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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晨當然不可能把這些人買去真當是奴隸,買迴去培訓和洗腦得不錯的,他就會恢複他們的自由身,為自己效力,作為一個現代人,去當奴隸主,自己心裏都過不了那個坎。


    當然,現在江晨名義上就是個奴隸主。


    幾人在這市場裏轉了幾圈,那中人跟在邊上,不住地介紹著裏麵的奴隸,可以看出這中人真是個人才,那麽多人,年紀,優缺點這些都記得清清楚楚,隨口就道來,並無差錯,還真別說,江晨看中了幾個少年人,大多在十四五左右,男女都有,看著有靈性,也會簡單的識些字,稍培養下,未來也能用起來。也還真看到兩個女孩兒,年紀十五六,江晨看到張劉二人看到她們時眼睛亮了下,就二話不說把人買了,看著張劉二人稍有些尷尬的笑容,江晨心情說不出的好。


    再轉了再圈,看看時間已差不多,江晨正打算說迴去,眼睛一轉間,似是看到一個熟人在那欄裏拴著,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再走近了仔細看去,這才看得明白。


    他一拉張劉二人,二人以為有什麽事,正想問,江晨用嘴向那人一努,二人抬眼一看,也差點嚇得叫出了聲,也像江晨般走近了看了看,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江晨轉身對跟在後麵的宇文曦說道:“你和那中人去前麵等我們,我們有事要商量下。”


    等二人走遠,江晨唿出一口氣,低聲說道:“是不是很像?”


    張宗道點點頭:“有八九分像,現在穿的和身上太髒,洗幹淨穿上幹淨衣,估計還會更像些。”


    劉濤吸了口氣:“氣質上差得有些遠。”


    江晨點點頭:“沒辦法,上位者的氣質是要長時間培養的,還有就是,沒有太子殿下那股子紈侉的樣,臉色倒是差不多,萎靡不振蒼白無血色。”


    沒錯,剛才江晨他們看到的那個奴隸,居然有八九分長得像現太子司馬遹,除了氣質上差了不少外,連個頭都與司馬遹相差無幾。


    張劉二人長出一口氣,張宗道道:“如果不是我們早上出來時看到太子殿下還在賭錢,我都以為這人就是太子了。真像!”


    劉濤道:“我也是,後來一想,太子殿下怎麽會被賣來奴隸市場嘛,這才反應過來。”


    江晨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下自己的心情,眼裏有厲色閃過:“現太子……二位兄長也看到了,是個爛泥糊不上牆的人,咱兄弟如果要靠他來與賈後鬥,與諸王鬥,半點機會也沒,我們兄弟何年何月才有出頭之日?與其這樣,不如我們重新扶持一個太子,一個對我們言聽計從的太子,咱慢慢培養,難說還有機會。”


    張劉二人哪想得到江晨有如此的想法,嚇得臉色都變了,手都有些發抖。稍待再仔細一想,倆人漸漸眼睛發亮,張宗道低聲道:“這事也不是不可行,本來我們就想著提著腦袋去博一場富貴的,這事不過是再換一種方式博命而已。”


    江晨點點頭:“不錯,就是換種方式去博一博,但我感覺這比之前我們就靠太子,風險反而更小。你們想想,你們倆是太子近衛,太子現在一舉一動你們都清楚,而這段時間,太子就在‘天上人間’的賭場內,根本不見其他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爛賭,就這一段時間,我們把人換了,用這幾個月的時間去培訓這個假太子,我想問題不是很大,畢竟,有你們在把握,太子小到內褲是什麽顏色你們都清楚,還能讓人看出來?”


    劉濤狠狠地點了下頭:“不錯,咱們跟著太子這麽多年,他的一舉一動都熟悉得不行,這段時間內抓緊訓練他,又沒其他熟悉的人來拆穿,應該問題不大。”


    江晨道:“我們一樣樣的來,好處和收益就不用說了,一個我們能控製的太子,如果未來登上大位,那就相當於我們登上大位,比之前我們說的緊跟太子做個從龍之臣,那完全是不同的收益,壞處也不用說了,一出事,咱上上下下死個幹淨,這收益和付出是成正比的,目前我們要考慮的是此事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張劉二人聽著他一一說著,不由都點頭應是。


    江晨接著道:“有幾個風險,一是這個假太子,未來真的登上位子後與我們翻臉,或者是在某個時間段,他出賣我們;二是知曉此人的那個販子和中人某一天看到真正的太子後想明白此事然後透露出去;三是我們培訓不到位,被熟悉太子的人認出來;四是我們兄弟三人謀事不密,讓人知道了;五是現在太子如何處理。”


    張劉二人早熟悉了他,這時候說,基本都是他在自問自答,然後如果有什麽他們倆再補充。


    “先說第一個,翻臉,我想是不可能的,因為當他被我們綁上船的時候,他已沒法下船,隻能跟著我們走,他想獨自下去,很可能,我們大家都會翻船,沒一個能活命。其實這才是最重要的,事到最後大晉也不能容忍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人做太子。說清楚這事,我想他就會明白,一條線的螞蚱,你想獨自掙脫出去,那你可能會掙斷脖子。”江晨自顧自把第一點說了,張劉兩人不住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


    “第二,販子和中人,其實並不知道我們把這人買去後如何,最可能的是在後續,他們某一天突然看到太子,或者是假太子登基後讓他看到,這幾點同時發生的機率不是很大,但很可能會發生,或者,再狠一點,我們就把這販子和中人都……”


    江晨比了個割喉的手勢,張劉二人眼裏寒光一閃,江晨知道他倆動了殺心,心裏不由一歎,對於這種莫明就去殺人,江晨心理上還是做不到:“雖然殺了倆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隻是,也可能因他們倆的死,反而我們更容易暴露,比如當未來有人懷疑這事,順藤摸瓜,找到奴隸市場——我們今天來奴隸市場買了這些奴隸,那是完全掩蓋不了的,然後恰好這販子和中人死了,雖說死無對證,但這樣的事,其實根本不用很確切的證據,想當然就是,所以,都是兩難,看我們如何選擇了。”


    張劉二人再一想,確實如他所說,莫明其妙一個販子一個中人死了,或是失蹤,那有心人就會查這事,到時誰也跑不了。


    “第三點才是最擔心的,畢竟,這人不管以前是什麽人,現在就是個奴隸,那氣質什麽的與身居高位的太子完全無法比擬,就算我們培訓了幾個月,氣質能培訓出來一些,但遇上比較親密的人,比如太子妃,還是可能被發現,那我們就要怎麽避免這樣的事。像是這段時間強力灌輸他宮中之事,你們所能知道的太子的所有事,這都要讓他背得滾瓜爛熟,至於與太子妃那兒,隻能是晚些迴去洛陽,能拖一天是一天了。到時隻能寄希望在太子妃與太子成親時間不算長,太子又不常居東宮,兩人不是太親密這上麵了。”江晨繼續說道。


    張宗道笑道:“第四點我想不會是太大問題,就我們三人和假太子知曉這事,我們三兄弟,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人會傻得把這事說出去。其實說迴來,說出去得到的收益,根本與這事成了後的成正比,還要背負一輩子的良心債,更可能後麵還會讓人滅了口,所以,我想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去這事。”


    江晨一笑:“我想的也是如此,這事說白了,二位兄長在其中發揮的作用更大,擔的責任也更大,到時真到了那時,都沒法跑。所以,我們解決前麵幾點問題就是。”


    劉濤摸了下下巴稀拉的胡須,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假太子弄迴去後,我們把這事掰開了跟他一說,他自然會明白中間的分寸,反正到時他隻有一途,跟著我們走,不跟我們走,我們不會留他,隻要走上了路,他想下船也是死路一條。”


    張宗道說道:“第二點,就算要滅口,兩人同時滅口,那讓人發現的機率會成倍的增加,嗯,中人與假太子的熟悉程度肯定不如奴隸販子,要不就留中人,然後滅了販子的口。哈哈,江兄弟,這些奴隸販子手裏都有人命,沒一個幹淨的,殺了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壓力。”


    江晨想了想道:“這事可以,那個中人,剛才路過的時候,好像沒注意到這假太子,我們看這假太子的時候,他在我們前麵,應該不知道我們要買這人,最好也不要讓他知道我們買了人,再不行,我看什麽時候找個借口,用利誘,先送洛陽,然後再弄到胡地去開拓胡地的‘天上人間’,到以後利益與我們綁一塊了,時間也過很長,他對於假太子的記憶估計也會消失不見。”


    劉濤笑道:“這可以,我見那中人挺機靈,人也不錯,可以用一用,真的不行的話,過兩年找個機會在胡地殺了就是。”


    江晨道:“盡量不要殺人吧,要殺就不要有一點後患,不然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張劉二人點頭應了:“這販子到時也要計劃周全才會下手。”


    江晨歎了口氣:“最大問題來了,真要幹這事,第三點要靠兩位兄長了,盡量早的讓這假太子變成真太子的樣。”


    張宗道點頭道:“這應該的,到時我們肯定會用心,江兄弟沒事時,也要來參與培訓一下。”


    江晨點頭應了:“這些不是問題,到時我們要把有可能遇上的事都有個預案,然後按這預案去做,讓他做得純熟無比,這樣就算有問題也不至於慌亂讓人看出破綻。”


    歇了下,江晨望了眼兩人,又頓了頓說道:“最後一點,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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