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蕪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膽怯,反而鬥誌昂揚:「大師兄,二師兄,我們終於又有了並肩作戰的機會,你們可不要輸給我。」


    聞人景的衣擺被狂風唿嘯而起,笑容在臉上綻放而出:「這是自然,不會讓小師妹你失望的。」


    沈瑜內斂不過就是一點頭,隨即道:「不要輕敵,不要逞強,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們大家可以聯手。」


    可他說完這話的時候身邊早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不管是江綠蕪還是聞人景那都不是可以甘心等待在一邊的性格。


    沈瑜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些慘,怎麽身邊跟了兩個,兩個就都是那種不要命的性格?


    他也不再磨蹭,直接就衝了上去。


    江綠蕪發絲淩亂,在麵對裂崖時明顯沒有諸暨那麽得心應手。


    這讓她更加好奇,諸暨既然這麽強大到底為什麽要來源天劍宗?如果真的要怪的話,隻能夠怪她前世死的太早,不然的話這個問題就不會再難到她。


    眼見裂崖的尾巴就要掃到她的臉上,江綠蕪連忙收斂心神,不再想那麽多有的沒的,專心致誌的對付起裂崖來。


    突然間一個裂崖前爪離地,嘴裏發出古怪的聲音,而後其他的裂崖也紛紛效仿。


    江綠蕪意識到這是裂崖在使用陣法,急忙和其他人阻止,但卻已經晚了。


    幾個裂崖身上都泛出光芒,竟是整個合為一體,遠遠望上去都要直插雲霄了。


    它們這是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一起,哪怕是江綠蕪等人麵對這種情況也有些棘手。


    江月瑤被眼前的情況嚇得有些腿軟,是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它們怎麽就突然間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戰戰兢兢的攥緊了手裏的劍:「綠蕪師姐,現在的情況我們到底應該怎麽辦啊,你心裏有辦法了嗎?」


    江綠蕪哪裏能有什麽辦法,她目光直直的看著那怪物一般的裂崖,開口道:「戰鬥。」


    江月瑤吞了口口水:「那該怎麽戰鬥?」


    這句話話音剛落,巨大的颶風就迎麵而來,江綠蕪等人沒有絲毫防備,竟是直接被吹到了半空中去。


    跟現在的這陣風比起來,剛剛的風簡直就是小兒科。


    江綠蕪袖口中飛出一根白綾,直直的往那幾人都無法抱住的大樹上纏繞而去。


    裂崖卻突然注意到她的舉動,一爪子拍了過來,直接將那白綾給拍斷了。


    江綠蕪咬牙,這混蛋玩意兒。


    「綠蕪,你去掛白綾,我吸引裂崖注意力。」


    沈瑜驟然飛了過去,聞人景也趕緊過去幫忙,成功轉移裂崖注意力。


    江綠蕪這才將白綾纏繞在了大樹上,設置出一個結界。


    「你們下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諸暨就出現在身旁。


    江綠蕪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這時候行動的倒是快。」


    「我什麽時候行動的都快,隻除了一件事。」


    哪怕到這個時候,諸暨的桃花眼中都流轉著光芒。


    江綠蕪根本就沒有問他除了什麽事,反正不可能會是什麽好事。


    江月瑤和玄雨兒還在半空中旋轉著,根本就看不出原本麵貌。


    江綠蕪出手用白綾將她們二人拽了下來,毫不留情吐槽:「玄雨兒,江月瑤也就算了,她剛剛走上修仙問道這條路對付不了這風正常,你怎麽也對付不了?」


    虧江綠蕪和玄雨兒之前還是對手,但是對手竟然這麽菜鳥,江綠蕪也感覺到心很累。


    玄雨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隨便扯了個理由:「我之前受傷了。」


    江綠蕪


    可不是會順著她意思給她砌台階的人,當即就道:「上次吐血的似乎是我,帶傷去往藥王穀的似乎也是我,怎麽,你什麽時候受傷,竟然一直都沒有好嗎?」


    玄雨兒決定將謊言進行到底:「我受傷的時候你跟江月瑤已經去了藥王穀,自然不知道,還有情況如此險峻,你就打算在這裏跟我討論我到底受傷沒有嗎?」


    江綠蕪當然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個事情上。


    低低的笑聲響起,諸暨道:「綠蕪師妹,你不搭理我的話茬,讓我也很是尷尬。」


    「那就尷尬著吧。」


    江綠蕪才懶的給諸暨好聲好氣:「到現在為止,你有沒有解決裂崖的好辦法。」


    沈瑜和聞人景此刻也飛身到了結界中,剛好聽到她這句話。


    兩人一起加固結界,沈瑜則迴頭道:「這裂崖原本不足為懼,可它們一旦合在一起,那麽就會激發出比原先還要強大十倍的力量,可現在如若要將它們給打散的話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還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不能直接衝上去,也不能將它們給打散,那麽現在這件事情無疑已經陷入了膠著狀態,根本就是無解的狀態。


    聞人景思路倒是奇特:「如果說我們無法使用蠻力的話,是不是可以使用絲竹之聲呢?之前在鳳鳴山試煉的時候,那沙華不就是使用笛子的聲音控製了魔獸嗎?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效仿一下?」


    「怎麽效仿?」江綠蕪提出最關鍵的問題,「你會這些嗎?再者就算你會,你有那笛子嗎?要知道沙華也是通過法器才能達到自己目的的,我們如今連法器都沒有,怎麽完成自己的目的?」


    「二師兄,我知道你腦子十分靈光,也十分聰明,但是當你在想辦法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稍微的那麽實際一些呢?不要那麽不切實際。」


    這番話但凡換成是另外一個人來聽,可能就著急了。


    畢竟聞人景可是先進入師門的,江綠蕪如此說話可以說成是將他的麵子給掃到了地上,可偏偏人家竟是一旦都不介意。


    「的確是我想多了,那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吧。」


    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也許我可以試試。」


    這話一落地,江綠蕪等人瞬間看向聲源。


    江綠蕪不確定道:「你會用絲竹之聲來控製魔獸?」


    她跟江月瑤之間的確有很多不愉快,但她卻從來都不是小氣之人,如果真的能夠解決裂崖,那麽怎麽樣都是可以的。


    江月瑤點頭,多了幾分信心:「是,我之前曾經翻看過一本書,裏麵有講怎麽用絲竹之聲控製魔獸。」


    張長老身為源天劍宗的長老,靈力高深,他的院子中有這些書也不奇怪。


    江綠蕪:「那你打算怎麽搞?就算你會絲竹之聲,沒有法器應該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我有。」


    江月瑤掌心朝上,變化出一個法器。


    沈瑜等人還沒有什麽反應,江綠蕪神色卻是一變。


    「這個東西怎麽會在你這裏?」


    江月瑤手中拿出來的並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玄淩當日所吹的笛子。


    江綠蕪上前抓住江月瑤的手腕,厲聲道:「玄淩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嗎?怎麽這笛子會在你這裏?」


    當日玄淩就交給了張長老,迴到源天劍宗中後,江綠蕪又一直都有其他的事情,是以根本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情。


    江月瑤臉色瞬間煞白,強忍著痛楚:「綠蕪師姐,你不要緊張,玄淩還被關的好好的,我隻是覺得這笛子不錯,所以懇求父親和掌門將笛子給了我,這件事情他們都知道。」


    倒是看不出什麽說謊的痕跡。


    江綠蕪探視了下江月瑤體內流轉著的靈力也都是正常的,並未有任何暗黑的靈力在其中湧動。


    她這才鬆了手,臉色卻依舊不好看。


    「這笛子是誰的你不知道?到底不祥,你就這樣拿在身上?也不怕會被它反噬?」


    靈器都是有靈識的,反被自己靈器控製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江月瑤如今不過剛剛走上這條路而已,原本就比較弱,被侵入更是簡單到不行。


    「綠蕪師姐,你放心,父親已經為我淨化過這笛子,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江綠蕪還想說什麽,卻被玄雨兒打斷。


    她急切道:「這個問題能等往後再討論嗎?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應該是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雖說有二位師兄加固結界,可這結界還是隨時都有可能破裂。」


    沈瑜並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什麽事情,卻依然說道。


    「是啊,綠蕪,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現在還是先不要說了,等解決了裂崖我們迴去後再說也不遲。」


    江綠蕪隻好作罷:「你有把握嗎?」


    江月瑤老實搖頭:「從拿到這笛子開始,我還從來都沒有用過呢,之前也不過是在書上看了看該怎麽做,我隻能說是試試,成功不成功你們可能不能抱有太多希望。」


    她固然想要立下功勞,但卻更怕闖禍,還不如先說自己不行,這樣成了是自己厲害,不成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沒有人可以苛責她。


    在動用心眼這件事情上,的確沒有任何人可以跟江月瑤相比。


    江綠蕪突然間看向諸暨:「諸暨師兄,你對這方麵有沒有什麽研究?」


    諸暨原本就是魔族的人,對於沙華更應該十分熟悉。


    雖然不知道玄淩的笛子是怎麽來的,但想必不會超過沙華的風沙笛更厲害了。


    畢竟沙華就是憑借風沙笛一路走到了魔族高級使者的位置,風沙笛響起不知道會讓多少人魂飛魄散。


    「我並不知道。」


    諸暨頓了頓:「不過之前我看沙華吹奏風沙笛時倒是十分專注,灌用了自己的靈力,隨著敵方的強弱而發生改變,我想這應該也是一個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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