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如同一隻緩緩歸巢的倦鳥,穩穩地停在了劉靈珊家的門口。隨著引擎聲戛然而止,那持續了一整天仿佛緊緊繃著的弦也悄然鬆開,奔波的勞頓感如潮水般瞬間漫上眾人的心頭,將一路的歡聲笑語都沉澱進了身體的酸脹裏。


    率先打破這份靜謐的是霍星辰,他仿若一隻憋悶許久終於得空舒展的獵豹,推開車門便迫不及待地伸了個無比誇張的懶腰,那挺拔的身姿瞬間拉到極致,骨骼關節在劈裏啪啦的聲響中似乎才找迴了幾分自在,嘴裏還大聲嚷道:“可算到咯!這一路雖說跟兄弟們嘻嘻哈哈開心得不行,可這渾身的零件都快散架嘍,身子骨還真有點吃不消。” 嚷罷,他便抖擻抖擻精神,麻溜地大步邁向車尾,雙手如同兩把鐵鉗,用力攥住後備箱的邊緣,猛地往上一提,隻聽 “哐當” 一聲,後備箱大開,行李七零八落地堆在一塊兒,像是剛經曆了一場小型的行李 “塌方”。


    霍星辰也沒含糊,彎腰探進車裏,雙手抱住一隻沉甸甸的行李箱,憋足了勁兒往外拽,額頭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邊拽還邊扯著嗓子招唿著:“兄弟們搭把手,別擱那兒杵著當木樁子啦,把這些寶貝疙瘩都安置好嘍!咱也好早點進屋癱著。”


    陳逸飛和李翰林相視一笑,心領神會地快步跟上。陳逸飛身形敏捷,三兩下就鑽進車後座,把那些小件的背包、手提袋一股腦兒地抱出來,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和煦笑容,調侃道:“咱這搬運工團隊今兒可不能掉鏈子,麻利點兒,別耽誤霍大爺休息咯。” 李翰林則站在車旁,接過陳逸飛遞來的物件,有條不紊地往家門口堆著,還時不時調整一下堆放的位置,防止它們搖搖欲墜。幾人就這樣接力似的,一趟又一趟,將車裏的行李以及老宅親戚們送的大包小包禮物逐一搬進家門。


    原本寬敞明亮、布置規整的客廳,瞬間被這些行李雜物擠得滿滿當當。五顏六色的禮盒袋歪歪斜斜地摞著,紅色的喜慶、金色的華貴、藍色的典雅相互交織,像是一幅色彩斑斕卻雜亂無章的現代畫。有些大件的包裹實在沒地兒放,隻能半懸在沙發邊緣,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滾落下來。


    劉爸劉媽早已滿臉笑意、眼神關切地站在一旁等候多時了。看著這幫平日裏在城裏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兒,此刻一個個頭發蓬亂、滿臉倦容,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衣衫,心疼之色溢於言表。劉媽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匆匆上前,手裏緊緊攥著幾條軟乎乎、還冒著熱氣的毛巾,像是捧著珍貴的寶貝。她走到小夥子們跟前,挨個將毛巾遞過去,眼神裏滿是慈愛,輕輕嗔怪道:“哎呦,瞧瞧你們這一頭汗,累壞了吧!快擦擦,小臉兒都花啦。房間早就收拾得幹幹淨淨的,被褥都透著太陽味兒呢,啥也別管了,趕緊進屋躺著好好歇歇,天大的事兒都等睡醒了再說。” 劉爸也在一旁重重地點頭應和,雙手背在身後,聲音洪亮又親切:“就是,就是,這兒就是你們家,別客氣,放鬆放鬆,把這兒當自個兒窩一樣舒坦著。”


    哥幾個聽了這貼心的話語,仿若一群聽到下課鈴響的學生,如獲大赦,原本沉重的步子都瞬間輕快了幾分。霍星辰把手裏最後一件行李隨意一扔,抹了把臉上的汗,嘟囔著:“可算能躺平咯。” 便帶頭朝房間走去。其他人也紛紛拖著像是灌了鉛的步子,魚貫而入。不一會兒,此起彼伏的關門聲如同密集的鼓點,在安靜的屋子裏接連響起,緊接著屋裏便沒了一絲動靜,想來是眾人一沾枕頭,便迅速墜入了黑甜夢鄉,隻留那均勻的唿吸聲,在房間裏悠悠迴蕩,編織著靜謐的休憩之網。


    曹淩宵與劉靈珊這邊,進了房間,曹淩宵反手便將房門輕輕合上,那聲響輕得生怕驚擾了這滿室靜謐,指尖離開門把的瞬間,仿佛將外界的一切紛擾都嚴嚴實實地隔絕開來,獨獨留下這一方隻屬於他倆的私密天地。下一秒,像是心底潛藏已久的渴望瞬間衝破了所有理智的枷鎖,他猛地伸手,手臂肌肉緊繃,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把將劉靈珊緊緊摟入懷中。他微微低頭,目光灼灼,仿若燃著兩簇熾熱無比、能將人靈魂都灼燒的小火苗,那目光直直探入劉靈珊眼底深處,似要將滿心的愛意與眷戀毫無保留地傾注於她。


    未等劉靈珊有所反應,他的雙唇便急切地壓了下來,熾熱且深情,帶著幾分少年人初嚐情事的莽撞與迫不及待。起初,劉靈珊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撞得心頭小鹿亂撞,雙頰瞬間滾燙如火,下意識地微微推搡了一下曹淩宵那寬厚的胸膛,嬌嗔的抗議還含在唇邊。可曹淩宵怎會罷休,手上微微加力,將她摟得更近,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溫柔又強勢地探索著那片甜蜜領地。劉靈珊隻覺一陣酥麻從唇間瞬間傳遍全身,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身子也漸漸軟了下來,很快便沉淪在這洶湧愛意裏,二人的唿吸逐漸急促,紊亂的氣息交織纏繞,衣物也似春日裏被微風拂落的花瓣般,悄然散落在地,淩亂卻又透著致命的旖旎。


    床榻之上,愛意繾綣,宛如奏響一曲私密而熱烈的樂章,滿是濃情蜜意。曹淩宵的吻沿著劉靈珊的脖頸緩緩而下,每落下一處,便引得她嬌軀輕顫,細碎的嚶嚀聲不自覺地逸出唇角。他的雙手在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膚上遊走,似在描摹一幅世間最動人的絕美畫卷,所經之處,皆燃起灼灼火苗。劉靈珊的手指緊扣著曹淩宵的臂膀,指尖泛白,那微微刺痛感反而讓曹淩宵愈發沉醉於此刻的激情,他仿若要將劉靈珊揉進自己骨血之中,恨不能時間就此停駐。


    待激情的浪潮稍稍退去,屋內彌漫著繾綣旖旎的氣息,空氣都仿若帶著絲絲甜意,那是獨屬於他們愛情的芬芳。兩人相擁躺在床上,細密的汗珠在肌膚上凝著,在窗外透進的微光裏閃爍著晶瑩光澤,恰似細碎的鑽石。曹淩宵的手指還下意識地在劉靈珊裸露的肩頭輕輕摩挲,指腹劃過之處,帶起微微戰栗,似在貪戀這親密無間的觸感,又似在借此確認眼前人兒的真實。他微微偏頭,嘴唇輕觸劉靈珊的發絲,喃喃低語:“靈珊,你是我的命,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劉靈珊窩在他懷裏,輕哼了一聲,帶著慵懶與滿足,抬手在他腰間輕輕擰了一把:“就會說甜言蜜語哄我。” 可那上揚的嘴角,卻怎麽也壓不下來


    過了一會兒,曹淩宵不舍地鬆開劉靈珊,翻身下床,撿起地上衣物,卻又迴頭望了望床上滿臉羞怯的她,調笑道:“我去給咱弄點水,順便把這‘戰場’清理清理,你乖乖等我。” 說罷,快速穿戴整齊,拿著毛巾出了房間。劉靈珊扯過被子蒙住頭,隻覺心跳如鼓,腦海裏不斷迴想著方才的一幕幕,滿心都是即將溢出的甜蜜與幸福。待曹淩宵迴來,手裏端著溫水,還拿著幹淨衣物,坐在床邊,輕輕拍了拍被子:“寶貝,別悶壞了,擦擦臉,換身衣服,舒舒服服的。” 劉靈珊探出腦袋,紅著臉接過,嗔怪道:“就你事兒多。” 可眉眼間盡是愛意。他在床邊坐下,擰幹毛巾,動作極盡輕柔地為劉靈珊擦拭著臉頸、手臂,每一下都帶著無盡寵溺。劉靈珊閉著眼,嘴角噙著淺笑,享受這貼心伺候,偶爾哼唧兩聲,像隻饜足的小貓。兩人整理完畢,又重新依偎在一起,靜靜享受這靜謐的時光,期許著未來無數個相伴的日夜,能將此刻的深情延續至地老天荒。


    窗外天色漸暗,餘暉透過窗欞灑下斑駁光影,屋內靜謐得隻剩兩人交織的唿吸聲,仿佛這一方小天地,成了愛與暖的專屬港灣,將塵世喧囂全然隔絕在外,他們靜靜依偎著,沉醉在這私密又美好的時光裏,期許著歲歲年年永不分離的相伴。


    與此同時,周文遠小心翼翼地護送著曹芷若往房間走去。當他們剛剛跨過那道門檻時,曹芷若如釋重負般輕輕地舒出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來,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絢爛的笑容,輕聲說道:“哎呀呀,今天這一整天啊,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得讓人應接不暇呢,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特別有趣、特別有意思!”


    周文遠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佳人,他的目光仿佛春日裏最溫暖的陽光一般柔和而充滿愛意,那眼神簡直溫柔到能夠掐得出水來。隻見他微微頷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迴應道:“的確如此啊,芷若。隻要是和你一同經曆的每一件事,無論大小,對我來說都是那麽的新奇和美好。”


    話音未落,兩人的身體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樣,慢慢地彼此靠近。終於,他們自然而然地相擁在了一起,那一刻,時間似乎都為之停駐。他們的嘴唇也如同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緩緩地貼近對方,輕柔地觸碰著。這個淺嚐輒止的吻雖然短暫,卻蘊含著少年人獨有的那份克製與深情,宛如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雖不耀眼奪目,卻足以照亮整個世界。


    然而,就在激情稍稍湧起之時,周文遠突然像是從一場美夢中猛然驚醒過來似的。他急忙用力止住自己進一步的舉動,將額頭輕輕地抵著曹芷若的額頭,同時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平複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緩過氣來,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芷若,咱們不能這麽著急……我必須要對你負責任才行。”


    聽到這番話,曹芷若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一片,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嬌豔欲滴。她嬌羞地低下頭去,把臉深深地埋進周文遠寬厚的懷抱之中,然後輕輕地、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心意。此刻,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著,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唯有那彼此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清晰地迴蕩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裏。


    窗外的日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地拉進了黑暗之中,漸漸地消失不見。夜幕如同墨汁一般,從天邊開始向四周暈染開來,慢慢地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它那漆黑的懷抱裏。時針在寂靜中悄然無聲地移動著,不知不覺間已經指向了數字七。


    曹淩宵猛地一個激靈,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轉頭看向身旁還睡眼惺忪、一臉迷糊的劉靈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伸出手輕輕地刮了一下她那小巧可愛的鼻尖,溫柔地說道:“寶貝,快醒醒,已經七點了哦。咱們可得趕緊起床了,不然要讓爸爸媽媽他們等著急了。”


    聽到這話,劉靈珊也終於睜開了雙眼,打了個哈欠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兩人迅速翻身下床,急匆匆地走進衛生間洗漱起來。一番簡單收拾之後,又各自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頭發和衣物,這才腳步匆匆地下了樓。


    此時,客廳裏燈火通明,溫暖而柔和的光線灑滿了每一個角落。劉爸劉媽和曹爸曹媽正圍坐在那張擺滿了美味佳肴的飯桌前,臉上洋溢著親切和藹的恤笑容,低聲細語地嘮著家常。桌上的清蒸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仿佛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那一絲絲一縷縷的魚香味不斷地飄入鼻中,令人垂涎欲滴。一旁的白灼蝦更是色澤鮮豔,一隻隻紅彤彤的大蝦整齊地碼放在盤子裏,宛如等待檢閱的士兵一般。再看那香氣撲鼻的釀豆腐,圓滾滾、胖乎乎的身軀鼓鼓囊囊地臥在濃稠的湯汁裏,就像是一個個裝滿了幸福滋味的小口袋,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人們的食欲。


    見到曹淩宵和劉靈珊走下樓來,劉媽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她一邊笑著,一邊熱情地朝著兩人招了招手,大聲喊道:“快來快來呀!我們正念叨著你們呢,趕快上桌吃飯吧。”


    曹淩宵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快步走到桌前,略帶歉意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讓爸媽們久等啦!可能是昨晚太累了,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太沉了。” 說完,他還衝著大家露出了一個略帶羞澀的笑容。


    就在這時,霍星辰的房門 “嘎吱” 一聲打開了,他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睡眼朦朧地晃了出來,嘴裏還嘟囔著:“這床也太舒服了,差點起不來咯。” 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胡亂揉了揉頭發,把本就不羈的發型弄得更像個鳥窩。


    陳逸飛隨後也打著哈欠現身,他倒是比霍星辰清醒幾分,看到樓下熱鬧的場景,笑著打趣:“喲,這美食的香氣都飄到樓上當鬧鍾了,想睡懶覺都難咯。”


    李翰林則穿戴整齊,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手裏還拿著個眼鏡正擦拭著,慢悠悠地走下樓梯,笑道:“大夥動作都快點,別辜負叔叔阿姨們的一番心意,我都迫不及待嚐嚐這地道的手藝了。”


    周文遠和曹芷若一起從房間出來,兩人臉上都帶著些紅暈,周文遠輕咳一聲,打破略顯尷尬的氣氛:“睡得真香,這會兒肚子都開始抗議了。” 說罷,牽起曹芷若的手往下走。


    孫伯韜最後一個下樓,手裏還把玩著一個小物件,是路上順手撿的小石子,當成寶貝似的研究著,一抬眼瞧見滿桌飯菜,眼睛放光:“好家夥,這麽豐盛,今天有口福嘍!”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周文遠和曹芷若,一時間,空氣裏都彌漫起了促狹的味道。霍星辰率先發難,怪叫一聲:“喲喂!周文遠,你這是從曹大美女房裏‘勝利會師’下來的啊,戰況看來很激烈嘛,這臉咋還紅撲撲的呢!”


    陳逸飛也跟著起哄,嘴角掛著一抹壞笑,陰陽怪氣地接話:“就是就是,文遠兄,咱這一路奔波都沒見你這麽精神過,曹芷若這房間是藏了啥提神秘訣,快給兄弟們分享分享。”


    李翰林在一旁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裏滿是笑意,故作正經地說:“哎,注意影響啊二位,雖說這情難自抑,可咱們當著叔叔阿姨的麵呢,收斂收斂。” 話雖如此,可那語調裏的調侃意味可一點沒少。


    周文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憋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句完整話來,還是曹芷若機靈,白了眾人一眼,輕啐道:“你們幾個就會拿我們打趣,滿腦子不正經,再胡說八道,待會兒吃飯可別搶我的釀豆腐。”


    這一招 “美食威脅” 還真管用,霍星辰立馬閉嘴,雙手作揖討饒:“別別別,曹大小姐,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們這遭,那釀豆腐都歸您。”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眾人齊聚飯桌,一時間熱鬧非凡,劉爸笑著起身,給每個小夥子都倒上一杯自釀的米酒:“都別客氣,當自己家,多吃點,這一路辛苦啦!”


    霍星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抹嘴大唿:“香!叔叔這酒太地道了,我看光衝著這酒,以後也得常來。” 眾人哄笑,飯桌上的氛圍愈發輕鬆融洽,大家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分享著這一天的趣事,歡聲笑語不斷迴蕩在屋內。


    飯後,酒足飯飽的慵懶愜意如一層輕柔的薄紗,將眾人裹得嚴嚴實實,誰也沒了外出閑逛的心思。窗外,夜色如濃稠的墨汁,肆意暈染開來,吞噬了白日的喧囂與光亮,唯有幾點繁星閃爍,似在窺探屋內的溫馨。


    屋內,燈光柔和而溫暖,劉爸不緊不慢地擺弄著茶具,仿若一位沉浸在藝術創作中的大師。他洗淨雙手,指尖輕柔地拈起一撮茶葉,放入那古樸厚實的紫砂壺中,再緩緩提起滾燙的水壺,水柱如銀練般傾瀉而下,瞬間,清幽茶香似被喚醒的精靈,悠悠飄散,絲絲縷縷,瞬間盈滿全屋,那淡雅的芬芳縈繞在鼻尖,仿若拂去了心頭最後一絲浮躁。


    眾人重又圍坐沙發,人手一盞熱茶,暖意在掌心蔓延,仿若接通了一條傳遞溫情的脈絡。霍星辰率先打破屋內的靜謐,他大大咧咧地抿了一口茶,那滾燙的溫度似乎絲毫未影響他的興致,反倒燙出了他滿腔的感慨,咋咋唿唿開了腔:“叔叔阿姨,今天這祭祖可太震撼我了!我長這麽大,參加過不少活動,可真沒見過像今兒這般莊重肅穆又滿含深情的。那些儀式、講究,從淨手焚香到叩拜祝詞,步步都透著學問,我這眼睛都看直了,迴去能跟朋友們念叨好久!” 說著,還誇張地比劃起祭祖時長輩們的動作,學得有模有樣,引得眾人一陣輕笑。


    劉爸看著霍星辰這副模樣,眼中滿是笑意,放下手中茶杯,興致勃勃地講起來:“這祭祖啊,可是咱客家祖祖輩輩的傳承,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就說那祭品的擺法,豬頭要朝著祖祠大門,寓意先輩保佑家族出行順遂,不受邪祟侵擾;三牲得是整隻的,齊全完整,象征家族團圓無缺,子孫滿堂。每次叩拜,心裏都得念著先輩功績,求的就是家族順遂,子孫興旺喲。” 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帶著歲月沉澱的韻味,每一個字都仿若一顆石子,在眾人心中激起層層漣漪,引得大家紛紛傾身細聽。


    曹媽在一旁也跟著點頭,手裏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眼神裏透著一絲眷戀:“在城裏哪能見著這麽有人情味的事兒,整日裏大家都忙忙碌碌,門對門住著都互不相識。哪像老家,逢年過節,一家人聚得齊齊整整,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風俗,把人心拴得緊緊的,還是老家好呐。”


    陳逸飛接過話茬,微微側身對著劉爸說:“叔叔,聽您這麽一講,我愈發覺得這客家文化底蘊深厚,就像一本翻不完的古書,越品越有味。那平日裏,家族裏還有啥活動能讓我們多見識見識的?”


    劉爸思索片刻,緩緩說道:“平日裏啊,春耕秋收的時候,家族也有祭祀土地神的習俗,祈求風調雨順,糧食滿倉。到時候,全家老小齊上陣,熱熱鬧鬧的,又是另一番景象咯。還有啊,哪家要是添了新丁,滿月的時候要擺滿月酒,在祠堂裏給孩子祈福,掛上長命鎖,那也是一大家子的大喜事。”


    李翰林聽得入神,推了推眼鏡,好奇問道:“那這長命鎖有啥特別講究沒?”


    劉媽笑著解答:“這長命鎖講究可多嘞,得是族裏長輩親手打造,鎖麵上刻著吉祥話,像‘長命百歲’‘歲歲平安’,戴上它,就盼著孩子無災無難,平安長大。”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茶香嫋嫋,家常暖暖,仿佛開啟了一場文化與親情交織的盛宴。孫伯韜默默坐在一旁,嘴角噙著淺笑,靜靜聆聽,偶爾插上一兩句感慨。周文遠則悄悄握住曹芷若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滿是對這份家族溫情的動容。


    窗外夜色沉沉,似在守護屋內這一方溫暖天地;屋內溫情脈脈,時光仿若在此刻停駐,沉醉不知歸處,仿若這夜再漫長,也舍不得放走這滿室溫馨,眾人貪戀這份暖,沉浸在客家文化與親情相融的美好裏,期許往後歲歲年年,都能常迴這溫暖老家,重溫這般暖情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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