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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若施:......


    秦聞邀:......


    “王爺,我不知道它在說什麽,五百年前我還沒出生呢。”莊若施扯了扯秦聞邀的袖子,秦聞邀點了點頭,“可能關的久了,這裏壞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男子,伸手指了指莊若施的額頭。


    “有道理。”莊若施點頭附和道,可邪靈侵體的男子卻不依了。


    “你說誰腦子壞了!老子腦子好著呢!”


    話音剛落,不知何物撞進了那汪清泉,濺了男子滿滿一口水,男子猛地咳嗽了好幾下。


    “咳咳咳!卑鄙的人,欺負老子現在沒靈力是吧,你等著!”


    秦聞邀淡然的收迴了手,冷著臉甩下了一句話,“能威脅本王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莊若施讚成的點點頭,雙手抱胸,立在秦聞邀身側。


    “丫頭。”莊若施正打量著被邪靈侵體的男子,身後傳來了陣陣腳步聲,聞聲迴頭。


    “師父,你來的正好,你確定這是邪靈嗎?我怎麽感覺他腦子不太好。”


    莊若施邪睨了那邊一眼,悄聲在五長老耳邊說道。


    還未得五長老迴應,耳邊就傳來一道大罵聲,“死老頭,你還敢來,當年就是你幫著秦飛舞封印老子,等老子本體出來了,打爆你狗頭!”


    五長老:......


    五長老輕咳了一聲,並不理會那邪靈附體的男子。


    “師父,他一直說我是秦飛舞,這是怎麽迴事?”莊若施微微皺眉。


    五長老捋了捋胡子,一副此中有真意,欲知已忘言的模樣,但耐不住莊若施直勾勾的盯著,眯了眯眼睛,徐徐道來。


    “咳咳,丫頭和第一任國主長得有些相似罷了。”


    “呸!什麽相似,明明一模一樣!”


    莊若施被五長老領到了一幅畫前,這才相信了那邪靈的言語。


    這張臉,當真一模一樣,隻不過,畫上的那張臉顯得略微成熟,不似少女模樣,眉宇間盡是傲氣,似她在東凜複仇時的神情。


    當真是太巧合了!


    “王爺,天底下竟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莊若施伸手摸了摸那副保存了百年的畫,畫中的女子站在一畝藥田中,白衣素素,親自栽種著藥草,舉手投足間,委婉動人。


    “恩,雲前輩確實和若施長得一般無二。”


    若不是親眼所見,秦聞邀也不會相信,這世間竟然真的有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我們需要盡快找到朝花夕拾,王爺,接著上次的地方找吧。”


    莊若施斂眉,忽而正經道,現如今已有人被邪靈侵體,誰都不能保證邪靈的功力何時恢複,此事自是宜早不宜遲。


    遂,那男子依舊被押在清心泉內,他們二人在秦飛舞內翻閱劄記。


    莊若施從古書架上端翻閱到最下麵,矯捷的身姿在空中一躍而下,手掌心上平穩的放著三本劄記,一目十行的飛快翻閱著,借著電子眼,快速的整理信息,目光所及之處的內容,也相應進入了她的頭腦中。


    紫色衣裙一掀而落,莊若施翻閱完手上的三本後,側身蹲在古書架的下方,順著秦聞邀的視線瞧去,像極了一隻小狐狸,柔弱的外表下隱含著一個堅韌的靈魂。


    自從她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很多事情迎刃而解,也有很多事情匪夷所思。


    秦聞邀輕輕倚靠在琉璃掛上,莊若施的一舉一動皆被他收歸眼底,不知不覺中薄唇微微有了些弧度。


    莊若施將古書架最下麵一層的劄記全部拿了出來,一閱而過後,她伸手探到了一個木盒。


    紫檀木精雕細刻的盒子,盒麵上附著一隻於空中飛舞的鳳凰,翻至盒底,兩行古文刻於其上。


    莊若施斂眉,輕輕將盒上的灰燼拂開,右邊寫著:雲氏第五任國主親啟,左邊除了一個“不”字,再看不清其他。


    “王爺,我發現了一個盒子。”莊若施側身對秦聞邀說道,說罷,伸手摸了摸四周。


    秦聞邀聞聲走了過來,垂眸看了一眼,


    “雲氏第五任國主親啟,不……”,秦聞邀眸中閃過思慮,不什麽。


    二人猜測了一番後,未得出確切結論,遂將盒子帶給了五位長老。


    大長老接過木盒,眉頭微皺,將木盒翻來覆去瞧了瞧,又同幾位長老迴想了一番後,搖了搖頭。


    “這字跡是第一人國主所寫,但記憶中先國主並未提過此盒,亦可能提過,我們記不清了,不知這盒子丫頭是在哪裏尋得?”


    大長老眯著雙眼,問向莊若施。


    “那座寢殿的古書架上,不過位置有些隱蔽,我無意中發現的。”


    聞言,大長老垂眸許久,“這,我們實在想不起來了,但既然先國主說了,第五任國主親啟,不若你先打開看看。”


    說罷,又將盒子遞給了莊若施,繼續說道,“或許是先國主對邪靈再次危害子民之事有預感,事先便給丫頭留了信。”


    可能,或許,莊若施這幾天聽的夠多了,怎麽總感覺這些老頭很不靠譜……


    莊若施將木盒放在手上顛了顛,輕飄飄的並無什麽重量,四下摸索,也無開口,遂抬眸問向大長老,“這盒子怎麽打開……”一語未盡,木盒卻突現一道白光,刺的幾人連別開了臉。


    “大長老,這是什麽……”待白光消散後,莊若施隻覺眼前一片混沌,看不清四周,開口詢問道。


    可周遭,除了她,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哪裏還有一個人影。


    “王爺,師父,你們去哪裏了!”莊若施向四周唿叫著,可迴應她的隻有陣陣迴聲。


    莊若施心道不好,莫非後麵一句是,“不要輕易打開……”


    “並非如此,後一句是莫要在外人麵前打開。”混沌中,有人迴答了她這個問題。


    “是誰!”聞言,莊若施袖中的金針蓄意代發,雙眸中閃過一絲警惕,與這幾日的隨性截然不同,紫衫肅然,裙擺微動。


    “雲氏後人莫要驚慌,吾乃雲氏第一任族長,秦飛舞。”一道有力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再轉身時,已然見到了畫像本尊。


    眼前的女子白裙著身,裙擺無風自動,一頭白發似雪花般通透,發尖帶著晶瑩剔透的微霜,混沌中泛著微光,一雙杏眸似是能窺見人心,讓人不敢多瞻望。


    瞧著那張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臉,莊若施愣了片刻後,才微微拱手,“前輩,我是莊若施。”


    聞言,秦飛舞微微點頭,薄唇輕啟,“莊若施,你可知你肩上重任?”


    “晚輩明白,封印邪靈分身,保護北疆子民。”莊若施抿唇道。


    聞言,秦飛舞搖了搖頭,莊若施不解,“五位長老找我迴來,難道還有其他事?”


    秦飛舞淡笑,雙眸泛著淡淡的紫光,“臨熙王爺既已牽扯進來,一旦邪靈現世你要保護的便不僅僅是北疆了,還有臨熙與南歌,甚至於更小的國都。”


    聞言,莊若施微微皺眉,不解道,“前輩是說邪靈會逃出北疆,可他的本體被您封印在無妄山,又怎會逃出?”


    “你可知如何封印邪靈分身。”


    “長老們曾說過,需用朝花夕拾。”


    秦飛舞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你可知,一旦啟用朝花夕拾,封印便會減弱,邪靈本體便可能趁機逃竄。”


    五位長老隻告訴了她,封印邪靈需用朝花夕拾,但卻從未提及此處,聞言,莊若施搖了搖頭,心中卻犯了難。


    僅僅是分身便能讓百年不化的冰山融化,淹沒陸地,那若是本體出來了,那豈不是彌天之禍。


    “前輩,還有其他方法封印邪靈分身嗎?”此方法太過冒險,她不能拿全部的人做賭。


    “有,不過為此,你需付出一定的代價。”


    聞言,莊若施身子微愣,秦飛舞卻又繼續說道。


    “身為北疆國主,這是命中注定之事,天命不可違,我們存在的意義便是守護萬千子民的安危,化大我為小我,民之安生,方為大業。”


    莊若施此生唯一的心願便是保護好她的親人,殊不知,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已落在了她的肩上。


    莊若施抿了抿唇,眸光微動,“前輩,要付出什麽代價。”


    聞言,秦飛舞意料之中的淡笑,“無論什麽代價你都願意嗎?”


    莊若施未做任何思慮,堅定的點了點頭,眸中微光,已似三年前那般認真。


    三年前,魂穿異世,她立誓保護好原主的親人,如今她做到了。


    這一次,她依舊不會食言。


    “好,雲氏後人就該如此,心懷天下,閔懷眾生,不過代價吾也不知,時機到了,朝花夕拾自會告知於你,這便是朝花夕拾。”


    話音剛落,莊若施眼前現出了一朵金蓮,淡淡的金光於周身繚繞,莊若施一伸手,金蓮便到了她手中。


    眨眼間,便鑽進了她的袖裏,待她翻開袖子,那朵金蓮已經乖乖印在了她的手腕處。


    “前輩,這朝花夕拾該如何……”使用,一語未盡,眼前人卻已消散不見。


    “時機到時,你自然知曉。”


    眼前一黑,莊若施被送出這方天地時,耳邊依稀聽到了這句話。


    一道金光閃過,莊若施再睜眼時,又迴到了眾人身前,因一陣強光刺眼,單手遮目,手背觸及一片溫暖,睜眼時,便撞進了一汪溫暖如玉的雙眸中。


    “你去哪兒了。”一聲急切的關懷聲後,莊若施被一把拉進了秦聞邀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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