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點了點頭:“正是,不過大多數都是些不堪用的小流氓,皆因著愛財而來。”


    溫理禮隨便拿了一頁認真的端詳了起來:“嘖,好家夥,這年齡上到七十六下到十歲的都有。”


    “額,小姐因著您當時並未說對年齡設限,因此年齡之事我便沒寫在告示上。”


    溫理禮擺擺手:“無所謂,年齡什麽的都不重要,年齡大些的可以做些別的雜活,畢竟年紀再大也的養家糊口不是嘛。”


    “唔,還有幾位女子,招這幾位女子可以給樓內的女食客們端茶倒水,比男子用著讓人自在些,不錯。”


    王管事讚道:“還是四小姐您想的周到。”


    “行啦!王管事忙了一天趕緊迴去歇著吧,這幾頁名單我留著慢慢看。”


    王管事雖然不明白僅憑白紙黑字的名單能看出什麽名堂,但還是恭敬的起身告退。


    見王管事走了以後,溫理禮拿著一摞名單進了自己的暖閣裏。


    暖閣內櫻桃正與鑽進了貴妃榻下麵的小貓鬥智鬥勇,見自家小姐進了屋忙問道:“怎麽樣小姐,今日樓內去應聘的人可多?”


    溫理禮聞言舉了舉手裏一小摞的名單:“都在這呢?大概有三百餘個,我正打算慢慢瞧呢。”


    櫻桃看了看溫理禮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名單好奇的問道:“啊?您要怎麽瞧?這紙上寫的名字還能有真人瞧得真切不成?”


    溫理禮當然不能說她是靠感應,於是隨便胡謅了一句:“挑順眼的留下,不順眼的劃掉,看我心情嘍!”


    櫻桃聞言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著溜圓,一臉的不可置信:“原來還能這樣,不過您不是要讓廚子們比拚廚藝嗎?若是被劃掉了還怎麽參加比拚。”


    溫理禮嘻嘻一笑:“廚藝固然重要,但對於我來說有些是比廚藝還要重要的東西。”


    櫻桃對於溫理禮的話有些似懂非懂,心想著反正都跟了小姐這麽久了,小姐這麽做定有她的道理,她應該無條件的支持小姐做的所有決定。


    於是她點點頭:“小姐說的有理。”


    溫理禮看著櫻桃的懵懂的表情沒忍住微微勾了一下唇角:“行啦,我要去看名單了,櫻桃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吧!”


    櫻桃聞言搖了搖頭:“那怎麽行,哪有主子沒睡,婢子先睡的道理,小姐您要看多久,我就陪您多久便是。”


    溫理禮坐在梳妝台邊,從抽屜裏拿出羽毛筆,對著名單上的名字跟隨著自己的心意選擇留下還是劃掉,滿滿一張紙,能留下也僅僅隻三五個名字。


    她一頁頁的翻,一頁頁劃,翻到一半突然見到一張名單上的最上邊有一個她極為眼熟的名字。


    於是她趕緊招唿著櫻桃來看:“櫻桃你瞧,朱大富!這不是朱大哥嗎?”


    櫻桃聞言放下懷裏的小貓快步走到了梳妝台前看了看那名字:“呀,還真是,會不會是重名了?朱大哥不是在宋府做廚子嗎?”


    溫理禮伸出手指輕了點了點紙上的名字,確定道:“不、不是重名這就是朱大哥。”


    櫻桃驚訝的張大嘴巴:“啊?那宋府那邊怎麽辦?”


    溫理禮想了片刻才道:“宋府的主廚是朱大嫂,其餘都是幫廚,再加上宋府人口不多,平日裏廚房裏也相對清閑,朱大哥想到別的地方做廚師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在別處以朱大哥的手藝完全可以勝任掌勺主廚。”


    說到這裏,溫理禮突然笑彎了眼睛:“朱大哥是朱嬤嬤的兒子,想必他出來單獨做活的事定是和朱大嫂與朱嬤嬤通過氣的,朱嬤嬤既同意他出來,那外祖母定是也知曉並同意此事,嘿嘿,既然這樣,那我定要把朱大哥留下。”


    櫻桃也讚同道:“朱大哥是不錯。”


    溫理禮把剩下的名單快速翻過,最後羽毛筆在長燈的名字上停頓了片刻,就在這時她左右眼皮突然同時跳了一下。


    這是……王管事說的那人,這個名字怎麽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好還是壞,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呢?


    溫理禮看著那紙上的名字盯了良久,才慢慢把羽毛筆收好放進了抽屜裏,她感應到這人對於她來說既好是好事又壞事?那她可要仔細瞧瞧究竟是怎麽迴事?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遛遛。


    她把名單規整好放在一邊,就轉身往這床榻邊走去:“櫻桃,天晚了,咱先歇了吧。”


    “哎,小姐。”


    溫理禮裹緊被子腦子裏卻還是止不住的想關於酒樓的事情,臨近酒樓開業她也說不上是興奮還是著急,害她都有些失眠了。


    畢竟酒樓一開業意味著她早期要投入銀子做本錢,還有樓裏上上下下的夥計們的薪資,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之前被她忽略掉的一點就是大景的商稅很高。


    大景目前的商稅是三十稅一,按照現世的算法就是百分之三點三的稅率,若是普通的小商販每年賺的銀子低於四十兩以下便可以免除商稅。


    而她開一間酒樓,每賺三十兩銀子就要給朝廷交近一兩銀子的商稅,她一邊心疼銀子,一邊又覺得自己可太了不起了,年紀輕輕就能給大景創造了這麽多的工作崗位,賺了銀子以後還要再給大景交商稅,這怎麽不算是做功德呢?


    溫理禮一邊想著一邊樂滋滋的在榻上打了個滾兒。


    三日後


    溫理禮一早就帶著王管事、姚嬤嬤、白媽媽、櫻桃,還有她爹爹派出來特意保護著她的護院們,一起前往城北。


    眼看著離城北越來越近,溫理禮對著白媽媽笑眯眯的說道:“一會兒還要勞煩白媽媽同我一起試菜,隻不過美味樓招人並非僅靠廚藝高超就能被錄用。”


    白媽媽聞言點了點頭:“小姐說的我明白,我也認為隻有心思純淨之人才能把菜品做的既純粹又美味。”


    姚嬤嬤也讚同白媽媽說的話:“白家妹子說的是,心思不正的人即使能燒出一手好菜,但也備不齊會在背後搞什麽小動作,把好好的地方攪得烏煙瘴氣。”


    溫理禮掀起窗紗瞧了瞧外麵,又放下簾子轉頭看著姚嬤嬤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人品不好者不收,我也不為別的,單純就是我看不慣那種人,我這美味樓隻收心善之人。”


    說起來她能來到這裏的主要原因正是為了做功德,所以她的酒樓隻做善事,不能容忍有心思不正的人玷汙了她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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