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陳水墨蹭的站起來,跑到衛生間躲著去了,這人一本正經的自誇美顏的時候,又痞氣又正氣,太犯規了!

    宋信和坐起身,活動了下胳膊,然後神色如常的起床跑步去了。

    季禪跟他一起迴來的,陳水墨準備好了早餐,吃過以後,三人去玉關市溜達了一圈兒。

    在外麵吃過午飯,宋信和便帶著她往盧市趕了。

    上了高速,陳水墨迷迷糊糊的想起來件大事,她突然精神了,昨晚知曉房子可以買到的時候,她就一直想問了。

    “宋醫生!季禪那套房子,得多少錢啊?”

    宋信和認真開車:“八十萬。”

    “誒!!!”陳水墨驚呆:“便宜了四十萬!”

    她激動了半天,才有些忐忑的說道:“這樣不太合適吧?”

    宋信和挑眉:“他愛占我的便宜,我偶爾賺迴來一點兒。”

    一點兒!陳水墨驚了:“一點兒”等於“四十萬”?

    阿欠!閑賦在家看春晚重播的季禪打了個噴嚏,心裏的怨念又深一層!絕對是宋信和在編排他!切!不就是讓她媳婦兒打掃了兩次衛生嗎!都付了四十萬的工錢了!還想咋樣!

    ++

    車子很快就開迴了盧市,用時不到去程的三分之一。

    陳水墨驚奇的問道:“從玉關迴來這麽近啊!”

    宋信和笑笑,算是默認了。

    “那我們去的時候幹嘛繞遠路啊!”

    宋信和打開車門下車,去後備箱裏拿從玉關買迴來的特產。

    陳水墨不死心的跟上:“宋醫生,你是不是不認路啊!”

    引來宋信和一個白眼,他瞪了她一眼。

    陳水墨明白了,她驚唿出聲:“你是特意繞到平陽市去旅遊的!”

    宋信和沒接話,直接搬著兩件禮盒,關上後備箱,越過陳水墨向電梯走去。

    丟下她一個人在原地哀怨的心算起來,這幾天下來的花費,可是要破千啊!本來這筆錢是可以省下來的!陳水墨跺跺腳,地下車庫太冷了,她趕緊幾步追上宋信和,跟著他一起進了電梯。

    看到他手裏端著兩大盒紅色的核桃酥,心裏雖然有點小埋怨,但依然大方的伸手去接:“我拿點吧。”

    宋信和搖頭:“不重。”

    “哦。”陳水墨應了。電梯

    裏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沒過多久,陳水墨憋不住了,她開口:“宋醫生,我迴去把錢算一下,明天給你吧。”

    宋信和捏著禮盒的手明顯動了一下,但他依舊麵不改色,沉聲問道:“叫我什麽?”

    陳水墨當機了片刻,才改口:“阿和。”

    宋信和挑眉:“不要跟我見外。”

    叮……電梯門開了。宋信和一腳當先,走了出去。

    陳水墨老實巴交的跟上,還在補充:“叫宋醫生順口了,一時改不過來。不過……錢的事情……”

    她抬頭觀察著停下步子的宋信和,問道:“好多帳我不清楚,你跟我對一下吧。”

    宋信和冷冷瞥她一眼,然後盯著密碼鎖,說道:“開門。”

    陳水墨這才後知後覺的衝上去摁密碼,門開後,宋信和長腿一跨,把她甩下了。

    她落在後麵關門,等轉過來的時候,發現宋信和已經走到主臥門口了。

    她趕緊喊到:“誒!宋醫生!啊不對!阿和!那個帳……”

    砰……主臥的門被人蹬上了。陳水墨在心中安撫自己,宋信和雙手占著呢,當然得用腳踢門了,絕對不是鬧情緒!

    家裏幾天沒有人氣,乍一進來吧,還有點陰潮。溫宛趕緊跑到隔壁,去季禪的家裏溜達一圈,開窗晾了一會兒。

    迴來的時候,宋信和依舊躲在房間,陳水墨認為他估計路上累了,迴屋睡覺了。便一個人自發的跑到廚房,春節前采買的食材還有很多,她開始著手準備晚餐。

    七點多的時候,她四菜一湯端上了桌。

    後天就開始上班了,對於上班族來說,年就要過完了,她心裏雀躍不已。這是她過的最充實最富足的一個年了。

    雖然去玉關一趟得花不少錢,但她覺得挺值得的。尤其是和宋醫生一起的。

    想到此,陳水墨跑到主臥敲了敲門,說道:“宋醫生……起來吃點飯吧。”

    過了兩分鍾,門開了,宋信和頭發濕漉漉的走了出來,他拿著一條毛巾,頹廢的走到餐桌前,看到都是自己喜歡的那幾道菜後,才算是開懷了一點兒。

    等他落座,陳水墨醞釀了一下,又開了口:“嘿嘿嘿……宋醫生,路上的票據……”

    “阿欠!”宋信和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他的眉峰再次皺了起來。

    整天被人追著要算賬還錢,這感覺真是不爽極

    了。

    陳水墨愣了一下,她看著宋信和還滴著水的頭發,開口說道:“你先把頭發擦幹吧,不然該感冒了!”

    宋信和直接把毛巾扔桌上,拿起筷子開始夾菜:“我餓了。”

    這……怎麽跟小孩子似的!陳水墨探手拿起毛巾,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走過去開始給他擦頭發。

    她的動作特別的輕柔,好像很怕水滴飛出去,濺到飯桌上。還好她之前做過這種事情,現在也不覺得尷尬。

    宋信和嚐了一口清炒西蘭花,鹹淡適中,心情瞬間又滿意了一點。

    “誒?宋醫生,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件事……”

    “阿欠!”宋信和側身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眉峰又蹙了起來。

    他要怎麽和陳水墨說明,這個錢,他不想要!

    陳水墨擦頭發的動作更賣力了,她的話題終於換了,改為數落宋信和:“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不擦幹頭發就出來了!”

    宋信和鬱悶到不想理她,生怕接了她的話,下一句就聽到帳啊錢啊的。

    陳水墨給他擦完頭發,才坐過去開始吃飯。再次醞釀了一下,準備開口,宋信和起身:“我吃飽了,路上開車有點累,你收拾吧。”

    然後留下一個傲嬌的背影,迴房了。

    陳水墨直咋舌,怎麽想給他點兒錢,這麽難開口呢!

    她默默的吃了飯,又跑去洗刷鍋碗,腦子裏還是翻來覆去的在算賬。把一切都收拾妥當的時候,她還是不死心的跑到了主臥門邊,貼在門上叫了一聲:“宋醫生,你睡了嗎?”

    門吱噶一聲開了。宋信和好像忘了關門了,陳水墨探頭向裏看了一眼,發現床頭台燈還亮著,但宋信和的眼眯著,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猶豫再三,還是走過去,停在床前弓腰小聲叫道:“宋醫生……你睡了嗎?”

    他的眼睛一直閉著,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陳水墨撇嘴,抬手按向台燈的開關。

    噔,燈滅了。

    陳水墨轉身欲離開,耳邊傳來一聲歎息,手就被人拖住了。電光火石間,她就被一股大力攬到了胸口。驚詫過後,陳水墨問道:“誒,你沒睡著啊?”

    她扭了扭,想要爬起來。

    “現在睡。”宋信和沉沉的吐出兩個字。

    正事還沒辦呢!睡什麽睡!況且她怎麽可以睡這裏!陳水墨掙紮的更厲害

    了,她開口:“你睡你的,放開我呀!”

    宋信和依舊閉著眼睛,唇邊閃過淺笑:“不是你鬧著要跟我睡一晚的嗎?”

    陳水墨瞬間臉紅透了,這句話,她已經聽到不止一次了,現在她恨不得跑到初二那天抽自己兩巴掌,誰叫你為了省錢胡說八道的!

    她不掙紮了,小口的安撫他:“在旅店我那是不得已啊!”

    聽得宋信和更想笑了:“那昨晚呢?”

    陳水墨被問的啞口無言,對啊,昨晚呢?她好像也挺喜歡跟他睡一起的吧!陳水墨默默的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番:色女!

    但依然得嚴肅起來!她小聲解釋:“季禪家……不是沒多餘的床了嘛……”

    宋信和把人往懷裏帶了帶,更樂了:“那我明天把你房間那張床扔了去!”

    “誒!”陳水墨暈了,怎麽這麽暴力!

    “洗澡嘛?”宋信和抬手摸著她的頭發,聞了一下:“昨天就沒洗吧?”

    陳水墨嗖的一下從床上竄起來,撲到床下跑了。

    她飛快的跑到側臥的浴室,把自己扔淋浴下邊泡著了。

    宋信和搓了搓手指,心想自己嘴賤個什麽勁啊!到嘴的鴨子飛了!他篤定陳水墨肯定不會迴來睡了!

    不過也好,省的她又追問這一路的花銷。

    春節假期本應是除夕到初六,陳水墨的公司人性化的給外地職員多休一天,方便員工避開人流大軍返城高峰。

    陳水墨作為外地戶口,自然也享受了這一天的假期。

    她早早起來,又跑到季禪的家裏視察了一遍,心裏的幸福感快要爆棚了!

    宋信和跑步迴來,直接拐到了那邊房內,看著快要滿地打滾的陳水墨,笑說道:“你都快把他家門檻踩爛了!”

    陳水墨語氣裏滿是雀躍:“這馬上就要是我家了!”

    宋信和點頭,也對。兩人在房間裏評頭論足一番,最後才滿意的走了迴去。

    宋信和有點感慨,不禁開口:“今晚去我家吃個飯?”

    嚇得陳水墨差點原地蹦起來,她撫著胸口,有點尷尬的開口:“我、能不去嗎?”

    宋信和點點頭,算是應了。

    陳水墨手抖啊抖的,從兜裏翻出來一千塊錢,拍到宋信和麵前說道:“這是去玉關一路的開銷,我估摸了一下,差不多這數。你拿著吧。”

    宋信和眉眼一沉,最終平靜的說道:“我、能不要嗎?”

    作者有話要說:從玉關迴來了,甜夠了。

    開始下一段……(也許)不虐的劇情。

    讀者:摔!你有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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