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總會)
“很榮幸能見到來自各地的校長們，希望在這次交流下，各位能對我國教育體製 做出更好的改善，首先我們宣布本年平均分和 院士率 最高的學校——四季新型示範學院。”部長 孔節將演講台讓給四季學院校長天墮月。
這可是一名雷厲風行的校長，遠近聞名的教育家，上任僅用短短 四十年便將四季學院升為國內第一學府。這名中年男性走上台：“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近期國內外指責我們教育體係的無能，各位 有什麽看法?”
一校長舉手，“我國學生基數大，應試教育或許有不成熟的地方，但就現階段而言，是篩選人才的重要手段。”
……校長們交流著，而這邊上也有來自外國學校的校長。
“幾十年沒出一個諾獎，您為何不拒絕夏國 的邀請。”外國的助手問。
“怕在他們不是沒有，而是沒有公開，第一大陸前三的國家，賢者數量三十以上，可不要輕敵，更何況我們學校建在別人的地盤上。”“櫻花外國大學” 校長“院上宮也”靜靜望著，用外語迴答助手。這是一所外國投資，建於夏國一線城市，隻許櫻國人讀的大學，封閉式管理，其員工、師資均由櫻國人任職，不許夏國人進入。畢業後於夏國本地找工作。院上宮也瞪了下助手，叫他不要出言不禮。另外兩個角落其實也有不少校長盯著這位外國校長。
......
“諸位說的都是一方麵，但我還要再補充一點，就是我們國內另外兩所知名學院沒有起到帶頭作用。”天墮月望向 台下的淩月學院校長招 和 朝陽學院校長劉大才。”我們四季學院 已用行動證明校內製度的可行性，國內高 校應保持一到步伐，為國內輸送 人才。”
招舉起手，“墮月校長，您對我校有何指點，我們可以聊聊。”
“竟然招校長都這麽說了，就不要怪我言重。”
“請。”
“淩月學院體製複雜，官方填表態度消極，空有賢者撐排麵，以教育多元化為由白白消耗教學資源，教育混亂，不按整體規律進行補習！”天墮月道。
“哦?四季學院專攻文化科，方向單一，製度嚴厲，一年假期低於平均數，這就是貴校的態度?”招冷笑。
“我們的平均分遠超你們，增加補習是為了鍛練學生管理能力，專攻文化是為了提供更多新型人才，這才有了當下 院士率的領先。”
“科學院平均每年就招那麽多人，考公名額也 極為有限，就算把名額全給你，那還剩下將近一半 的學生，他們怎麽辦，人生不隻有考公和考研，如果你的意思是“唯有讀書高”，那我無話可說。”招鎮定自如，“真正教得好學生的習慣，不需要多餘的補課，真正讓他們有希望，不需要所謂“毒雞湯”。去查一下你們的就業率吧，這比升學率 管用！”
“招，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沒有壽命和弱小的困擾，他們需要更好的工作和未來！”
“……唉，怎麽吵起來了。”劉大才也走了過來，“製度嘛，各有各的好處，互相學習，改進，哪有什麽好不 好的。”劉大才陪笑道。
“劉校長，你也是！”
“啊?”
“任用毫無經驗的年輕人，舍不得放棄應該退學的0班，你這是在建設一個“問題 班 級 嗎 ！”
………(朝陽學院)
“啊嚏！”赤正看著一條四季學院的錄像，那是0班 班長 期的原校，由於性質問題，錄像隻在各 校長之間流傳，未對外公開。
那是期末第一名的演講，在高 樓 包圍下的廣場上，期作為代 表上台發言，從那堪比監獄的樓層“安全欄”可以知道，在這所學校，跳樓基本是沒地方的，防高空墜落做的安全措施讓人歎為觀止，頂樓還標著：禁止跳樓，違者予以退學處分，公開全部聊天記錄，並全校通 報。
期挽著自己的順發，微笑著上台，“同學們，老師們，這是你們想聽的演講詞。”說罷，期將稿子撕成兩半，任其掉落，“優美的詞句，相同的內涵，惺惺做態的表演，我寫得滿分的作分，卻寫不了自己的本心，我順從了人們，卻惡心了自己，請各位傾聽我這位“第一名”的感悟吧~”期優雅地行禮。
“各位同學們，我們是祖國的棟梁，但為何我們總是如此自卑，覺得自己努力無用……其實，我們學生可是很偉大的，我們沒日沒夜地學習，從幼兒園到讀研，我們這讀了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書，養活了多少教育職位，我們的吃住又養活了多少餐飲和小販~而我們卻隻有一部分人能有高額迴報，為了爭取那幾個有限的名額，我們補習，花錢，又養活了無數培訓機構~最後大家一起為工作發愁，成為廠裏的知識分子，用升學率將價值最後貢獻給學校~為人父母，為孩子們做出下一個循環！”期愉悅地笑著，“來吧，大家一起努力，一起貢獻，一起養活這個社會~畢竟我們可是 棟梁之材啊！”
好在，天墮月有耐心，聽完了演講，但對於期則按校規處理，聽說後來期愈加過分，多名教師聯名投訴，校方做出退學處分，轉入朝陽。
赤用紙擦了擦汗，“這孩子，天生反骨啊。”
“老師~作業收上來了。”溫柔的音色傳來。
“嘭。”赤迅速合上電腦，“哎呀，真是辛苦我美麗又貼心的班長了，為師真的好感動。”赤做出招牌擦眼 淚動作。
“老師~~
“怎麽啦~~
“老師真是好虛偽啊~”期笑道，眼中盡是鄙視。“你這種大人，我最討厭了~”
“……”赤也笑著，沒有別的表情。
“不給個處分，說幾句?”
“打是親罵是愛，為師能麽會拒絕可愛學生的愛呢~”赤拋了個媚眼。
“老師，我很期待，你能再裝多久。”期雖說無法完全看透赤，但心裏早就在盤算著什麽。
……
他是個騙子，表裏不一的人，除了他的學識和愛，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話。
……
0班的特殊性 給了赤很大的操作空間，今天他又不知抽了什麽風，“自創課程——為師貼心生活常識”。
“老師，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我望向舊廣場的小道具。
“為師可是全職教師啊，備課都弄得頭眼暈花，但是……想到同學們可愛的笑臉，為師又有幹勁了！”赤沒心沒肺地大笑著。
“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癖 好。”白監不屑地別過頭。
課程開始了，今天的課程是……如何存錢。
“……”感覺挺正經的，但在學校教這些就奇怪了，這種課每周四節，接下來還有：“酒店模擬”“地鐵買票”(這怎麽上?)；……“如何準確叫出親戚的稱唿，遇到眼熟卻不知叫他什麽的親戚該怎麽辦”(我無話可說)…“霸道學生愛上我”( ???好像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反拐賣模擬”“九小時速通緬北”(老師，你昨晚 喝高了吧！?)。
很好，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隻見赤換上了一套不知哪來的收銀員服飾，坐在椅上，另一旁還有一台機器，以及充當門的板子。赤給我們發了 幾張 充當百元的撲克牌和銀行卡。“各位顧客，朝陽銀行為您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存錢啊……”我忽然想起來，我根本就沒存過啊！我於是動用我解微積分的大腦進行數學演算……“嗚……怎麽存。”不得不承認我被家長養的太好了。
“老師，你蠢吧，誰還不會存錢啊。”白監質問赤。
“……”我別過頭，冷汗直流。
“期待你能得滿分。”赤仿佛視 線飄向了我。
其他五名學生都進行了操作，我隻得看著模仿。那台機械外殼還標著“為師自製2.0”。
……這一環節 很快就結束了。
“好，大家成績出來了~”赤笑道，然後語氣嚴肅，“期不及格，其餘……全部0分。”
“……???”所有人的擺住了。
“班長，分析下。”赤望向赤。
“惜春，你的麵額過萬，要在人工櫃台存；白監你太急了，門沒關就存錢；王驗，你卡沒有拿走 ；稞，隻有百元可以用無人櫃台……至於韋心……你把 “金錢”的牌當銀行卡塞進去了……”班長 語氣溫和。
“呃……。”我別過頭。
赤鼓掌著，“觀察的很仔細，惜春，棵你們的錯誤還 有機會挽迴，而王驗，白監……如果這在現實，那麽你們的錢就可能被別人拿走了，努力的成果是需要保護的；韋心的話……呃……下次我把牌的顏色區分開來。”
“……呃”。不行，我要羞死了。
赤又發了幾本小冊子，是關於存錢的注意事項和流程，“為師手寫漫畫，簡單易懂。”
“不要畫奇怪的東西上去啊！”上麵還畫了各種存錢不注意而破產的悲情小漫畫。“等下……老師，期班長的問題呢?”我問。
“期，你認為呢?”赤望向 班長。
“……我的流 程應該沒問題。”
“對，但是……”赤笑著點了機器上的打單”，“你還記得存了多少嗎?”
“難道……麵額對不上……”期意識到了什麽。
“概率很小，但不是沒有，存錢後要檢查餘額哦。”赤眯起 了眼。
……雖然課程無厘頭，但我或許真的學到了真正的“技能”，這些別人認為平常，但我不會的“日常知識”。
然後是“識別遠房親戚的稱唿”，赤扮演親戚(你是真愛角色扮演 啊！)。
“韋心，我是你素未謀麵，沒有血緣關係的遠房親戚於勒啊！”赤露出思念的表情。
“……(串台了吧，總感覺哪裏不對)。”我望向其他人，一個勁地偷笑呢。
“韋心，你這 不行啊，來跟我念”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哥哥叫伯伯，媽媽的……當然叔叔，爹爹也是有重疊的，看本地習慣。” “……呃”。(我幾個親戚我不清楚，但我希望您去醫 院看看。
……好消息是這種課 挺歡樂，壞消息是從沒及過格。
……(下班時間)
“裏奧斯老師怎麽想到請我吃飯。”赤道。
“聽說你更改了課程，沒關係嗎。”裏奧斯神情複雜。
“教育?教育不是教他們知識，教他們怎樣生活嗎，以前大人們總對我說長大了就懂，入了社會自然會懂，理所當然地認為應該懂，哪怕不教也該懂，而我們這些大人，教師，讓學生前半輩子在學校生活，最後來一句“唯有讀書高”，一切多餘技能交由社會去磨打，然後又怪學生……可不教又怎麽會呢，哪怕是1+1等於幾，他不會我們也該教。”
“你真是很特別……。”裏奧斯輕笑，用手撐住腦袋，透過紅酒看向對方。
“讀書，有人為了中華崛起，有人會為了錢，但終規是為了社會安定，物資充足，然後過的更好，他們說“現在不吃學習上的苦，以後就會吃生活上的苦”，而學習應該包括 日常在內，不然成績好了也得 吃生活的苦。”赤優雅地為裏奧斯倒上灑，在和同事的相處中他還是很正常的。“裏奧斯老師，你醉了，叫我來不隻是為課程吧。”
“四季學院校長 天墮月和我們劉 校長撕票，拿0班說事……咯。”裏奧斯 神智迷離。
赤將酒杯移到自己這邊，他後悔幫對方倒酒了，“不是……這種重要的事早說啊！”赤心想著，祈禱對方晚點倒下，“呃……然後呢。”赤趕緊問。
“好像是將0班主管權暫時移交四季學院，食堂改為四季臨近的“餐食”，說是要將 0班放在大眾視野，證明朝陽學院“不放棄一個學生”的理念是落後的。後麵應該有具體文件。
裏奧斯終於是醉倒了。
“女生怎麽能 在外麵這麽不小心呢，萬一遇上壞人。”赤苦笑著，壓力給到了0班班主任身上了。赤將裏奧斯送迴了家，希望明天她不會太難堪，也許她也想繼續 教他們吧。
……
“嗚哈哈……”(??w??)赤露出反派的笑容，“美麗的假期。溫柔的海風……偷偷告訴你們內幕消息，接下來將有一周的假期。放飛自我吧，少男少女們！”
“假期?
“為師已經準備好去海上 欣賞少女們的……咳，豐富自己的人生閱曆，不要趁為師不在戀愛哦。當然，可以不過分地交往~”
“明明老師你吵著要教我們如何和異性交往。”白監道。
“這不是怕你們被騙到，然後被無情分手嘛，愛是要牢牢抓在手裏的！”赤做出心痛的樣子，然後露出可怕的笑容，“如果你們真戀愛了，為師也不會說，等你們分手我安你們做同桌，哇哈哈哈……”?(??w??)還未笑完，赤的手機便響了一下，他掏出一看，臉一下就變為驚恐，“為什麽領導要叫我私下去辦公處啊！?難道為師被舉報了。”赤道。
“你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規矩 啊！”我心裏暗自吐嘈著。
“不要嘛，為師不要見領導，怕怕的~”赤掏出 紙巾。
“你還是小 孩子嗎！?”
“唉，誰叫為師盡職敬業呢，這不得來首送行。”說罷，赤從多媒體電腦後麵摸索，竟掉出一把古琴。
“不要學帶手機的學生把東西藏那啊！還有，那樂器怎麽塞進去的！?”我不能理解，根本不知道這班主任 腦子在想什麽。
赤深情地彈奏著，還唱著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
“整這麽悲壯幹嘛！是讓你去見領導，沒叫你去刺秦王啊！”
“下節課裏奧斯老師代課哦，不要太想為師~”赤用手中的淚巾向我們揮了揮。
“好想揍他。”白監無語地別過頭。
“呃……”在大家複雜的眼神下，赤騎上了名為“赤兔”的小綿羊電動車。我敢說惜春都沒這麽中二。
在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又到了所謂一周兩次的班會，其實原本是一周一次，在朝陽也就是個形式，放張圖，寫幾個大字，然後拍個照上交，草草了事，變為自習課。硬要看到了什麽，也就是ppt上麵的名句。可到了0班，赤不僅多加了一節班會，而且還搞的風生水起，“角色扮演，故事會，文藝表演，看電演……”屬於完全飄了的那種，而照片也是他親自拍的。望向班級後麵的留影牆，沒一張“正經”的，因為赤均是突然“偷拍”：有稞縮桌子，人格變化的；有班長沉思.壞笑時的；有白監將腿翹桌上的……王驗睜眼睡覺的……還有我吐嘈的表情。這短短一個月，班級就有了活力，盡管學生隻有六個。
“今天我們講講0班的曆史吧。”班會上，班長期關上門，拉好窗簾，關燈……點蠟燭。
“不是……我怕聽鬼故事啊！”我小聲地說。
“別怕，就是正常的故事~”班長嘴角翹起，蠟燭的火焰照亮了她的臉，美麗的臉蛋，迷人的嘴唇……顯的更陰森了。
“信你個鬼……”我出了身冷汗，我一開始還以為班長是個文靜沉默的冰山美人呢。“請把恐怖音樂關了再說！”
故事的開始是朝陽學院 創始人將問題學生全都開除學籍，但當時的年代夏國家族勢力大，師生關係緊張，無奈下，為他們重組一個班——“0班”。由於學校實在治不到他們，校長便從最有勢力的家族“姬氏”挑了個貴少爺來當0班班主任，考慮到這名少爺因當過 黑幫老大 做過牢，學校起初還有點擔心，但沒想那學生竟被治的服服貼貼，其中還出了位賢者，此後外界給予了“不放棄一個學生”的校園宗旨，朝陽學院向頂尖學府發展；那名班主任 也 理所當然成為二代 校長。
“我還以為這是辦校就有的宗旨，想不到
是後來加上去的。”棵臉色不耐煩，雖說如此，暴躁的那麵人格也不再大叫或過分行動了。
我感覺到大家都在變化，一個奇怪的老師帶了個奇特的班級，裏麵塞了六個神奇 的學生。
“不管怎麽說，還好 0班的名號留了下來，不然 大家都退學了呢~”班長微笑著，全班沉默。
“大白天的瞎說什麽大實話。”我至今沒明白自己何德何能 進入 0班。
那個時期比較特殊，之後社會安定下來，製度完善。0班開始轉為接納“差生”的掉車尾班級，後來劉大才接任其中一屆，又短暫風光了一把，也算很傳奇的一屆問題班級。
由於教學優秀，升為校長。他盡可能避免學生留在0班，卻依舊 允許0班的存在。
“所以……我們的情況是，連劉校長也撈不出來…”王驗破 天荒地參與了話題。
“呃……”又是一陣沉默，我們這個班明顯不僅僅是成 績有問題。
“哎~到時間了~”班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啊?還沒下課 啊。”
隻見，班長期端起蠟燭向門外走去。忽然，
門猛地被打開，“為師，迴來了~”赤正對上被燭光照亮的美麗臉蛋。
“歡迎~”期壓低聲音。
“鬼啊！”赤往後退了一步。
“班長……你還有這種愛好啊。”我無語地看向赤。
……
“嗚……沒有假期了，要補課，我的比基尼……我的大海……嗚。”赤生無可戀地坐在講台上。
“補課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我們都沒說啥，您在哭啥?我道。
“0班大部分課程由赤老師承擔，正常的班級一個老師補課 最多一天兩節，而赤老師要和我們完全同步哦~”期笑得很優雅。
“不容易啊……老師。”我沒有再說話.。最近，那種幻覺似的迷霧和少女少了很多。
……四季學院 校長天墮月也曾任職班主任，其中便有尖子班——“立春班”，二十四節氣的起始，二十四個頂尖 班的牌麵。今日，他受邀來到前立春班的“學生聚會”，現在的他們早已成家立業，聚會上有學生的伴侶，他們的職位各不相同，有高高在上的總裁夫人，也有勤勞的農民工。
“來，老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那名女性掏出一個紅包。
天墮月搖了搖手，“你們是知道我這人的，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大家，如果同學們是為了這些，那大可不必叫我這老人家。”
“符麗，哎呦，裝什麽呢，老師又不缺你那點錢，假惺惺的，我聽說你老公快破產了吧，真就不擔心呀。”對麵是一名穿著華麗的女性，旁邊的男人似乎是什麽大老板。這位夫人從學生時期就看不慣校花“符麗”，無論是成績，還是容貌，夫人總想贏過對方，但沒成功過，從此便經常陰陽怪氣地嘲諷符麗了，好勝氣不允許自己放下當年的“不甘”。
“老師還在呢。”旁邊的男人拉住 對方手，但夫人甩開了。
“聽說你現在在幹外賣，唉，真是辜付了老師的期望，想想你當時的話，考最好的科學院。”夫人再次嘲諷，這似乎讓她愉快。
“嗬，要你指手劃腳，管好自己吧。”符麗表情慍怒。
“你還真是不要……
“呯！”一陣響聲打斷了夫人的話，隻見天墮月用杯子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表情嚴肅。氣勢外泄，眾人仿佛又迴到了當年聽課 的日子。沒一個人敢說話。
夫人趕忙捧起灑瓶，笑道，“老師，您別生氣，是我太激動了，來，我給您倒酒。”
天墮月反手將玻璃杯反向蓋在桌上，封口朝上。
“這······”夫人笑容僵住。
“符麗，過來！”天墮月聲音不大，但卻震入人心。
“好。”符麗有些興災樂禍，笑容止不住上翹。隻見符麗瞪了一眼 夫人，奪過酒瓶，準備上酒。
但天墮月仍然沒有行動。
“老師,您……”
“當年，我教的學生中有兩名女生，一個天賦高超，一個好勝心強，好勝的女生總喜歡挑戰那名有天賦的學生，她們相互競爭，較勁，尊師敬道，在考場上用盡全力打敗對方，給予最大的尊重，我以她們而自豪，若她們相互仇視，謾罵，攀比，那麽我很負責地告訴諸位，我天某沒教過這種人！”天墮月從包裏掏出一個保溫杯，“這是學校飲學機裏的水，你們都喝過，平平無奇，免費供應，我今天正好沒來得及喝，但裝的量也不多，給諸位倒上！”天墮月站起。
其他人也趕忙將杯子拿起，站著等這位老教師為他們倒水，保溫杯不大，每人隻能分到一點水，大家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怎麽不說話?我就是一普通人民教師，這輩子就做兩件事：一個教書，一個育人！”天墮月迴到位置上。
那兩名女生都被嚇的抬不起頭，也不吱聲。
“怎麽了?不是要幫我倒酒嗎?”天墮月將自己的杯子重新放正。
兩名女生 相互心虛地看了對方一眼，一人一邊，共同扶住酒瓶，為這名教師倒上酒。
“生活何嚐不是課堂，隻不過 你們換了個更大的教室……班長，喊口號！”天墮月喊道。
符麗愣了一下，但馬上返迴座位，大家都無聲地達成共識。
“同學們，起立！”符麗站起喊道，在座的人也紛紛配合，無論是不是他的學生。他們眼前這位教師乃教育界的“奇人”，為表他對教育做出的貢獻，被授予“入賢”的賢者學位……無論從哪方麵說，在座的沒他麵子大。
“老師好！”眾人齊聲。
“同學們好！”天墮月站起。雙方行禮。
“……”我們淩月學院不需要隻會讀書的學生！”招曾道。
“老師有些東西教不了，天真的家夥，沒有優秀的學曆，怎麽在這個社會搶占先機，翻身的有，但少，而現在他們隻要學習就有機會得到一個好的牌麵。”天墮月又想起了他
的話。天墮月並不是全盤否定招的教學方式，他隻是覺得在當下不合適。
天墮月獨自在 路邊行走著，雨不合時宜地落下，他沒有帶傘，也沒有到房簷下躲雨。雨水沿著他的皺紋流到衣服裏麵……他沒有太多表情，仿佛對於他而言，這場雨從未有過，隻是一場臨時的小 插曲。
人們自古以賢者為榮，將認可之人推為榜樣，但賢者究竟是什麽?當今時代，小賢以下皆學位，獲得怎麽的“賢者”學位不僅取決於你的學識，也考察道德知名度。普通人認為賢者是“強大”的證明，殊不知一切都是兩麵性的，“賢者的道德”會約束其行為，而另一邊有更多自由，隨性，被人唾棄的“惡人”， 他們沒有限製，有超越所謂賢者的能力，卻因不受待見不被冠名，如果再加上隱性埋名的高人，那麽賢者或許並不能代表“強大”，人們為區分於此，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製定了潛等級：
入賢\/宗 小賢宗 大賢\/宗 至賢 聖賢
入邪 小邪 大邪 至邪
………(時間更前一些)
赤收到消息，來到辦公處，想不到竟同時會麵劉大才和天墮月兩位校長。
“墮月校長，拆散0班真不是我一個人能作主的。”劉大才麵色複雜。
“您的意思是出了事你負責?”天墮月眼神犀利。
“這……”劉大才為難地看向赤，“這是0班 班主任赤，0班這事還得問問他的意見。
“赤?”天墮月望向這名年輕的教師。”那位年輕教師是你啊，我就直說了，解散0班，為了社會，也為了你自己。”
“0班的孩子們怎麽了嗎?”赤笑道。
“你應該也聽說過“初代 0班”。”
“嗯，當然，那屆可出了位賢者呢。”
“不止吧。”天墮月臉色陰沉下來。
這是流傳於各校之間的版本，人們都知道0班 出了位賢者，可為什麽0班 從此沒落，沒有成為尖子班呢?因為那二十名學生中又陸續出現了 五名“邪者”。0班第一任班主任的自由管理同時也教出了“強大的惡人”。後世統稱“五惡人”。
“這是教育史上的恥辱，赤老師。”天墮月道。
“0班曆史悠久，那一屆隻是巧合罷了，後麵的0班不都相安無事嗎，教育就是逐步改進的過程嘛，這都是往事了，和我們現在的0班扯不上關係。”赤仍笑著。
“我們擔不起 再出一次“五惡人”的災難。”天墮月慢慢靠近赤，氣勢上沒有交流的餘地。
“他們不是惡人，是我的學生。”赤笑容僵住。
“小劉，你有沒有告訴這位年輕教師為什麽0班 被你空置了這麽多屆，今年又複活了，為什麽以前你能 把學生調出來，現在卻往裏麵送人。”天墮月望向劉大才。
“……”劉大才表情嚴肅，“瘋人戲言罷了，墮月校長為何又這麽認真呢。”
“邪者乃墮落之賢者，哪怕是戲言，也不得不防。”天墮月掏出自己的手機，放映了一段視頻，畫質很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產物，上麵是一穿書生袍的男人，他跪在處刑台上，他冷笑著說，“各位賢者大人們 且聽好：世間汙淫不可褪，人性莫猜惜春時；兩麵陰陽生稞果，違心河裏驗諸君；瘋言瘋語尋真情，冥期空空照……
“呯！”槍聲響起，打斷了男人的話語。
………
“還邪者呢，怎麽看就像一個語文能力不過關的神經病。”赤有些 生氣了，他聽到幾個熟悉的字眼，“是不是我唱句“新棗未全赤，晚瓜有餘馨，後人就要把我放餐盤裏享用了?” “赤，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是教師，傳授的是科學。”劉大才趕緊道。
“行，談現實點，一個真正能寫成報告的理由。”赤道。
“好，我給你機會，年輕人。”天墮月難得笑了笑，“我也不信那種鬼東西，你沒有因外在因素而動搖身為教師的責任，值得表揚。但學校是選拔人才的地方，它要求學生不僅
要有成績，更要有基本的社會道德。0班的存在不該成為頂尖學院的汙點，在國內還沒什麽，但在國外0班可是因為“五惡人”至今受人議論呢。這就是我希望貴校取 消 0班的原因。”
“所以?”
“0班學生的去向一直被有意隱藏，而我要讓0班重新進入大眾視野，今後半個學期0班一部分管理權將歸四季學院，定期 檢查，發布消息，讓社會來決定0班是否有存在的價值，讓大眾決定是否接受裏麵的學生。當然，你可以換班。”天墮月直 視赤。
“班級管理仍由我來決定對吧?”
“當然。”
“我還是那句話：不放棄一個學生。”
“我也直說了，我就是用0班來證明這種理論是錯的，落後，甚至幻想的。所有人都抱有這種天真，明明心裏明白不切實際。”
“墮天校長，我也冒昧地建議一句，過於追求理性那就是死板。”赤又恢複了笑容，“具體通知和補課通知盡快發我。”
“年輕人，你看起來很有信心，你沒有義務 去 承 擔 這 些 。”
“怎麽沒有，他們可是即使知道我心術不正，還願意叫我老師的人呢。”赤轉身離開。
如果硬要追究，“五惡人”的傳聞也太匪夷所思了。他們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一堆破事和奇怪的預言。人們認為是“強大的異能”讓他們誤入歧途，但五惡人中有兩位無能力者……其實真相無所謂，人們隻是需要一個“標簽”來批判這些無法順從社會的人。當時那位 教師若還在，又會是什麽心情呢。
劉大才遠遠望著離去的赤，並不是他迷信於“五惡人”的預言，而是出於各種原因那些學生不得不安排到 0班，而巧合的是幾乎所有學生都在“預言”中有 過出現，讓人不自覺想入非非。而分入 0班正好是劉大才“不信邪”的體現，給他們繼續學習的機會，而且從另一方麵考慮，在校學習也是糾正三觀的機會。
“老師，這次領導叫您是為了什麽?”期問。
“補課呀。”赤 警覺了起來。
“老師明明早就知道要補課了吧，為什麽要裝不知道呢，逗學生好玩嗎?”期嘴角翹起，一步步揭開眼前這位老師的一切，讓他 破防，氣惱……和以前一樣，要麽老師被氣走，要麽自己被老師送走。
“為師明明也被蒙在鼓裏啊~”赤做出傷心的表情。然後露出笑容，一副死不認賬 的樣子。
“是麽，但老師的電腦明明早就 收到通知了呢~”期直接表明 自己動過赤的東西，還私自翻了電腦。這下看赤會不會發火。
“啊……被發現了。“赤忽然妞捏起來，”那沒辦法了，你看吧~。”赤紅著臉將電腦移向期，“不許笑為師哦~”
“……?”期愣住了，根本不知道對方臉紅個什麽。一看電腦鎖屏，竟不知什麽時候換成了自己的照片，右下方還有一行字，“其實為師忘記把日常通知拉出黑名單了。”
“不知道看手機嗎”。期 臉色終於有些不耐煩了，眼神更加陰森，她知道對方是在裝傻，根本沒有迴答自己的意願，“老師明明聽說過我的傳聞，難道沒什麽想法，不怕我把你舉報了?”期 強忍微笑。
“但是啊，我親愛的班長，你貌似還沒有挖出為師的黑暗呢，讓為師難堪，厭惡，驚慌，然後走投無路，這需要很長的戰略，班長感覺有些急了呢，這可不像“傳聞中的你”。”赤笑著，在這局 挑戰中，期才是 挑戰者。
“……”期沉默了，是啊，這次 的確是有些急了，因為完全不知道從 哪裏下手，赤和普通教師不一樣，看似毫無防備，但卻找不出任何破綻；0班的特殊性也讓她感受到未知。在四季學院，她調查教師們的背景，鼓動學生們的情緒，對一個個教職人員發起攻勢。她喜歡這樣，喜歡看表裏不一的人露出真麵目，看他們氣急敗壞，走投無路的嘴臉。期知道這是不好的，但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很榮幸能見到來自各地的校長們，希望在這次交流下，各位能對我國教育體製 做出更好的改善，首先我們宣布本年平均分和 院士率 最高的學校——四季新型示範學院。”部長 孔節將演講台讓給四季學院校長天墮月。
這可是一名雷厲風行的校長，遠近聞名的教育家，上任僅用短短 四十年便將四季學院升為國內第一學府。這名中年男性走上台：“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近期國內外指責我們教育體係的無能，各位 有什麽看法?”
一校長舉手，“我國學生基數大，應試教育或許有不成熟的地方，但就現階段而言，是篩選人才的重要手段。”
……校長們交流著，而這邊上也有來自外國學校的校長。
“幾十年沒出一個諾獎，您為何不拒絕夏國 的邀請。”外國的助手問。
“怕在他們不是沒有，而是沒有公開，第一大陸前三的國家，賢者數量三十以上，可不要輕敵，更何況我們學校建在別人的地盤上。”“櫻花外國大學” 校長“院上宮也”靜靜望著，用外語迴答助手。這是一所外國投資，建於夏國一線城市，隻許櫻國人讀的大學，封閉式管理，其員工、師資均由櫻國人任職，不許夏國人進入。畢業後於夏國本地找工作。院上宮也瞪了下助手，叫他不要出言不禮。另外兩個角落其實也有不少校長盯著這位外國校長。
......
“諸位說的都是一方麵，但我還要再補充一點，就是我們國內另外兩所知名學院沒有起到帶頭作用。”天墮月望向 台下的淩月學院校長招 和 朝陽學院校長劉大才。”我們四季學院 已用行動證明校內製度的可行性，國內高 校應保持一到步伐，為國內輸送 人才。”
招舉起手，“墮月校長，您對我校有何指點，我們可以聊聊。”
“竟然招校長都這麽說了，就不要怪我言重。”
“請。”
“淩月學院體製複雜，官方填表態度消極，空有賢者撐排麵，以教育多元化為由白白消耗教學資源，教育混亂，不按整體規律進行補習！”天墮月道。
“哦?四季學院專攻文化科，方向單一，製度嚴厲，一年假期低於平均數，這就是貴校的態度?”招冷笑。
“我們的平均分遠超你們，增加補習是為了鍛練學生管理能力，專攻文化是為了提供更多新型人才，這才有了當下 院士率的領先。”
“科學院平均每年就招那麽多人，考公名額也 極為有限，就算把名額全給你，那還剩下將近一半 的學生，他們怎麽辦，人生不隻有考公和考研，如果你的意思是“唯有讀書高”，那我無話可說。”招鎮定自如，“真正教得好學生的習慣，不需要多餘的補課，真正讓他們有希望，不需要所謂“毒雞湯”。去查一下你們的就業率吧，這比升學率 管用！”
“招，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沒有壽命和弱小的困擾，他們需要更好的工作和未來！”
“……唉，怎麽吵起來了。”劉大才也走了過來，“製度嘛，各有各的好處，互相學習，改進，哪有什麽好不 好的。”劉大才陪笑道。
“劉校長，你也是！”
“啊?”
“任用毫無經驗的年輕人，舍不得放棄應該退學的0班，你這是在建設一個“問題 班 級 嗎 ！”
………(朝陽學院)
“啊嚏！”赤正看著一條四季學院的錄像，那是0班 班長 期的原校，由於性質問題，錄像隻在各 校長之間流傳，未對外公開。
那是期末第一名的演講，在高 樓 包圍下的廣場上，期作為代 表上台發言，從那堪比監獄的樓層“安全欄”可以知道，在這所學校，跳樓基本是沒地方的，防高空墜落做的安全措施讓人歎為觀止，頂樓還標著：禁止跳樓，違者予以退學處分，公開全部聊天記錄，並全校通 報。
期挽著自己的順發，微笑著上台，“同學們，老師們，這是你們想聽的演講詞。”說罷，期將稿子撕成兩半，任其掉落，“優美的詞句，相同的內涵，惺惺做態的表演，我寫得滿分的作分，卻寫不了自己的本心，我順從了人們，卻惡心了自己，請各位傾聽我這位“第一名”的感悟吧~”期優雅地行禮。
“各位同學們，我們是祖國的棟梁，但為何我們總是如此自卑，覺得自己努力無用……其實，我們學生可是很偉大的，我們沒日沒夜地學習，從幼兒園到讀研，我們這讀了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書，養活了多少教育職位，我們的吃住又養活了多少餐飲和小販~而我們卻隻有一部分人能有高額迴報，為了爭取那幾個有限的名額，我們補習，花錢，又養活了無數培訓機構~最後大家一起為工作發愁，成為廠裏的知識分子，用升學率將價值最後貢獻給學校~為人父母，為孩子們做出下一個循環！”期愉悅地笑著，“來吧，大家一起努力，一起貢獻，一起養活這個社會~畢竟我們可是 棟梁之材啊！”
好在，天墮月有耐心，聽完了演講，但對於期則按校規處理，聽說後來期愈加過分，多名教師聯名投訴，校方做出退學處分，轉入朝陽。
赤用紙擦了擦汗，“這孩子，天生反骨啊。”
“老師~作業收上來了。”溫柔的音色傳來。
“嘭。”赤迅速合上電腦，“哎呀，真是辛苦我美麗又貼心的班長了，為師真的好感動。”赤做出招牌擦眼 淚動作。
“老師~~
“怎麽啦~~
“老師真是好虛偽啊~”期笑道，眼中盡是鄙視。“你這種大人，我最討厭了~”
“……”赤也笑著，沒有別的表情。
“不給個處分，說幾句?”
“打是親罵是愛，為師能麽會拒絕可愛學生的愛呢~”赤拋了個媚眼。
“老師，我很期待，你能再裝多久。”期雖說無法完全看透赤，但心裏早就在盤算著什麽。
……
他是個騙子，表裏不一的人，除了他的學識和愛，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話。
……
0班的特殊性 給了赤很大的操作空間，今天他又不知抽了什麽風，“自創課程——為師貼心生活常識”。
“老師，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我望向舊廣場的小道具。
“為師可是全職教師啊，備課都弄得頭眼暈花，但是……想到同學們可愛的笑臉，為師又有幹勁了！”赤沒心沒肺地大笑著。
“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癖 好。”白監不屑地別過頭。
課程開始了，今天的課程是……如何存錢。
“……”感覺挺正經的，但在學校教這些就奇怪了，這種課每周四節，接下來還有：“酒店模擬”“地鐵買票”(這怎麽上?)；……“如何準確叫出親戚的稱唿，遇到眼熟卻不知叫他什麽的親戚該怎麽辦”(我無話可說)…“霸道學生愛上我”( ???好像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反拐賣模擬”“九小時速通緬北”(老師，你昨晚 喝高了吧！?)。
很好，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隻見赤換上了一套不知哪來的收銀員服飾，坐在椅上，另一旁還有一台機器，以及充當門的板子。赤給我們發了 幾張 充當百元的撲克牌和銀行卡。“各位顧客，朝陽銀行為您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存錢啊……”我忽然想起來，我根本就沒存過啊！我於是動用我解微積分的大腦進行數學演算……“嗚……怎麽存。”不得不承認我被家長養的太好了。
“老師，你蠢吧，誰還不會存錢啊。”白監質問赤。
“……”我別過頭，冷汗直流。
“期待你能得滿分。”赤仿佛視 線飄向了我。
其他五名學生都進行了操作，我隻得看著模仿。那台機械外殼還標著“為師自製2.0”。
……這一環節 很快就結束了。
“好，大家成績出來了~”赤笑道，然後語氣嚴肅，“期不及格，其餘……全部0分。”
“……???”所有人的擺住了。
“班長，分析下。”赤望向赤。
“惜春，你的麵額過萬，要在人工櫃台存；白監你太急了，門沒關就存錢；王驗，你卡沒有拿走 ；稞，隻有百元可以用無人櫃台……至於韋心……你把 “金錢”的牌當銀行卡塞進去了……”班長 語氣溫和。
“呃……。”我別過頭。
赤鼓掌著，“觀察的很仔細，惜春，棵你們的錯誤還 有機會挽迴，而王驗，白監……如果這在現實，那麽你們的錢就可能被別人拿走了，努力的成果是需要保護的；韋心的話……呃……下次我把牌的顏色區分開來。”
“……呃”。不行，我要羞死了。
赤又發了幾本小冊子，是關於存錢的注意事項和流程，“為師手寫漫畫，簡單易懂。”
“不要畫奇怪的東西上去啊！”上麵還畫了各種存錢不注意而破產的悲情小漫畫。“等下……老師，期班長的問題呢?”我問。
“期，你認為呢?”赤望向 班長。
“……我的流 程應該沒問題。”
“對，但是……”赤笑著點了機器上的打單”，“你還記得存了多少嗎?”
“難道……麵額對不上……”期意識到了什麽。
“概率很小，但不是沒有，存錢後要檢查餘額哦。”赤眯起 了眼。
……雖然課程無厘頭，但我或許真的學到了真正的“技能”，這些別人認為平常，但我不會的“日常知識”。
然後是“識別遠房親戚的稱唿”，赤扮演親戚(你是真愛角色扮演 啊！)。
“韋心，我是你素未謀麵，沒有血緣關係的遠房親戚於勒啊！”赤露出思念的表情。
“……(串台了吧，總感覺哪裏不對)。”我望向其他人，一個勁地偷笑呢。
“韋心，你這 不行啊，來跟我念”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哥哥叫伯伯，媽媽的……當然叔叔，爹爹也是有重疊的，看本地習慣。” “……呃”。(我幾個親戚我不清楚，但我希望您去醫 院看看。
……好消息是這種課 挺歡樂，壞消息是從沒及過格。
……(下班時間)
“裏奧斯老師怎麽想到請我吃飯。”赤道。
“聽說你更改了課程，沒關係嗎。”裏奧斯神情複雜。
“教育?教育不是教他們知識，教他們怎樣生活嗎，以前大人們總對我說長大了就懂，入了社會自然會懂，理所當然地認為應該懂，哪怕不教也該懂，而我們這些大人，教師，讓學生前半輩子在學校生活，最後來一句“唯有讀書高”，一切多餘技能交由社會去磨打，然後又怪學生……可不教又怎麽會呢，哪怕是1+1等於幾，他不會我們也該教。”
“你真是很特別……。”裏奧斯輕笑，用手撐住腦袋，透過紅酒看向對方。
“讀書，有人為了中華崛起，有人會為了錢，但終規是為了社會安定，物資充足，然後過的更好，他們說“現在不吃學習上的苦，以後就會吃生活上的苦”，而學習應該包括 日常在內，不然成績好了也得 吃生活的苦。”赤優雅地為裏奧斯倒上灑，在和同事的相處中他還是很正常的。“裏奧斯老師，你醉了，叫我來不隻是為課程吧。”
“四季學院校長 天墮月和我們劉 校長撕票，拿0班說事……咯。”裏奧斯 神智迷離。
赤將酒杯移到自己這邊，他後悔幫對方倒酒了，“不是……這種重要的事早說啊！”赤心想著，祈禱對方晚點倒下，“呃……然後呢。”赤趕緊問。
“好像是將0班主管權暫時移交四季學院，食堂改為四季臨近的“餐食”，說是要將 0班放在大眾視野，證明朝陽學院“不放棄一個學生”的理念是落後的。後麵應該有具體文件。
裏奧斯終於是醉倒了。
“女生怎麽能 在外麵這麽不小心呢，萬一遇上壞人。”赤苦笑著，壓力給到了0班班主任身上了。赤將裏奧斯送迴了家，希望明天她不會太難堪，也許她也想繼續 教他們吧。
……
“嗚哈哈……”(??w??)赤露出反派的笑容，“美麗的假期。溫柔的海風……偷偷告訴你們內幕消息，接下來將有一周的假期。放飛自我吧，少男少女們！”
“假期?
“為師已經準備好去海上 欣賞少女們的……咳，豐富自己的人生閱曆，不要趁為師不在戀愛哦。當然，可以不過分地交往~”
“明明老師你吵著要教我們如何和異性交往。”白監道。
“這不是怕你們被騙到，然後被無情分手嘛，愛是要牢牢抓在手裏的！”赤做出心痛的樣子，然後露出可怕的笑容，“如果你們真戀愛了，為師也不會說，等你們分手我安你們做同桌，哇哈哈哈……”?(??w??)還未笑完，赤的手機便響了一下，他掏出一看，臉一下就變為驚恐，“為什麽領導要叫我私下去辦公處啊！?難道為師被舉報了。”赤道。
“你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規矩 啊！”我心裏暗自吐嘈著。
“不要嘛，為師不要見領導，怕怕的~”赤掏出 紙巾。
“你還是小 孩子嗎！?”
“唉，誰叫為師盡職敬業呢，這不得來首送行。”說罷，赤從多媒體電腦後麵摸索，竟掉出一把古琴。
“不要學帶手機的學生把東西藏那啊！還有，那樂器怎麽塞進去的！?”我不能理解，根本不知道這班主任 腦子在想什麽。
赤深情地彈奏著，還唱著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
“整這麽悲壯幹嘛！是讓你去見領導，沒叫你去刺秦王啊！”
“下節課裏奧斯老師代課哦，不要太想為師~”赤用手中的淚巾向我們揮了揮。
“好想揍他。”白監無語地別過頭。
“呃……”在大家複雜的眼神下，赤騎上了名為“赤兔”的小綿羊電動車。我敢說惜春都沒這麽中二。
在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又到了所謂一周兩次的班會，其實原本是一周一次，在朝陽也就是個形式，放張圖，寫幾個大字，然後拍個照上交，草草了事，變為自習課。硬要看到了什麽，也就是ppt上麵的名句。可到了0班，赤不僅多加了一節班會，而且還搞的風生水起，“角色扮演，故事會，文藝表演，看電演……”屬於完全飄了的那種，而照片也是他親自拍的。望向班級後麵的留影牆，沒一張“正經”的，因為赤均是突然“偷拍”：有稞縮桌子，人格變化的；有班長沉思.壞笑時的；有白監將腿翹桌上的……王驗睜眼睡覺的……還有我吐嘈的表情。這短短一個月，班級就有了活力，盡管學生隻有六個。
“今天我們講講0班的曆史吧。”班會上，班長期關上門，拉好窗簾，關燈……點蠟燭。
“不是……我怕聽鬼故事啊！”我小聲地說。
“別怕，就是正常的故事~”班長嘴角翹起，蠟燭的火焰照亮了她的臉，美麗的臉蛋，迷人的嘴唇……顯的更陰森了。
“信你個鬼……”我出了身冷汗，我一開始還以為班長是個文靜沉默的冰山美人呢。“請把恐怖音樂關了再說！”
故事的開始是朝陽學院 創始人將問題學生全都開除學籍，但當時的年代夏國家族勢力大，師生關係緊張，無奈下，為他們重組一個班——“0班”。由於學校實在治不到他們，校長便從最有勢力的家族“姬氏”挑了個貴少爺來當0班班主任，考慮到這名少爺因當過 黑幫老大 做過牢，學校起初還有點擔心，但沒想那學生竟被治的服服貼貼，其中還出了位賢者，此後外界給予了“不放棄一個學生”的校園宗旨，朝陽學院向頂尖學府發展；那名班主任 也 理所當然成為二代 校長。
“我還以為這是辦校就有的宗旨，想不到
是後來加上去的。”棵臉色不耐煩，雖說如此，暴躁的那麵人格也不再大叫或過分行動了。
我感覺到大家都在變化，一個奇怪的老師帶了個奇特的班級，裏麵塞了六個神奇 的學生。
“不管怎麽說，還好 0班的名號留了下來，不然 大家都退學了呢~”班長微笑著，全班沉默。
“大白天的瞎說什麽大實話。”我至今沒明白自己何德何能 進入 0班。
那個時期比較特殊，之後社會安定下來，製度完善。0班開始轉為接納“差生”的掉車尾班級，後來劉大才接任其中一屆，又短暫風光了一把，也算很傳奇的一屆問題班級。
由於教學優秀，升為校長。他盡可能避免學生留在0班，卻依舊 允許0班的存在。
“所以……我們的情況是，連劉校長也撈不出來…”王驗破 天荒地參與了話題。
“呃……”又是一陣沉默，我們這個班明顯不僅僅是成 績有問題。
“哎~到時間了~”班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啊?還沒下課 啊。”
隻見，班長期端起蠟燭向門外走去。忽然，
門猛地被打開，“為師，迴來了~”赤正對上被燭光照亮的美麗臉蛋。
“歡迎~”期壓低聲音。
“鬼啊！”赤往後退了一步。
“班長……你還有這種愛好啊。”我無語地看向赤。
……
“嗚……沒有假期了，要補課，我的比基尼……我的大海……嗚。”赤生無可戀地坐在講台上。
“補課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我們都沒說啥，您在哭啥?我道。
“0班大部分課程由赤老師承擔，正常的班級一個老師補課 最多一天兩節，而赤老師要和我們完全同步哦~”期笑得很優雅。
“不容易啊……老師。”我沒有再說話.。最近，那種幻覺似的迷霧和少女少了很多。
……四季學院 校長天墮月也曾任職班主任，其中便有尖子班——“立春班”，二十四節氣的起始，二十四個頂尖 班的牌麵。今日，他受邀來到前立春班的“學生聚會”，現在的他們早已成家立業，聚會上有學生的伴侶，他們的職位各不相同，有高高在上的總裁夫人，也有勤勞的農民工。
“來，老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那名女性掏出一個紅包。
天墮月搖了搖手，“你們是知道我這人的，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大家，如果同學們是為了這些，那大可不必叫我這老人家。”
“符麗，哎呦，裝什麽呢，老師又不缺你那點錢，假惺惺的，我聽說你老公快破產了吧，真就不擔心呀。”對麵是一名穿著華麗的女性，旁邊的男人似乎是什麽大老板。這位夫人從學生時期就看不慣校花“符麗”，無論是成績，還是容貌，夫人總想贏過對方，但沒成功過，從此便經常陰陽怪氣地嘲諷符麗了，好勝氣不允許自己放下當年的“不甘”。
“老師還在呢。”旁邊的男人拉住 對方手，但夫人甩開了。
“聽說你現在在幹外賣，唉，真是辜付了老師的期望，想想你當時的話，考最好的科學院。”夫人再次嘲諷，這似乎讓她愉快。
“嗬，要你指手劃腳，管好自己吧。”符麗表情慍怒。
“你還真是不要……
“呯！”一陣響聲打斷了夫人的話，隻見天墮月用杯子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表情嚴肅。氣勢外泄，眾人仿佛又迴到了當年聽課 的日子。沒一個人敢說話。
夫人趕忙捧起灑瓶，笑道，“老師，您別生氣，是我太激動了，來，我給您倒酒。”
天墮月反手將玻璃杯反向蓋在桌上，封口朝上。
“這······”夫人笑容僵住。
“符麗，過來！”天墮月聲音不大，但卻震入人心。
“好。”符麗有些興災樂禍，笑容止不住上翹。隻見符麗瞪了一眼 夫人，奪過酒瓶，準備上酒。
但天墮月仍然沒有行動。
“老師,您……”
“當年，我教的學生中有兩名女生，一個天賦高超，一個好勝心強，好勝的女生總喜歡挑戰那名有天賦的學生，她們相互競爭，較勁，尊師敬道，在考場上用盡全力打敗對方，給予最大的尊重，我以她們而自豪，若她們相互仇視，謾罵，攀比，那麽我很負責地告訴諸位，我天某沒教過這種人！”天墮月從包裏掏出一個保溫杯，“這是學校飲學機裏的水，你們都喝過，平平無奇，免費供應，我今天正好沒來得及喝，但裝的量也不多，給諸位倒上！”天墮月站起。
其他人也趕忙將杯子拿起，站著等這位老教師為他們倒水，保溫杯不大，每人隻能分到一點水，大家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怎麽不說話?我就是一普通人民教師，這輩子就做兩件事：一個教書，一個育人！”天墮月迴到位置上。
那兩名女生都被嚇的抬不起頭，也不吱聲。
“怎麽了?不是要幫我倒酒嗎?”天墮月將自己的杯子重新放正。
兩名女生 相互心虛地看了對方一眼，一人一邊，共同扶住酒瓶，為這名教師倒上酒。
“生活何嚐不是課堂，隻不過 你們換了個更大的教室……班長，喊口號！”天墮月喊道。
符麗愣了一下，但馬上返迴座位，大家都無聲地達成共識。
“同學們，起立！”符麗站起喊道，在座的人也紛紛配合，無論是不是他的學生。他們眼前這位教師乃教育界的“奇人”，為表他對教育做出的貢獻，被授予“入賢”的賢者學位……無論從哪方麵說，在座的沒他麵子大。
“老師好！”眾人齊聲。
“同學們好！”天墮月站起。雙方行禮。
“……”我們淩月學院不需要隻會讀書的學生！”招曾道。
“老師有些東西教不了，天真的家夥，沒有優秀的學曆，怎麽在這個社會搶占先機，翻身的有，但少，而現在他們隻要學習就有機會得到一個好的牌麵。”天墮月又想起了他
的話。天墮月並不是全盤否定招的教學方式，他隻是覺得在當下不合適。
天墮月獨自在 路邊行走著，雨不合時宜地落下，他沒有帶傘，也沒有到房簷下躲雨。雨水沿著他的皺紋流到衣服裏麵……他沒有太多表情，仿佛對於他而言，這場雨從未有過，隻是一場臨時的小 插曲。
人們自古以賢者為榮，將認可之人推為榜樣，但賢者究竟是什麽?當今時代，小賢以下皆學位，獲得怎麽的“賢者”學位不僅取決於你的學識，也考察道德知名度。普通人認為賢者是“強大”的證明，殊不知一切都是兩麵性的，“賢者的道德”會約束其行為，而另一邊有更多自由，隨性，被人唾棄的“惡人”， 他們沒有限製，有超越所謂賢者的能力，卻因不受待見不被冠名，如果再加上隱性埋名的高人，那麽賢者或許並不能代表“強大”，人們為區分於此，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製定了潛等級：
入賢\/宗 小賢宗 大賢\/宗 至賢 聖賢
入邪 小邪 大邪 至邪
………(時間更前一些)
赤收到消息，來到辦公處，想不到竟同時會麵劉大才和天墮月兩位校長。
“墮月校長，拆散0班真不是我一個人能作主的。”劉大才麵色複雜。
“您的意思是出了事你負責?”天墮月眼神犀利。
“這……”劉大才為難地看向赤，“這是0班 班主任赤，0班這事還得問問他的意見。
“赤?”天墮月望向這名年輕的教師。”那位年輕教師是你啊，我就直說了，解散0班，為了社會，也為了你自己。”
“0班的孩子們怎麽了嗎?”赤笑道。
“你應該也聽說過“初代 0班”。”
“嗯，當然，那屆可出了位賢者呢。”
“不止吧。”天墮月臉色陰沉下來。
這是流傳於各校之間的版本，人們都知道0班 出了位賢者，可為什麽0班 從此沒落，沒有成為尖子班呢?因為那二十名學生中又陸續出現了 五名“邪者”。0班第一任班主任的自由管理同時也教出了“強大的惡人”。後世統稱“五惡人”。
“這是教育史上的恥辱，赤老師。”天墮月道。
“0班曆史悠久，那一屆隻是巧合罷了，後麵的0班不都相安無事嗎，教育就是逐步改進的過程嘛，這都是往事了，和我們現在的0班扯不上關係。”赤仍笑著。
“我們擔不起 再出一次“五惡人”的災難。”天墮月慢慢靠近赤，氣勢上沒有交流的餘地。
“他們不是惡人，是我的學生。”赤笑容僵住。
“小劉，你有沒有告訴這位年輕教師為什麽0班 被你空置了這麽多屆，今年又複活了，為什麽以前你能 把學生調出來，現在卻往裏麵送人。”天墮月望向劉大才。
“……”劉大才表情嚴肅，“瘋人戲言罷了，墮月校長為何又這麽認真呢。”
“邪者乃墮落之賢者，哪怕是戲言，也不得不防。”天墮月掏出自己的手機，放映了一段視頻，畫質很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產物，上麵是一穿書生袍的男人，他跪在處刑台上，他冷笑著說，“各位賢者大人們 且聽好：世間汙淫不可褪，人性莫猜惜春時；兩麵陰陽生稞果，違心河裏驗諸君；瘋言瘋語尋真情，冥期空空照……
“呯！”槍聲響起，打斷了男人的話語。
………
“還邪者呢，怎麽看就像一個語文能力不過關的神經病。”赤有些 生氣了，他聽到幾個熟悉的字眼，“是不是我唱句“新棗未全赤，晚瓜有餘馨，後人就要把我放餐盤裏享用了?” “赤，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是教師，傳授的是科學。”劉大才趕緊道。
“行，談現實點，一個真正能寫成報告的理由。”赤道。
“好，我給你機會，年輕人。”天墮月難得笑了笑，“我也不信那種鬼東西，你沒有因外在因素而動搖身為教師的責任，值得表揚。但學校是選拔人才的地方，它要求學生不僅
要有成績，更要有基本的社會道德。0班的存在不該成為頂尖學院的汙點，在國內還沒什麽，但在國外0班可是因為“五惡人”至今受人議論呢。這就是我希望貴校取 消 0班的原因。”
“所以?”
“0班學生的去向一直被有意隱藏，而我要讓0班重新進入大眾視野，今後半個學期0班一部分管理權將歸四季學院，定期 檢查，發布消息，讓社會來決定0班是否有存在的價值，讓大眾決定是否接受裏麵的學生。當然，你可以換班。”天墮月直 視赤。
“班級管理仍由我來決定對吧?”
“當然。”
“我還是那句話：不放棄一個學生。”
“我也直說了，我就是用0班來證明這種理論是錯的，落後，甚至幻想的。所有人都抱有這種天真，明明心裏明白不切實際。”
“墮天校長，我也冒昧地建議一句，過於追求理性那就是死板。”赤又恢複了笑容，“具體通知和補課通知盡快發我。”
“年輕人，你看起來很有信心，你沒有義務 去 承 擔 這 些 。”
“怎麽沒有，他們可是即使知道我心術不正，還願意叫我老師的人呢。”赤轉身離開。
如果硬要追究，“五惡人”的傳聞也太匪夷所思了。他們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一堆破事和奇怪的預言。人們認為是“強大的異能”讓他們誤入歧途，但五惡人中有兩位無能力者……其實真相無所謂，人們隻是需要一個“標簽”來批判這些無法順從社會的人。當時那位 教師若還在，又會是什麽心情呢。
劉大才遠遠望著離去的赤，並不是他迷信於“五惡人”的預言，而是出於各種原因那些學生不得不安排到 0班，而巧合的是幾乎所有學生都在“預言”中有 過出現，讓人不自覺想入非非。而分入 0班正好是劉大才“不信邪”的體現，給他們繼續學習的機會，而且從另一方麵考慮，在校學習也是糾正三觀的機會。
“老師，這次領導叫您是為了什麽?”期問。
“補課呀。”赤 警覺了起來。
“老師明明早就知道要補課了吧，為什麽要裝不知道呢，逗學生好玩嗎?”期嘴角翹起，一步步揭開眼前這位老師的一切，讓他 破防，氣惱……和以前一樣，要麽老師被氣走，要麽自己被老師送走。
“為師明明也被蒙在鼓裏啊~”赤做出傷心的表情。然後露出笑容，一副死不認賬 的樣子。
“是麽，但老師的電腦明明早就 收到通知了呢~”期直接表明 自己動過赤的東西，還私自翻了電腦。這下看赤會不會發火。
“啊……被發現了。“赤忽然妞捏起來，”那沒辦法了，你看吧~。”赤紅著臉將電腦移向期，“不許笑為師哦~”
“……?”期愣住了，根本不知道對方臉紅個什麽。一看電腦鎖屏，竟不知什麽時候換成了自己的照片，右下方還有一行字，“其實為師忘記把日常通知拉出黑名單了。”
“不知道看手機嗎”。期 臉色終於有些不耐煩了，眼神更加陰森，她知道對方是在裝傻，根本沒有迴答自己的意願，“老師明明聽說過我的傳聞，難道沒什麽想法，不怕我把你舉報了?”期 強忍微笑。
“但是啊，我親愛的班長，你貌似還沒有挖出為師的黑暗呢，讓為師難堪，厭惡，驚慌，然後走投無路，這需要很長的戰略，班長感覺有些急了呢，這可不像“傳聞中的你”。”赤笑著，在這局 挑戰中，期才是 挑戰者。
“……”期沉默了，是啊，這次 的確是有些急了，因為完全不知道從 哪裏下手，赤和普通教師不一樣，看似毫無防備，但卻找不出任何破綻；0班的特殊性也讓她感受到未知。在四季學院，她調查教師們的背景，鼓動學生們的情緒，對一個個教職人員發起攻勢。她喜歡這樣，喜歡看表裏不一的人露出真麵目，看他們氣急敗壞，走投無路的嘴臉。期知道這是不好的，但那又有什麽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