫芙蓉一噎,麵色鐵青。


    冷哼一聲後,她跨步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莊田田搖搖頭,頗有些無奈。


    華蓮腦海裏迴響著莫芙蓉方才的話,心中醋意翻騰。


    她若是搶先一步,這好事兒興許便落不到肖晴身上了。


    轉念一想,有肖晴打頭陣,她在後頭勘察著,難保尋不到別的機會。


    眉目鬆了鬆,她笑得有幾分僵硬,“先恭喜妹妹如願以償了。”


    “你待我好,日後我得了好處也少不了你的。”肖晴笑眯了眼。


    華蓮眼中的陰蟄稍縱即逝,隨後迴了幹巴巴的一記笑臉,稍顯慌亂地離開了。


    莊田田看了她一眼,頓覺多說無益,便一聲不吭地走開了。


    *


    莫芙蓉迴到春荷院,心裏好似結了冰,渾身冷沁沁的。


    她苦著一張臉,往椅子上頹然一坐,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


    “姨娘這是怎的了?”天嬌一慌,將手中托盤放置在桌上,蹲在她身邊仔細端詳著。


    見她越哭越兇,天嬌也失了方寸。


    “姨娘……發生何事?”天嬌眼珠子一轉,以為是在商桑哪兒受氣了,鼻翼翕動,重重地噴了一口氣。


    “可是夫人又膈應人了?”


    她搖搖頭,拉著天嬌的手,哽咽著,“天嬌……我無用……在府邸這些年,既未得到夫君寵愛,也未得到任何人的認可,我怎會這般無用。”


    天嬌心頭一緊,連忙安撫,“姨娘已經做得很好了,莫要再責怪自己。”


    她也不知是該怪容越不專情的好,還是怪商桑太過專製跋扈。


    莫芙蓉斷斷續續將方才在落霞院發生的事,與天嬌說了一遍。


    天嬌聽了十分氣憤。


    “論身份她應當喊你一聲姐姐,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便開始耀武揚威,實在欺人太甚。”


    她搖搖頭,抹掉掛在麵頰上的淚痕,“我自己無用怪得了誰人。”


    天嬌一時無言,“姨娘莫要在自愛自憐了,既然五姨娘能去,咱們也能,先看看她如何說服井少爺,咱們再依計行事,即便吃不到肉,咱們也能撈點骨頭不是?”


    莫芙蓉被她說動了,收了收眼淚,“倒也不是行不通。”


    見她情緒好轉,天嬌笑道,“夫人莫要憂心,日子還長長著呢。”


    莫芙蓉頷首,心中陰霾一掃而空。


    *


    竹影婆娑,夜風扶蘇。


    花窗前燈火搖曳。


    商桑擱下繡架,揉了揉幹涉的雙眼。


    “夫人喝茶。”知意乖巧地遞去茶杯。


    商桑朝外看了看,“南楓還未歸?”


    知意點頭,心中不免也有擔憂,“奴婢出去看看。”


    話音剛落,南楓便由房頂落下,傾斜在地上的倒影,讓商桑一眼便將她認出。


    “可是有事耽誤了?”她一向守時,說何時歸便何時歸,隻會早不會遲。


    南楓點頭,“吳碩並未去蕖河。”


    商桑聞言不怒反笑,“如此也好。這迴出門,我定要讓他永生難忘。”


    目光一轉,她又問,“可安排好了人?”


    “已安排妥當,正在前往的路上,不出意外五日後會在官道上與吳碩相遇。”


    商桑頷首。


    “奴婢精選的護衛明日夜裏便會入府,夫人打算如何安置。”


    容府務工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忽而多了四五十個生麵孔,怕是會引起恐慌。


    “一切照舊。”


    商桑以為既然要大批量地換人,免不了會惹人注意。


    還不如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到白天反而能減少驚懼。


    到時隨意找個借口打發便好。


    畢竟那些護衛沾親帶戚的,大部分都是在府邸混日子的,大夥兒心裏都清楚,誰也不敢將此事說出來,讓主家為難。


    南楓喏下。


    轉頭想到與她爭鋒相對的容井朧,心中又多了一些顧慮。


    “井少爺……那邊夫人可要親自去解釋?”


    “為何要解釋?我才是潯陽城容府當家的。”商桑一句話底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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