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宛如一位羞怯的少女,輕手輕腳地透過窗簾那窄窄的縫隙,絲絲縷縷地鑽了進來,恰似細密的金色絲線,柔順而明亮,悄然灑落在屋內的每一寸角落,給整個房間都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邊。
劉靈珊猶在夢鄉之中,正與周公對弈得難解難分,那棋局似是到了關鍵時分,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神情中透著幾分緊張與執著。窗外漸漸明亮的天色仿若一陣輕柔的風,吹散了夢境的迷霧,她悠悠轉醒,先是動了動纖細的手指,而後慵懶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仿若一隻舒展身姿的貓咪,那懶腰幅度之大,仿佛要將一夜的倦意統統甩去。睡眼惺忪地看向窗外,那初升的朝陽正卯足了勁兒釋放光芒,將天邊層層暈染成了橙紅色,燦爛而熱烈,仿若一幅徐徐展開的絢麗油畫,顏料還未幹透,光暈肆意流淌,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眸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心中滿是對即將開啟的鄉下之行的期待,仿若一隻即將奔赴新奇花園的蝴蝶,滿心歡喜。
曹淩宵仿若一隻早起的雲雀,生物鍾準時將他喚醒,早已起身多時。他身姿挺拔地站在衣櫃前,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衣物間穿梭挑選,最終為劉靈珊精心搭配好了一套舒適的休閑裝,淺米色的針織開衫柔軟而溫暖,搭配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簡約又不失時尚,腳邊還整齊地放著一雙輕便的運動鞋。他轉身走到床邊,輕輕坐在床沿,溫柔地搖醒劉靈珊,聲音輕柔仿若春日微風:“寶貝,快起來啦,今天咱們要去鄉下開啟新奇之旅咯,別誤了行程。聽說鄉下這會兒正是野花漫山遍野的時候,五顏六色的,漂亮極了,咱們可以采上一大束迴來裝飾屋子。而且還有清甜的山泉水,比城裏那些瓶裝水好喝多了,我都迫不及待想帶你去嚐嚐。”
劉靈珊坐起身,睡亂的發絲有些俏皮地翹起,她伸手接過衣服,嗔怪地瞥他一眼,那眼神仿若含著一絲嬌嗔的埋怨:“就你積極,昨晚興奮得跟個孩子似的,拉著我念叨鄉下的事兒,念叨到那麽晚才睡,你都不累呀。我還夢到正吃著大餐呢,就被你給攪和醒了。”
曹淩宵笑著揉揉她的頭發,手上動作輕柔無比,眼神裏滿是寵溺:“一想到能和你一起漫步在鄉間小路,看那些從沒見過的美景,去探秘山林小溪,哪還覺得累呀。快收拾,爸媽他們估計都在樓下準備好了,說不定早餐都擺上桌了,我都聞到香味了,你不想嚐嚐媽做的愛心早餐再出發?吃完咱們活力滿滿地奔向鄉下。” 說著,還誇張地嗅了嗅鼻子,逗得劉靈珊 “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
劉靈珊輕捶了他一下,佯裝生氣:“就你會說,行啦行啦,我這就收拾。” 說罷,便起身開始洗漱,曹淩宵則在一旁細心地幫她整理著背包,將防曬霜、遮陽帽、手帕紙等小物件一一放進去,嘴裏還念念有詞:“這些可不能落下,鄉下太陽毒,別把我家寶貝曬傷咯。”
待劉靈珊洗漱完畢,兩人攜手走出房間,樓道裏傳來樓下客廳的陣陣歡聲笑語,那笑聲仿若一串串靈動的音符,昭示著美好的一天已然拉開序幕,眾人都懷揣著對鄉下之行的滿滿憧憬,準備奔赴那充滿未知與驚喜的田園鄉野。
晨曦初破,柔和的光線仿若靈動的精靈,輕巧地穿過紗簾,灑落在曹家客廳的每一寸地麵。曹爸曹媽已然開啟了忙碌模式,仿若一對經驗老到的軍需官,正全神貫注地將昨晚精心歸整好的行李逐一複查。那些大包小包,五顏六色、形態各異,此刻在客廳一隅堆積如山。有裝滿各類生活用品的實用型背包,洗漱用具擺放得整整齊齊,毛巾疊得方方正正,仿佛能看到曹媽細致的雙手在上麵摩挲撫平的痕跡;鼓鼓囊囊的零食袋散發著誘人香氣,薯片的鹹香、餅幹的酥脆甜膩、果脯的馥鬱果香交織纏繞,那是專為孩子們解饞準備的 “能量補給庫”;還有包裝精美的禮盒,裝著帶給鄉下親戚的稀罕物件,絲綢圍巾柔軟順滑、智能小家電便捷新穎,無一不飽含著深情厚誼。
曹媽眉頭輕皺,眼神像掃描儀一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邊角縫隙,嘴裏還念念有詞:“這感冒藥可得備足咯,鄉下早晚溫差大,別讓孩子們著了涼。還有這備用電池,萬一手機沒電了可不方便。” 曹爸在一旁頻頻點頭,時不時遞上遺漏的小物件,配合默契十足。
就在這時,劉爸劉媽匆匆而入,手裏拎著幾個分量不輕的袋子,腳步急切,神色間滿是關切。劉媽率先開口,聲音清脆而響亮:“親家,我昨晚翻來覆去琢磨,鄉下那大太陽毒得很,孩子們細皮嫩肉的,得多備幾個遮陽帽,可別曬傷了。” 說著,她將袋子裏的遮陽帽一股腦兒倒在沙發上,款式琳琅滿目,有簡約時尚的棒球帽,適合活力四射的小夥子們;還有精致蕾絲邊裝飾的寬邊帽,專為姑娘們準備,既能遮陽又盡顯優雅。曹媽眼睛一亮,忙不迭地伸手拿起一頂翻看,滿臉笑意,連連點頭:“哎呀,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這一忙活行李,差點把這茬忘了。咱可得仔仔細細對對清單,電器的充電器、常用藥品、換洗衣裳,一樣都不能落下,千萬不能大意嘍。”
眾人圍坐在餐桌邊,桌上早餐雖簡單卻溫馨滿溢。熱氣騰騰的米粥軟糯香甜,泛著溫潤的光澤;金黃的煎蛋滋滋冒油,香氣撲鼻;自家醃製的鹹菜色澤鮮亮,酸辣可口,一筷子下去,“嘎吱” 一聲,格外開胃。大夥邊吃邊興高采烈地謀劃著鄉下行程,歡聲笑語此起彼伏,仿若一群即將踏上奇幻冒險旅程的旅人。
餐畢,眾人魚貫而出,浩浩蕩蕩朝著停在院子外的車隊挺進。曹淩宵身姿挺拔,一襲休閑風衣更襯得他風度翩翩,他快走幾步至車旁,優雅地拉開車門,微微躬身,一手虛掩車門上方,目光溫柔地看向劉靈珊,輕聲道:“靈珊,小心碰頭。” 待她入座,又附身湊近,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拽過安全帶,輕輕拉出,緩緩穿過劉靈珊身側的卡槽,仔細調整好鬆緊,還不忘叮囑:“坐舒服點,要是累了就跟我說。” 這才直起身,穩步繞到駕駛座。隨著引擎低沉的轟鳴,車隊仿若一條蘇醒的鋼鐵巨龍,徐徐向著梅城鄉下進發。
一路上,陽光似滾燙的金紗,肆意傾灑,明亮得有些晃眼,卻又如溫暖的懷抱,將眾人緊緊環繞,暖融融的觸感從肌膚直抵心底,愜意非常。車窗搖下,清新怡人的空氣裹挾著泥土的質樸醇厚與青草的鮮嫩芬芳,洶湧而入,仿若一雙輕柔無骨的手,溫柔地撫去眾人心中殘留的那一絲疲憊陰霾,令眾人瞬間精神抖擻。車內對講機瞬間化身熱鬧集市,嘈雜聲、歡笑聲不絕於耳。周文遠仿若被點燃的炮仗,陡然拔高音量,扯著嗓子吼起一首歡快的鄉村民謠,那嗓音沙啞粗獷,恰似破舊的風箱,音調忽高忽低,全然不在調上,活像一隻亂了節奏的鼓噪青蛙。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曹芷若雙頰緋紅,羞惱地笑罵道:“你這破鑼嗓子,消停會兒行不?別在這兒折磨大家耳朵啦,還讓不讓人靜靜欣賞風景咯。” 周文遠卻仿若未聞,愈發來勁,搖頭晃腦,雙手還在空中胡亂揮舞,佯裝抱著吉他自彈自唱,時不時故意朝曹芷若擠眉弄眼,逗得她又氣又笑。
霍星辰穩穩地把控著方向盤,目光堅毅如隼,直視前方蜿蜒道路,唯有偶爾空閑時,才通過後視鏡迅速掃一眼後座。見夥伴們或是三兩成群,興奮地比劃著描述想象中的鄉村風貌,或是獨自凝望著窗外,眼神中滿是憧憬向往,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可轉瞬,思緒便如脫韁野馬,飄向了遠方的郭曉妍。他暗自揣測,此刻的她,是仍在夢鄉沉醉,被柔軟的被窩緊緊裹纏,仿若慵懶的貓咪蜷縮成一團,或許還微微蹙著眉頭,嘴角輕撇,做著什麽稀奇古怪的夢;又或者已然蘇醒,正站在窗前,素手輕撩窗簾,凝望著窗外那輪初升的朝陽,眼眸中倒映著金色光芒,思念著遠行的自己。這般想著,他手下意識地緊了緊方向盤,心中泛起絲絲漣漪,滿心惦記卻又無從知曉,隻能默默在心底盼她安好。
此時,坐在副駕駛的陳逸飛仿若被窗外景色勾了魂,目不轉睛,口中嘖嘖讚歎:“這鄉下風光簡直絕了,跟城裏那鋼筋水泥的叢林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瞧這漫山遍野的綠,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像一片無垠的綠色海洋,波濤起伏,滿眼都是蓬勃生機,感覺連唿吸都暢快了許多。” 李翰林在自己車上通過車載對講機高聲附和,聲音裏滿是按捺不住的向往:“那可不,這兒的空氣都像加了蜜,清甜得很,每吸一口,都仿若有股清泉直灌心田,渾身的壓力一下子就散光了,待在這兒,人都能多活幾年。” 孫伯韜坐在他的副駕上,也興致勃勃地插話進來:“咱這趟可真是來對地方了,等會兒到了,可得把村子角角落落都逛個遍,聽說鄉下好玩的事兒一籮筐,什麽下河摸魚、上樹掏鳥窩,光想想就刺激,我都迫不及待想大展身手了。”
隨著車隊緩緩駛入鄉間小道,道路仿若一條蜿蜒曲折的絲帶,逐漸收窄。兩旁的樹木仿若得到召喚的衛士,愈發高大繁茂,枝葉層層疊疊,相互交錯糾纏,仿若搭起了一座天然的綠色長廊。陽光仿若俏皮的孩子,透過樹葉的縫隙滲漏而下,在地麵灑下一片片形狀各異的光影。車隊穿行其間,光影仿若靈動的舞者,在車身歡快跳躍、閃爍搖曳。時不時,幾隻羽翼斑斕的小鳥仿若受驚的精靈,從枝頭振翅而起,嘰嘰喳喳地鳴叫著,似在熱烈歡迎這群遠方來客,又仿若為這寧靜的鄉野奏響一曲靈動的迎賓樂章。
終於,在一路的歡聲笑語與滿心期待中,車隊仿若一排歸巢的倦鳥,緩緩抵達了曹爸的老家村子口。眾人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雙腳剛一踏上這片質樸的土地,瞬間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目光牢牢地被眼前如詩如畫的景象所吸引,挪不開分毫。
古樸的村落仿若一盤精心布局的棋局,錯落有致地鋪展在眼前。一座座小院皆是白牆黑瓦,那牆麵在歲月的輕撫下,泛出柔和的色澤,仿若宣紙,承載著光陰的故事。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蜿蜒曲折,似是大自然揮毫潑墨留下的靈動線條,有些藤蔓間還俏皮地綻放著不知名的小花,星星點點,五彩斑斕,仿若給小院披上了精美絕倫的花衣裳,微風拂過,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清幽的芬芳。村口那棵老槐樹仿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粗壯繁茂的枝幹向四周肆意伸展,枝葉層層疊疊,幾乎遮住了半邊天,灑下一片清涼的綠蔭。樹底下幾個老人仿若歲月沉澱下來的靜影,正悠閑地坐著,手中的蒲扇慢悠悠地搖著,似搖出了悠悠歲月的閑適韻律,時而低頭專注於棋盤上的楚漢相爭,時而抬頭談笑風生,瞧見車隊,渾濁卻透著好奇的目光紛紛投來,仿若平靜湖麵泛起的層層漣漪。
曹爸仿若歸鄉的遊子,滿臉笑意瞬間綻放,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村口盛放的向日葵,大步流星地走向鄉親們,熱情地揮舞著手臂,聲音爽朗而親切:“大夥都在呐!這都是城裏來的孩子,平日裏在那大城市裏忙得腳不沾地,陀螺似的轉個不停,壓力大得喲,這次我特意帶他們來老家放鬆放鬆,體驗體驗咱鄉下原汁原味的生活,也讓他們沾沾咱這鄉土的喜氣。” 鄉親們仿若被點燃的火把,熱情瞬間高漲,紛紛圍攏過來,眼神裏滿是質樸得毫無雜質的友善,粗糙卻溫暖的手拉著大夥的手,這邊摸摸胳膊,那邊拍拍肩膀,噓寒問暖個不停:“哎呀,路上折騰壞了吧?餓不餓呀?”“冷不冷,咱鄉下風大,別著涼咯。” 同時,還熱情地遞上自家種的瓜果,紅彤彤的蘋果、黃澄澄的梨子,帶著泥土的新鮮氣息,那熱情勁兒仿若洶湧澎湃的熱浪,讓眾人有些受寵若驚,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隻能一個勁兒地道謝。
然而,當眾人滿懷感慨地走近曹家老宅時,眼前的景象仿若冬日裏的暖陽,直直照進了心底,讓大家心頭一暖。曹家大伯仿若一家之主的領航人,帶著一大家子親人,老老少少十幾號人,仿若一場盛大聚會的主角們,都滿臉笑意地等在門口,那笑意仿若要溢出來,在臉上的皺紋裏流淌、匯聚。大伯率先一步,聲音洪亮如鍾,大聲說道:“可算把你們盼來啦!這一路顛簸,累壞了吧?我可是一大早就起來盼著,眼睛都快望穿嘍。” 曹爸眼眶微微泛紅,仿若被觸動了心底最柔軟的弦,趕忙快步迎上去,雙手像是尋找依靠般緊緊握住大伯的手,手上的勁道透著濃濃的思念與愧疚:“大伯,讓您久等啦,大家夥兒在城裏也天天念叨老家,惦記著迴來看您呢,這次可算成行了。”
曹媽也仿若靈動的燕子,輕盈地穿梭在親戚們中間,笑著和嬸子們寒暄,雙手拉著嬸子們的手,輕輕摩挲,眼神裏滿是關切:“嫂子,您身體咋樣?最近腰還疼不疼啦?”“弟妹啊,家裏收成還好吧,缺啥跟我說。” 一時間,門口仿若炸開了鍋,熱鬧非凡,問候聲、笑聲交織在一起,仿若一曲激昂歡快的交響樂,響徹老宅上空。劉爸劉媽初來乍到,也被這熱乎勁兒深深感染,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跟著曹爸曹媽,逐一給大夥介紹同行的年輕人,言語間滿是自豪。
曹淩宵仿若護花使者,緊緊拉著劉靈珊的手,那手心微微出汗,透著緊張與期待,走到大伯麵前,恭敬地微微彎腰,禮數周全,輕聲說道:“大伯,這是靈珊,我跟您提過好多迴了,人可善良溫柔了。” 劉靈珊仿若乖巧的兔子,臉頰微微泛紅,靦腆地笑著,聲音軟糯地喊了聲:“大伯好,早就聽聞大伯您的事兒,今天終於見到您了,您看著可精神。” 大伯笑得眼睛眯成了縫,仿若兩輪彎彎的月牙,滿是慈愛,忙不迭地從兜裏掏出個紅包,紅包鼓鼓囊囊,透著喜慶,塞到劉靈珊手裏,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第一次來老家,別拘束,就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一樣,隨意些,往後常來玩。” 劉靈珊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臉蛋愈發紅撲撲的,仿若熟透的蘋果,微微低頭,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曹芷若則仿若被花蜜吸引的蝴蝶,瞬間被一群年齡相仿的親戚姐妹圍在中間,嘰嘰喳喳的聲音仿若一群歡快的小鳥在歌唱:“芷若,城裏是不是特別好玩兒?我聽說那商場大得像迷宮,走進去就出不來咯。”“城裏的衣服肯定都特時髦吧,是不是天天都能穿不一樣的,像走秀似的。”“聽說城裏晚上到處都是霓虹燈,五顏六色的,比天上星星還亮呢,真有那麽神奇?” 曹芷若仿若舞台上的明星,被熱情的粉絲簇擁著,笑著一一迴應,妙語連珠,分享著城裏的趣事,手還時不時比劃著,將城裏的繁華景象生動地描繪出來,引得姐妹們時而驚歎,時而憧憬,笑聲不斷。
走進曹家老宅,院子裏仿若被精心擦拭過的銅鏡,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角落裏擺放著一些農具,鋤頭、鏟子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那光澤仿若歲月的反光,仿佛在默默訴說著過往那些春耕秋收、汗滴禾下土的農耕歲月,承載著先輩們辛勤勞作的記憶。院子中間有一口老井,井口的石頭仿若被歲月反複摩挲的璞玉,被打磨得光滑圓潤,曹淩宵仿若充滿好奇心的孩童,興致勃勃地跑去打水,雙手緊緊握住轆轤把,用力搖著,轆轤 “哐當哐當” 作響,水桶仿若跳水運動員,迅速落入井中,濺起晶瑩的水花,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光芒。他費力地提上一桶水,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手臂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隆起,笑著對劉靈珊說:“快來嚐嚐這井水,這可是咱老家的寶貝,純天然的,沒一點雜質,可清甜了,跟城裏那加了消毒劑的水味道完全不一樣,保證你一喝就忘不了。” 劉靈珊仿若收到甜蜜邀約的少女,滿心好奇地湊上前,雙手掬起一捧,那井水仿若清澈的眼眸,映照著她驚喜的神情,喝了一口,清涼甘甜瞬間在舌尖散開,仿若一陣涼爽的風拂過味蕾,她驚喜地瞪大雙眼,眼眸中光芒閃爍:“真的好甜,這就是鄉下獨一無二的味道呢,帶著泥土的香氣和自然的清爽,城裏可喝不到這麽純的水。”
大夥還未從這新奇的體驗中緩過神,曹媽已笑意盈盈地招唿著:“孩子們,都別傻站著啦,快把行李放放,咱屋裏坐,有啥想吃的想玩的,盡管說。” 眾人這才迴過神,紛紛拎起行李,跟隨著曹媽往屋內走去。屋內陳設簡單卻溫馨,老舊的木桌椅擦拭得光亮,牆上掛著些泛黃的老照片,記錄著曹家往昔的點點滴滴。大夥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歡聲笑語不斷,仿若要將這老宅的屋頂都掀翻,濃濃的親情與鄉情在屋內氤氳開來,久久不散
眾人魚貫而入,手中拎著、肩上扛著大小行李,一時間,屋內腳步聲、交談聲交織,熱鬧非凡。曹淩宵的大伯仿若一位經驗老到的領航員,熟稔地穿梭在人群裏,有條不紊地將這幫孩子以及曹爸曹媽、劉爸劉媽引領至各自早已收拾妥當的房間。
“孩子們,你們路途勞頓,快把行李放下,歇一歇。這房間都是新打掃過的,被褥也曬得鬆軟,保證住著舒坦。” 大伯笑容滿麵,聲音洪亮,邊說邊熱情地幫著大夥安置行李。
安置好眾人後,大伯大步邁向廚房,那氣勢仿若即將指揮一場重要戰役的將軍,迅速召集起自己的孩子們,目光堅定而有神,中氣十足地吩咐道:“今兒個家裏來貴客咯,咱們可得把午飯弄得豐盛些。老大,去把那隻肥碩的老母雞捉來,宰了燉湯,要小火慢燉,把鮮味都熬出來;曹開玲、曹麗紅你倆把那剛從地窖裏拿出來的土豆、蘿卜洗幹淨,切成均勻的大塊,一會兒下鍋紅燒;還有曹育榮,去村裏老張那兒買幾斤新鮮的豬肉,挑肥瘦相間的,做個紅燒肉,可別含糊。” 孩子們聽著吩咐,連連點頭,迅速行動起來,各司其職,廚房瞬間忙碌得熱火朝天。
與此同時,曹媽和劉媽也沒閑著,仿若兩隻勤勞的蜜蜂,忙碌地指揮著 6 個年輕人。“淩宵、翰林,你們倆力氣大,把車上那箱蔬菜搬下來,輕點,別磕壞咯。” 曹媽高聲喊道。“靈珊、芷若,你們女孩子細心,把這幾把青菜好好洗洗,把泥沙都搓幹淨。” 劉媽溫柔地叮囑著。幾個年輕人聞言,立馬幹勁十足地忙碌起來。曹淩宵和李翰林仿若兩頭壯實的小牛,哼哧哼哧地將沉甸甸的食材箱穩穩搬至廚房,額頭上雖滲出細密的汗珠,卻毫無怨言。曹芷若和劉靈珊則站在洗菜池旁,雙手輕柔地揉搓著青菜葉片,那認真的模樣仿若在雕琢一件件藝術品,偶爾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們的發絲,貼在臉頰上,卻也毫不在意。
一切準備就緒後,曹淩宵、李翰林、孫伯韜、周文遠、霍星辰以及陳逸飛仿若一群即將出征的士兵,被曹爸和劉爸熱情地拉著,踏出老宅,漫步向村子深處。陽光暖融融地灑在身上,微風輕拂,帶著泥土與花草的芬芳。
“孩子們,咱這村子雖說不大,但鄰裏間親如一家,每一家都盼著你們來呢。” 曹爸滿臉笑意,邊走邊介紹著。
每至一家,迎接他們的皆是滿滿的熱情。剛踏入一戶院子,主人便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哎呀,可把你們盼來咯!快進屋坐,快進屋坐。” 眾人剛落座,桌上便迅速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農家美味。自家醃製的鹹菜色澤暗沉卻香氣濃鬱,咬上一口,鹹香的滋味瞬間在舌尖爆開,濃鬱的醬香裹挾著蔬菜的清甜;曬幹的豆角仿若一條條褐色的小蛇,燉煮得軟爛入味,入口即化,豆香四溢;剛出鍋的玉米仿若一根根金棒,顆粒飽滿,熱氣騰騰,咬下去,軟糯香甜的汁水滿溢口腔;紅薯烤得外皮焦香,掰開,內裏橙紅,軟糯綿密,香氣撲鼻,直勾人饞蟲。大夥圍坐一起,邊品嚐美食,邊暢快地聊著天,歡聲笑語在屋內迴蕩,濃濃的鄉情仿若香醇的美酒,令人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日頭漸漸移至中天,熱烈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將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片暖融融的光暈之中,到了午餐時間。曹大伯站在老宅門口,大手一揮,朝著正在院子裏玩耍的孫子曹垚尊喊道:“垚垚,快去把你曹叔公、劉叔公他們叫迴來吃飯,別讓大夥等久咯!” 曹垚尊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像隻敏捷的小猴子,撒腿就往村子裏跑。
不多時,就瞧見曹坤垚領著眾人浩浩蕩蕩地迴來了,曹淩宵他們幾個年輕人還在興致勃勃地聊著一路上看到的新奇玩意兒,笑聲不斷。曹大伯站在門口,滿臉笑意地迎接:“都迴來啦,快進屋,飯菜都熱氣騰騰地等著呢,就盼著你們嚐嚐咱鄉下的手藝。”
眾人魚貫進入屋內,餐廳裏那張古樸厚實的大圓桌早已擺滿了豐盛至極的菜肴,濃鬱醇厚的雞湯香氣嫋嫋升騰,金黃的雞油在湯麵上浮動,如細碎的金箔;色澤紅亮誘人的紅燒肉堆成了小山,方方正正,顫巍巍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散架,散發著勾人饞蟲的甜香;清蒸魚身側擺滿了蔥薑蒜絲,熱油澆淋後的香氣直鑽鼻腔,魚眼鼓鼓,仿佛在訴說著新鮮;還有各式各樣用田間野菜烹製的菜肴,綠油油的,充滿生機,獨特的清香彌漫在整個屋子。
大夥剛一落座,曹大伯便穩穩地站起身來,手中擎著一杯自家釀的米酒,那酒液在杯中微微蕩漾,仿若一泓金色的蜜汁。他目光誠摯,緩緩掃過眾人,聲如洪鍾:“今兒個大夥能來咱老家,這家裏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咯,平日裏冷清慣了,可把我這老頭子高興壞了。我先敬大夥一杯,感謝曹老弟帶著孩子們迴來,也歡迎親家還有這些城裏來的年輕娃娃們,希望你們在這兒都能吃得開心,玩得盡興,就跟在自個兒家一樣!” 說罷,一仰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盡顯豪邁。
眾人見狀,趕忙紛紛起身,手中酒杯林立,曹爸滿臉感慨,眼眶微微泛紅,聲音略帶沙啞:“大伯,您這話說得太見外了,咱本來就是一家人,迴自家哪有那麽多客套。這杯酒我敬您,您身體康健就是咱一大家子的福氣,往後可得多享享清福咯。” 說罷,亦是一飲而盡。
年輕人這邊,曹淩宵率先開口,風度翩翩,笑容親和:“大伯,這一路過來,看到老家這山山水水,還有您和鄉親們這熱乎勁兒,心裏暖得不行。這酒我幹了,祝您事事順心,以後我們也常迴來陪您嘮嗑。” 言罷,酒液順暢入喉。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敬酒聲、祝福語此起彼伏,歡聲笑語在屋內交織碰撞,氣氛熱烈得如同燃燒的篝火。
用餐過程中,屋內的氣氛仿若一鍋沸騰的熱湯,咕嚕咕嚕冒著歡樂的泡泡,熱鬧非凡。霍星辰仿若被神奇的魔法棒突然點中,瞬間打開了話匣子,平日裏的沉穩形象蕩然無存。隻見他雙手在空中肆意揮舞,繪聲繪色地講起路上那令人忍俊不禁的小插曲:“你們是沒瞧見那隻企圖‘越獄’的大肥羊,好家夥,那勁頭可足了!” 說著,他模仿起羊的滑稽模樣,眼睛瞪得溜圓,仿若兩顆銅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身子左搖右晃,兩條腿還彎曲著模擬羊蹄刨地的動作,嘴裏 “咩咩” 叫著,惟妙惟肖,把眾人逗得前仰後合。曹芷若笑得最為開懷,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擦著眼角笑出的淚花,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嚷:“哎呀,星辰哥,你別演了,笑死我了,肚子都疼啦!”
這邊笑聲還未平息,曹芷若的目光就被桌上一盤模樣精致的野菜團子牢牢吸引。那團子翠綠翠綠的,像是春日裏鮮嫩的草叢團子簇擁在一起,散發著獨特的清香。她忍不住傾身向前,手指輕指著盤子,滿是好奇地問道:“這野菜團子看著真新奇,是怎麽做的呀?聞著就好吃。” 曹大伯的兒媳坐在旁邊,看著曹芷若這副天真模樣,臉上笑意盈盈,熱情地拉過曹芷若的手,將她往身邊帶了帶,另一隻手拿起一個野菜團子,輕言細語地詳細解說:“妹子,這做起來不難。先得把野菜挑揀幹淨咯,一根一根地捋,把那些老莖、黃葉都去掉,隻留最嫩的尖兒。洗淨後呢,剁碎成這樣細細的碎末,像咱剁肉餡似的,得均勻點兒。” 她說著,一邊扭頭看向曹芷若,眼神裏滿是耐心。“再加上點自家磨的玉米麵、少許白麵,撒上點鹽、蒜末、蔥花調味,喜歡吃辣的還能放點辣椒麵。然後就上手揉,像揉麵團一樣,得使點勁,把各種料都揉勻實咯,直到能搓成這樣光滑的團子。” 她耐心地教著曹芷若,兩人腦袋湊得近近的,畫麵溫馨得如同春日暖陽下母女相依的場景。
周文遠在一旁看著曹芷若,眼睛裏仿若有光芒閃爍,一刻也未曾挪開。見曹芷若對野菜團子這般感興趣,他趕忙起身,幾步跨到廚房,不一會兒就端出一小碟醬料,那醬料色澤濃鬱,香氣撲鼻。他輕輕放在曹芷若麵前,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芷若,這是我剛問大伯要來的秘製醬料,說是配這野菜團子一絕,你蘸著嚐嚐,保準好吃。” 曹芷若扭頭看向他,眉眼彎彎,滿是笑意:“就你機靈,謝啦。” 說罷,夾起一個團子蘸了蘸醬料,放入口中,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嗯,真好吃!”
曹大伯的兒媳將這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趁著大夥說笑的間隙,悄悄湊近曹芷若,嘴角含著一抹促狹的笑意,輕聲問道:“芷若妹子,這小夥子對你可真上心,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呀?” 曹芷若聞言,臉蛋瞬間漲得通紅,仿若熟透的番茄,那紅潮迅速蔓延至脖頸。她嬌羞地瞥了周文遠一眼,那眼神裏藏著絲絲甜蜜與嗔怪,輕輕地點了點頭。
周文遠耳朵尖,隱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又見曹芷若點頭,激動得仿若瞬間被點燃的煙花。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拉起曹芷若的手,緊緊握住,聲音因興奮而微微發顫:“芷若,你真的答應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曹芷若被他這直白的舉動弄得愈發羞澀,手指輕掐了一下他的手心,嗔怪道:“這麽多人看著呢,你別鬧。” 可那語調裏卻沒有半分生氣的意味。
眾人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與熱烈的掌聲。陳逸飛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高聲打趣:“喲嗬,周文遠,你小子藏得夠深的呀,啥時候把我們芷若妹子追到手的,也不分享分享經驗。” 李翰林也在一旁笑著附和:“就是就是,快老實交代,有沒有什麽浪漫招數,讓我們也學學。”
曹淩宵和劉靈珊相視一笑,曹淩宵笑著調侃:“看來今兒這頓飯,不止有美食,還有這意外的甜蜜驚喜,文遠,以後可得對芷若好點兒,不然咱可饒不了你。” 劉靈珊則輕輕推了推曹芷若,眨眨眼睛,悄聲道:“好你個芷若,瞞得我們好苦,快說說,啥時候開始的。”
曹芷若滿臉通紅,埋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周文遠卻滿臉得意,挺起胸膛,大手一揮,仿若發表勝利宣言般大聲說道:“放心吧大夥,我肯定把芷若捧在手心裏疼,以後的日子,有我在,她隻會越來越幸福!”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屋內的氣氛愈發高漲,仿若要將這老宅的屋頂都掀翻,歡聲笑語在每一個角落迴蕩,久久不散。而曹芷若與周文遠緊緊相牽的手,也在這熱鬧中未曾鬆開分毫,仿佛握住了彼此的未來,滿是甜蜜與期許。
餐桌之上,曹淩宵仿若一位細膩入微的守護者,眼神的餘光始終若有若無地落在劉靈珊身上。盤中那色澤誘人的糖醋排骨剛一端上桌,曹淩宵便敏銳地捕捉到劉靈珊眼中瞬間閃過的一絲光亮,那是不加掩飾的喜愛。他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手上動作自然流暢,輕輕轉動桌麵的轉盤,糖醋排骨便穩穩地停在了劉靈珊麵前,同時微微傾身靠近她,溫熱的氣息輕拂過她的耳畔,低語道:“靈珊,這可是你平日裏的心頭好,我特意跟大伯家說了多做些,快嚐嚐,剛出鍋的,熱乎著呢,味道指定比城裏館子裏的還正宗。”
劉靈珊的臉蛋瞬間泛起一抹緋紅,仿若天邊絢爛的雲霞,那紅潮一路從臉頰蔓延至耳根,她微微垂眸,避開曹淩宵那熾熱而深情的目光,聲如蚊蠅般道謝:“謝謝…… 淩宵,你總是這麽細心。” 那軟糯的語調裏藏著絲絲甜意。
曹淩宵直起身,目光仍繾綣地留在劉靈珊身上,看著她夾起一塊排骨放入口中,貝齒輕咬,鮮嫩的肉質脫骨而出,糖醋汁在口腔中瞬間爆開,酸甜滋味刺激得她眉眼彎彎,滿是享受。曹淩宵的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弧度愈發明顯,那笑容裏滿是得逞後的小得意與無盡的溫柔。轉頭間,恰與霍星辰目光交匯,他眨了眨眼睛,悄悄朝霍星辰投去一個飽含深意的會意眼神,仿若在無聲訴說著自己的甜蜜心思,霍星辰心領神會,迴以一個揶揄的微笑,似在調侃這兩人間的濃情蜜意。
這時,一盤清蒸魚上桌,魚身完整,魚眼清澈,一看便是新鮮至極。曹淩宵眼疾手快,搶先一步將轉盤止住,手中筷子精準地夾下魚腹處最為鮮嫩的一塊魚肉,細心地剔除了細小的魚刺,蘸了蘸盤邊特製的醬汁,再次遞到劉靈珊嘴邊,柔聲道:“寶貝,這魚可鮮了,嚐嚐這兒,刺我都挑幹淨了,放心吃。” 劉靈珊嗔怪地瞥他一眼,那眼神卻似嬌似怨,更多的是甜蜜,輕啟朱唇,吃下魚肉,滿足地輕歎:“嗯,真好吃,你也吃呀,別光顧著我。” 曹淩宵笑著點頭,又夾了幾筷子魚肉放在她碟中,這才開始自顧自地用餐,可那眼角的餘光,依舊時不時飄向劉靈珊,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餐飯食,滿是兩人間數不盡的甜蜜互動,仿若這喧囂的飯桌之上,唯有他們二人的小世界,溫情脈脈,愛意流淌。
李翰林和陳逸飛則跟村裏幾個年輕後生聊起了農活趣事,驚歎於鄉下五花八門的農具,還興致勃勃地約定下午要去田裏實操一番,體驗真正的農耕滋味。
曹大伯看著這一幕,笑得眼睛眯成了縫,不停地招唿大家吃菜:“別光顧著說話,多吃點,菜涼了就沒滋味咯,鍋裏還有,管夠!” 那熱乎勁兒,仿若要把所有的熱情都通過這一桌飯菜傳遞給眾人。
這一頓午餐,在歡聲笑語、推杯換盞中緩緩落下帷幕,可那份溫暖與歡樂,卻深深烙印在每個人心間,成為一段難以磨滅的美好記憶,仿若一顆種子,埋在心底,隻待日後生根發芽,再度綻放出絢爛的情誼之花。
午後,日光仿若一層輕柔的薄紗,暖暖地籠罩著這片廣袤的鄉野。大夥就像一群脫韁的小馬駒,在田裏四散開來,懷揣著滿滿的好奇,各自探尋新奇好玩的事兒。
李翰林貓著腰,雙眼緊緊鎖住一隻靜靜停駐在稻葉尖上的蜻蜓。那蜻蜓通身湛藍,仿若被天空精心雕琢後遺落凡間的精靈,兩對透明翅膀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的光暈,漂亮極了。李翰林嘴裏念念有詞,腳步輕緩得如同踩在雲朵上:“這蜻蜓真漂亮,城裏可少見,整日被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圍困,哪有這般靈動的小玩意兒,我今兒非得捉來仔細瞧瞧不可。” 他一點點地挪近,雙手悄然抬起,呈合圍之勢,眼看就要觸碰到蜻蜓那纖細的身軀,誰料那蜻蜓仿若背後長了眼睛,像是感知到危險的信號,振翅一閃,瞬間三兩下飛走了,隻留下李翰林呆立原地,雙手還保持著抓捕的姿勢,滿臉無奈地搖頭輕歎:“哎呀,這小家夥太機靈了,看來是我小瞧它咯。” 這一幕正巧被不遠處的陳逸飛瞧見,立馬引得他一陣哄笑:“翰林兄,你這身手可趕不上蜻蜓的敏捷咯,還是趁早放棄,別白費力氣啦!” 旁人聽聞,也紛紛轉過頭來,跟著笑作一團。
孫伯韜此刻仿若一位專注的學者,蹲在田邊的灌溉水渠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水流。那水渠裏的水潺潺流淌,清澈見底,水底的沙石粒粒分明,偶爾還有幾尾小魚小蝦穿梭其間。孫伯韜伸手探入水中,感受著水流的溫度與流速,嘴裏嘟囔著:“這水流走向還挺有門道,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呐。” 正巧霍星辰踱步而來,孫伯韜像是覓得知音,趕忙招手示意他過來:“星辰,你瞧這鄉下的水利設施,設計得真巧妙,既能精準灌溉每一寸農田,又不浪費水資源,可比咱城裏那些刻板的管道有意思多了。” 霍星辰蹲下身子,順著水流方向仔細觀察一番,微微點頭,接口說道:“確實如此,這都是先輩們一代代積累下來的智慧結晶。你看這水渠的坡度,巧妙利用了地勢高低差,讓水自然流淌,無需額外動力,節能環保。而且在關鍵節點設置的這些分水口,能按需調節水量,確保每塊田地都能‘喝飽水’,真可謂獨具匠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熱火朝天,頭頭是道,全然沉浸在這水利世界裏。
而曹淩宵滿心滿眼都是劉靈珊,見她這幾日舟車勞頓,眼底泛起淡淡的青黑,心疼不已,便陪著她迴到房間進行午休。走進房間,曹淩宵輕手輕腳地拉上窗簾,屋內瞬間暗了下來,唯有幾縷細碎的光線從縫隙中擠進來,灑下斑駁光影。他扶著劉靈珊在床邊坐下,溫柔地為她脫掉鞋子,又拉過薄被輕輕蓋上,來到床的另一邊躺下,摟住靈珊的腰,手指輕柔地梳理著她額前的發絲,輕聲低語:“寶貝,你這幾天累壞了,好好睡一覺,我在陪你睡會。” 劉靈珊乖巧地點點頭,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緩緩閉上雙眼,不多時,唿吸便均勻綿長起來,進入了甜美的夢鄉。曹淩宵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自己寶貝妻子恬靜的睡顏,聞著她身上薰衣草的味道,慢慢的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另一邊,周文遠緊緊牽著曹芷若的手,兩人沿著鄉間小路悠然漫步。小路兩旁野花肆意綻放,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微風拂過,花朵輕顫,散發出陣陣馥鬱的芬芳。周文遠時不時停下腳步,摘下一朵嬌豔的野花,輕輕插在曹芷若的發間,笑著說:“芷若,你看這花再美,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戴著正合適,襯得你愈發漂亮了。” 曹芷若紅著臉嗔怪道:“就你嘴甜,會哄人開心。” 周文遠卻一臉認真,停下腳步,雙手握住曹芷若的肩膀,目光熾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芷若,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你填得滿滿當當,以後我定會護你周全,許你一世安穩。” 曹芷若眼中淚光閃爍,微微點頭,兩人緊緊相擁,仿若這世間隻剩彼此,愛意在這鄉間小路上靜靜流淌、蔓延。
此時,老宅的大廳裏茶香嫋嫋。曹爸曹媽、劉爸劉媽與曹大伯圍坐在一起,桌上的茶壺正冒著騰騰熱氣,氤氳的水汽仿若給這畫麵添上了幾分朦朧的詩意。曹爸端起一杯茶,輕抿一口,緩緩放下,開口說道:“大哥,咱明兒個去祭祖,東西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香燭、紙錢、祭品一樣不少,您看看還有啥要補充的不?” 曹大伯手撫胡須,微微搖頭:“你辦事向來周全,我沒啥可操心的。祭祖可是咱家族的大事,一年就盼著這一迴,讓祖宗們也看看咱這一大家子和和睦睦,子孫滿堂,心裏也欣慰。” 劉媽在一旁輕輕點頭,附和道:“是啊,這傳統可得傳承下去,也讓孩子們了解了解家族的根脈。對了,大伯,祭祖的流程孩子們不太熟悉,您可得給講講,別到時候失了禮數。” 曹大伯爽朗一笑:“那是自然,等會兒我就細細說與他們聽,保準都學得會,咱老曹家的規矩不能亂。”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茶香的環繞中,將明日祭祖之事安排得妥妥當當,每一句話語裏都飽含著對先輩的敬重與對家族傳承的擔當。
傍晚時分,那輪金日仿若一位意猶未盡且技藝超凡的畫師,懷揣著對世間萬物最熾熱的眷戀,傾盡囊中最後一抹絢麗到極致的色彩,以天空作畫布,將天邊層層暈染成了令人瞠目結舌的絢麗紫紅色。雲霞恰似被天火陡然點燃的綺夢,肆意地翻湧、變幻,時而如奔騰的駿馬,時而似巍峨的山巒,仿若一幅用天地靈氣作墨、以歲月筆觸豪放揮毫的油畫,美得驚心動魄,攝人心魄,讓每一個抬眸的人都仿若瞬間跌入夢幻仙境。
大夥恰似一群在神秘鄉野探秘許久、滿載而歸的探險家,身上沾滿了田間泥土那質樸醇厚的氣息,仿佛被大自然蓋上了專屬的印章。心間更是盈滿快要溢出來的歡喜,那歡喜像是有了生命,雀躍在每個人的眉眼嘴角,眾人一路嬉笑打鬧,興高采烈地朝著老宅大步而歸。
還未真正踏入院子,那熱熱鬧鬧、此起彼伏的歡聲笑語便似一群迫不及待的飛鳥,掙脫了束縛,先行飛了出來,縈繞在老宅上空,奏響歸家的喜樂。院子裏,曹大伯仿若一位久經沙場、指揮若定的老將,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曹大伯母、曹大嫂、曹媽和劉媽。幾人穿梭於鍋碗瓢盆之間,灶火熊熊,炊煙嫋嫋,忙得腳不沾地卻又井然有序。不多時,已然準備好了一桌豐盛至極的晚餐,那場麵仿若一場華麗盛宴的前奏。露天擺放的桌椅仿若訓練有素、忠誠可靠的侍者,穩穩當當地承載著琳琅滿目的菜肴,靜靜等候賓客們的大駕光臨。
家常的土雞、土鴨仿若身披黃金戰甲的將士,色澤誘人至極,表皮泛著令人垂涎三尺的金黃油光,切塊大小均勻,擺放得整整齊齊,仿若接受檢閱一般。濃鬱醇厚的香氣悠悠飄散開來,絲絲縷縷地鑽進眾人鼻腔,勾得人饞蟲在肚裏大鬧天宮。用田間野菜做的團子、餅子,綠瑩瑩的,仿若春日暖陽下鮮嫩欲滴的草叢被神奇的巧手封印其中,保留了所有生機與鮮嫩。剛一端上桌,眾人目光便被吸引,周文遠更是誇張地深吸一口氣,嚷嚷道:“哎呀,這野菜團子看著就絕了,我能一口氣吃好幾個!”
話說周文遠與曹芷若這一路,可是狀況百出。他倆本沿著田埂慢悠悠晃悠迴來,周文遠瞧見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玩性大發,非要去捉,結果腳下一個踉蹌,直直朝著旁邊泥坑撲去,曹芷若下意識伸手去拉,卻被一同拽了下去。等兩人爬起身,已然成了兩隻 “泥人”,模樣狼狽又滑稽。
迴到家,倆人滿臉窘迫,仿若兩隻受驚的小獸,匆匆忙忙趕迴房間拿了換洗衣服,一頭紮進洗漱間衝洗。水流嘩嘩作響,伴著兩人的小聲嘀咕與偶爾的嗔怪。“都怪你,非要去找什麽田螺,這下可好,丟人丟大了。” 曹芷若一邊搓著頭發上的泥汙,一邊埋怨道。周文遠則嘿嘿笑著:“這不是看那蝴蝶太漂亮了嘛,一時沒忍住,下次我一定注意,寶貝別生氣啦。”
待兩人洗淨換上幹淨衣裳,煥然一新地來到餐廳,頭發還濕漉漉地滴著水珠。眾人目光齊刷刷射來,瞬間心領神會,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與此起彼伏的起哄聲。陳逸飛率先吹起響亮口哨:“喲嗬,這是哪對泥娃娃搖身一變成俊男靚女啦,快給大夥講講這一路‘英勇事跡’。” 李翰林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別藏著掖著,我們可好奇得很。” 周文遠撓撓頭,臉漲得通紅,曹芷若則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嗔怪地瞪了周文遠一眼。
曹淩宵笑著解圍:“好啦好啦,大夥別打趣他倆了,趕緊吃飯,菜都快涼了。” 眾人這才收住笑聲,紛紛招唿兩人入座。周文遠拉著曹芷若的手,快步走到空位坐下,剛一落座,又忍不住偷偷夾了個野菜團子塞到曹芷若碗裏,小聲嘟囔:“快吃,壓壓驚,今天辛苦啦。” 曹芷若紅著臉,輕拍他一下,兩人小動作雖細微,卻被眼尖的大夥瞧在眼裏,又是一陣善意的輕笑,餐廳裏的氛圍仿若被點燃的篝火,愈發熾熱歡快起來。
眾人仿若一群歡快的歸巢雀鳥,圍坐在一起,碗筷交錯,大快朵頤。周文遠嘴裏塞得滿滿當當,腮幫子鼓得像隻小倉鼠,含糊不清地率先分享起下午的趣事:“你們是沒瞧見,我和芷若在那田邊,本來想找找有沒有田螺,嘿!結果不小心踩進泥坑,那泥一下就沒過腳踝,嚇得芷若直尖叫,差點把我耳朵震聾咯。” 說著,還誇張地掏掏耳朵,惹得眾人哄堂大笑。曹芷若紅著臉,伸手輕捶他一下:“還說呢,要不是你非拉著我走那窄道,能掉進去嘛,不過那泥軟軟的,還挺好玩。”
霍星辰咽下嘴裏的食物,抬頭望著已然漆黑如墨染綢緞的夜空,繁星仿若碎鑽,密密麻麻地鑲嵌其上,璀璨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由衷感歎道:“在城裏天天被霓虹燈光和高樓大廈遮擋,可難見到這麽多星星了,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真是太美了。感覺伸手就能抓到一把星星似的。”
周文遠忙不迭地接話,腦袋仰得老高,眼睛瞪得溜圓,仿若生怕錯過哪顆星星:“就是說呢,今晚這麽好的機會,可得好好欣賞欣賞,這星空簡直是大自然最奢侈的寶藏。” 說著,還伸手佯裝去抓星星,手指在空中揮舞幾下,又引得一陣輕笑。
劉靈珊仿若一隻慵懶的小貓,輕輕靠在曹淩宵肩頭,眼神裏滿是眷戀與愜意,輕聲呢喃:“今天真開心,每一刻都自在得不行,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沒有城市的車水馬龍、喧囂紛擾,隻有這份寧靜與美好,像活在世外桃源一樣。”
曹淩宵側頭,在她額頭上溫柔地落下一吻,緊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放心吧寶貝,以後咱們常來,隻要你想來,我隨時陪你。這裏有咱的根,有這麽多親人,還有這些美好的迴憶,永遠是咱們的另一個家,隨時歡迎咱們迴來停靠。”
這時,曹大伯笑著站起身,手中端起一杯自釀的米酒,酒液在星光下仿若流淌的蜜汁:“孩子們,今兒個大夥都玩得痛快,這鄉下日子雖說比不上城裏繁華,但勝在自在舒心。咱一家人難得聚這麽齊,我敬大夥一杯,希望以後的日子,不管在哪,都順順利利,常迴來看看!” 說罷,一仰脖,酒液順暢入喉。
眾人紛紛起身舉杯,清脆的碰杯聲在夜空中迴蕩,隨後一飲而盡。酒入愁腸,化作的卻是滿心的溫情與對未來相聚的期許。大夥重又坐下,你一言我一語,聊起往昔的趣事、未來的憧憬,笑聲此起彼伏,與那草叢裏時斷時續的蟲鳴聲交織纏繞,譜寫出一曲獨屬於這鄉下美好夜晚的和諧樂章,悠悠地飄蕩在老宅上空,飄進每個人的心間,仿若一顆甜蜜的種子,悄然種下,隻待日後生根發芽,綻放出更多絢爛的迴憶之花。
在這靜謐得仿若世外桃源般的鄉下夜晚,濃稠如墨的夜色溫柔地將整個世界擁入懷中。老宅的庭院裏,白日的喧囂熱鬧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撫平,隻餘下偶爾幾聲蟲鳴,悠悠地穿梭在草木之間,似在低吟淺唱著夜的搖籃曲。
眾人洗漱完畢,帶著滿身的愜意與慵懶,或輕靠在陳舊卻踏實的木椅上,或慵懶地半躺在吱呀作響的竹榻上,靜靜地迴味著這一天的點點滴滴。孩子們的嬉笑打鬧、田間泥土的芬芳、親人們質樸的笑臉,如同一幀幀鮮活的畫麵在腦海中不斷放映,滿心滿肺都充盈著對今日奇妙經曆的滿足感。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愜意,仿若在疲憊跋涉後終於尋得一泓清泉,暢快地飲下,身心都得到了極致的滋養。
與此同時,對明日未知旅程的期待也在心底悄然萌芽。有人想著明日定要早起,去山巔看那噴薄而出的朝陽,見證晨曦如何一寸寸點亮這片希望的田野;有人惦記著再去探索那片神秘的山林,說不定能偶遇幾隻靈動的野兔,或是發現幾株珍稀的草藥;還有人計劃著跟村裏的老匠人學學手藝,親手編織一個精巧的竹籃,或是雕琢一尊粗糙卻飽含心意的木雕。這份期待,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熠熠生輝,照亮了每個人的眼眸。
漸漸地,困意如輕柔的潮水,緩緩漫上心頭。眾人在這溫柔的裹挾下,漸入夢鄉。夢裏,那片無垠的田野仿若一塊巨大的、流動的翡翠,麥浪在微風的輕撫下,似靈動的舞者,輕盈地搖曳、起伏,發出沙沙的低吟,仿佛在訴說著大地的秘密。璀璨的星空仿若倒扣的華美穹頂,繁星密密麻麻,如同鑲嵌其上的寶石,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芒,似乎隻要一伸手,便能將那星光掬在掌心。
而彼此相伴的溫暖身影,穿梭在田野與星幕之下。曹淩宵緊緊牽著劉靈珊的手,漫步在田埂上,偶爾停下,為她摘下一朵嬌俏的野花,輕輕插在她的發間,相視一笑,柔情蜜意盡在眼中;周文遠與曹芷若追逐打鬧著,笑聲在空中迴蕩,驚起幾隻休憩的飛鳥,他們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滿是青春的朝氣與甜蜜;長輩們則圍坐在一起,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分享著往昔的故事,那溫馨的畫麵仿若冬日裏的暖陽,暖人心扉。
這份美好,仿若被歲月這位神奇的釀酒師,用時光的佳釀秘方,精心釀成了醇厚香濃的美酒。它順著記憶的脈絡,緩緩流淌進心底最柔軟的角落,留香久久。每當生活的瑣碎與煩惱來襲,隻需輕啟記憶的瓶蓋,那馥鬱的芬芳便會瞬間彌漫開來,驅散陰霾,重新賦予心靈前行的力量,成為餘生都可反複品味的珍貴寶藏。
在這靜謐的鄉下夜晚,眾人懷揣著對今日的滿足與對明日的期待,漸入夢鄉。夢裏,依舊是那片無垠的田野、璀璨的星空,以及彼此相伴的溫暖身影,而這份美好,仿若被歲月釀成了醇厚的酒,在心底留香久久。
劉靈珊猶在夢鄉之中,正與周公對弈得難解難分,那棋局似是到了關鍵時分,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神情中透著幾分緊張與執著。窗外漸漸明亮的天色仿若一陣輕柔的風,吹散了夢境的迷霧,她悠悠轉醒,先是動了動纖細的手指,而後慵懶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仿若一隻舒展身姿的貓咪,那懶腰幅度之大,仿佛要將一夜的倦意統統甩去。睡眼惺忪地看向窗外,那初升的朝陽正卯足了勁兒釋放光芒,將天邊層層暈染成了橙紅色,燦爛而熱烈,仿若一幅徐徐展開的絢麗油畫,顏料還未幹透,光暈肆意流淌,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眸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心中滿是對即將開啟的鄉下之行的期待,仿若一隻即將奔赴新奇花園的蝴蝶,滿心歡喜。
曹淩宵仿若一隻早起的雲雀,生物鍾準時將他喚醒,早已起身多時。他身姿挺拔地站在衣櫃前,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衣物間穿梭挑選,最終為劉靈珊精心搭配好了一套舒適的休閑裝,淺米色的針織開衫柔軟而溫暖,搭配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簡約又不失時尚,腳邊還整齊地放著一雙輕便的運動鞋。他轉身走到床邊,輕輕坐在床沿,溫柔地搖醒劉靈珊,聲音輕柔仿若春日微風:“寶貝,快起來啦,今天咱們要去鄉下開啟新奇之旅咯,別誤了行程。聽說鄉下這會兒正是野花漫山遍野的時候,五顏六色的,漂亮極了,咱們可以采上一大束迴來裝飾屋子。而且還有清甜的山泉水,比城裏那些瓶裝水好喝多了,我都迫不及待想帶你去嚐嚐。”
劉靈珊坐起身,睡亂的發絲有些俏皮地翹起,她伸手接過衣服,嗔怪地瞥他一眼,那眼神仿若含著一絲嬌嗔的埋怨:“就你積極,昨晚興奮得跟個孩子似的,拉著我念叨鄉下的事兒,念叨到那麽晚才睡,你都不累呀。我還夢到正吃著大餐呢,就被你給攪和醒了。”
曹淩宵笑著揉揉她的頭發,手上動作輕柔無比,眼神裏滿是寵溺:“一想到能和你一起漫步在鄉間小路,看那些從沒見過的美景,去探秘山林小溪,哪還覺得累呀。快收拾,爸媽他們估計都在樓下準備好了,說不定早餐都擺上桌了,我都聞到香味了,你不想嚐嚐媽做的愛心早餐再出發?吃完咱們活力滿滿地奔向鄉下。” 說著,還誇張地嗅了嗅鼻子,逗得劉靈珊 “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
劉靈珊輕捶了他一下,佯裝生氣:“就你會說,行啦行啦,我這就收拾。” 說罷,便起身開始洗漱,曹淩宵則在一旁細心地幫她整理著背包,將防曬霜、遮陽帽、手帕紙等小物件一一放進去,嘴裏還念念有詞:“這些可不能落下,鄉下太陽毒,別把我家寶貝曬傷咯。”
待劉靈珊洗漱完畢,兩人攜手走出房間,樓道裏傳來樓下客廳的陣陣歡聲笑語,那笑聲仿若一串串靈動的音符,昭示著美好的一天已然拉開序幕,眾人都懷揣著對鄉下之行的滿滿憧憬,準備奔赴那充滿未知與驚喜的田園鄉野。
晨曦初破,柔和的光線仿若靈動的精靈,輕巧地穿過紗簾,灑落在曹家客廳的每一寸地麵。曹爸曹媽已然開啟了忙碌模式,仿若一對經驗老到的軍需官,正全神貫注地將昨晚精心歸整好的行李逐一複查。那些大包小包,五顏六色、形態各異,此刻在客廳一隅堆積如山。有裝滿各類生活用品的實用型背包,洗漱用具擺放得整整齊齊,毛巾疊得方方正正,仿佛能看到曹媽細致的雙手在上麵摩挲撫平的痕跡;鼓鼓囊囊的零食袋散發著誘人香氣,薯片的鹹香、餅幹的酥脆甜膩、果脯的馥鬱果香交織纏繞,那是專為孩子們解饞準備的 “能量補給庫”;還有包裝精美的禮盒,裝著帶給鄉下親戚的稀罕物件,絲綢圍巾柔軟順滑、智能小家電便捷新穎,無一不飽含著深情厚誼。
曹媽眉頭輕皺,眼神像掃描儀一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邊角縫隙,嘴裏還念念有詞:“這感冒藥可得備足咯,鄉下早晚溫差大,別讓孩子們著了涼。還有這備用電池,萬一手機沒電了可不方便。” 曹爸在一旁頻頻點頭,時不時遞上遺漏的小物件,配合默契十足。
就在這時,劉爸劉媽匆匆而入,手裏拎著幾個分量不輕的袋子,腳步急切,神色間滿是關切。劉媽率先開口,聲音清脆而響亮:“親家,我昨晚翻來覆去琢磨,鄉下那大太陽毒得很,孩子們細皮嫩肉的,得多備幾個遮陽帽,可別曬傷了。” 說著,她將袋子裏的遮陽帽一股腦兒倒在沙發上,款式琳琅滿目,有簡約時尚的棒球帽,適合活力四射的小夥子們;還有精致蕾絲邊裝飾的寬邊帽,專為姑娘們準備,既能遮陽又盡顯優雅。曹媽眼睛一亮,忙不迭地伸手拿起一頂翻看,滿臉笑意,連連點頭:“哎呀,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這一忙活行李,差點把這茬忘了。咱可得仔仔細細對對清單,電器的充電器、常用藥品、換洗衣裳,一樣都不能落下,千萬不能大意嘍。”
眾人圍坐在餐桌邊,桌上早餐雖簡單卻溫馨滿溢。熱氣騰騰的米粥軟糯香甜,泛著溫潤的光澤;金黃的煎蛋滋滋冒油,香氣撲鼻;自家醃製的鹹菜色澤鮮亮,酸辣可口,一筷子下去,“嘎吱” 一聲,格外開胃。大夥邊吃邊興高采烈地謀劃著鄉下行程,歡聲笑語此起彼伏,仿若一群即將踏上奇幻冒險旅程的旅人。
餐畢,眾人魚貫而出,浩浩蕩蕩朝著停在院子外的車隊挺進。曹淩宵身姿挺拔,一襲休閑風衣更襯得他風度翩翩,他快走幾步至車旁,優雅地拉開車門,微微躬身,一手虛掩車門上方,目光溫柔地看向劉靈珊,輕聲道:“靈珊,小心碰頭。” 待她入座,又附身湊近,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拽過安全帶,輕輕拉出,緩緩穿過劉靈珊身側的卡槽,仔細調整好鬆緊,還不忘叮囑:“坐舒服點,要是累了就跟我說。” 這才直起身,穩步繞到駕駛座。隨著引擎低沉的轟鳴,車隊仿若一條蘇醒的鋼鐵巨龍,徐徐向著梅城鄉下進發。
一路上,陽光似滾燙的金紗,肆意傾灑,明亮得有些晃眼,卻又如溫暖的懷抱,將眾人緊緊環繞,暖融融的觸感從肌膚直抵心底,愜意非常。車窗搖下,清新怡人的空氣裹挾著泥土的質樸醇厚與青草的鮮嫩芬芳,洶湧而入,仿若一雙輕柔無骨的手,溫柔地撫去眾人心中殘留的那一絲疲憊陰霾,令眾人瞬間精神抖擻。車內對講機瞬間化身熱鬧集市,嘈雜聲、歡笑聲不絕於耳。周文遠仿若被點燃的炮仗,陡然拔高音量,扯著嗓子吼起一首歡快的鄉村民謠,那嗓音沙啞粗獷,恰似破舊的風箱,音調忽高忽低,全然不在調上,活像一隻亂了節奏的鼓噪青蛙。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曹芷若雙頰緋紅,羞惱地笑罵道:“你這破鑼嗓子,消停會兒行不?別在這兒折磨大家耳朵啦,還讓不讓人靜靜欣賞風景咯。” 周文遠卻仿若未聞,愈發來勁,搖頭晃腦,雙手還在空中胡亂揮舞,佯裝抱著吉他自彈自唱,時不時故意朝曹芷若擠眉弄眼,逗得她又氣又笑。
霍星辰穩穩地把控著方向盤,目光堅毅如隼,直視前方蜿蜒道路,唯有偶爾空閑時,才通過後視鏡迅速掃一眼後座。見夥伴們或是三兩成群,興奮地比劃著描述想象中的鄉村風貌,或是獨自凝望著窗外,眼神中滿是憧憬向往,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可轉瞬,思緒便如脫韁野馬,飄向了遠方的郭曉妍。他暗自揣測,此刻的她,是仍在夢鄉沉醉,被柔軟的被窩緊緊裹纏,仿若慵懶的貓咪蜷縮成一團,或許還微微蹙著眉頭,嘴角輕撇,做著什麽稀奇古怪的夢;又或者已然蘇醒,正站在窗前,素手輕撩窗簾,凝望著窗外那輪初升的朝陽,眼眸中倒映著金色光芒,思念著遠行的自己。這般想著,他手下意識地緊了緊方向盤,心中泛起絲絲漣漪,滿心惦記卻又無從知曉,隻能默默在心底盼她安好。
此時,坐在副駕駛的陳逸飛仿若被窗外景色勾了魂,目不轉睛,口中嘖嘖讚歎:“這鄉下風光簡直絕了,跟城裏那鋼筋水泥的叢林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瞧這漫山遍野的綠,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像一片無垠的綠色海洋,波濤起伏,滿眼都是蓬勃生機,感覺連唿吸都暢快了許多。” 李翰林在自己車上通過車載對講機高聲附和,聲音裏滿是按捺不住的向往:“那可不,這兒的空氣都像加了蜜,清甜得很,每吸一口,都仿若有股清泉直灌心田,渾身的壓力一下子就散光了,待在這兒,人都能多活幾年。” 孫伯韜坐在他的副駕上,也興致勃勃地插話進來:“咱這趟可真是來對地方了,等會兒到了,可得把村子角角落落都逛個遍,聽說鄉下好玩的事兒一籮筐,什麽下河摸魚、上樹掏鳥窩,光想想就刺激,我都迫不及待想大展身手了。”
隨著車隊緩緩駛入鄉間小道,道路仿若一條蜿蜒曲折的絲帶,逐漸收窄。兩旁的樹木仿若得到召喚的衛士,愈發高大繁茂,枝葉層層疊疊,相互交錯糾纏,仿若搭起了一座天然的綠色長廊。陽光仿若俏皮的孩子,透過樹葉的縫隙滲漏而下,在地麵灑下一片片形狀各異的光影。車隊穿行其間,光影仿若靈動的舞者,在車身歡快跳躍、閃爍搖曳。時不時,幾隻羽翼斑斕的小鳥仿若受驚的精靈,從枝頭振翅而起,嘰嘰喳喳地鳴叫著,似在熱烈歡迎這群遠方來客,又仿若為這寧靜的鄉野奏響一曲靈動的迎賓樂章。
終於,在一路的歡聲笑語與滿心期待中,車隊仿若一排歸巢的倦鳥,緩緩抵達了曹爸的老家村子口。眾人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雙腳剛一踏上這片質樸的土地,瞬間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目光牢牢地被眼前如詩如畫的景象所吸引,挪不開分毫。
古樸的村落仿若一盤精心布局的棋局,錯落有致地鋪展在眼前。一座座小院皆是白牆黑瓦,那牆麵在歲月的輕撫下,泛出柔和的色澤,仿若宣紙,承載著光陰的故事。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蜿蜒曲折,似是大自然揮毫潑墨留下的靈動線條,有些藤蔓間還俏皮地綻放著不知名的小花,星星點點,五彩斑斕,仿若給小院披上了精美絕倫的花衣裳,微風拂過,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清幽的芬芳。村口那棵老槐樹仿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粗壯繁茂的枝幹向四周肆意伸展,枝葉層層疊疊,幾乎遮住了半邊天,灑下一片清涼的綠蔭。樹底下幾個老人仿若歲月沉澱下來的靜影,正悠閑地坐著,手中的蒲扇慢悠悠地搖著,似搖出了悠悠歲月的閑適韻律,時而低頭專注於棋盤上的楚漢相爭,時而抬頭談笑風生,瞧見車隊,渾濁卻透著好奇的目光紛紛投來,仿若平靜湖麵泛起的層層漣漪。
曹爸仿若歸鄉的遊子,滿臉笑意瞬間綻放,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村口盛放的向日葵,大步流星地走向鄉親們,熱情地揮舞著手臂,聲音爽朗而親切:“大夥都在呐!這都是城裏來的孩子,平日裏在那大城市裏忙得腳不沾地,陀螺似的轉個不停,壓力大得喲,這次我特意帶他們來老家放鬆放鬆,體驗體驗咱鄉下原汁原味的生活,也讓他們沾沾咱這鄉土的喜氣。” 鄉親們仿若被點燃的火把,熱情瞬間高漲,紛紛圍攏過來,眼神裏滿是質樸得毫無雜質的友善,粗糙卻溫暖的手拉著大夥的手,這邊摸摸胳膊,那邊拍拍肩膀,噓寒問暖個不停:“哎呀,路上折騰壞了吧?餓不餓呀?”“冷不冷,咱鄉下風大,別著涼咯。” 同時,還熱情地遞上自家種的瓜果,紅彤彤的蘋果、黃澄澄的梨子,帶著泥土的新鮮氣息,那熱情勁兒仿若洶湧澎湃的熱浪,讓眾人有些受寵若驚,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隻能一個勁兒地道謝。
然而,當眾人滿懷感慨地走近曹家老宅時,眼前的景象仿若冬日裏的暖陽,直直照進了心底,讓大家心頭一暖。曹家大伯仿若一家之主的領航人,帶著一大家子親人,老老少少十幾號人,仿若一場盛大聚會的主角們,都滿臉笑意地等在門口,那笑意仿若要溢出來,在臉上的皺紋裏流淌、匯聚。大伯率先一步,聲音洪亮如鍾,大聲說道:“可算把你們盼來啦!這一路顛簸,累壞了吧?我可是一大早就起來盼著,眼睛都快望穿嘍。” 曹爸眼眶微微泛紅,仿若被觸動了心底最柔軟的弦,趕忙快步迎上去,雙手像是尋找依靠般緊緊握住大伯的手,手上的勁道透著濃濃的思念與愧疚:“大伯,讓您久等啦,大家夥兒在城裏也天天念叨老家,惦記著迴來看您呢,這次可算成行了。”
曹媽也仿若靈動的燕子,輕盈地穿梭在親戚們中間,笑著和嬸子們寒暄,雙手拉著嬸子們的手,輕輕摩挲,眼神裏滿是關切:“嫂子,您身體咋樣?最近腰還疼不疼啦?”“弟妹啊,家裏收成還好吧,缺啥跟我說。” 一時間,門口仿若炸開了鍋,熱鬧非凡,問候聲、笑聲交織在一起,仿若一曲激昂歡快的交響樂,響徹老宅上空。劉爸劉媽初來乍到,也被這熱乎勁兒深深感染,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跟著曹爸曹媽,逐一給大夥介紹同行的年輕人,言語間滿是自豪。
曹淩宵仿若護花使者,緊緊拉著劉靈珊的手,那手心微微出汗,透著緊張與期待,走到大伯麵前,恭敬地微微彎腰,禮數周全,輕聲說道:“大伯,這是靈珊,我跟您提過好多迴了,人可善良溫柔了。” 劉靈珊仿若乖巧的兔子,臉頰微微泛紅,靦腆地笑著,聲音軟糯地喊了聲:“大伯好,早就聽聞大伯您的事兒,今天終於見到您了,您看著可精神。” 大伯笑得眼睛眯成了縫,仿若兩輪彎彎的月牙,滿是慈愛,忙不迭地從兜裏掏出個紅包,紅包鼓鼓囊囊,透著喜慶,塞到劉靈珊手裏,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第一次來老家,別拘束,就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一樣,隨意些,往後常來玩。” 劉靈珊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臉蛋愈發紅撲撲的,仿若熟透的蘋果,微微低頭,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曹芷若則仿若被花蜜吸引的蝴蝶,瞬間被一群年齡相仿的親戚姐妹圍在中間,嘰嘰喳喳的聲音仿若一群歡快的小鳥在歌唱:“芷若,城裏是不是特別好玩兒?我聽說那商場大得像迷宮,走進去就出不來咯。”“城裏的衣服肯定都特時髦吧,是不是天天都能穿不一樣的,像走秀似的。”“聽說城裏晚上到處都是霓虹燈,五顏六色的,比天上星星還亮呢,真有那麽神奇?” 曹芷若仿若舞台上的明星,被熱情的粉絲簇擁著,笑著一一迴應,妙語連珠,分享著城裏的趣事,手還時不時比劃著,將城裏的繁華景象生動地描繪出來,引得姐妹們時而驚歎,時而憧憬,笑聲不斷。
走進曹家老宅,院子裏仿若被精心擦拭過的銅鏡,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角落裏擺放著一些農具,鋤頭、鏟子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那光澤仿若歲月的反光,仿佛在默默訴說著過往那些春耕秋收、汗滴禾下土的農耕歲月,承載著先輩們辛勤勞作的記憶。院子中間有一口老井,井口的石頭仿若被歲月反複摩挲的璞玉,被打磨得光滑圓潤,曹淩宵仿若充滿好奇心的孩童,興致勃勃地跑去打水,雙手緊緊握住轆轤把,用力搖著,轆轤 “哐當哐當” 作響,水桶仿若跳水運動員,迅速落入井中,濺起晶瑩的水花,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光芒。他費力地提上一桶水,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手臂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隆起,笑著對劉靈珊說:“快來嚐嚐這井水,這可是咱老家的寶貝,純天然的,沒一點雜質,可清甜了,跟城裏那加了消毒劑的水味道完全不一樣,保證你一喝就忘不了。” 劉靈珊仿若收到甜蜜邀約的少女,滿心好奇地湊上前,雙手掬起一捧,那井水仿若清澈的眼眸,映照著她驚喜的神情,喝了一口,清涼甘甜瞬間在舌尖散開,仿若一陣涼爽的風拂過味蕾,她驚喜地瞪大雙眼,眼眸中光芒閃爍:“真的好甜,這就是鄉下獨一無二的味道呢,帶著泥土的香氣和自然的清爽,城裏可喝不到這麽純的水。”
大夥還未從這新奇的體驗中緩過神,曹媽已笑意盈盈地招唿著:“孩子們,都別傻站著啦,快把行李放放,咱屋裏坐,有啥想吃的想玩的,盡管說。” 眾人這才迴過神,紛紛拎起行李,跟隨著曹媽往屋內走去。屋內陳設簡單卻溫馨,老舊的木桌椅擦拭得光亮,牆上掛著些泛黃的老照片,記錄著曹家往昔的點點滴滴。大夥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歡聲笑語不斷,仿若要將這老宅的屋頂都掀翻,濃濃的親情與鄉情在屋內氤氳開來,久久不散
眾人魚貫而入,手中拎著、肩上扛著大小行李,一時間,屋內腳步聲、交談聲交織,熱鬧非凡。曹淩宵的大伯仿若一位經驗老到的領航員,熟稔地穿梭在人群裏,有條不紊地將這幫孩子以及曹爸曹媽、劉爸劉媽引領至各自早已收拾妥當的房間。
“孩子們,你們路途勞頓,快把行李放下,歇一歇。這房間都是新打掃過的,被褥也曬得鬆軟,保證住著舒坦。” 大伯笑容滿麵,聲音洪亮,邊說邊熱情地幫著大夥安置行李。
安置好眾人後,大伯大步邁向廚房,那氣勢仿若即將指揮一場重要戰役的將軍,迅速召集起自己的孩子們,目光堅定而有神,中氣十足地吩咐道:“今兒個家裏來貴客咯,咱們可得把午飯弄得豐盛些。老大,去把那隻肥碩的老母雞捉來,宰了燉湯,要小火慢燉,把鮮味都熬出來;曹開玲、曹麗紅你倆把那剛從地窖裏拿出來的土豆、蘿卜洗幹淨,切成均勻的大塊,一會兒下鍋紅燒;還有曹育榮,去村裏老張那兒買幾斤新鮮的豬肉,挑肥瘦相間的,做個紅燒肉,可別含糊。” 孩子們聽著吩咐,連連點頭,迅速行動起來,各司其職,廚房瞬間忙碌得熱火朝天。
與此同時,曹媽和劉媽也沒閑著,仿若兩隻勤勞的蜜蜂,忙碌地指揮著 6 個年輕人。“淩宵、翰林,你們倆力氣大,把車上那箱蔬菜搬下來,輕點,別磕壞咯。” 曹媽高聲喊道。“靈珊、芷若,你們女孩子細心,把這幾把青菜好好洗洗,把泥沙都搓幹淨。” 劉媽溫柔地叮囑著。幾個年輕人聞言,立馬幹勁十足地忙碌起來。曹淩宵和李翰林仿若兩頭壯實的小牛,哼哧哼哧地將沉甸甸的食材箱穩穩搬至廚房,額頭上雖滲出細密的汗珠,卻毫無怨言。曹芷若和劉靈珊則站在洗菜池旁,雙手輕柔地揉搓著青菜葉片,那認真的模樣仿若在雕琢一件件藝術品,偶爾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們的發絲,貼在臉頰上,卻也毫不在意。
一切準備就緒後,曹淩宵、李翰林、孫伯韜、周文遠、霍星辰以及陳逸飛仿若一群即將出征的士兵,被曹爸和劉爸熱情地拉著,踏出老宅,漫步向村子深處。陽光暖融融地灑在身上,微風輕拂,帶著泥土與花草的芬芳。
“孩子們,咱這村子雖說不大,但鄰裏間親如一家,每一家都盼著你們來呢。” 曹爸滿臉笑意,邊走邊介紹著。
每至一家,迎接他們的皆是滿滿的熱情。剛踏入一戶院子,主人便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哎呀,可把你們盼來咯!快進屋坐,快進屋坐。” 眾人剛落座,桌上便迅速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農家美味。自家醃製的鹹菜色澤暗沉卻香氣濃鬱,咬上一口,鹹香的滋味瞬間在舌尖爆開,濃鬱的醬香裹挾著蔬菜的清甜;曬幹的豆角仿若一條條褐色的小蛇,燉煮得軟爛入味,入口即化,豆香四溢;剛出鍋的玉米仿若一根根金棒,顆粒飽滿,熱氣騰騰,咬下去,軟糯香甜的汁水滿溢口腔;紅薯烤得外皮焦香,掰開,內裏橙紅,軟糯綿密,香氣撲鼻,直勾人饞蟲。大夥圍坐一起,邊品嚐美食,邊暢快地聊著天,歡聲笑語在屋內迴蕩,濃濃的鄉情仿若香醇的美酒,令人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日頭漸漸移至中天,熱烈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將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片暖融融的光暈之中,到了午餐時間。曹大伯站在老宅門口,大手一揮,朝著正在院子裏玩耍的孫子曹垚尊喊道:“垚垚,快去把你曹叔公、劉叔公他們叫迴來吃飯,別讓大夥等久咯!” 曹垚尊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像隻敏捷的小猴子,撒腿就往村子裏跑。
不多時,就瞧見曹坤垚領著眾人浩浩蕩蕩地迴來了,曹淩宵他們幾個年輕人還在興致勃勃地聊著一路上看到的新奇玩意兒,笑聲不斷。曹大伯站在門口,滿臉笑意地迎接:“都迴來啦,快進屋,飯菜都熱氣騰騰地等著呢,就盼著你們嚐嚐咱鄉下的手藝。”
眾人魚貫進入屋內,餐廳裏那張古樸厚實的大圓桌早已擺滿了豐盛至極的菜肴,濃鬱醇厚的雞湯香氣嫋嫋升騰,金黃的雞油在湯麵上浮動,如細碎的金箔;色澤紅亮誘人的紅燒肉堆成了小山,方方正正,顫巍巍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散架,散發著勾人饞蟲的甜香;清蒸魚身側擺滿了蔥薑蒜絲,熱油澆淋後的香氣直鑽鼻腔,魚眼鼓鼓,仿佛在訴說著新鮮;還有各式各樣用田間野菜烹製的菜肴,綠油油的,充滿生機,獨特的清香彌漫在整個屋子。
大夥剛一落座,曹大伯便穩穩地站起身來,手中擎著一杯自家釀的米酒,那酒液在杯中微微蕩漾,仿若一泓金色的蜜汁。他目光誠摯,緩緩掃過眾人,聲如洪鍾:“今兒個大夥能來咱老家,這家裏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咯,平日裏冷清慣了,可把我這老頭子高興壞了。我先敬大夥一杯,感謝曹老弟帶著孩子們迴來,也歡迎親家還有這些城裏來的年輕娃娃們,希望你們在這兒都能吃得開心,玩得盡興,就跟在自個兒家一樣!” 說罷,一仰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盡顯豪邁。
眾人見狀,趕忙紛紛起身,手中酒杯林立,曹爸滿臉感慨,眼眶微微泛紅,聲音略帶沙啞:“大伯,您這話說得太見外了,咱本來就是一家人,迴自家哪有那麽多客套。這杯酒我敬您,您身體康健就是咱一大家子的福氣,往後可得多享享清福咯。” 說罷,亦是一飲而盡。
年輕人這邊,曹淩宵率先開口,風度翩翩,笑容親和:“大伯,這一路過來,看到老家這山山水水,還有您和鄉親們這熱乎勁兒,心裏暖得不行。這酒我幹了,祝您事事順心,以後我們也常迴來陪您嘮嗑。” 言罷,酒液順暢入喉。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敬酒聲、祝福語此起彼伏,歡聲笑語在屋內交織碰撞,氣氛熱烈得如同燃燒的篝火。
用餐過程中,屋內的氣氛仿若一鍋沸騰的熱湯,咕嚕咕嚕冒著歡樂的泡泡,熱鬧非凡。霍星辰仿若被神奇的魔法棒突然點中,瞬間打開了話匣子,平日裏的沉穩形象蕩然無存。隻見他雙手在空中肆意揮舞,繪聲繪色地講起路上那令人忍俊不禁的小插曲:“你們是沒瞧見那隻企圖‘越獄’的大肥羊,好家夥,那勁頭可足了!” 說著,他模仿起羊的滑稽模樣,眼睛瞪得溜圓,仿若兩顆銅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身子左搖右晃,兩條腿還彎曲著模擬羊蹄刨地的動作,嘴裏 “咩咩” 叫著,惟妙惟肖,把眾人逗得前仰後合。曹芷若笑得最為開懷,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擦著眼角笑出的淚花,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嚷:“哎呀,星辰哥,你別演了,笑死我了,肚子都疼啦!”
這邊笑聲還未平息,曹芷若的目光就被桌上一盤模樣精致的野菜團子牢牢吸引。那團子翠綠翠綠的,像是春日裏鮮嫩的草叢團子簇擁在一起,散發著獨特的清香。她忍不住傾身向前,手指輕指著盤子,滿是好奇地問道:“這野菜團子看著真新奇,是怎麽做的呀?聞著就好吃。” 曹大伯的兒媳坐在旁邊,看著曹芷若這副天真模樣,臉上笑意盈盈,熱情地拉過曹芷若的手,將她往身邊帶了帶,另一隻手拿起一個野菜團子,輕言細語地詳細解說:“妹子,這做起來不難。先得把野菜挑揀幹淨咯,一根一根地捋,把那些老莖、黃葉都去掉,隻留最嫩的尖兒。洗淨後呢,剁碎成這樣細細的碎末,像咱剁肉餡似的,得均勻點兒。” 她說著,一邊扭頭看向曹芷若,眼神裏滿是耐心。“再加上點自家磨的玉米麵、少許白麵,撒上點鹽、蒜末、蔥花調味,喜歡吃辣的還能放點辣椒麵。然後就上手揉,像揉麵團一樣,得使點勁,把各種料都揉勻實咯,直到能搓成這樣光滑的團子。” 她耐心地教著曹芷若,兩人腦袋湊得近近的,畫麵溫馨得如同春日暖陽下母女相依的場景。
周文遠在一旁看著曹芷若,眼睛裏仿若有光芒閃爍,一刻也未曾挪開。見曹芷若對野菜團子這般感興趣,他趕忙起身,幾步跨到廚房,不一會兒就端出一小碟醬料,那醬料色澤濃鬱,香氣撲鼻。他輕輕放在曹芷若麵前,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芷若,這是我剛問大伯要來的秘製醬料,說是配這野菜團子一絕,你蘸著嚐嚐,保準好吃。” 曹芷若扭頭看向他,眉眼彎彎,滿是笑意:“就你機靈,謝啦。” 說罷,夾起一個團子蘸了蘸醬料,放入口中,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嗯,真好吃!”
曹大伯的兒媳將這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趁著大夥說笑的間隙,悄悄湊近曹芷若,嘴角含著一抹促狹的笑意,輕聲問道:“芷若妹子,這小夥子對你可真上心,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呀?” 曹芷若聞言,臉蛋瞬間漲得通紅,仿若熟透的番茄,那紅潮迅速蔓延至脖頸。她嬌羞地瞥了周文遠一眼,那眼神裏藏著絲絲甜蜜與嗔怪,輕輕地點了點頭。
周文遠耳朵尖,隱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又見曹芷若點頭,激動得仿若瞬間被點燃的煙花。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拉起曹芷若的手,緊緊握住,聲音因興奮而微微發顫:“芷若,你真的答應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曹芷若被他這直白的舉動弄得愈發羞澀,手指輕掐了一下他的手心,嗔怪道:“這麽多人看著呢,你別鬧。” 可那語調裏卻沒有半分生氣的意味。
眾人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與熱烈的掌聲。陳逸飛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高聲打趣:“喲嗬,周文遠,你小子藏得夠深的呀,啥時候把我們芷若妹子追到手的,也不分享分享經驗。” 李翰林也在一旁笑著附和:“就是就是,快老實交代,有沒有什麽浪漫招數,讓我們也學學。”
曹淩宵和劉靈珊相視一笑,曹淩宵笑著調侃:“看來今兒這頓飯,不止有美食,還有這意外的甜蜜驚喜,文遠,以後可得對芷若好點兒,不然咱可饒不了你。” 劉靈珊則輕輕推了推曹芷若,眨眨眼睛,悄聲道:“好你個芷若,瞞得我們好苦,快說說,啥時候開始的。”
曹芷若滿臉通紅,埋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周文遠卻滿臉得意,挺起胸膛,大手一揮,仿若發表勝利宣言般大聲說道:“放心吧大夥,我肯定把芷若捧在手心裏疼,以後的日子,有我在,她隻會越來越幸福!”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屋內的氣氛愈發高漲,仿若要將這老宅的屋頂都掀翻,歡聲笑語在每一個角落迴蕩,久久不散。而曹芷若與周文遠緊緊相牽的手,也在這熱鬧中未曾鬆開分毫,仿佛握住了彼此的未來,滿是甜蜜與期許。
餐桌之上,曹淩宵仿若一位細膩入微的守護者,眼神的餘光始終若有若無地落在劉靈珊身上。盤中那色澤誘人的糖醋排骨剛一端上桌,曹淩宵便敏銳地捕捉到劉靈珊眼中瞬間閃過的一絲光亮,那是不加掩飾的喜愛。他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手上動作自然流暢,輕輕轉動桌麵的轉盤,糖醋排骨便穩穩地停在了劉靈珊麵前,同時微微傾身靠近她,溫熱的氣息輕拂過她的耳畔,低語道:“靈珊,這可是你平日裏的心頭好,我特意跟大伯家說了多做些,快嚐嚐,剛出鍋的,熱乎著呢,味道指定比城裏館子裏的還正宗。”
劉靈珊的臉蛋瞬間泛起一抹緋紅,仿若天邊絢爛的雲霞,那紅潮一路從臉頰蔓延至耳根,她微微垂眸,避開曹淩宵那熾熱而深情的目光,聲如蚊蠅般道謝:“謝謝…… 淩宵,你總是這麽細心。” 那軟糯的語調裏藏著絲絲甜意。
曹淩宵直起身,目光仍繾綣地留在劉靈珊身上,看著她夾起一塊排骨放入口中,貝齒輕咬,鮮嫩的肉質脫骨而出,糖醋汁在口腔中瞬間爆開,酸甜滋味刺激得她眉眼彎彎,滿是享受。曹淩宵的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弧度愈發明顯,那笑容裏滿是得逞後的小得意與無盡的溫柔。轉頭間,恰與霍星辰目光交匯,他眨了眨眼睛,悄悄朝霍星辰投去一個飽含深意的會意眼神,仿若在無聲訴說著自己的甜蜜心思,霍星辰心領神會,迴以一個揶揄的微笑,似在調侃這兩人間的濃情蜜意。
這時,一盤清蒸魚上桌,魚身完整,魚眼清澈,一看便是新鮮至極。曹淩宵眼疾手快,搶先一步將轉盤止住,手中筷子精準地夾下魚腹處最為鮮嫩的一塊魚肉,細心地剔除了細小的魚刺,蘸了蘸盤邊特製的醬汁,再次遞到劉靈珊嘴邊,柔聲道:“寶貝,這魚可鮮了,嚐嚐這兒,刺我都挑幹淨了,放心吃。” 劉靈珊嗔怪地瞥他一眼,那眼神卻似嬌似怨,更多的是甜蜜,輕啟朱唇,吃下魚肉,滿足地輕歎:“嗯,真好吃,你也吃呀,別光顧著我。” 曹淩宵笑著點頭,又夾了幾筷子魚肉放在她碟中,這才開始自顧自地用餐,可那眼角的餘光,依舊時不時飄向劉靈珊,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餐飯食,滿是兩人間數不盡的甜蜜互動,仿若這喧囂的飯桌之上,唯有他們二人的小世界,溫情脈脈,愛意流淌。
李翰林和陳逸飛則跟村裏幾個年輕後生聊起了農活趣事,驚歎於鄉下五花八門的農具,還興致勃勃地約定下午要去田裏實操一番,體驗真正的農耕滋味。
曹大伯看著這一幕,笑得眼睛眯成了縫,不停地招唿大家吃菜:“別光顧著說話,多吃點,菜涼了就沒滋味咯,鍋裏還有,管夠!” 那熱乎勁兒,仿若要把所有的熱情都通過這一桌飯菜傳遞給眾人。
這一頓午餐,在歡聲笑語、推杯換盞中緩緩落下帷幕,可那份溫暖與歡樂,卻深深烙印在每個人心間,成為一段難以磨滅的美好記憶,仿若一顆種子,埋在心底,隻待日後生根發芽,再度綻放出絢爛的情誼之花。
午後,日光仿若一層輕柔的薄紗,暖暖地籠罩著這片廣袤的鄉野。大夥就像一群脫韁的小馬駒,在田裏四散開來,懷揣著滿滿的好奇,各自探尋新奇好玩的事兒。
李翰林貓著腰,雙眼緊緊鎖住一隻靜靜停駐在稻葉尖上的蜻蜓。那蜻蜓通身湛藍,仿若被天空精心雕琢後遺落凡間的精靈,兩對透明翅膀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的光暈,漂亮極了。李翰林嘴裏念念有詞,腳步輕緩得如同踩在雲朵上:“這蜻蜓真漂亮,城裏可少見,整日被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圍困,哪有這般靈動的小玩意兒,我今兒非得捉來仔細瞧瞧不可。” 他一點點地挪近,雙手悄然抬起,呈合圍之勢,眼看就要觸碰到蜻蜓那纖細的身軀,誰料那蜻蜓仿若背後長了眼睛,像是感知到危險的信號,振翅一閃,瞬間三兩下飛走了,隻留下李翰林呆立原地,雙手還保持著抓捕的姿勢,滿臉無奈地搖頭輕歎:“哎呀,這小家夥太機靈了,看來是我小瞧它咯。” 這一幕正巧被不遠處的陳逸飛瞧見,立馬引得他一陣哄笑:“翰林兄,你這身手可趕不上蜻蜓的敏捷咯,還是趁早放棄,別白費力氣啦!” 旁人聽聞,也紛紛轉過頭來,跟著笑作一團。
孫伯韜此刻仿若一位專注的學者,蹲在田邊的灌溉水渠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水流。那水渠裏的水潺潺流淌,清澈見底,水底的沙石粒粒分明,偶爾還有幾尾小魚小蝦穿梭其間。孫伯韜伸手探入水中,感受著水流的溫度與流速,嘴裏嘟囔著:“這水流走向還挺有門道,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呐。” 正巧霍星辰踱步而來,孫伯韜像是覓得知音,趕忙招手示意他過來:“星辰,你瞧這鄉下的水利設施,設計得真巧妙,既能精準灌溉每一寸農田,又不浪費水資源,可比咱城裏那些刻板的管道有意思多了。” 霍星辰蹲下身子,順著水流方向仔細觀察一番,微微點頭,接口說道:“確實如此,這都是先輩們一代代積累下來的智慧結晶。你看這水渠的坡度,巧妙利用了地勢高低差,讓水自然流淌,無需額外動力,節能環保。而且在關鍵節點設置的這些分水口,能按需調節水量,確保每塊田地都能‘喝飽水’,真可謂獨具匠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熱火朝天,頭頭是道,全然沉浸在這水利世界裏。
而曹淩宵滿心滿眼都是劉靈珊,見她這幾日舟車勞頓,眼底泛起淡淡的青黑,心疼不已,便陪著她迴到房間進行午休。走進房間,曹淩宵輕手輕腳地拉上窗簾,屋內瞬間暗了下來,唯有幾縷細碎的光線從縫隙中擠進來,灑下斑駁光影。他扶著劉靈珊在床邊坐下,溫柔地為她脫掉鞋子,又拉過薄被輕輕蓋上,來到床的另一邊躺下,摟住靈珊的腰,手指輕柔地梳理著她額前的發絲,輕聲低語:“寶貝,你這幾天累壞了,好好睡一覺,我在陪你睡會。” 劉靈珊乖巧地點點頭,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緩緩閉上雙眼,不多時,唿吸便均勻綿長起來,進入了甜美的夢鄉。曹淩宵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自己寶貝妻子恬靜的睡顏,聞著她身上薰衣草的味道,慢慢的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另一邊,周文遠緊緊牽著曹芷若的手,兩人沿著鄉間小路悠然漫步。小路兩旁野花肆意綻放,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微風拂過,花朵輕顫,散發出陣陣馥鬱的芬芳。周文遠時不時停下腳步,摘下一朵嬌豔的野花,輕輕插在曹芷若的發間,笑著說:“芷若,你看這花再美,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戴著正合適,襯得你愈發漂亮了。” 曹芷若紅著臉嗔怪道:“就你嘴甜,會哄人開心。” 周文遠卻一臉認真,停下腳步,雙手握住曹芷若的肩膀,目光熾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芷若,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你填得滿滿當當,以後我定會護你周全,許你一世安穩。” 曹芷若眼中淚光閃爍,微微點頭,兩人緊緊相擁,仿若這世間隻剩彼此,愛意在這鄉間小路上靜靜流淌、蔓延。
此時,老宅的大廳裏茶香嫋嫋。曹爸曹媽、劉爸劉媽與曹大伯圍坐在一起,桌上的茶壺正冒著騰騰熱氣,氤氳的水汽仿若給這畫麵添上了幾分朦朧的詩意。曹爸端起一杯茶,輕抿一口,緩緩放下,開口說道:“大哥,咱明兒個去祭祖,東西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香燭、紙錢、祭品一樣不少,您看看還有啥要補充的不?” 曹大伯手撫胡須,微微搖頭:“你辦事向來周全,我沒啥可操心的。祭祖可是咱家族的大事,一年就盼著這一迴,讓祖宗們也看看咱這一大家子和和睦睦,子孫滿堂,心裏也欣慰。” 劉媽在一旁輕輕點頭,附和道:“是啊,這傳統可得傳承下去,也讓孩子們了解了解家族的根脈。對了,大伯,祭祖的流程孩子們不太熟悉,您可得給講講,別到時候失了禮數。” 曹大伯爽朗一笑:“那是自然,等會兒我就細細說與他們聽,保準都學得會,咱老曹家的規矩不能亂。”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茶香的環繞中,將明日祭祖之事安排得妥妥當當,每一句話語裏都飽含著對先輩的敬重與對家族傳承的擔當。
傍晚時分,那輪金日仿若一位意猶未盡且技藝超凡的畫師,懷揣著對世間萬物最熾熱的眷戀,傾盡囊中最後一抹絢麗到極致的色彩,以天空作畫布,將天邊層層暈染成了令人瞠目結舌的絢麗紫紅色。雲霞恰似被天火陡然點燃的綺夢,肆意地翻湧、變幻,時而如奔騰的駿馬,時而似巍峨的山巒,仿若一幅用天地靈氣作墨、以歲月筆觸豪放揮毫的油畫,美得驚心動魄,攝人心魄,讓每一個抬眸的人都仿若瞬間跌入夢幻仙境。
大夥恰似一群在神秘鄉野探秘許久、滿載而歸的探險家,身上沾滿了田間泥土那質樸醇厚的氣息,仿佛被大自然蓋上了專屬的印章。心間更是盈滿快要溢出來的歡喜,那歡喜像是有了生命,雀躍在每個人的眉眼嘴角,眾人一路嬉笑打鬧,興高采烈地朝著老宅大步而歸。
還未真正踏入院子,那熱熱鬧鬧、此起彼伏的歡聲笑語便似一群迫不及待的飛鳥,掙脫了束縛,先行飛了出來,縈繞在老宅上空,奏響歸家的喜樂。院子裏,曹大伯仿若一位久經沙場、指揮若定的老將,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曹大伯母、曹大嫂、曹媽和劉媽。幾人穿梭於鍋碗瓢盆之間,灶火熊熊,炊煙嫋嫋,忙得腳不沾地卻又井然有序。不多時,已然準備好了一桌豐盛至極的晚餐,那場麵仿若一場華麗盛宴的前奏。露天擺放的桌椅仿若訓練有素、忠誠可靠的侍者,穩穩當當地承載著琳琅滿目的菜肴,靜靜等候賓客們的大駕光臨。
家常的土雞、土鴨仿若身披黃金戰甲的將士,色澤誘人至極,表皮泛著令人垂涎三尺的金黃油光,切塊大小均勻,擺放得整整齊齊,仿若接受檢閱一般。濃鬱醇厚的香氣悠悠飄散開來,絲絲縷縷地鑽進眾人鼻腔,勾得人饞蟲在肚裏大鬧天宮。用田間野菜做的團子、餅子,綠瑩瑩的,仿若春日暖陽下鮮嫩欲滴的草叢被神奇的巧手封印其中,保留了所有生機與鮮嫩。剛一端上桌,眾人目光便被吸引,周文遠更是誇張地深吸一口氣,嚷嚷道:“哎呀,這野菜團子看著就絕了,我能一口氣吃好幾個!”
話說周文遠與曹芷若這一路,可是狀況百出。他倆本沿著田埂慢悠悠晃悠迴來,周文遠瞧見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玩性大發,非要去捉,結果腳下一個踉蹌,直直朝著旁邊泥坑撲去,曹芷若下意識伸手去拉,卻被一同拽了下去。等兩人爬起身,已然成了兩隻 “泥人”,模樣狼狽又滑稽。
迴到家,倆人滿臉窘迫,仿若兩隻受驚的小獸,匆匆忙忙趕迴房間拿了換洗衣服,一頭紮進洗漱間衝洗。水流嘩嘩作響,伴著兩人的小聲嘀咕與偶爾的嗔怪。“都怪你,非要去找什麽田螺,這下可好,丟人丟大了。” 曹芷若一邊搓著頭發上的泥汙,一邊埋怨道。周文遠則嘿嘿笑著:“這不是看那蝴蝶太漂亮了嘛,一時沒忍住,下次我一定注意,寶貝別生氣啦。”
待兩人洗淨換上幹淨衣裳,煥然一新地來到餐廳,頭發還濕漉漉地滴著水珠。眾人目光齊刷刷射來,瞬間心領神會,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與此起彼伏的起哄聲。陳逸飛率先吹起響亮口哨:“喲嗬,這是哪對泥娃娃搖身一變成俊男靚女啦,快給大夥講講這一路‘英勇事跡’。” 李翰林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別藏著掖著,我們可好奇得很。” 周文遠撓撓頭,臉漲得通紅,曹芷若則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嗔怪地瞪了周文遠一眼。
曹淩宵笑著解圍:“好啦好啦,大夥別打趣他倆了,趕緊吃飯,菜都快涼了。” 眾人這才收住笑聲,紛紛招唿兩人入座。周文遠拉著曹芷若的手,快步走到空位坐下,剛一落座,又忍不住偷偷夾了個野菜團子塞到曹芷若碗裏,小聲嘟囔:“快吃,壓壓驚,今天辛苦啦。” 曹芷若紅著臉,輕拍他一下,兩人小動作雖細微,卻被眼尖的大夥瞧在眼裏,又是一陣善意的輕笑,餐廳裏的氛圍仿若被點燃的篝火,愈發熾熱歡快起來。
眾人仿若一群歡快的歸巢雀鳥,圍坐在一起,碗筷交錯,大快朵頤。周文遠嘴裏塞得滿滿當當,腮幫子鼓得像隻小倉鼠,含糊不清地率先分享起下午的趣事:“你們是沒瞧見,我和芷若在那田邊,本來想找找有沒有田螺,嘿!結果不小心踩進泥坑,那泥一下就沒過腳踝,嚇得芷若直尖叫,差點把我耳朵震聾咯。” 說著,還誇張地掏掏耳朵,惹得眾人哄堂大笑。曹芷若紅著臉,伸手輕捶他一下:“還說呢,要不是你非拉著我走那窄道,能掉進去嘛,不過那泥軟軟的,還挺好玩。”
霍星辰咽下嘴裏的食物,抬頭望著已然漆黑如墨染綢緞的夜空,繁星仿若碎鑽,密密麻麻地鑲嵌其上,璀璨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由衷感歎道:“在城裏天天被霓虹燈光和高樓大廈遮擋,可難見到這麽多星星了,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真是太美了。感覺伸手就能抓到一把星星似的。”
周文遠忙不迭地接話,腦袋仰得老高,眼睛瞪得溜圓,仿若生怕錯過哪顆星星:“就是說呢,今晚這麽好的機會,可得好好欣賞欣賞,這星空簡直是大自然最奢侈的寶藏。” 說著,還伸手佯裝去抓星星,手指在空中揮舞幾下,又引得一陣輕笑。
劉靈珊仿若一隻慵懶的小貓,輕輕靠在曹淩宵肩頭,眼神裏滿是眷戀與愜意,輕聲呢喃:“今天真開心,每一刻都自在得不行,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沒有城市的車水馬龍、喧囂紛擾,隻有這份寧靜與美好,像活在世外桃源一樣。”
曹淩宵側頭,在她額頭上溫柔地落下一吻,緊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放心吧寶貝,以後咱們常來,隻要你想來,我隨時陪你。這裏有咱的根,有這麽多親人,還有這些美好的迴憶,永遠是咱們的另一個家,隨時歡迎咱們迴來停靠。”
這時,曹大伯笑著站起身,手中端起一杯自釀的米酒,酒液在星光下仿若流淌的蜜汁:“孩子們,今兒個大夥都玩得痛快,這鄉下日子雖說比不上城裏繁華,但勝在自在舒心。咱一家人難得聚這麽齊,我敬大夥一杯,希望以後的日子,不管在哪,都順順利利,常迴來看看!” 說罷,一仰脖,酒液順暢入喉。
眾人紛紛起身舉杯,清脆的碰杯聲在夜空中迴蕩,隨後一飲而盡。酒入愁腸,化作的卻是滿心的溫情與對未來相聚的期許。大夥重又坐下,你一言我一語,聊起往昔的趣事、未來的憧憬,笑聲此起彼伏,與那草叢裏時斷時續的蟲鳴聲交織纏繞,譜寫出一曲獨屬於這鄉下美好夜晚的和諧樂章,悠悠地飄蕩在老宅上空,飄進每個人的心間,仿若一顆甜蜜的種子,悄然種下,隻待日後生根發芽,綻放出更多絢爛的迴憶之花。
在這靜謐得仿若世外桃源般的鄉下夜晚,濃稠如墨的夜色溫柔地將整個世界擁入懷中。老宅的庭院裏,白日的喧囂熱鬧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撫平,隻餘下偶爾幾聲蟲鳴,悠悠地穿梭在草木之間,似在低吟淺唱著夜的搖籃曲。
眾人洗漱完畢,帶著滿身的愜意與慵懶,或輕靠在陳舊卻踏實的木椅上,或慵懶地半躺在吱呀作響的竹榻上,靜靜地迴味著這一天的點點滴滴。孩子們的嬉笑打鬧、田間泥土的芬芳、親人們質樸的笑臉,如同一幀幀鮮活的畫麵在腦海中不斷放映,滿心滿肺都充盈著對今日奇妙經曆的滿足感。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愜意,仿若在疲憊跋涉後終於尋得一泓清泉,暢快地飲下,身心都得到了極致的滋養。
與此同時,對明日未知旅程的期待也在心底悄然萌芽。有人想著明日定要早起,去山巔看那噴薄而出的朝陽,見證晨曦如何一寸寸點亮這片希望的田野;有人惦記著再去探索那片神秘的山林,說不定能偶遇幾隻靈動的野兔,或是發現幾株珍稀的草藥;還有人計劃著跟村裏的老匠人學學手藝,親手編織一個精巧的竹籃,或是雕琢一尊粗糙卻飽含心意的木雕。這份期待,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熠熠生輝,照亮了每個人的眼眸。
漸漸地,困意如輕柔的潮水,緩緩漫上心頭。眾人在這溫柔的裹挾下,漸入夢鄉。夢裏,那片無垠的田野仿若一塊巨大的、流動的翡翠,麥浪在微風的輕撫下,似靈動的舞者,輕盈地搖曳、起伏,發出沙沙的低吟,仿佛在訴說著大地的秘密。璀璨的星空仿若倒扣的華美穹頂,繁星密密麻麻,如同鑲嵌其上的寶石,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芒,似乎隻要一伸手,便能將那星光掬在掌心。
而彼此相伴的溫暖身影,穿梭在田野與星幕之下。曹淩宵緊緊牽著劉靈珊的手,漫步在田埂上,偶爾停下,為她摘下一朵嬌俏的野花,輕輕插在她的發間,相視一笑,柔情蜜意盡在眼中;周文遠與曹芷若追逐打鬧著,笑聲在空中迴蕩,驚起幾隻休憩的飛鳥,他們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滿是青春的朝氣與甜蜜;長輩們則圍坐在一起,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分享著往昔的故事,那溫馨的畫麵仿若冬日裏的暖陽,暖人心扉。
這份美好,仿若被歲月這位神奇的釀酒師,用時光的佳釀秘方,精心釀成了醇厚香濃的美酒。它順著記憶的脈絡,緩緩流淌進心底最柔軟的角落,留香久久。每當生活的瑣碎與煩惱來襲,隻需輕啟記憶的瓶蓋,那馥鬱的芬芳便會瞬間彌漫開來,驅散陰霾,重新賦予心靈前行的力量,成為餘生都可反複品味的珍貴寶藏。
在這靜謐的鄉下夜晚,眾人懷揣著對今日的滿足與對明日的期待,漸入夢鄉。夢裏,依舊是那片無垠的田野、璀璨的星空,以及彼此相伴的溫暖身影,而這份美好,仿若被歲月釀成了醇厚的酒,在心底留香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