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一路上,季禪都很怨念,他辛苦搭了一個多小時的火樹銀花,就這麽被宋信和玩了浪漫,說什麽都要他們兩口子補償迴來。

    恰巧到家以後,宋信和約季禪談事情,兩人去了小陽台,胡侃了一會兒。期間,季禪溜出去一次。

    房子價格最終也沒有敲定,畢竟關係特別好,季禪獅子大開口,宋信和咬定不加價……

    時間已經很晚了,季禪特別墨跡,拖拖拉拉的不肯出來,宋信和懶得跟他貧嘴,出來打算叫陳水墨迴去休息。

    結果……發現她把客廳大掃除了一遍,小陽台隻有一個小玻璃門,季禪堅持讓宋信和坐裏邊,所以他就一直沒發現。

    陳水墨正抹桌子抹的起勁呢,見他們出來了,衝季禪擺擺抹布,說道:“臥室收拾好了。”

    “……”宋信和太陽穴突突的跳,他突然生出暴打季禪的衝動,理智強迫他平心靜氣的看了這個房子一眼,然後乜眼去打量季禪。

    那眼刀子,嗖嗖的飛。季禪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他聳肩:“是你媳婦兒愛收拾,可不是我讓她幹的啊!”

    陳水墨忙點頭。

    宋信和更氣了,他手握成拳,忍了又忍,最終對著季禪說道:“剛才談的價格,就定八十萬吧。”

    季禪瞪眼,什麽情況,剛才不還出一百二十萬呢嗎!

    宋信和走到陳水墨身邊,從她手裏接過抹布,不動聲色的問道:“這麽喜歡收拾?”

    陳水墨撇嘴,住人家家裏,白吃白喝不太好吧……

    三個人就這樣在瑩白燈下站著,乍一看,以為是三角戀情直播現場。

    氣氛僵持了有那麽三十秒鍾,陳水墨沒受住這氣氛,點點頭,嗯了一聲。

    聽了她的迴答,宋信和嘴角微挑,說道:“季禪同意把房子賣給咱們了,你以後有的是房間打掃。”

    誒!陳水墨眼睛都亮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季禪,等他確認。

    那雙眼睛,如深海裏的黑珍珠,滿是歡喜,直看的季禪都不好意思說被宋信和這廝坑了。他點頭認了,心中開始滴血。

    “太好了!”陳水墨開心的原地蹦躂了好幾下,才想起一個很直白的問題,但她不好意思當著季禪的麵問,隻能忍下,想著快點把這個房間打掃完。

    伸手去勾宋信和手裏的抹布,卻見他長指微挑,直接甩手把抹布扔給了季禪。

    季禪慌忙伸手接,差點就被砸中臉了。

    “剩下的讓他自己收拾吧,累了一天了,咱們早點休息。”

    “誒?”陳水墨雙手不自然的攪在一起,三室一廳,有一個房間被放了雜物,那她……睡哪兒?

    不等陳水墨糾結呢,宋信和半擁著她的肩膀,走向了中午休息過的那個房間。

    陳水墨:“宋醫生……咳……咱們這樣……不合適吧。”

    聲音輕如蚊蚋,好像深怕被季禪聽到似的。

    現在知道不合適了?宋信和箍著她的肩膀,嘴角輕嗤:“不是你鬧著要和我睡一起的嗎?”

    “這不一樣!”陳水墨急忙解釋:“旅店裏兩張床……”

    門已經被磕上了,季禪被落在了客廳,哀怨的想拿起火把燒他們倆。

    室內,窗簾還維持著中午午睡後的樣子,顯得昏暗不堪。

    宋信和俯首,貼著她的耳朵,反問道:“兩張床不也隻睡了一張嗎?”

    “誒?”陳水墨慌了:“那……那不是……”

    “不是什麽?”宋信和呷她。

    陳水墨已經不知道迴什麽了,耳朵傳來一陣輕微的碰觸,令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宋信和親了親那片敏感的肌膚,笑了:“反正睡都睡了,你還扭捏什麽。”

    一句話說得陳水墨麵紅耳赤,她磕巴著強調:“那……那不一樣……”

    人已經被帶到了床邊,宋信和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心情好了很多,繼續逗她:“哪裏不一樣?”

    你來我往的,就這麽被他給繞進去了,總不能說“睡了”和“睡過”字麵意思大不相同吧!陳水墨幹脆一句話也不迴了。她掙紮著要起來,宋信和力氣大,按著她屈居這方寸之地,動彈不得。

    他把人圈在懷裏,深深的埋在她的頸窩吸了一口氣,有些哀怨的問道:“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陳水墨腦子裏亂糟糟的,掙脫不了,就一直扭啊扭的,總覺得屁股放的位置不太對。她想起來,可肩膀上環著的力道不小,又深怕一不小心觸了雷,動作就更小心謹慎了。

    “考慮什麽?”

    “……”宋信和照著她的脖子啄了一口,黑黢黢的雙眸瞪她。

    陳水墨繼續大腦短路中,她抬手捂著脖子,腦子早就停止運轉了。

    等不到她的迴答,宋信和埋首

    ,繼續重重的咬。陳水墨就雙手並用的擋,最後兩隻手緊緊的包住脖子,端著臉問:“考慮什麽啊?”

    宋信和挑眉,一臉哀怨的繼續向下親。

    夜空中還有煙花騰空而起,透過窗簾照的室內忽明忽暗的,陳水墨突然就想起除夕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那天晚上,也是這麽轟隆的夜,煙花一朵一朵的綻放,令他的眉眼時明時暗,他曾彈奏了一首曲子。

    一閃一閃亮晶晶……

    然後,吻了她。

    他的問題,考慮一下我怎麽樣?

    陳水墨終於想起來了,她想迴答,可張口的瞬間,又想起這兩日所見所聞,在她眼裏趕得上富可敵國的季禪的家族,宋信和的價值觀,自己那卑微的不值一提的成長過程。

    以前從沒有不自信過的陳水墨,在這一刻,開始全盤否定自己。

    見她不遮不擋了,宋信和抬頭看她,發現她一臉失魂落寞,料想自己逼的太急,隻得探首親她的眉眼,低聲說道:“不急,你慢慢想。”

    說的陳水墨的心更柔軟了,她暗暗給自己定了個期限,那就元宵節吧,元宵節的時候,一定要給宋信和一個明確的答複,不能拖著他。

    感情的事情,不能像現在這樣。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宋信和歎氣:“多久都沒有關係,我等得起。”

    他也很發愁,怎麽在這件事情上,一點底線都沒有,可陳水墨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況且兩人成長背景懸殊,不給她時間想清楚,他真不敢保證這份感情,能走的長遠。他是認定了,可人姑娘呢?

    他深深剜了她一眼,感覺自己快趕上後宮的妃嬪了,就等她翻綠頭牌,還得給自己心理建樹:就算今天沒被翻到也沒關係,總會翻到的。

    “宋醫生……”陳水墨下定決心後開了口。

    “叫我名字試試。”

    “額,宋……宋信和。”陳水墨依然覺得別扭,張了半天嘴,也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叫阿和,試試。”

    “阿……阿和……”陳水墨聽話的叫了一聲。

    “我父親喜歡這樣叫我,我母親總是叫我全名,宋信和,你不能出國,宋信和,你不能去二院。”他無奈輕笑:“還是阿和聽著順耳。”

    多複雜的母子關係啊,陳水墨難以窺見,隻好重複的叫了他幾聲:“阿和。”

    “阿和?”

    “阿和!”

    “阿和……”陳水墨停頓了很久,說道:“你的手……”

    怎麽又下去了。

    “你沒考慮清楚以前,咱倆的關係不能不清不楚的,就先當男女朋友的處著吧。”

    “哦……”陳水墨皺眉,這和他手的位置有關係嗎?

    宋信和捏了一把,口氣總算不那麽哀怨了:“我這是規範動作。”

    咦!陳水墨驚呆,她看向淺笑出聲的宋信和,身體一點也不敢動,就這麽被他的大掌箍著,小聲說道:“你就胡謅吧!”

    宋信和挑眉:“這是一套!我演示一遍?”

    他親了她一下,眼底的笑意有些勾人,手裏的動作更隨性了。

    煙花絢爛,滿室旖旎,寒冬的夜,很長。

    陳水墨依然醒的很早,昨晚……一想到那些,她就臉紅透了!悄悄的從床邊爬起來,與宋信和隔開一點距離,然後扒在床邊欣賞他的睡顏。

    晨光並不夠亮,室內依舊色澤昏黃,他的眉眼非常的俊逸,眉峰總是向上挑著,顯得他很刻板,時刻都透露出本職工作的嚴謹。

    陳水墨端著臉繼續觀察,這麽嚴肅的人,怎麽晚上都那麽的浪蕩啊!明明看起來很禁欲啊!

    “大早上的,對著我流口水?”宋信和毫無預兆的睜眼,黑黢黢的眸子望著她的。

    陳水墨不好意思極了,她爬起來解釋:“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流口水!”

    “嗬……”宋信和嗤笑:“食色性也。小孩是對食物流口水,成人才對美色垂涎三尺,怎麽?我長得很合你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宋醫生,你嚴肅臉耍流氓的樣子好合我心意啊!

    ps:專欄挖了一個坑,大概是我發汙的地方。都是一些汙萌的梗,填不填不知道,甜是肯定的。

    有get到我的汙功的,可以去收藏看看。也許半年更一次呢(?.?)

    主要精力還是更很小氣這篇,這個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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