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什麽事。”


    喬野慵懶的向後靠著,風流桀驁的眉眼看著眼前站定的人,少見她扮的這樣中性。


    “我想請你幫個忙。”江林晚拿不準他會不會答應,心裏有些局促。大概是地毯太厚,她每走一步都腳底發虛。


    “我很少幫人忙。”他翹起了二郎腿,雙手交疊握在上麵,這是他的習慣,當他對一件事情感興趣的時候。


    “如果你幫我這一次,我們的事就一筆勾銷。”江林晚說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不答應,但這話卻不是求人的態度。


    “我們有什麽事沒有算清,是我幫你那次,還是我救你那次,又或者是你冒名喬琪的事。”他是難得的這樣和顏悅色,細數著她欠他的,“你說的是我們上床的事。還得再幫一次還算兩清。對嗎?”


    江林晚咬著後槽牙看著,要不是為了夏靜,她怎麽會連嘴上都鬥不過他。她心裏有氣,卻還不了嘴,連耳朵都憋紅了。


    “你可以這麽想。”這是她唯一的指望,她得忍著。


    喬野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靠坐在她麵前的桌子邊緣,還是比她高出一截。他的壓迫感逼仄著她後退了一步。


    他討厭香水味,調製而成的化學製劑刺的他頭疼。她身上的香氣卻在那個花園裏,連著她潮紅的臉頰,和那晚的風吹蟬鳴一起愉悅了他的心。


    “什麽事。”他輕輕一勾她肩上的流蘇就將她帶的更近。她抬頭便跌入了他的眼睛深處。


    “我想讓你幫我簽個字,如果你能認識比較好的私人醫生更好。”江林晚語速很快,想盡快離開。她不能靠他太近,她真的害怕。


    “做什麽。”


    “打胎。我的...”


    幾乎是同時,一陣眩暈之後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按在桌子上,背部硌的生疼,她惱怒的看向他,卻發現他眼裏的淩厲狠辣幾乎要裂開來將她吞掉。她頭上的傷還未痊愈,此刻更是生疼,她的手被喬野桎梏,腳也踢不著什麽。


    “懷了別人的孩子,讓我帶你去打胎。”他說話的氣息盡數撲在她臉上,他的眼神恨不能將她撕碎。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是我的朋友。”她是不明白他有什麽資格因為她懷孕生氣,但她的後腦勺太疼了,她隻能先軟下來。


    他眼裏的怒火漸漸散了,臉還是冷的。手卻還是沒放開她,他的唿吸是灼熱滾燙的。


    “我的傷口開了。”江林晚推了他一下,喬野將她拉起推到了一邊,她差點絆倒。


    晚霞透過玻璃鋪滿了一室,她現在才看到了那屏風的妙處,五彩的金縷線在光照下更加斑斕,連投在地上的倒影都有了顏色,這幅山水畫像世外桃花源。


    喬野又給她包紮起了頭部,也才注意到她又把頭發染成了黑藍色。他撥開她的頭發,後頸的絨毛細細的在光下散著柔和,像嬰兒一般。


    看不見她的時候他也可以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片刻銷魂,但是每當她在眼前,但凡看見她一點肉聞著她一點香,他就隻記得起跟她在浴室的那晚,仿佛他的人生裏隻有那一晚。


    他還沒夠,他要睡她。


    “能不能幫我。”她的聲音帶著一點懇求,隻有一點。


    喬野這才收拾起了手裏的東西,又起身打了一通電話,拿了西服。


    “不走嗎?”


    江林晚慌忙站了起來,小跑著過去跟在了他身後。


    車是朝著學校的地方開的,難道是現在?為什麽還帶著楊舒,江林晚不想讓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江林晚心裏狐疑,卻也不敢亂說話,他能答應幫忙已經是不易了。


    喬野不經意的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視線又轉向了窗外。


    果然,車在學校停了下來,江林晚沒動。


    “現在嗎?”她問。


    “現在。”


    她還想說什麽,瞥見他冷峻的側臉,便張不開嘴了。


    楊舒看著江林晚的背影,又從右側的鏡子看向後麵,喬野也看著大門的方向。


    沒一會兒,江林晚和夏靜便出來了,夏靜帶著口罩,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上車之後,誰也沒有再說話。去了醫院在楊舒的帶領下,一路上沒看見一個人,大概是什麽vip通道吧。


    “不要怕,我在外麵等你。”江林晚心跳如雷,克製著顫抖的聲音安慰夏靜。


    夏靜反而比她冷靜多了,還朝她微笑。蠟黃的臉色也隻是說明她心情不好,或許她內心對那個人的失望要大過現在要麵臨的一切吧。


    江林晚太緊張了,不停的來迴走動,心裏缺氧似的突然一陣頭暈,站也站不穩了。她靠在牆上,弓著腰。


    “過來。”


    她邁不動腳,就那樣跟喬野對視著。


    “我走不動。”她的嗓子被抹了細沙一樣,發出的聲音都帶著嘶啞。


    喬野兩步就跨到了她跟前,本以為他又要粗暴的把她扯過去。沒想到他竟好脾氣的扶著她走。


    “有沒有在吃藥。”


    喬野的話讓她更是心驚,他什麽都知道,在他麵前她從來都沒有任何秘密。


    “沒有。”她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有沒有去檢查。”喬野也不看她,端著手上的茶慢條斯理的品著。


    “沒有。”她的本意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心平氣和的做個應聲筒,卻在他的盤問裏終是忘記了初衷,“你怎麽知道,你監視我?”


    喬野放下手裏的茶杯,扭頭看她,嘴上扯著笑,神情冷淡。見他不打答,江林晚也沒再發問,她緊緊攥著自己的手,眼睛和心思又迴到了那扇緊閉的門。


    夏靜臉色蒼白的躺在窄小的手術台上,盯著頭頂的燈,眼睛一眨不眨。她的愛隨著那一灘血,葬送了。


    她好像不疼,這段感情從開始就是一廂情願和諸多風險,她早有預感,也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不曾想過會鬧出一條人命,就讓她自己背負這個罪責好了。她當真沒疼嗎?她試圖感覺自己少了點什麽,沒有,她沒有任何感覺。術後醫生把那個小小的瓶子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都來不及看清楚。


    夏靜就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除了一口氣在,隻剩下一個空殼。


    喬野跟主刀醫生客氣了幾句,便走了過來。


    江林晚紅著眼睛看他,“謝謝。”


    他毫不在意一樣,從她身邊走過。


    “江小姐,我帶你去病房,三天後再來接你們。”楊舒走過來幫她推著輪椅。


    “麻煩你了,楊秘書。”


    喬野和楊舒走了,醫生來了一趟詢問了狀況也走了。


    江林晚坐在一邊陪著,不聲不響。這屋裏有鮮花有綠植,卻沒有半點生機。夏靜一直閉著眼,睫毛卻顫的厲害。江林晚知道她是醒著的,既然不想說,就不說吧。太深刻的痛苦,又怎麽能說的清道的明呢,總歸是要自己消化的,她再理解不過了。


    喬野迴到家中,許是晚飯剛過,幾個人聚在客廳,吃著甜點水果。


    看到喬野,秦鈺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擺。


    “喬野哥,你迴來了。”


    他點點頭,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好不避諱周圍都有誰,仔細詢問著,“飯菜怎麽樣,吃飽了嗎?”


    “讓你早點迴來,現在知道關心人了。”喬母佯裝生氣的訓斥他。


    “伯母,他很忙的,我理解。”大概是長輩在有些羞澀,秦鈺掙脫喬野的手,又坐下,替他解釋.


    “難為你替他說話。”喬野散漫的看著他們揶揄說笑,沒有進門前的一點影子。不知道於他而言,這家是他卸下偽裝的地方,還是藏的更深的所在。


    “按理說這話該是我們上門拜訪的時候再說的,兩個孩子交往也有段日子了,感情也很好,可以考慮結婚的事了。”喬母的話讓這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她又給喬父使顏色,想讓他出頭。饒是父子情分再淡薄,也終歸是自己的兒子。


    “還沒見過喬野這麽在意一個人,我們這做父母的倒是白養育他了。從沒見他問過一句飯菜如何,吃飽了沒。”喬父這句看似玩笑的話,又重新拾起了些的熱鬧。這話茬算是過去了。


    秦鈺紅著臉偷偷看了一眼喬野,卻撞進他黝黑的眼眸裏,頓時心跳加速。秦鈺的父母看在眼裏便知她對喬野是一腔愛意不能輕移。秦家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地產界大佬,商人互依是常有的事,他卻從沒想過借著女兒的婚事給自己謀的什麽,隻要她喜歡就好,喬家顯赫,倒也匹配。他少有看不透的人,可這喬野,他倒沒一點把握了,所以這門婚事還是再等等。


    秦家是調查過喬野的,秦母以為是喬野之前那些女人惹得秦父不滿,關於喬野的花邊事兒,都是傳聞,並沒有人見他身邊女人不斷,但是他從不出麵澄清或者承認,漸漸的大家都當做事實來講。其實不然,在秦父看來,不要說未婚了,已婚的男人在男女作風上麵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自古美女愛英雄,英雄難過美人關。能按時迴家,不為外麵的花紅柳綠與結發妻子發難的男人已然是好男人了,天底下哪有隻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的成功男人。若是真有,也不過是能力不夠,暫且龜縮著。


    “我們去外麵逛逛,你們先聊。”喬野站了起來,秦鈺也趕緊跟著,兩人一前一後出去了。


    他清楚秦鈺父母的顧慮和不滿,卻沒有一點忌憚和收斂。秦家又算的上是什麽好人家,用得著他伏低。


    他從來不知道什麽是伏低。


    夜也沉了,月色隱在雲裏,不甚明朗,連一顆星都沒有。喬野想起了翠月樓的那晚,她穿著什麽他都記得清楚,月色下她幹淨微紅的麵孔和飽滿的嘴唇和著身上的香造就了他最初的那一絲欲念。


    他不要誰的真心,也沒有得不到的人。可偏偏,多的是人要對他付出真心,而一個不知好歹的人他要費些心思才能的得到。


    結婚就結婚吧,一種契約,一份合同而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她偷走了浪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群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群玉並收藏她偷走了浪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