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到十一點半,彭昆和章進就先去吃午飯了,等下還要去接李女士審稅。彭昆帶著章進到了李豔家樓下,彭昆正想拿出發個微信叫李豔下來,但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麽會有李豔的微信這件事不好跟章進解釋。於是叫章進給李豔打電話。章進打了電話,沒一會李豔就明豔動人的出現在車前。彭昆背著章進跟李豔笑了一下。李豔偷偷眨了一下眼睛,就坐到後座上。章進坐副駕駛。彭昆本想跟李豔說說話,但又怕章進發覺什麽,於是就沒開口,隻是時不時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一下李豔。章進也不知道跟客戶聊些什麽。李豔也不主動說話。三人一路無話來到房產交易中心。彭昆帶著章進去取了號,前麵還有十幾個人,要等一會。李豔找了個位置坐,章進跟著彭昆在另一個位置坐。這種相熟卻不能相認的感覺,讓彭昆有一絲難受。章進還以為師傅是因為無聊,所以主動的說:師傅,你說李女士是幹什麽的?每次見她都是香噴噴的。彭昆本想說不知道,但又不想騙徒弟,於是改口說:你自己問她。章進說:那怎麽好意思。彭昆說:你看不出來?章進說:這個能看出來嗎?彭昆看著章進清澈的眼神,歎了一口氣,說:不說這個了。我帶你熟悉一下交易中心。於是帶著章進到審稅窗口,過戶窗口,辦理公積金窗口,繳稅窗口等轉了一圈。順便講解了一下各種流程,並所需資料。章進很認真的從背包裏拿出本子記起來,並畫了一個房產交易中心的平麵圖,標記好辦理某事去某窗口的記號。彭昆心裏暗暗對徒弟豎起了大拇指。審完稅,彭昆又帶李豔迴住處。照舊一路無話。但在李豔走到樓梯的時候,彭昆偷偷給她發了微信:燕子,晚上要去接你嗎?沒一會,李豔迴:可以。彭昆臉上頓時現出笑容,章進在一旁看到就問:師傅,什麽事這麽開心?彭昆不想說謊欺騙這個老實的徒弟,隻說:開心的事。章進說:也不跟我分享一下。彭昆說:不是什麽事都可以分享的。章進說:師傅,你不會事找到了師娘了?彭昆發動車子,說:有師娘也會告訴你的。你那個暗戀的對象怎麽樣了?章進說:師傅,你怎麽知道的?彭昆說:得意跟我說的。我還去那家店看了,長的很清純,估計跟你差不多大。你可以去追求。章進說:袋裏沒錢,不敢去。彭昆笑了一下,說:錢不是最重要的。不過沒有錢是萬萬走不遠的。你要努力開單。章進說:是,師傅。


    這周隻周六章勇開了兩單,做了差不多五萬的業績,加上上周開的一單,那麽加一起才六萬多的業績,這時間都去了半個月了,距離目標業績有些遠,難道這個月的市場確實差了?.......開晚會前,許常斌坐在位置上腦中裏盤點了一下目前的業績和思考目前的行情。開晚會的時候說:我們這個月的開單進度有些慢。半個月過去了,就章進開了一單,章勇開了兩單。其他人都沒開單。彭昆,何靜,張小慧,高楓,你們幾個是店裏的老人,也都是當了師傅,要抓緊把單開出來!每個月最少要確保開一單,這樣下個月才會有錢發。每年的三四月份市場都是很火的,大家首先要有信心,其次要勤奮,客戶要跟緊。明天又是新的一周,大部分夥伴是休息的,還是那句話,休息的時候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上班的時候就好好上班。散會。


    彭昆下了班,跟李豔發了微信:燕子,什麽時候下班?他知道這個時候,一般李豔是沒那麽快迴複的,估計這個時候靠在哪個男人身上陪酒呢。彭昆這樣一想便有了些醋意。他的車子停在小區裏,他就去了車裏等。等的時候想到,明天李豔會不會還要出去玩,如果出去玩,那爸媽那裏就又去不了。得找個借口給老媽說一下。連續兩次都是因為工作,明天不能用這個理由了,還是說門店聚餐吧,明天上午再給老媽打電話說,萬一李豔不出去玩,那就迴家吃飯。爸媽這邊解決了,心裏又舒暢了不少,拿出手機玩起來。快十一點的時候,李豔才迴複:大概一點半結束。彭昆本想著在車裏睡會再去,但又怕睡過頭了,於是決定開到李豔公司那邊再眯會。這個時候路上的車子很少,但李豔公司那塊還是很熱鬧。彭昆停好車,把位置拍照發給李豔,就閉著眼睡會。大概快兩點鍾的時候,李豔敲響了車窗,彭昆睜開眼睛,搖下車窗,看到李豔身後還有一個年輕女孩,看不清相貌,彭昆也不敢細看,說:燕子,趕緊上車。李豔說:我有個新同事,也住附近,你捎一段。彭昆說:沒問題。李豔就帶著那個女孩坐在後麵。


    彭昆邊開車,就聽得李豔說:菲菲,那個老板約你出去,你怎麽不去?叫菲菲的女孩說:那人一嘴的煙味,我可受不了。李豔笑著說:那在包廂裏你們兩個不還舌吻了?菲菲說:豔豔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才上班幾天,哪有你長袖善舞。李豔說:沒有什麽長袖善舞,就是臉皮厚了。菲菲笑了一下,說:你男朋友挺年輕的。李豔說:跟你差不多大,要不轉讓給你?菲菲說:我可不敢要。再說我也付不起那個轉讓費。李豔說:不收錢。菲菲說:你這樣說,他得說傷心。李豔說:他心裏說不定樂開了花,你看,他還從鏡子裏偷看你。彭昆本想說幾句,但想想還是算了。菲菲說:你別老沒正經。李豔說:做我們這個,正經就沒人喜歡。你剛來,媽咪也不要求你訂房,但過段時間,你沒有老客戶,怎麽完成訂房任務?菲菲說:陪他們睡一晚換個訂房,我不做。李豔說:你想掙這份錢,就得看開些。來這裏的男人,有幾個長的年輕的,都是大肚子,粗脖子,嘴巴又臭。菲菲說:我接受不了。李豔說:慢慢就習慣了。.......


    先到了菲菲的住處,她在小區門口就下了。彭昆接著送李豔。李豔說:彭彭,這個小姑娘長的漂亮吧?彭昆說:我都沒看清長什麽樣。李豔說:騙人!彭昆說:真的。有了你,我還看別人幹嘛。別人也不讓我幹啊!李豔說:就知道幹!色胚!彭昆說:你剛才還拉人下水呢!李豔說:你別高看她,她都來這裏上班了,哪還在乎什麽,她說接受不了,不是接受不了那個男人,是接受不了那個人出的價錢。嫌人家出的低了。彭昆本想問一下那人出了多少錢,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他這一周白睡李豔一次,這萬一李豔也要給自己收費,那是給還是不給呢?還是悶聲發大財吧!李豔看彭昆沒說話,又說:你不信?彭昆說:我信。李豔說:剛來這些姑娘都這樣,把自己當處女的出價,那些客戶又不傻。彭昆笑了一下,說:燕子,你就不要操心別人了。李豔說:我才懶得替別人操心。隻是這個菲菲人還不錯,我是想讓她早點麵對現實。彭昆說:人都會敗給現實。李豔說:是的。


    當夜兩人纏綿悱惻,春風二度。早上八點鍾,彭昆準時醒來,發現李豔已經在化妝了,於是問:怎麽起這麽早?李豔說:等下要去見個人。彭昆說:我送你去。李豔說:不用。他等下會來接。彭昆酸溜溜的說:是哪個老板?李豔說:這人你見過。彭昆想了一下,說:不會是我們老板章總吧。李豔笑了一下,說:自從到了你們公司買了房子,他就沒再來找過我了。彭昆說:估計是為了避嫌,我們店好幾個認識你,他也不想讓我們知道他跟你的關係。李豔說:男人就是這樣,一上床就六親不認,禽獸模樣。下了床就人模狗樣,要臉要皮。彭昆說:你這說的太對了。我也是這種男人。李豔又笑了下,說:女人把男人說的再差,看的再透,不還是要依靠男人。彭昆說:你可沒靠著我。李豔說:等下我靠的人就來了。彭昆突然想起一人,說:就上次那個給你付首付的人?李豔點點頭,說:從這裏禮拜開始,我的包養生涯就開始了。彭昆愣了一下,認真的說:那我是不是以後不能再來找你了?李豔看了他一眼,說:你誤會了,我們這個包養其實不算包養,我還是可以正常上班,隻是每周最少要去找他一次,時間由他定。彭昆笑了,說:這是整存領取。說完心裏快速算了一下,一年20萬,一年52周,按50周算,一周一次,那就是說每次四千塊,這還是團購價,那零售價得是多少?還好這隻燕子不收自己的錢。不過他怎麽也不想想人家為什麽不收錢?男人啊,有的吃就忘了危險。


    李豔自顧自的化妝,也沒看彭昆的表情,說:什麽整存零取?彭昆說:這意思就是,本來是一次次付的,現在一次性付完,再慢慢抵扣。李豔笑了一下,說:就你詞多。彭昆笑了一下,說:那個男的大白天就找你幹嘛?李豔說:這人家裏有悍妻。找我辦事都是白天。而且他說,白天更沒有查房的。彭昆說:你們還去酒店?李豔說:他公司附近有個酒店,他在那邊有個包房,我每次去在旁邊開一個房間,他抽空就會過來找我。彭昆說:想的真周到。這開房間的錢你自己付?李豔說:怎麽可能?一天就要八百塊!他會單獨給我。彭昆心想:自己還從來沒住過八百一天的酒店。哎,這隻燕子不是自己養的起的。這樣一想,就有些無味,於是下了床,準備穿衣服。李豔看到,問:你起這麽早幹嘛?不多躺一會?彭昆說:我的燕子都要飛到別人懷抱了,我不得迴去找媽媽安慰一下。李豔笑著說:我是一隻風箏,線頭在你這,飛再遠也得迴來。彭昆說:這麽大隻風箏,我怕是拉不住。李豔說:你現在不拉的挺穩嗎?我家除了你,可沒別的男人來過。彭昆說:真的?李豔停下來,看著彭昆認真的說:真的!比我這對胸還真!彭昆笑了一下,說:那我也得走了,別等下碰到那男的,我難受,他尷尬。李豔說:難受的是他!他付了錢還沒你享受的多!彭昆邊穿衣服邊說:好幾周沒迴家吃飯了,剛好中午迴去吃頓媽媽燒的飯。李豔說:中午就不要去吃了,晚上去。彭昆說:為什麽?李豔說:你等下還得給我跑一趟杭州。彭昆說:幹什麽?李豔說:去我朋友那帶幾箱阿膠迴來,就你上次去過的那家店,錢我已經付過了。彭昆說:可以送快遞啊,杭州過來,最多第二天就到了。李豔說:她這個阿膠都是昨天做好的,今天去拿是最新鮮的。彭昆說:那也不差這一天。我一個人去,來迴最少四五小時。李豔有些生氣的說:你是心疼來迴路費,我補給你。彭昆忙說:沒有的事!李豔又有些撒嬌的說:那你就幫我去一下嘛。百煉鋼不敵繞指柔,彭坤隻好點點頭。李豔頓時開心起來,走到彭坤邊上,親了他一下,說:這才是我的乖彭彭。彭昆說:你下午能迴來嗎?李豔說:我也不知道幾點迴來。你把貨直接送到我公司,就搬到前台,說是給李豔的就行。彭昆說:那好。我現在就去。李豔說:好,早去早迴。這個周末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彭昆在李豔胸上摸了一把,說:我早晚得死在你身上。李豔笑著說:在我身上隻有快活!快樂的活著!


    彭昆先去吃了早飯,就開著車去了杭州,還是芳芳那家店,搬了三個紙箱放在後備箱。然後在杭州吃了午飯迴上海。到得李豔公司門口,兩點半左右,這會公司剛開門,沒什麽人,別說這個公司了,就是整個商業圈也是沒什麽人,看來這裏都是做晚上的生意。彭昆把東西搬到前台,交代了一下是給李豔的就走了。晚上肯定是要去爸媽那邊吃飯,因為上午老媽就打電話過來。迴去的路上,彭昆買了幾樣比較貴的水果,知道爸媽平時舍不得吃,買水果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愧疚,因為兩周都出去跟女人鬼混,而且還不是跟正經的女人。他把車停到小區,騎著電瓶車去爸媽那。買車的事還沒跟爸媽說過,要說的話,老媽肯定是反對的,因為想著存點錢迴老家縣城給他買套房子好娶媳婦。晚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一起吃飯,彭昆突然想:如果把李豔帶迴家吃飯,不知爸媽會怎麽想?那一定很熱鬧!估計老媽得拿著掃把把兩個人都趕出去。想到那個場景,彭昆差點把嘴裏的飯菜噴出來。


    周二是章進值班,他早早來到門店打掃衛生,打掃好衛生才去買早飯,到早餐店的時候,何靜也在買。兩人買好後,就一起迴店,何靜說:章進,聽說章勇師兄搶了他徒弟的客戶,所以朱濤不來上班了,你知道嗎?章進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誰跟你說的?何靜說:你不要管誰跟我說的。這個事你知道嗎?章進模棱兩可的說:我不是很清楚。何靜說:你不是跟朱濤玩的不錯?他沒跟你說?章進說:他那晚之後就沒來門店了。何靜說:那估計是太生氣了!章勇師兄這次做的太不地道了!章進說:是的。何靜說:這個事你不要跟別人說。章進說:明白。傳言傳了一圈又迴到了起點,章進有些想笑。不過就算讓大家知道章勇的惡行,對章勇來說也沒什麽。他本來就不跟店裏的其他同事玩。以前錢曉明在的時候,還會一起出去吃個飯,現在在店裏也是非必要不跟其他人說話。但對章進來說,他幫朋友的離去注入了一絲悲壯的氣息。


    下午兩點鍾,就在章進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上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帶著眼睛,斯斯文文的。章進趕忙站起來,說:歡迎光臨,有什麽能幫您的?對方說:我想買個房子。章進說:您想要一個什麽樣的房子?對方說:我想要一個兩房。章進說:請問您希望預算控製在多少?對方說:我不太清楚這邊的行情,你能給我介紹一下嗎?章進說:可以的,請問您貴姓?對方說:免貴姓郝。章進遞上自己的名片,說:郝先生,您好!這是我的名片,我叫章進。對方接過名片,章進又問:請問您是上海戶籍還是外地戶籍?郝先生說:剛落戶上海,所以想在這裏買一套。章進問:您就在這附近上班嗎?郝先生說:對的。我們公司剛搬到這附近的開發區。章進說:開發區離我們這裏很近。您在這買房,上班就方便了。郝先生說:是的,我也這樣考慮的。章進說:我們鎮上的兩房麵積從七十平米到一百平米的都有,價格從一百萬到一百五十萬左右。具體的話要看裝修和樓層。郝先生想了一下,說:一百三左右的你給我介紹幾套。章進說:要不這樣吧,我們現在有幾套兩房是有鑰匙的,我先帶您去看看,然後我讓我同事再約一下其它的房子。郝先生說:可以啊。我下午過來就是想看一下房子。你附近小區的兩房都帶我看看。章進說:好的。那您稍等一下。說完迴頭對師傅說:師傅,一起去?彭昆說:我不去,叫得意跟你一起去。我給你約房子,等下發你微信上。章進點點頭,就去鑰匙箱取鑰匙。楊得意則利落的去衣櫃那邊拿章進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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