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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碗雞湯燉的很爛,放在了床邊。


    日近正午了,房間裏有些熱了。


    睡得更久的女子此刻終於是翻轉了幾下身子,最後醒了過來。


    雖說手裏空落落的,但看到邊上仍然熱乎的雞湯,她心裏又踏實下來,有些暖暖的。


    隻是這肚子卻是有些礙事,雖說莫名覺得肚裏的那種生氣勃勃的氣息很是讓人親切,但畢竟不是她和魏莊的孩子。


    查驗來查驗去,發現自己竟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是自己魅力不夠嗎?還是他不行啊?有些遺憾卻也淡然。


    “姑娘啊姑娘,你覺著你爹會和娘在一起嗎?”


    青光閃了閃,卻不能給她答案。


    她相信了魏莊說的這個孩子是先天聖靈借胎現世,隻是畢竟是自己肚子裏的,多少也該有些關係吧。


    好像叫青兒?也不知道是誰起的,也還怪好聽的。


    梁軒兒端起了雞湯,喝了起來。


    窗外,聽得了梁軒兒起來的動靜,魏莊沉重的心情突然好了些,不再沉默在那三塊石碑預示的天元界未來。


    隻是後麵梁軒兒“爹,娘”的稱唿,他實在不敢恭維。


    也不是說他不接受梁軒兒,主要的原因還是那肚子裏的先天聖靈可是太清聖人送來的,再不濟也該是上古時期的大能。與她論輩分?魏莊估計帶上前世也都不是個,還做她的父親,那估計折了壽去。


    估計隻能讓派出洪荒老輩,混沌鍾才能與她一比年歲。


    “吃完便出來散散步,唿吸一番新鮮空氣吧。”


    風帶著他的話語,傳到了她的耳邊,輕輕吹動了發絲。


    “你見過十月懷胎的孕婦自己出門的嗎?”


    小姑娘狡黠一笑,等著魏莊進來請安。


    也是法忍交代完事情之後便走了,否則魏莊也不方便去請裏麵那位小主。


    老和尚來這裏的目的似乎便隻是看出了魏莊的與眾不同,想要在這種看似海晏河清實則暗藏殺機的時刻,與魏莊結個善緣。


    他走了,雖然沒有帶走那些沉重,但畢竟此刻信息不多,擔心也是無用。


    驅使工具人鍾靈大姐去稍稍探一下天地的狀況,代價是幾天的飯食。至於魏莊,自然是陪著他的姑娘去散步悠閑了。


    浮屠寺這地方,雖說是佛門聖地,莊嚴肅穆,但佛法有情,在許多地方都有著人情味。


    寺內的和尚不似那些江湖騙子般,嘴上說著阿彌陀佛,清規戒律,實則背後卻是個酒肉和尚,還與一隻小小的混沌鍾搶食吃。


    自然是沒有諷刺他們浮屠寺的那位法忍祖師的意思,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畢竟人家想來是想要成為天元界的降龍濟癲和尚的,也算是大誌向。


    魏莊此刻攙扶著梁軒兒,慢慢地踱步,實在算得上是一道少見的風景。


    畢竟雖說浮屠寺也不是沒有一些有孕在身的女施主前來祈佑平安,但肚子這麽大還出來的,實則是少之又少的。


    更別說這位女施主,算是少見的美人了……


    “啪!”


    修持未夠的小和尚被他們的師傅拍了拍腦袋,想來今日可能是得抄經書了。


    “看來小姑娘你的魅力還挺高的嘛?”


    “那是~”


    梁軒兒驕傲地昂了昂頭,精致的鼻子都有些像要仰到天上了。


    “那腦袋怎麽那麽笨呢?拿著本莫名其妙的魔道功法就練了起來?”


    魏莊此刻才想起來得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的姑娘,這若不是太清聖人與某位不想透露姓名的西方教大聖人出手,她那消耗的生命力便不可能再補救迴來了。


    若是到了那時候,魏莊就算將她救迴來,也隻能任她香消玉殞了。


    “因為我要是不修煉的話,就沒有辦法再見到你了。”


    當那雙眼睛和他對視的時候,魏莊突然便心軟了,再聽到她的那番看似平靜的話,就已經提不起半分的力氣再說她了。


    想想要是某些情節裏,他此刻應該適合吻下去,然後無數小沙彌嘩嘩鼓掌,然後被罰抄幾十遍金剛經的。


    隻是他在這方麵有些麵皮薄了,所以還是換作彈她腦門一下好了。


    “幹什麽呀!”


    小姑娘已經準備好了魏莊用溫柔的話語安慰自己,然後半推半就的白日吹燈,直達良宵的。


    誰知道他不知道好好把握機會,竟然還這般做?他知不知道什麽叫爛漫啊!


    氣鼓鼓地嘟起嘴,挺著大肚子就拍開魏莊的手,自己向前走去。


    “哎呀,哎呀,開個玩笑嘛,不要生氣啦。”


    魏莊趕緊追了上去,重新拉過她的手,陪著她去看這山上清風,穀底溪流。


    眾沙彌紛紛發出姨母般的笑容,他們身後的老和尚也笑了笑。


    “再加五十遍。”


    頓時一片哀嚎。


    然而時光易過,當某位蘇醒過來的師妹打上了山門,魏莊的淡然也便不再了。


    看著眼前端正正坐的梁軒兒,以及看著對方肚子而震驚加氣憤的文詩酒,魏莊陷入了沉思。


    此刻他很想問問那位火雲洞的軒轅人皇,三千後宮佳麗是如何平衡的。這麽多女人,人皇他每日就寢該如何做?想來便是一日臨幸一位,也該有很多人得大鬥一場。


    順便問一下,人皇有沒有什麽秘訣?否則腰子能頂住嗎?


    這個念頭本來不該有答案,卻被剛迴來的混沌鍾給截取到了消息,瞬間就來了分享的興趣。


    “那不是神農氏也在火雲洞嘛,那位的煉藥本事雖然比不得太清聖人和太上老君,但也是上古的頂尖人物,煉幾顆白色小藥丸,一點問題沒有……”


    說完,她又停頓了一會,看了看此刻的場景,又神秘的說道。


    “我覺著你此刻急需要神農氏的秘方,要嗎?”


    “開玩笑,魏某可是讀春秋的,會要那種東西?”


    魏莊義正言辭,嚴厲拒絕,隨後悄悄地問:


    “那東西好煉嗎?持久嗎?”


    “呸!你這臉皮可是比西方那二位聖人都要厚一些。”


    鍾靈隨後直接入了識海,順手甩出了一些她在外探得的天地信息給了魏莊。


    他細細閉眼看了看,基本是確定了法忍的推斷。


    這天地要不了多久,怕是會迎來大變,到時候化神甚至更高境界的存在都可能出現。


    隻是與此同時,那第二幅石刻圖上的內容也更有了成真的可能。


    “真是煩,那太極靈盤竟隻是個單線的,隻能聖人老爺打過來,我這裏卻打不過去。”


    這個時候要是有個大腿抱抱就好了,沒有太清聖人撐腰,有些沒底氣啊。


    魏莊輕輕繞了繞係在混沌鍾身上的絲線,想來想去,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


    “大姐?你說開天至寶的自爆傷害力有多大?沒有什麽意思,單純探討探討。”


    “……”


    大哥,二哥啊,你們小妹不僅被太清老頭欺負,被那些劫難追,現在還要被一個毛頭小子要挾了!


    好慘一鍾靈啊。


    混沌鍾躲在玲瓏寶塔的小角落裏,感覺有些法寶的一生有些悲哀。


    魏莊活躍了一下氣氛也就不再開玩笑,炸混沌鍾是不可能炸的,還沒炸他估計頭就被鍾靈大姐擰下來當球踢了。


    “看來解決完現在這些事情後,還得去探探究竟。”


    思緒再度轉迴麵前的情況。


    嗯,想逃,來個人,不,隨便來點什麽,幫我岔開這兩個女的。


    “魏施主?在嗎?”


    仿佛是上天聽到了魏莊的祈禱,門外居然真的有人敲門,聽來是了禪的聲音。


    魏莊暗唿好兄弟,剛要開口,兩女卻是異口同聲先開了口。


    “不在,請走吧。”


    本來二人想說滾的,但發現這裏似乎是別人家,說這種話不太合適,但也還是下了逐客令,沒有打算讓了禪進來。


    “好嘞,這是保胎藥,貧僧先走了,姑娘得空麻煩拿一下。”


    了禪修行佛法多年,養出來的道心立馬感知到了情況的不對勁,立馬就告辭退走,以防落入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紛當中。


    “呸,一點義氣不講。”


    “我想還是師兄解釋一下吧,我想長老、掌門他們也想知道他們怎麽突然多了個徒孫。”


    文詩酒此刻並不想打哈哈,畢竟以前師兄的女人雖有那麽一二三四……不知多少個,但懷孕的卻是沒有的,更別說是這個狀況了。


    這都快臨盆了吧!


    要是真生下一男半女,她可就占了優勢了。


    不說什麽母憑子貴,但有了孩子多少是一份牽掛和紐帶啊!本來她可是可以憑借與師兄相識最早占據優勢的。


    “師妹,你聽我狡辯……呸……你聽我解釋,那孩子不是我的啊!”


    結果梁軒兒立馬抹出幾點眼淚來,哭唧唧地說道:


    “相公,你這就不要我們了嗎?”


    “兩位姐姐,你們扯搞我好吧。”


    魏莊敗下陣來,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沒有掌握池塘主的精髓,否則就那麽兩隻小魚,哪能掀起什麽浪來。


    “呸,渣男,自食其果,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鍾靈切實發來問候。


    想來可能是老天也感覺到了魏莊的憂愁,適時地給魏莊開了個後門。


    魏莊本來想拿手撐一撐有些頭昏腦脹的身體,卻突然感覺摸到了一些濕潤的地方。


    “什麽東西這麽粘?”


    順著那點潮濕摸了過去,便摸到了梁軒兒的身上。


    她瞬間臉一紅,不知道原本正經的魏莊咋突然當著他師妹的麵耍流氓。


    文詩酒搞不清楚狀況,但總覺得他們倆在她眼皮子底下玩曖昧,大感氣憤。


    直到她也摸到了一團潮濕的液體,再看去。


    “對麵的,你羊水破了!”


    文詩酒此刻還不知道梁軒兒的名字,但發現了梁軒兒的情況,趕緊出言提醒。


    “啊?!”


    梁軒兒也立馬反應過來,拖了拖身子,發現自己身下的裙子自己濕了小半,羊水鋪了一地。


    她竟是渾然不知。


    “怎麽辦,怎麽辦?”


    梁軒兒第一次為人母,也沒有人教他,此刻自然是手足無措。


    那看向魏莊呢?想來是直接宕機了。


    癱坐在那裏,老半天不動。他可是至今純陽之身的,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看到這夫婦二人這般情景,這裏也沒有其他人了。


    隻見小師妹用力拍桌。


    “師兄趕緊去給我準備熱毛巾、剪刀、熱水之類的東西,再去請寺內管事的,我來接生!”


    此刻魏莊突然覺著小師妹竟是如此的帥氣。


    “師妹,你接過生嗎?”


    “沒接過還沒看過嗎?我見過七長老給靈獸接生。”


    “啊這……”


    “別啊了,快準備去!”


    “好好好。”


    魏莊極速偷……借來了剪刀、毛巾、熱水等一切用具。


    文詩酒則給她們倆拉起了一道帷幕,使得外界看不到裏麵的狀況,便是魏莊也不行。


    魏莊此刻迅速拉開了了禪、枯玄、法忍等一大群浮屠寺僧眾與他一起在門外著急。


    “額要生咧!”


    帷幕內突然青光一盛,一股濃鬱的生命力慢慢地從裏麵傳出來,不管是魏莊等人還是周邊的植株與遊魚、飛鳥,此刻都感覺到了如沐春雨般的滋潤。


    隻是許久,裏麵隻有沉默,一點哭聲都沒有,這讓大家很是擔心,便是魏莊也忘了那胎兒先天聖靈的身份,急得直跺腳。


    下一刻,文詩酒先走了出來,臉色沉重。


    “師兄,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不用問,保大。”


    “想什麽呢,隻是孩子她有億點點意外。”


    “???”


    魏莊一臉疑惑,難道生出來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還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反了他了!


    你說我內涵太清老爺?你拿證據出來呀,否則我告你誹謗啊!你誹謗我啊!


    隻是當那新生的生命自己走出來時,魏莊和眾人皆是驚呆了下巴。


    這姑娘出落地相當地美麗,麵容姣好,體態秀美嫵媚,生出一種獨特的魅力來。


    額間一點青花,玄奧中帶有幾分俏麗,明眸清目,潔白皓齒,還自帶有一種清冷高傲的氣息。


    想來沒有準備合適的衣裳,此刻隻拿了張床單蓋著,有些潔白不免地露了出來。她那比小師妹還略高的個頭下是一雙高挑白皙的玉足,很是挑逗人心。


    已經有人由於受戒不堅,咽了口唾沫,隨後被魏莊暗使勁力給打飛了出去。


    魏莊小心地走上前去,問道:


    “請問姑娘是哪位?”


    那姑娘眼睛撇了撇他,沒有說話,文詩酒卻是憋著笑迴答道:


    “這是師兄的女兒啊?”


    “別開玩笑,我謝謝您全家。”


    “是真的!”


    文詩酒很是堅定地說道,眼睛真誠地看著師兄。


    魏莊不可思議地迴過頭來,看向那姑娘。


    突然喚出了他的太極靈盤,隨便在上麵按了幾下,也不管對麵有沒有人,說道:


    “老爺,我想問一下,你見過剛生下來就長得和成人一般高,身材火辣,眼神清幽的嬰兒嗎?”


    我說,有點害怕,請問能退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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