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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爹~”


    “你別叫我爹,我謝謝你全家!”


    “但青兒家不就是爹爹家嗎?”


    “……”


    未婚先有子的聖王此刻很是憂傷。


    看過梁軒兒平安休憩後,他開始為眼前的狀況煩惱。


    想他此刻還隻有二十多歲啊,就算加上前世,也就億點點大,哪能這麽年輕就有了下一代要撫育了啊?


    重點是姑娘你可是上古的先天聖靈啊!現在或許因為入胎迷暫時失了記憶,但要是來日重拾舊時,發現多了個爹……想來這爹會得到很好的報答吧……不知道腦袋還保不保得住。


    還有就是,姑娘,你都比我師妹都高了,咋倆論父女不好吧。


    “您叫我小魏子就行……”


    於是浮屠寺裏的眾人皆拿來了蒲團在四周安坐,懂事的小沙彌端來了茶水給幾位師兄、長老以及那位不知道是誰但是顯然位份極高的留發修士。


    他們都飲著茶水看著魏莊的操作。


    “師傅,為什麽這位女施主剛出生就這般高大?魏施主不是父親嗎?怎地這般卑微?”


    小沙彌不懂,問大師傅。


    “大千世界,造化萬千,你還要修行的東西還多呢。”


    大師傅解釋道,並還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


    小沙彌似懂非懂的答應了一聲,而大師傅卻暗暗地給老和尚傳著音:


    “師傅,為何這般高大?又為何如此卑微?”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老和尚雙手擺在盤坐的兩側腿上,高深地傳音道。


    大師傅將信將惑地下意識點了點頭,雖然他總覺著這話有些熟悉。


    卻又怎知那老和尚掐絲成線,又是轉音至了執事耳中。


    於是執事傳長老,長老傳方丈,方丈又傳到了法忍的耳中。


    “大千……修行不夠,罰你抄金剛經書百遍。”


    畢竟到了他這裏可就沒了長輩給他傳,自然就得把這妖風邪氣壓下去。


    結果自然是沿著原來的道路重新迴了去,到了小沙彌那裏抄寫經文已經成了八百遍。


    “為什麽啊?師傅。”


    小沙彌快要哭出來了,大師傅終是不忍,看了看前麵幾位眼觀鼻,鼻觀心的長輩,終究是決定與徒弟一同擔了這責任。


    “別說了,怪師傅了,我五百,徒弟你三百吧。”


    沒有說出原由,但想來最近幾日看來是手拿不起筷子了。


    浮屠寺眾人看熱鬧看得如何,魏莊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與這新生的大姑娘大眼瞪小眼。


    “那父親,我該叫你什麽呀?”


    “別叫爹就行……”


    魏莊真不懂為什麽這清冷的青兒姑娘咋聲音卻和真正的小孩一般無二,甜軟的,確實有些讓人酥了心。


    雙方磨磨蹭蹭,不斷博弈妥協,最後的結果卻是將父女關係變作了兄妹之稱。


    “算了,掉腦袋就掉腦袋吧,就叫哥哥吧。”


    “好的,父親……哦,哥哥……”


    隨著這一聲哥哥下去,青兒的身體竟是慢慢縮小了,似乎反向發育了迴去。


    片刻後,眼神清幽,身材火辣,聲音軟甜的大姑娘變成了不過七八歲的小姑娘,身體、麵容、眼睛都變得更加稚嫩。


    那原本遮籠住誘人身姿的床單此刻自然是大了些,直接把小姑娘壓到了下麵。


    小姑娘真打算站起來,魏莊則趕緊過去把床單壓了壓,免得姑娘走光了。


    “師妹,你有小孩子衣服嗎?”


    文詩酒搖了搖頭,她畢竟也是十七八歲了,又沒有孩子,自然不會準備那般衣物。


    魏莊又轉頭看向浮屠寺僧眾,他們自然也是搖頭。寺內嬰兒用的裹布倒是有,但是長得如七八歲孩童的嬰兒的衣服應該是沒有的。


    “第一次當爹,果然沒經驗啊。”


    隻是此刻那太極靈盤卻是有了反應,一件火紅的霓裳羽衣從不知之處傳送了過來,自動地沒入了床單內。


    下一刻床單便是起了火,身穿霓裳火衣的小姑娘在火焰中踏了出來,幾條飛天的絲帶縈繞在身邊。


    她雙腳仍是沒有穿鞋,但踝上係了兩條散著點點寶光的腳鏈;右手上多了個翠綠的小手鐲,胸前有了掛了一隻精致的長命鎖。


    那長長的黑發被係了兩個小巧的揪揪落在兩側,係那頭發的發箍也有著淡淡的靈力發出。


    小姑娘蹦蹦跳跳,一下就上了魏莊的背上。


    “魏哥哥父親。”


    那聲音聽起來可真好聽,可是這稱唿就……


    此時鍾靈也適時地出了來。


    “你女兒不錯嘛,廣秀霓裳裙、九天月華帶、萬象鏈、翠玉寶鐲、通天長命鎖……嘖嘖嘖,雖說封印了,但這渾身上下的先天與後天靈寶抵得上大羅金仙的全部家當了。”


    本來看著青兒身上的衣服裝飾,沒覺得什麽,以為隻是些簡單的寶器之類的,卻竟然是一堆先天和後天靈寶?


    被鍾靈大姐這麽一說,他趕緊把青兒從自己背上抱了下來。


    這碰壞一件,把他賣了也還不起啊。


    看著珠光寶氣的青兒,又看看破落戶般的自己,心裏有些不平衡。


    “鍾靈大姐,我嚴重懷疑青兒會不會是太清老爺的私生……”


    魏莊可能是不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此刻天外直接發來太極圖警告!陰陽二氣隨時準備當頭一擊。


    “太清老爺在上,我會好好照顧青兒的。”


    魏莊本來以為太極圖和那背後的老爺已經離開,沒想到竟然還在?趕緊認慫改了口,順道還往天外拜了拜。


    等了許久,看這沒有了什麽反應,魏莊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青兒和太清聖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想來一定關係匪淺,也就是他隻要稍微有那麽一絲操作不當,就會領了盒飯去。


    要是太清老爺真是……那估計養好了青兒,太清老爺估計就該清算清算他這個“爹”了。


    他趕緊把手上的小姑娘放下來,打算找個安靜地方安穩安穩心境。


    小丫頭下了地立馬就跑進了帷幕裏,鬧夠了魏莊便去和梁軒兒分享自己的心情。


    “娘親,快看我的新衣服,魏哥哥父親給我的。”


    “……”


    魏莊嚴重懷疑自己過不長久了,問了問身邊的鍾靈。


    “大姐,你說青兒到底是什麽身份?你說我招架得住嗎?”


    “不知道,但我覺著你應該以後會死的很慘。放心,以我倆的關係,每年清明我不會忘了給你燒些紙的。”


    鍾靈幸災樂禍,雖然她也沒有看出青兒的真身,但不妨礙她笑話魏莊的現狀。


    無語凝噎的魏莊甩手趕走了鍾靈,走到了法忍和尚的身邊,雙手合十,問道:


    “大師,我開悟了,可否能遁入空門?”


    “善哉善哉。”


    法忍和尚雖不知道事情背後的彎彎繞繞,卻覺著魏莊此刻好像是遭了麻煩。若是能把他渡入佛門,算是大功德的。


    他如此想,但隻是不知道已經與佛教失了緣分的接引道人接不接得過太清聖人的手段啊……


    當然剃度自然是不可能剃度的,真剃了,估計這浮屠寺怕是會被魏莊的紅顏知己們給掀了去。


    同時,魏莊一事未畢,又引來了另外的煩惱。


    一封信箋,裏麵很是“溫和”地寫了幾句話。


    “魏莊兄啟。


    詩會一別,數日未見,頗為掛念,故而寫此信件,以問君安……


    你大爺的魏莊,死哪去了!明明答應了參加科舉的!明天就是會試,你再不迴來,我就要嫁給那程乾了……你不會,不會有了師妹就不在乎那日清陽宮的承諾了吧。


    你若真不願來了,我,我,我就不理你了。


    靈依寄。”


    她前幾句話還打算矜持一番,但是後來想是心情又壞了,言語當中又有些暴躁了,然而後來卻又心生了擔憂,便又言語有些哀傷,到了最後卻隻能無可奈何地寄望著魏莊心裏是否有她。


    那紅楓葉下的許諾可還做的數?


    魏莊自然是沒有違背承諾的想法。


    “著實是不知道這大趙的會試,竟是秋日?這不是該是鄉試的時間嗎?”


    魏莊自然是未曾想到,這大趙的科舉鄉試、會試會在不到半月的時間內接連開展,甚至那殿試也不過是會試幾日後就要開辦,特別講究一個效率。


    畢竟這有著修行士的天地裏,可不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在路上,不需要在“秋闈”過後等幾月待眾士子匯聚京城才開會試點“春闈”。


    魏莊他自然是走皇帝關係不參加鄉試,但此刻要是再不出發,怕是連會試也要錯過了。


    若得不了這科舉的頭名,那小公主便得委屈己心,入了那程家的大門了。


    看了看床上修養的梁軒兒,魏莊逗走了一旁玩的青兒,讓她去揪浮屠寺那些老和尚的胡子玩。


    青兒自然是樂嗬嗬地走了,隻剩他們二人世界了。


    “軒兒,我接了趙靈依的來信,需要去參加一迴大趙的科舉。”


    “嗯。”


    魏莊直接便開了口,並沒有打算與梁軒兒彎彎繞繞。


    她也懂,自然沒有多說什麽。


    當她選擇他的那一刻,也就該想到了這種可能。


    選擇了個花心公子,自然也就料到了未來。


    隻是她聽到了科舉,卻是想到了什麽,說出其他的話:


    “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參加這次會試……”


    梁軒兒沒有多想,被這幾日一係列事情衝擊,此刻才想起了當時與自己分開的父親梁秋實。


    那時梁軒兒說要自己單獨散心,梁秋實拗不過,就讓她一人獨行。


    當然他始終跟在女兒的身後,直到女兒突然落入了一道黑洞裏,梁秋實就失了女兒的信息。


    那些時候他瘋一般地找她,再一次見到女兒,她便墮了魔,還成了一個十八流魔派的聖女。


    梁秋實為了接近女兒,隻能選擇在魔氣的侵蝕下成了炮灰般的魔兵。然而當他要接近女兒的時候,那名金丹真人來了,虜走了梁軒兒。


    十八流魔派樹倒猢猻散,瞬間就散了,梁秋實還想找女兒,卻也被萬劍宗捉了,丟到了梨園詩會上成為了任人宰割的魔修靶子。


    本來他已經被修士折磨得不成樣子,卻仍然不肯咽下那一口氣,直到碰到了那個唯一可能救女兒的男子。


    他交代了遺言便是耗去了所有生命,逝去了。


    這便是魏莊知道的所有信息。


    此刻梁軒兒想起了父親,他也就臉色一變,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


    “怎麽了?”


    看著魏莊突然變化的神色,梁軒兒心中莫名一緊,總有什麽不好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她突然想起了當初自己在萬劍宗監牢裏心頭的一絞。


    “他是不是出事了?”


    梁軒兒突然抓住了魏莊的手,想要從他那裏得到否定的迴答。


    隻是魏莊猶豫再三,還是微微點了點頭,與她說了梁秋實的事情。


    梁軒兒突然感覺全身一軟,仿佛失去了大半的力氣。


    她本以為父親會去京城,卻怎料到他一直暗暗地保護著自己,直到那次意外,她修了魔功……


    她怎能想到父親為了自己竟是丟了性命?


    她一行清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把腦袋埋進了雙膝之間,輕聲得抽噎著。


    她和父親相依為命這麽多年,風裏雪裏,都是被父親照顧著,誰曾想,此刻竟是天人永別。


    魏莊心裏也不好受,最後輕輕地拍了拍她。


    梁軒兒抬頭,發現魏莊拿出了一隻裝有點點金色光點的透明玉瓶遞給她,並說道:


    “這是他的真靈。”


    梁軒兒搶過了玉瓶,小心地護在了懷中。


    “若是我們能夠找到輪迴,你父親他就可能轉世重生!”


    梁軒兒的淚光裏突然泛出了一點希望。


    “輪迴?”


    “輪迴!”


    看著魏莊堅定的眼神,梁軒兒突然有了些信心。


    “你不騙我?”


    “騙你是小狗。”


    此刻青兒也進了來,發現梁軒兒哭了,趕緊跑過來用那一雙小手擦了擦她的眼淚。


    “娘親,怎麽了?是不是爹爹他欺負你?看青兒不打他!”


    梁軒兒把那隻玉瓶小心地藏在身邊,又抱起了青兒,感覺到了一絲溫暖,擦了擦眼淚說道:


    “娘親沒事。”


    魏莊此刻自然不好再糾正青兒的稱唿,也是安慰著梁軒兒,直到半個時辰後,他施展著清心咒慢慢安撫著她睡著。


    在她的夢裏,父親似乎正整理衣冠,微笑著和她說話。


    魏莊小心地叮囑仍然精力十足的青兒:


    “照顧好你娘親,爹……哥哥去給你姥爺奪個第一迴來。”


    第二日,大趙突然出現一名沒有什麽名氣的書生,一篇文章技下四方英傑,奪得會試第一名,又於三日後的殿試上舌辯群儒,得到皇帝青睞,以詩書才情、文章歌賦、治世之能奪得一甲頭名,狀元及第。


    其名為梁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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