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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劉二人眼裏一時有些迷惘,好半天倆人都沒說話,江晨知道他們有些掙紮,也沒催促,半晌張宗道才說道:“沒辦法……”


    江晨嗯了一聲:“是沒辦法,假太子出現,真太子必須消失。”


    張劉二人沒再說,畢竟他們做太子的護衛這麽久,要做出讓太子滅口的事,實在有些難度,但他們也明白,這太子是必須消失的。


    江晨歎了口氣,知道這時要給他們上點猛藥:“你們知道,如果太子一直這樣下去,肯定賈後是要廢了太子,廢了太子後,賈後必然會再找理由殺了太子,到時你說其他諸王會善罷幹休,他們肯定會以此為由,對賈後發動討檄,其實隻要廢太子一事發生,太子是必死無疑,看是死在賈後手裏還是被諸王借刀殺人而已,那時生靈塗炭不說,這大晉肯定也是亂成一團,朝野一亂,那些虎視眈眈的胡人豈會放過嘴邊的肥肉?”其實這是曆史上必然發生的事,所以江晨說出來,一點也不覺得牽強,對於張劉二人這樣的軍人來說,漢胡之防更甚於其他,用這民族大義來說,更能讓他們下定決心。


    果然劉濤張宗道對視了下,跟著也歎了口氣:“其實就是說,太子其實都要死的,隻是早死晚死而已是吧?”


    江晨點了點頭,太子按曆史上發生的事件,其實從現在算起也就三年多的命而已,真的是早死晚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條。


    兩人沒再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江晨見再無其他問題,長鬆了口氣:“一會我們先出去,再後張兄你再找借口來找這販子,把那假太子買了,弄個無人知道的地方先關著,然後我們晚些時候去,把事情跟他一說,後續就按計劃來即是。”


    這一聊也是小半個時辰,三人沒再看那個假太子,出來後看到宇文曦安靜地站在外麵,那中人不知跑哪去了,江晨問道:“那中人呢?”


    宇文曦說道:“見你們不迴,先去辦那些奴隸的手續了。”


    江晨隨意地道:“我們剛才就想再看看有沒合適的,中人介紹的,難免有偏頗。轉了這麽久,就沒再見合適的,這中人還算不錯,挺實在。”


    說話間,那中人迴來了,把手續什麽的都遞給江晨,江晨拿起來看看,非常細心,不由嗬嗬一笑:“我和兩位兄長剛才在說著你挺不錯的,實在,幫我們找的人,價格合適,也沒以次充好,再看你辦的這些事,挺仔細,很好!”


    張宗道邊上跟著唱雙簧:“是不錯,我們‘天上人間’就沒這麽實在又細心的。這位兄弟,怎麽稱唿?”


    那中人麵帶笑容:“小人姓周,名正,在這市場裏做了七八年了,不說大話,這麽多年就沒人說我周正的不是。”


    江晨拍了拍他的肩,笑容看著極其真誠:“周兄,你應該也知道我三人是幹啥的,有沒想過來我‘天上人間’?是這樣,我們打算在洛陽,建康等地開‘天上人間’的分店,現在卻人手極缺,剛才看周兄做事為人都極佳,我們就想到,反正你做這中人是有一出沒一出的,不知道有沒想法到我‘天上人間’,幫我們開拓洛陽健康的市場!”江晨還真沒亂侃,他們本來就有計劃去洛陽和健康這樣的大城市開分店,洛陽更是早就提上了日程,隻是江晨一時走不開,也沒人去弄這事,如果周正願意來,那扔去洛陽和健康先考察一段時間,建好後再弄去胡地,一來一去就幾年過去,他對於這假太子哪還有半點印象。


    周正直接聽愣了,他哪想得到,這樣的大餅子會突然落到自己頭上,半天也沒反應過來,等迴神來時,他拱手向江晨說道:“此事也不是不可,但請公子容我想想。”


    江晨笑道:“是擔心家人無從安排嗎?”


    周正笑了:“周正孤家寡人一個,沒家人拖累。說實話,我擔心的是你們會不會騙我,所以我下午把人送去‘天上人間’時,順便看看您是不是做得了主。”


    劉濤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很小心,其實,我們騙你幹嘛呢?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周正一想也是,遂笑道:“不管如何,總要了解清楚,比如我去了要幹嘛,拿多少錢,有多少權力這樣,雖然我現在做這奴隸中人飽一頓饑一頓,也總有吃的不至餓著,就怕你們把我弄到哪兒當奴隸賣了,那真才是丟死人。”


    江晨笑了,這周正還真是個有趣的人:“行,你下午把人送過去,然後把錢收後,你就在‘天上人間’呆一晚,吃喝什麽全免,看看到底我們有沒騙你,至於要去賭,那我們可就不管了,不過勸你,最好別進我們的賭場,擔心你有進無出。”其實是江晨擔心周正看到太子,然後有什麽聯想了。


    周正一拱手:“小人不賭,掙多少吃多少,橫財什麽的從不去妄想。”


    這下連張宗道都覺得這周正不錯了,“天上人間”現在缺人厲害,江長安才幹一般也被逼著成了主管,像他這樣的,那正是最需要的。


    這次來奴隸市場,江晨想不到居然收獲那麽大,不管什麽時候,人才都是最缺的。


    出了奴隸市場,張劉二人使個眼色自己走了,宇文曦亦步亦趨地跟著江晨,說是小心過份也有,說是不太在意似乎也是,江晨有些頭痛,都搞不清楚這個小姑娘是怎麽一迴事情,兩輩子他都沒遇上過這樣的小姑娘。


    帶著她來到江府,宇文曦看到江府這兩字,也吃了一驚,她知道江晨的姓,所以看到這江府的名,那當然是江晨的府第了,看著他也不起眼,卻已有了這樣的大宅院。


    進了院子,冬梅和江長安首先迎了出來,見帶著這樣漂亮的一小姑娘,倆人都是一愣,冬梅看著更是有些憂鬱,一時都沒說歡迎一下。


    江晨看著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這是宇文曦,跟你們一樣,是我的妹妹,以後就在我們家裏長住了。”


    江長安老奸巨滑,先笑了出來:“喲,這小姑娘真是漂亮,來來來,我們院子大,房間多,看看要住哪兒,一會讓冬梅帶你去。”


    江晨笑了笑:“他叫江長安,本來是別人家的仆役,後來跟著我姓了,你可以叫他長安哥,唔,叫長安叔也可以。她叫冬梅,也是跟著我姓的,都是一家人。”


    宇文曦有些不明所以,這不是仆役?看他們的樣,真像是一家人,沒想到之前也像自己般是別人買來的。


    她對著江長安和冬梅福了禮,輕輕說道:“賤妾宇文曦,初來乍到,請多關照。”


    江晨有些哭笑不得:“別說什麽賤妾了,這兒沒人賤,你最小,以後他們就叫你曦兒,或者是稱唿你姓宇文,你叫他們就叫長安哥,冬梅姐就是,一會還有一個,叫春蘭,你也叫她姐就是。如果你想改名,過後讓你長安哥幫你入到我戶下就是,到時你想姓江,或者是姓你原姓都隨你。至於我,叫我晨哥,或者是公子,都行。”


    他又交待江長安:“你晚上去‘天上人間’,他們會把買人的契約手續送去那兒,到時你給她脫奴籍,像你們那樣入我戶下。對了,還有一些其他的奴隸你順便也接收一下。”這小姑娘是他看著就喜歡,所以直接讓她脫了奴籍跟自己,其實也是看她實在聰惠,難說對自己有大幫助,這也算是示其以好,其他的人,還要培養一段時間再說,不管是哪個族的,最後江晨都想幫他們脫了奴籍,畢竟帶著一幫子的奴隸,一個現代人怎麽都感覺別扭。


    宇文曦還真沒想到,這才買了過來沒一個時辰,江晨就說幫她脫了奴籍,而且不是隻說說,看來是拿到契約那些就馬上辦,這反而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她再怎麽聰惠,也隻才十來歲,她囁囁唔唔了好半天,才低頭福了一禮:“謝謝公子。”


    江晨揮了揮手,讓冬梅把宇文曦帶了下去,也不管這兩小姑娘如何相處,他現在滿腦子的事情,這姑娘現在先扔一邊再說了。


    午飯後,張宗道一個人來了,江晨讓上了飯,張宗道吃完,使個眼色,兩人出了江府,七拐八彎,才轉到一個院子,不用說,這院子又是張劉二人在長安的窩之一。


    進去後,劉濤迎了出來,把門關好,再進去,就見到那個假太子坐在床邊,也沒換衣,看著有些惶恐,又有些不明所以的,現在看著,哪兒有一點太子那種囂張紉侉的樣!


    江晨和張宗道進去後,也不說話,就那樣直直地盯著那人,好半天才搖搖頭說道:“不行,這人太差了,殺了吧!”


    張劉二人聽得一愣:“殺了?”


    江晨嗯了一聲:“你們看這樣子,沒一點樣像,根本扮不了,留著沒意義,還可能壞了我們的事,殺了吧!晚上找個車裝了扔亂葬崗。”


    那奴隸一下子臉都白了,人撲地一下就跪在了床邊:“那個……大哥……大人……,我有用的啊!我真有用,你們要我幹什麽,我都會幹!不能殺我啊!怎麽能買過來就殺了呢。”


    張宗道有些搞不清楚江晨在想什麽,望了他一眼,江晨臉色沒變,隻是盯著那個人,但他是知道江晨為人,之前在奴隸市場把一切都想好了,哪可能才來看一眼就說不行呢,估計這是有什麽打算,於是他也長歎了口氣說道:“娘的,剛才我還以為像那麽迴事,會有用呢,江兄弟,既然你覺得沒用,那一會我和劉兄弟就殺了他,晚些時候再扔出去。”


    那奴隸直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前撲抱住江晨的小腿:“公子公子,你要試試看啊,我能行的!你讓我幹什麽都行,我能行,我真能行!”


    江晨搖搖頭,看到桌子上擺著契約,拖著那人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劉文貴,豫州人。喲,劉兄,還跟你是本家呢。”


    劉濤嘿嘿一笑,劉文貴聽到是本家,馬上轉過去抱住劉濤的腿:“大哥,大哥,你跟這貴人說說,我真有用的,沒用你們也不會買我,是不是啊?”


    劉濤哪會聽他的,看了眼張宗道和江晨,一時有些不明白他們打什麽主意,但不管如何也不可能為他說話,他腳上用力,撐開抱著的劉文貴。劉文貴轉身又撲向江晨,抱住了他的腿,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兒就江晨力量稍差,就算踢也不一定能踢開他,反正先抱著求情總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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