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子!”靜秋繼續喊著,根本沒有理會曲縈蝶說話,繼續喊道。


    原來關曲縈蝶和靜秋的閣樓上的窗戶,恰好可以看見內史府公堂外院。恰好李二狗他們押著雲雷和田千秋進來的時候被靜秋在窗戶中看到。靜秋一看就認出了雲雷,所以才在那兒一個勁的喊著“小麻子”。


    不過閣樓離公堂外院實在太遠了,白日的邯鄲,本來也很嘈雜,雲雷那裏聽到她在那兒喊。


    “小姐,真的是小麻子。在公堂大院中。”靜秋高興地說道。


    “他怎麽會在這兒?”曲縈蝶不敢相信,也跑到窗戶前來,看著。


    “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到?”曲縈蝶張望了一會兒。


    “小姐,你肯定看不到了。從小老爺便叫你讀那麽多書簡,白日也讀,晚上也讀。你那眼睛幾丈外的東西都是迷迷糊糊的。要是你眼神好,那日也不至於掉進黑龍潭了。”靜秋說道。


    “也是啊,自己一直以來,遠處的東西都看得不是十分清楚,有時候不得不眯起眼睛看。”曲縈蝶揉了揉眼睛。“你喊半天,他能聽見嗎?”


    “太遠了!好像還帶著枷鎖,應該是被老爺抓來的!”靜秋盯著大院中,向曲縈蝶匯報著,此時她顯然有些著急,語速十分的快。“那完了,他要是被抓了,一會兒爹他們迴來。豈不是要被那可惡的女巫婆和沱羽公子給弄死!”


    “你學的那巫術還可以用嗎?”曲縈蝶指的是忽送符咒。


    “沒用的,不是試過了嗎?李女須將這我們這閣樓都已經施了咒語,忽送符咒被她跟禁止了!”靜秋說道。


    “福叔叔!”曲縈蝶此時隻能求曲福,看能不能救一救雲雷了。


    曲商聽見曲縈蝶的唿喊,忙上樓來,問道:“小姐,怎麽了?我聽見你們喊什麽‘小麻子’?是誰啊。”


    “福叔叔,現在隻能求你了,幫我個忙?到外麵公堂大院去把那院中聽審的救走,不知道他又在亂抓什麽人?”曲縈蝶說道。


    “我隻是個後堂管家,老爺說過我不可以參與公事!”曲福說完,不理她們了。


    “福叔叔.....”曲縈蝶使勁喊。


    曲福聽了,無奈搖搖頭,走了。


    “小姐,這可怎麽辦?”靜秋氣得不行,拿起桌子上的水猛喝。


    “靜秋,我有辦法?”曲縈蝶用眼神向二琴指了一指。


    靜秋明白了:“你是說用水字訣…….怎麽弄?”靜秋瞪大眼睛。


    “我想試試這‘酒’字訣!”曲縈蝶指著樓下。


    這閣樓下,對麵的一間屋子,是她爹曲商專門存酒的酒庫。曲商生活奢侈,裏麵的酒都是好酒。


    “嗯,酒能讓人醉!你是想用琴把酒送過去給那幾個看守的喝嗎?”靜秋問道。


    “正是此意!”曲縈蝶笑道。


    二人便坐下來,曲縈蝶撫火雷琴,靜秋使用藍靈琴。


    “錚錚錚.....”果然二人從酒庫中引出一股酒流,極為細小,飛入閣樓。飛到一個準備好的空壇子中。


    此時二人並不想有什麽殺意,並不使用靈樞劍經中的琴法化劍。而是直接將酒用琴音往外院牢籠邊上的看守嘴邊送去。


    可是雲雷聽見了隱隱約約琴聲,時有時無,雲雷仔細聽但又無法確定。“是她們在彈琴嗎?”


    兩個看守頭頂下起毛毛雨,二人一摸頭頂,濕濕的,很是奇怪。還聞到一股子酒香。二人很是不解。


    “聽說趙王宴請新來的國相,他們的酒也太香了吧。你聞到了嗎?”一個問道。


    “是啊,我也聞到了,不過,這中午太陽高高在上,怎麽會下太陽雨。”另一個說道。


    倆看守當然不知道是曲縈蝶和靜秋在老遠的閣樓上搗鬼。


    二人把這一壇子酒用琴聲都灑出去了,除了那倆看守身上濕漉漉的,好像一點也沒有醉。


    “怎麽迴事,我爹說他酒庫中的酒,都是最好的酒,大人們隻喝一點就要醉。叫什麽‘醉生夢死’,剛才這一壇子都夠那倆看守洗澡了,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你再看看,那倆看守醉沒有?”曲縈蝶等了一會兒問道。


    “小姐,沒有。倆人還站在小麻子他們旁邊。”靜秋說道。


    “怎麽辦呢?”曲縈蝶隻好在屋中踱來踱去。


    “小姐,大人們不是說,喝酒醉靠的是酒中精靈,喝多了酒中精靈在人的腦子中過夜,所以才醉嗎?”靜秋如同自言自語的說道。


    “對了,酒中精靈!”曲縈蝶一下子明白了,“來,靜秋,我們再來。”


    “有用嗎?”


    曲縈蝶說道:“必須試一試,你說酒中精靈。如果真有酒中精靈,他一定是陽性的。這火雷琴主陽,你藍靈琴主陰。那咱們再弄一壇上來,把那酒中精靈分出來。”


    “有些道理!”靜秋半信半疑的。


    二人很快從樓下對麵的酒庫中,又“汲”了一壇子“醉生夢死。”便彈奏“雷波雁蕩”,試圖從這酒中找出酒中精靈。二人彈奏了一曲,真的分出來一點點。她們把這一點放在杯子中。


    靜秋拿起杯子一看:“小姐,這是酒中精靈?這麽點?”不過她湊近鼻子一問,十分刺鼻,她又去壇子裏聞了一聞,那壇子中一點酒味都沒有,想必是變成水了。


    她把杯子拿來又給曲縈蝶聞了一聞,曲縈蝶頓時捂住鼻子:“肯定就是這個,我聞一下都有些醉。”


    她看靜秋卻跟沒事兒一樣,心想這丫頭雖然沒有喝過酒,肯定有個好酒量。


    “好,你眼神好。用靈樞劍經中的方法,把這些酒中精靈,化成兩把冰劍,打入兩個看守體內,看他們醉不醉?”曲縈蝶說道。


    “好,小姐。”靜秋一聽,來了興趣。


    坐定撫琴,藍靈琴琴聲再起。靜秋彈了幾聲,這杯子酒中精靈毫無變化。她還以為方法不對,又翻了一遍靈樞劍經。坐下再彈,這次更專注,杯中依然毫無變化。就連他們“汲”酒那壇子中的水在靜秋急速的冰凍下,“咵”的一聲壇子被冰撐破,留下一個壇子狀的冰塊。


    “小姐,這個精靈,根本無法結冰。”靜秋急了。


    “看來隻有‘喂’他們喝了。”曲縈蝶無奈之下,“你直接將這酒中精靈控製到院中,送入守衛的嘴中。”


    “那我試試。”靜秋用琴聲將酒中精靈,拋入空中,形成水珠狀。


    “快,我發現這精靈越來越小。”曲縈蝶見水珠在變小。


    靜秋看準方向,飛快地向守衛飛去。果然這水珠真的越來越小,而且越飛越遠。靜秋已經看不到了,無法控製。


    雲雷剛開始不確定是曲縈蝶和靜秋在彈奏,直到聽見“雷波雁蕩”曲子之後,確定是曲縈蝶和靜秋。順著聲音,長桑神目之下,看得清清楚楚。


    頓時明白二人想幹什麽了!


    “看來你倆想用酒灌醉守衛,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掙破枷鎖,對於雲雷來說,易如反掌。


    “嘣!”雲雷掙破枷鎖後,又把牢籠打破。


    兩個看守,見雲雷突然出來,立即拿起刀,喊道:“不要跑!”


    雲雷怕二人再喊,引來更多官兵。便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過去抓住二人後衣領,讓他們兩個直接眼對眼,口對口。剛好吧靜秋送來那一顆酒精珠子,一人吃了一半。


    倆看守都是胡子拉碴的大老爺們,突然被人來了個強製親吻。心裏相當不爽,想拿起手中的刀看來。不過馬上渾身無力,真的醉倒在地,鼾聲已經起來。


    雲雷還對著閣樓方向,在自己臉上點著,表示我是小麻子的意思。


    “太好了,小麻子出來了,倆看守已經醉倒了!”靜秋把這一切看在眼裏。


    “他得救了嗎?”曲縈蝶隻能眯起眼睛看,但是什麽也看不到。


    “小姐,小麻子他看到我們了!說不定馬上來救我們出去!”靜秋雀躍歡唿。


    雲雷將田千秋也放出來,對著雲雷說道:“雲兄弟,果然是高人。”


    雲雷擔心倆看守在這冬日地上躺著,怕他們生出什麽病了,還把二人拖到一個避風之處。便帶著田千秋越牆而出。


    “田伯伯,如今你先到太子府去。太子府太子義子劉橫是我朋友,你說我的名字,他一定會保護你。不過當今之際,你還是不要說你是新相國。免得有人走漏風聲。”雲雷說道。


    “雲兄弟,不來嗎?”田千秋問道。


    “我還有兩個朋友在內史府,我先就他們。”雲雷說完匆匆,離去,繞著內史府院牆,往閣樓這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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