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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晚晚,我來遲了。”他的愧疚未免太盛,江林晚看在眼裏有些不忍,她很好哄,甚至不需要哄,之前的怨氣和疑慮就已經消失了。


    “我想你。”江林晚從他的懷裏抬頭,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可憐可愛。


    李秋白的手撫上她的頭發,她的細眉,她芙蓉初開的臉,他以為自己沒有日思夜想,卻在看到她的一刻被積攢堆壓的蝕骨相思灼了心喉,他想她的,他不打電話信息也少發恰恰是他相思的證據,他不能動搖,他要籌謀一條大道,他終究會給她最好的一切。而她,不必知道這其中的困苦艱險。


    他深深吻著懷裏的愛,平時的不得已,和現在蓬勃的欲念。


    他有愧,無悔。


    “哥哥,哥哥。”她推搡著他,急切的低聲反抗,“這是宿舍,會來人的。”


    他這才慢慢的放開她,眼底的欲望像野獸,隨時會衝破牢籠。他從她澄淨的眼裏看到了自己,又覺得自己不配。


    “穿衣服,我們去吃飯。”他摸了摸她的發頂,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等著。


    吃飯的地方離學校並不遠,是她經常來的湘菜館。


    “爺爺還好嗎,伯父呢?”事情都過去了,她覺得再問就沒什麽了。


    “都挺好的,每天在家裏種花養魚寫字切磋棋藝,現在才像真父子。”他淡淡的說著,卻沒有什麽喜色。


    這件事也算有驚無險,他不高興嗎?


    江林晚打算換個話題,“新工作適應嗎?”


    “還好,就是忙,都沒時間陪你。”他拉過她的手握在手裏。


    她想說沒有關係,他的電話卻響了,她便止了聲。


    “騷擾電話。”他看了一眼便掛了。


    她點點頭,想說的話突然忘卻了,完全想不起。


    這次見麵,江林晚感覺他怪怪的,比上次還奇怪,工作生活應該都步入正軌了才對,卻不見他一點高興,他還是溫柔的,對她也極有耐心。明明笑著眼裏卻是憂鬱,看著她的眼睛,又像遠遠望著什麽。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她探究的問。


    “嗯。”他說完從衣服裏拿出一個黑色心形的絲絨首飾盒,戒指耳環一類的,推到她麵前。


    江林晚看著首飾盒上的鎏金英文cartier,心撲通直跳,不會要求婚吧。


    “打開看看。喜歡嗎?”


    她這才伸手拿起,慢慢的打開,她期待是戒指又害怕是戒指。


    果然,璀璨耀眼,切割工整,一顆好鑽。


    “我不要。”她很快合上,推了過去,臉上已經緋紅。


    “隻是一個普通的禮物,以後要帶著。”他已經取出來,拉過她的手,套進了中指,“你帶什麽都好看。”


    “這會不會太貴重了。”她低聲說著,看著中指這顆鑽石,不得有五克拉,這淨度和工藝s極無疑了。


    李秋白又從一個紙袋子裏拿出一摞什麽放在她麵前,紅彤彤的,她定睛一看才確認,房產證。


    “你幹什麽。”


    “這些房子公寓商鋪都是你的,我已經過到你的名下。”他隨隨便便的就送她這麽些不動產,像送油條豆漿一樣坦然淡定。


    “我不要。你給我幹什麽。”江林晚看都沒看,連身體都躲的老遠。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不管是曾經的現在的還是將來的。”他真摯的看著江林晚,他很確定這是他一生唯一的光和愛,他什麽都能給,隻要她等,他要她等。


    “可是...”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任由他誘哄著,將房本放進了自己的包裏,還有一張無限額的銀行卡。愛情不是物質,但物質可以是愛情。


    她是高興的,從內而外至上到下的高興。


    今天,在她心裏,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因為她掌管了財政大權。


    進到車裏,李秋白遲遲不啟動,斂著眼不知在想什麽。


    “哥哥。”


    她探著身子,腦袋伸在他眼皮底下,問他。


    李秋白將她撈起,按在懷裏一通啃噬,她的香甜是他無數個日夜裏的夢。


    最終李秋白還是放開了,送她迴了學校,說要出差過段日子才能見麵,在校門口,又癡纏了好一會兒。


    江林晚一步三迴頭的進了大門,他無數次想衝出去將她拉住,帶她迴家。像曾經一樣,晝夜相依。


    李秋白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被他掛掉的電話,換了模樣,眼尾的痣晦暗不明,一如他此時的眼,此時的話。


    轉天,她便去銀行租了一個保險櫃,將那些房本鎖了進去,好不惹眼,這社會對漂亮女孩的富裕帶著天生的歧義。她才不管那麽多,她此時的感覺好極了。


    站著等車的時候才猛地想起,所以說,他過生日還不一定能迴來。


    好希望他也是大學生,有無數的時間膩一起,不用像現在一樣,苦的像異地戀。好想多一點事做,就不用那麽想他。


    她琢磨了很久,可以做點什麽來打發無所事事的光陰。閑書倒是可以消遣時光,就是更惹相思。


    夏靜,這幾天靜靜的,不組局不喝酒,也不來找她。


    “你怎麽還在睡。”江林晚進去宿舍就把夏靜的被子掀開,看她縮成一團,好像醒著,這天氣還冷嗎,她心裏狐疑,又把被子給她蓋上,


    “怎麽了。”她坐在床邊,掩著被角。感覺到了夏靜的異常,她那麽愛鬧,現在卻一個人蜷縮起來。


    “我懷孕了。”夏靜從來都是一驚一乍的,這樣大的事她卻那麽平靜,沒有絲毫的害怕。


    江林晚皺著眉手下的動作也停了,她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麽懷孕。去酒吧也是一群朋友一起去,別人哪兒有可乘之機。


    夏靜的淡定反而讓她不知從何問起。


    “打掉嗎?”過了許久,江林晚才問了這句。


    “打掉。”


    “餓不餓。我給你買吃的去。”


    “餓。”


    江林晚拍了拍夏靜的背,起身去了食堂,一路上都在想著這件事。她是完全的理科生思維,事情發生就想解決辦法,至於夏靜是跟誰她已經無暇顧及了。


    普通醫院不能去,一怕熟人,二沒有人簽字,私人診所不安全。難道要去別的城市?可是正規醫院左右得有人簽字。


    偏偏這時候李秋白不在,他在的話一切都好辦,怎麽都能不動聲色的解決這件事情。


    再迴到宿舍,夏靜已經起來了,臉色無異。比平時安靜了許多,江林晚看在眼裏十分憂心。


    “我買了瓦罐湯和竹筒飯,你最愛吃的。”江林晚給她打開蓋子,把筷子分開,遞夏靜手裏。


    “謝謝你,晚晚。”


    她笑著搖搖頭。


    吃過飯後,江林晚仔細的問了她的狀況,事無巨細,唯獨沒有提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夏靜不想提的她絕不會問。無論多麽親密的關係,都要允許對方有秘密。


    江林晚網上查了很久,也跑到沒人的地方打過諮詢電話,不能等了,墮胎的最佳時機是四十天至六十天,夏靜已經快兩個月了。


    可是她完全想不到應該找誰求救。她自己都孤苦伶仃,又認識誰呢。


    喬野,她隻認識喬野,一個她想要躲避的狗男人。人在困境,不得不低頭。


    江林晚並沒有喬野的手機號碼,隻能憑著某天的記憶去翻找通訊記錄。現在有點後悔了,應該存起來的。


    這幾天,拜疆內部迎來了最嚴格的管理層考核,喬野借著這次輪值,或是辭退或是下放,砍掉了不少親戚。一個家族企業的毀滅往往是因為這公司裏的管理層都當這是自家的產業對下麵的人頤指氣使。外強中幹,不堪重用。


    “喬總,我在樓下看到了江小姐。”自從上次事件之後,楊舒再也不敢怠慢。


    喬野嗯了一聲,手上的筆履未停。


    江林晚確實是來等他的,雖然她並不確定他在不在裏麵,但是這裏確實是概率最大的的地方。


    “你是找誰嗎。”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過來問她,他中午買咖啡她就站在這,下午辦事迴來她還在這兒。


    “喬野。他在裏麵嗎?”她倒是不避諱,名字叫的熟稔。


    “喬總,或許在。”


    “你別走啊。你們什麽時候下班。”她拉住他的袖子。


    喬野看完文件做完批注,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監控,就看到她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準確來說是她扯著別人不放。


    喬野撥通了內線。楊舒放下電話便下去接人了。


    “江小姐。”


    “楊秘書,你好,我找喬野。”她的話有點急。


    楊舒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電梯一路直上,48層,停了下來。她跟在後頭,默默的左右環顧,不知拐了多少彎進了多少道門,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迎上了喬野的目光。


    270度落地窗,幹淨的一塵不染。書架,茶幾,沙發,綠植,一道屏風。這幾樣東西在這偌大的辦公室裏擺列著。感覺太空曠,又莫名的和諧。


    楊舒已經出去了,江林晚還站在門口,一隻手緊抓著包。她應該走到那張辦公桌前,但她邁不動腳。喬野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著,袖口也卷著,他仿佛一身肌肉,連胳膊的線條都很優美。


    江林晚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馬丁靴,還有腳下的地毯,不知道怎麽開口。


    喬野看著她,今天倒是扮的乖巧,學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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