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山搖搖頭說:“大哥,更不可以,我們幾個元神與他相連,他為主元神,我們為次元神,就像樹根一樣,主根死了,須根豈能長久。”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要一直被囚禁在此嗎?”


    “也是我活該,上次主元神虛弱,我們用結界封鎖主元神,我們幾個可以在他元神領域自由自在,等到一百二十年過去,我劫數滿了就可以重新迴到魔劫去。”渚山說道。


    “你也真是,你們想讓一個昏迷的人活一百二十年,聞所未聞?”太行也就得不可思議。


    “是啊,所以在這金絲牢籠裏,我想明白了。就算是主元神不死,好好的一個人都不一定能活上一百二十歲,我的劫數無法完成,遲早會被灰飛煙滅。”渚山心裏失望至極。


    “我看這小子會昭餘九劍,不是在昭餘九澤修行嗎?應該能活那麽長的,兄弟。”太行沉思了一會兒。“臭小子,你過來。”


    雲雷元神過來,對太行說道:“山神,不對著。我雖是一個凡人,但是也不想說是魔一定除盡,我想有的魔可以度他,幫他擺脫魔劫之苦。所以你也別再弄死我了。”


    太行見雲雷有些傻裏傻氣的,大笑起來。我兄弟要度劫,我也要幫他度劫。說完,給雲雷撲麵一陣白光,雲雷明顯感覺元神強了一些。


    “好。臭小子說得,我把我的修為,分你一千年。”太行說道。


    雲雷還沒等雲雷反應過來,元神領域中突然白光閃閃,一根光柱直達雲雷元神。雲雷感覺到力量增強了無數倍。


    “我也有內功修為了!”雲雷受寵若驚,不知道太行想幹什麽,問道:“山神,這是為什麽?”


    “別叫我山神,聽著很煩呢。這讓我和我弟弟差距太大,叫我太行就行,這是我的名字!”


    雲雷見太行是神靈,作為凡人的他隻能給他神麵:“太行,為何給我元神一千年的修為?”


    “我都是為了我兄弟。一是擔心你活不到一百二十歲,二是掩蓋下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氣!不過現在,千年之內,你就是想死你也死不了,也不會有哪個大神會發現你體中魔氣。都是為了安全。”太行說道。“你要好好度我兄弟就行。”


    “我但有幫他的心,怕他又弄個什麽結界讓我昏迷不醒。”雲雷故意說道。


    沒想到渚山過來,單膝而跪:“你雖凡人,望你能助我度劫。主人!”


    雲雷此時不知道說什麽,太行見此也不說什麽,畢竟山神不是人,無所謂尊卑之概念,見自己兄弟必須要靠著這臭小子才能渡過此劫,一切都看得淡了。畢竟自己已經是十多萬歲的人,忍一時對於他們來說,不值一提。


    “臭小子,難道你不願意幫我兄弟?”太行見雲雷不說話。


    “當然願意!我還巴不得你們一個二個的早點度完此劫,離開我身體,還我普通之身。”雲雷說道。


    “真是個怪孩子,有人巴不得擁有魔劫,稱霸天下,你倒好,巴不得沒有魔劫。”太行說道。“給你一千年修為真是太多了,早知道就給你個百把年。”


    “太行你收迴去一些吧。”


    “算了,算了,收不迴來了。一千年對於人來說的確好長時間,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算是我替我兄弟給你的見麵禮。”


    “渚山兄弟,我暫時一別,過一百年。重迴魔界,有機會出魔界,為天下蒼生謀福,積福積德,說不定有機緣便可再掌名山,成為山靈。”太行說著想離開雲雷的元神領域了。


    “大哥,我不想迴魔界了,想明白了,魔界暗無天日,已經是魔尊之位,然而並不如意。我見主人有不拔的毅力,借此一百年劫數,多行善舉,重返無名山川足矣。”渚山說道。


    “如此更好,我不久前感知有鬼門開啟,必有妖魔作祟,人間將不太平。也好也好。別了兄弟,有緣再會。”說完便離開了雲雷的元神領域,太行隨便用沙土塑造身體,由於不在戰鬥,此時身體與雲雷一般大小。


    雲雷元神重新支配身體。


    “臭小子,給了你一千年的修為,好好利用,不要浪費了你天資。”太行說完,黃沙亂舞,頓時自己被沙裹住,在地中穿梭。“我送你一程,下次迴來,隻要到山腳大喊三聲太行,我會渡你過山。”


    雲雷其實這番戰鬥太累了,被太行軟綿綿的沙土裹住,地中比地麵暖和,穿越地中時候,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太美了。


    “噅——!”雲雷被一聲馬聲吵醒,坐了起來。一看自己在山洞裏,洞口陽光射進來,有光的地方明亮得很。步景就在身邊。不過步景一身都是土,原來太行也把這馬也“拽”了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匹白色的馬,現在卻是一匹黃馬了。


    低頭一看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忍不住摸著馬兒笑道:“我們都成了灰頭土臉了。”


    這步景又來咬雲雷頭發,昨日咬他頭發,現在頭皮還隱隱作痛。


    “步景!以後不準要我頭發了。”步景倒是像聽懂了,便往洞裏麵走。“你走反了,洞口在這邊。”


    步景不理雲雷,自顧自的走著,直到看不見步景,雲雷有些擔心,便跟了過去。


    靠後的地方沒有陽光,雲雷適應了一下,發現有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奄奄一息,靠在洞壁上哼哼。老者並沒有昏迷,不過見雲雷蓬頭垢麵,倒是把他嚇著了,以為是山裏的野人。隻能奮力爬到洞最裏麵,忍住疼痛,不敢大聲哼叫。


    “老伯,你受傷了嗎?”雲雷問道。


    “你……你能.......你能說漢話?”老者聽見雲雷說話,害怕、戒備之心放下一般。


    “老伯,我叫雲雷。你那兒受傷了,要是外傷,我能幫你,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有個醫館,我對一般的外傷還是有信心的。”


    “你不是野人?”老者有氣無力。


    “這裏太暗,我扶你到那邊去,我幫你看看。”雲雷便上前去扶老者,老者完全放下戒備之心。雲雷把他扶到山洞明亮的地方,太陽照到老者臉上。雲雷十分驚訝,這種麵色,他太熟悉不過了。


    “風川劍毒!”雲雷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你看都不看,怎麽知道我中了劍傷?”老者問道。


    “老伯,我不但知道你中劍而且中毒。刺殺你的人還是我的殺母仇人——沱羽公子!”雲雷說完,檢查起劍傷,劍傷在大腿之上,傷口頗深,不過老伯將傷口上方用布條係緊,劍毒蔓延不快,才保住性命。雲雷見狀,知道不用解藥,老伯也是必死無疑。


    “可惜沒有爹的炎烈珠。”雲雷已經無可奈何。


    “雲兄弟,生死有命。”老者見雲雷一臉愁容反而安慰道。“我叫田千秋,是趙國新任國相,昨日,剛到趙國南部驛館,就被這個叫沱羽公子的劍客刺殺,一眨眼就到了這山洞之中。”


    “田伯伯,看來沱羽公子是被人指使。我以前無意中看到過一封寫給沱羽公子的信。讓他給內史府效力。”


    “趙國內史曲商?在未央宮,就有人提醒我,曲商喜歡獨攬大權,讓我多加小心,沒想到,沒想到他膽子大到敢派刺客刺殺我。”田千秋說完,就不停咳嗽起來,吐出一口烏血後,然後低下頭,氣若遊絲。


    “老伯!”雲雷見田千秋就要毒發,突然想到用內力可以逼毒。現在自己體內有太行給他的千年修為,何不試一試。


    雲雷盤腿坐在田千秋後麵,運力之法他學劍氣的時候早就倒背如流,那時候體內丹田空空,沒有修為內力,此時照著法子運了一下,覺得體內內力充沛感覺這種力量,能一掌開山。不敢太用力使出內力,怕不太多把眼前這田千秋震死了可不好。


    “多少是好呢?”雲雷正在猶豫。


    臭魔說道:“主人,這位中毒,我可以緩解他的體內毒素。”


    “你能?怎麽弄?”


    “黑膠,滲入他體內。”


    “黑膠腐蝕性太強,怕傷了老伯可不好。”


    “用洞外雪化水稀釋之後,一滴黑膠入其中。以毒攻毒,但是無法徹底解毒。”


    “好!”雲雷走出洞門,捧雪到洞中一個低窪之處,剛好一人長寬。正要生火化學,想到這麽大堆雪用火化到什麽時候。體中已有內力,試一下正陽之火,記著口訣,猛地一吹。


    “唿!”果然一股正陽之火口中吐出。可惜了雲雷費半天勁,一大堆雪頓時氣化了。


    “白忙活一場!”不過地上的坑土已經被他直接燒成了一個瓦陶坑。“不過也好,此時更幹淨。”繼續捧雪,進進出出,又堆了一大堆雪在裏麵。此時雲雷隻好輕輕一吹,正陽之火化了雪,而且水還溫嘟嘟的。


    “剛剛好!”雲雷見一坑熱氣騰騰,自己都想躺進去好好洗一個澡。


    “黑膠!”雲雷念到,果然手指滴出一滴,一坑水頓時變成黑色。“會不會出事?”雲雷問道。


    “主人,放心。如果太多,對老伯不好,我可以吸走即可。”臭魔說道。


    雲雷將田千秋放入坑內,隨著臭魔黑膠鑽入田千秋體內。沒想到此時田千秋劇痛難忍,大叫了幾聲,便再也沒有聲音了。


    雲雷嚇得不輕,試探了一下鼻息,一點感覺都沒有。


    “老伯!”雲雷感覺闖了大禍,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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