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他吹響風沙笛時,似乎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影響到他,達到了人笛合一的境界,我想你在吹奏的時候也可以將自己代入進去,看會不會好一些。」


    這番話說出來其實並沒有多大意義,畢竟認真既然是做所有事情的必須條件。


    但江月瑤依然是行了禮:「是,我知道了,隻是我的靈力有限,待會可能需要綠蕪師姐和諸暨師兄為我注入一些靈力。」


    嚐試用絲竹之聲控製魔獸原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何況是控製裂崖這樣的魔獸就更加複雜,不管是江綠蕪還是諸暨都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兩人都是一點頭。


    江月瑤深吸一口氣,將笛子放置於唇邊,輕輕吹響。


    江綠蕪和諸暨運轉靈力,緩緩打入江月瑤體內。


    隨著笛聲響起,那裂崖似乎真的是安生了許多。


    他們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聽到裂崖悶吼一聲,竟是迸發出了比剛剛還要強大的力量,一時間讓他們都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麽做。


    江綠蕪問道:「不是說這是控製魔獸的嗎?怎麽裂崖比剛剛還要厲害了?江月瑤,你是不是吹錯笛子了?不要緊張,先想一想。」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發不能跟對方發生爭執,不然江月瑤陣腳一亂,他們才算是真的要完。


    沈瑜也迴過頭來:「是啊,你不要緊張仔細的想一想,看是不是這麽吹的,我們還可以再撐一會兒。」


    聞人景額頭上一抹汗珠滑落:「是啊,師妹,我們還可以再支撐一會兒,但你要是再緊張我們可能就馬上撐不下去了,比竟裂崖這破壞力還真的是相當強大的,我們應付起來也有些吃力。」


    這和風細雨的,簡直是江月瑤來到源天劍宗後受到的最好對待了。


    江月瑤收斂心神,努力的吹奏著曲子。


    而後耳邊忽然間響起一聲。


    「需要我幫忙嗎?」


    江月瑤心頭猛然一跳,看向周邊的人似乎都沒有人說話。


    那麽,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怎麽,這麽快就忘記我了?」


    那聲音繼續說道。


    是玄淩,竟然是玄淩。


    江月瑤意識到後笛聲更是猛然一顫:「你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嗎?怎麽還能出來?你到底做了什麽?」


    低沉的笑聲響起,玄淩的聲音中帶著誘惑味道。


    「你吹響我的笛子便是召喚了我的靈魂,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事情嗎?你確定沒有其他事情需要我為你解決嗎?你確定自己可以應付眼前的場景?」


    江月瑤之前就拒絕了玄淩,原本以為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卻不想玄淩竟然糾纏到了這裏,江月瑤一狠心就選擇了拒絕。


    「你癡心妄想,我絕對不會跟你合作。」


    江月瑤的確是想要變強,但是卻還不傻,源天劍宗是什麽樣子的地方。


    張長老又是什麽性格的人,如果她真的答應下來,隻怕將來才會無處可容身。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她什麽事情都等不了了,她早晚有一天會勝過江綠蕪的。


    江月瑤正這樣想著,忽然間覺得有一股大力狠狠的掏進了自己的體內,直到丹田,那湧動著的靈力似乎有消失的風險。


    江月瑤立刻急道:「你不要動我的靈力。」


    說完後她立刻反應過來:「怎麽會這樣?你怎麽會可以拿走我的靈力,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就算江月瑤再怎麽知道的不多,但卻也知道靈力是一個人修行的根本是其他人根本就拿不走的,那麽這玄淩又是怎麽迴事?怎麽玄淩竟是


    可以將她的靈力拿走的樣子?


    「嘖嘖嘖,還真是讓人同情,你以為你的靈力隻是你自己的嗎?」


    隨著這句話江月瑤迴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無意發現那本書,無意知道息魂草能夠擺脫天蠶之身,玄淩此刻還能跟她說話。


    真相唿之欲出。


    江月瑤艱難道:「其實從頭到尾你都不是在問我的意見,而是在通知我,那天晚上起你就已經在我識海中了,是嗎?」


    她知道高等階級的修士是可以入侵他人識海的,可她卻從來都沒有將這件事情往自己身上套,畢竟她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可值得人家侵入的,但事實是這事情真的發生了。


    玄淩可算是說出真相:「沒錯,你想的對,可是你又能怎麽樣呢?你能殺了我嗎?你能將我趕出去嗎?」


    不等江綠蕪迴答,玄淩就已經迴答。


    「哦,對了,你是可以將我給趕出去的,但是如果你將我給趕出去了,那麽你的靈力將會全部消失,你也會重新變迴天蠶之身,你將成為廢人,容我在你識海中休養,我自然會幫助你結丹,將這些靈力都變成你的,所以是要成為厲害的修士還是成為平庸的廢人,你自己選擇吧,記得告訴我,畢竟我準備逃跑也是需要時間的。」


    她真的還有選擇嗎?


    江月瑤絕望的想,她一直都想要修仙問道,卻因為天蠶之身而不能修仙問道。


    如今她甚至已經嚐過了有靈力的感覺,她真的能放棄嗎?


    不等江月瑤想出一個答案,玄淩便催促道:「你若還不能做出答案,他們可就要輸掉了,你是打算死在這個地方嗎?還是說你想看著江綠蕪再一次力挽狂瀾成為英雄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要打敗她嗎?」


    想,當然想。


    江月瑤最大的渴望就是打敗江綠蕪,心中的天平頃刻間傾斜。


    「好,我答應你。」


    江月瑤想的其實非常美好,到時候她成功了,厲害了,張長老身為她的父親還是應該非常為她感覺到開心的,並不太可能生氣。


    到時候隻要她不去做其他壞事,她一定會沒事的。


    江月瑤哪裏想的到屈服黑暗隻有一次和無數次呢?從她開始跟魔鬼做交易開始就意味著她再也無法擺脫。


    江綠蕪自然可以直觀的感覺到江月瑤的變化,一開始時綿軟無力,根本就不是裂崖的對手。


    可是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江月瑤的笛聲一下子就有了力量,就像是一大堆麵粉經過水調和後全部都凝結在一起,形成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如果不是因為江月瑤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變化,她還真的會認為江月瑤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不然的話也不能改變的這麽徹底。


    不過不管怎麽樣,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打敗裂崖。


    江月瑤剛剛還手足無措,現在就格外有序,像是經過了什麽超常的訓練似的。


    而當最後裂崖終於被江月瑤掌控,江綠蕪立即道:「讓它們分離。」


    裂崖通通分開,被江綠蕪等人一人一個收拾了個幹淨。


    江綠蕪要來聞人景手裏的珠子,沈瑜想到她要做什麽,也將自己的珠子遞給了她。


    江綠蕪全部都給了江月瑤:「能夠打敗裂崖主要還是你的功勞,所以我將我,大師兄,二師兄的珠子都給你,同時諸暨師兄也有功勞,所以他的珠子還歸他,你沒有意見吧?」


    這麽一來,算上江月瑤原本就有的珠子,她手裏竟是有了四顆珠子。


    巨大的驚喜將她席卷,這到底是什麽好事啊。


    而更好的事情隨之發生,諸暨竟也將他的珠子放到了江月瑤掌心,笑得一如既往的


    招搖。


    「從你迴來師兄還未曾送過你什麽像樣的禮物,不如就將這珠子贈予你吧。」


    五顆,整整五顆,這都足夠讓她在這場門派大比中獲得頭籌了。


    江月瑤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多謝師兄們,多謝綠蕪師姐。」


    有人歡喜有人愁,玄雨兒看著自己的手上,隻是最弱的一個裂崖幼崽的珠子。


    她緊緊將手攥起,說不出半句話,畢竟人家是按照功勞來排的,她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沒有任何功勞,裂崖也不是她捉到的。


    她現在隻希望後麵還有魔獸,好歹讓她立下功,不然的話等迴去了她又該怎麽交代呢?


    隻不過現在也沒有人搭理她,江綠蕪等人著急接下來的冒險,而淩慕寒足等人則是已經徹底被震撼住。


    淩慕寒還沒能從白鶴的話中迴過神來,他難得問道:「前輩,您剛剛說什麽?」


    這不怪淩慕寒再度發問,隻能怪白鶴的想法真的是太奇怪了,奇怪到之前根本就沒有人這樣做過。


    白鶴倒是不惱怒,重複了遍:「我即將離開,沒有什麽放不下的,唯獨我的煙雲派,所以我想將自身功法全部都教給你,再將煙雲派交給你,你可願意?」


    白鶴的功法,白鶴的煙雲派。


    這不管換到誰身上都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而淩慕寒卻陷入了沉默。


    半晌,淩慕寒才抬起頭,說道:「前輩,我並不是你門派中的人,更是源天劍宗的人,如此做恐怕不合禮法。」


    白鶴就會沒有猶豫:「你也可以將煙雲派歸攏於你玉衡峰門下,將來他們便也算是你源天劍宗中的人。」


    白鶴一直都十分隨心,可卻沒有人想到他竟然隨心到了這個地步。


    偌大門派竟然說送人就送人了,他的確說是歸攏於玉衡峰下,可是這跟送入源天劍宗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


    白鶴眉頭一攏:「怎麽,你竟是不願意嗎?」


    淩慕寒依然沒有鬆口:「前輩,這樣做不合規矩。」


    他從來都不是貪心的人,不會去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原本就是源天劍宗的弟子,不管將來如何那都是跟源天劍宗互相纏繞在一起的。


    哪怕如今白鶴說想要將煙雲派交給他,淩慕寒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拒絕而不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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