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闖禍了吧。都怪你這個臭魔想出來的餿主意,老伯沒了唿吸!”雲雷十分著急。


    “放心,主人。他沒事!”臭魔反而不著急。


    “要是這麽老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以後就不吃臭豆腐了!”雲雷真是被臭魔嚇到了。


    “別啊,主人!”臭魔還挺委屈。


    不過一會兒,黑水變得清亮起來。臭魔黑膠完全被吸進田千秋的身體,田千秋沒有動靜。突然水又開始渾濁,不過變了顏色此時水變成了褐色。


    “啊!”田千秋突然接上一口氣。雲雷吊起的心才放下來,也跟著舒了一口氣。


    “老伯!怎麽樣?”雲雷忙問道。


    “多謝雲兄弟!感覺好多了!”田千秋果然一改剛才模樣。


    “主人,黑膠帶毒,收迴來。我不但喜歡臭豆腐,也喜歡劇毒。”雲雷體內臭魔說道。雲雷隻好將手伸進坑中,水又變得清澈,臭魔好像很滿意,而且還有些興奮,像是喝醉酒一般醉醺醺的。“不過,主……主人。此法並未完全解毒,十日之內必須要有解藥,否則老伯神仙難治!”


    雲雷見田千秋毒氣退去,便出洞挖了些螞蟻,縫好傷口。他身上太髒了,弄了些積雪,洗了個澡,刷好馬。讓田千秋上馬,自己牽著馬兒往東而行。


    就在雲雷和西山之靈大戰的時候,邯鄲城內。


    “相國,趁天未亮,太陽還沒有出來。當提前上朝。”李女須在相國府中對著新國相說道。


    李女須為何如此呢?這國相是千麵剝皮鬼董偃假扮的,他的殘肢被李女須接好之後,真是枯木逢春,歡喜不已。他號稱“千麵”自然是偽裝術了得,便假扮成了田千秋,但是這董偃有個致命缺陷便是,不可在陽光之下暴曬,否則就會著火燒死。所以這李女須現在是相國府的侍衛,自然要“提醒”這位新相國。


    “吱嘎!”門開了,董偃裏麵走出來的,看來他早已有備。


    “趙國內史曲商,參見相國。”曲商行禮。


    “曲大人,現在又沒有外人,你何必這樣客氣!”董偃說道。


    “相國大人,現在我們棋行險著,不可有半點破綻。”曲商這麽一說,董偃便明白了。


    “曲大人言之有理,思慮深遠。我還有很多國事要與趙王商議。走,去叢台宮!”董偃學著田千秋的步伐語氣。


    這董偃雖然是館陶公主的男寵,憑著館陶公主和皇帝的關係,也在長安未央宮內進進出出,宮中禮節自然很熟悉。今日新國相首次上朝,當著趙國的文武百官,大搖大擺地進入叢台宮大殿之上。


    “臣田千秋受參見大王。”


    “啊?新國相免禮,趙國相位空懸日久,以後趙國之政要多仰仗國相。”趙王說道。


    “臣受皇帝隆恩,來趙國自然是鞠躬盡瘁,為趙王分憂,為趙國百姓謀福。”


    “嗯,好。與大家認識認識。”趙王說道。


    趙太子劉丹一點也不懷疑,便過來說道:“國相,趙太子劉丹有禮。”


    “趙太子有禮,以後國政都在我二人之手,我們要齊心協力,不負皇帝,不負大王。”


    “國相說得是!”


    便於百官一一招唿,這董偃做的滴水不漏,不漏一點馬腳。


    “好,國相初到,我趙國當設宴慶祝!設宴!”趙王說道。


    一時間殿上推杯移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叢台宮中,熱鬧非凡,可是這內史府裏,曲縈蝶和靜秋依舊被曲商關在閣樓之上。曲福這個老管家雖然不敢違抗曲商的命令。但是還是很心疼她們倆,都是用好藥好菜的給她倆供著。


    這靜秋雖然是皮開肉綻,但是沒有傷筋動骨,抹了點膏藥,青一塊紫一塊。這幾天下來,好得差不多了。二人閑來無聊,便在樓上學習雲雷給曲縈蝶的那本靈樞劍經。“原來這一本靈樞劍經,雖然講的都是劍法控製萬物,皆可成為兵。”曲縈蝶說道。“但是這和師父教的陰陽五行之道居然如此相通。也不知道哪位高人,用琴譜寫的劍法?和師父教的五行的琴法完全一致。”


    “是啊,難怪那個沱羽公子搶去此書,一點上麵的劍法都學不會。隻可惜小麻子這本隻講如何控製水屬性。”靜秋也說道。


    “有水屬性,那就有其他屬性。”曲縈蝶說道。“一定有木屬性,火屬性,土屬性,金屬性,不過不知道這些在那兒?要是我能收齊了,我一定要把它們弄成一本琴訣。改個名字,叫‘五靈琴訣’!”


    “嗯,小姐,說得好。可能隻有小麻子知道其他的在哪兒。”靜秋說著站了起來。


    “靜秋,我知道你也喜歡雲雷哥哥,但是我心裏也是放他不下。靜秋,你就不吃我的醋嗎?”曲縈蝶說道。


    “小姐,萬一你以後嫁給他。我不是可以陪嫁過去,至少當個陪房丫頭?你是主人,我是丫頭,我怎麽敢吃你的醋。能天天看到小麻子,我就很開心。”靜秋站在窗戶邊說道。


    “你真不害臊,誰要嫁給他了?”曲縈蝶臉都紅了。


    “小麻子!”靜秋突然說道。突然開始大喊起來:“小麻子,小麻子.......”


    “你這丫頭是不是犯相思病犯得失心瘋了?”曲縈蝶說道。


    雲雷和田千秋來到邯鄲西門。


    “田伯伯,我們馬上要進入城中,我想我們是不是要喬裝一下!”雲雷說道。


    “是啊,曲商亂整,如果發現了我,必定又派殺手。”


    “這樣子,你我喬裝成父子,就說是城外鄉民進城購置辦年貨。”雲雷說道。


    “嗯,好,不過雲兄弟一會兒得裝成啞巴。你南方口音頗重,我會說趙國話,一切我來說就是。”田千秋說道。


    雲雷覺得有道理,也同意了。


    田千秋便從馬上下來,傷口不在流血,便找了跟木棍作為手杖,雲雷去附近人家晾衣繩子上取了些普通百姓衣服,把銅錢吊在繩子上。


    二人換好衣服,收起冠帶,放入包裹,由步景馱著,來到西門。


    “站住!”雲雷和田千秋正要進入城中,卻被看門的領頭的喝住。


    田千秋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笑著臉上去對那領頭的說道:“將軍,叫我們何事?”


    “你們是幹什麽的?”領頭盤問道。


    “我們父子二人進城置辦年貨,你看這不要過新年了嗎?”田千秋說道。


    那領頭的點了點頭,看到他們普通鄉民居然有這樣的高頭大馬,不由得起了貪心,想訛他們的這匹步景。便說道:“近日,軍中馬廄壞了,有些軍馬跑出去了,我看這匹馬就像是軍中跑出去的馬?”


    “這位將軍,這馬是鄉民我們自己養的,在鄉下種地馱物,算是家中一口子,怎麽迴事軍馬呢。將軍是在說笑吧?”田千秋說道。


    “啪!”田千秋吃了一耳光,“老東西,我李二狗是作物門的堂堂頭領。說的話,代表的是趙國的王法,你說我開玩笑。”


    “求李將軍幫忙通融通融?”田千秋捂著臉也不說話。


    “老東西,老子李二狗有權力,幫人的本事是沒有的,整人的手段多的是。”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田千秋沒想到會遇到這種無耐的門衛頭領,幸好剛才雲雷順便買了些土貨,什麽雞蛋啊,豆子啊什麽的。田千秋便拿下一筐雞蛋遞過去,笑道:“這是鄉下的雞蛋,將軍拿去下酒。”


    此時李二狗見這倆人確實是鄉民,今天是訛這匹馬訛定了,便說道:“雞蛋下酒菜,老子不缺下酒菜,老子缺錢!你們盜了軍馬,給幾個錢讓你們過去。否則,不但要收了軍馬,還要拿你們去見內史大人!”


    田千秋此時無奈,二人身上哪有什麽錢財,隻得說道:“將軍,趙國王法我也懂一些,軍中之馬,馬耳後都有烙印,印有何營之馬,將軍可以查看。別讓人說將軍辦事不力,欺壓百姓。而且這西門頭領,乃是邯鄲要地,將軍不能如兒戲等同。”


    這李二狗一聽,有打量了一遍眼前這個身穿普通鄉民義父,蓬頭垢麵的老者,笑著問道:“你一個鄉民如何知道王法?你家中是不是有人在朝中做官。”


    “王法所涉,城中各處皆有碑刻,我常來城中,自然知道。”田千秋說道。


    李二狗一聽這老頭家裏無人在朝中,便不再怕,又開口說道:“拿下!”


    幾個守門的兵將過來,拿著枷鎖就要往田千秋和雲雷身上套。雲雷正要發作,看了一眼田千秋,隻見田千秋搖了搖頭,看一步走一步。


    “那就請帶我們去見內史大人,說個明白。”田千秋說道。


    其實這李二狗就是為了貪圖這匹步景而已,將二人枷鎖鎖了,真帶到內史府,不過此時曲商在叢台宮中,未在府內。


    這李二狗把二人關在公堂外的候審籠中,叫倆士兵看守著。自己看上了步景,便把二人的包袱往地上一扔,牽著步景走了。


    雲雷慶幸的是烏幻劍藏在這包袱之中,沒有被發現。


    “看來這曲內史縱容手下胡作非為,這樣明目張膽,和山賊有何區別?”田千秋在籠中憤憤不平,心裏也暗暗著急,說道:“要是曲商迴來,認出我來想必必死無疑。”


    雲雷見這裏是內史府,心裏想:“不知道縈蝶和靜秋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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