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峰主,事實尚未有定論,我不過是秉公論事罷了。


    宗主再次,輪不到你我私自定罪。”


    邱洺據理力爭,絲毫不給林紫雲麵子。


    “秉公論事?


    你隱瞞事情起因,分明就是包庇禦靈峰!”


    “起因為何?”


    葉玄逸打斷二人的爭執,對著林紫雲問道。


    林紫雲抬手一揮,季染便不受控製的被提起,落在了武纓身旁。


    “就是這個弟子,本性惡劣,對她的嫡姐不敬。


    禦靈峰之人,無一不被她蠱惑,視雅兒為仇敵。


    今日相遇,武纓便不顧青紅皂白,痛下殺手。”


    聽到林紫雲口中一句“雅兒”,季染撇了撇嘴。


    她說邱長老偏頗,她自己又清白到哪兒去?


    “武纓,你怎麽說?”


    葉玄逸像是沒有看到季染,隻讓武纓開口。


    “宗主明鑒,我不曾下殺手,隻是普通的門內比鬥。


    我與師妹離開之時,季雅師妹好好的,至於後來為何昏迷,弟子不得而知。”


    “不得而知?


    雅兒中的火毒,整個宗門內,隻有你用過。


    如今雅兒無法醒來,你一句不得而知,就想摘幹淨了?”


    林紫雲憤憤不平,厲聲嗬斥著。


    “林峰主,莫急。”


    葉玄逸打斷了林紫雲,轉頭看向季染。


    “你沒有靈根。”


    葉玄逸聲音篤定。


    季染心頭一驚,還是承認,“是。”


    謝聽雨和武纓二人滿臉疑惑,小師妹明明是水靈根,雖然修為尚淺,但是也不該看不出來吧?


    “你沒有修為。”


    葉玄逸又道。


    “是。”


    季染繼續答道。


    她現在有的一切,都是係統給的,她的身體本身,除了原本的混元靈體,什麽都沒有。


    “你的煉氣期怎麽來的?”


    “潛心修煉。”


    葉玄逸的三連問,帶著十足的威壓,像是要把季染壓垮。


    可惜,季染已經死過一次,早沒了對生的追求。


    用死亡,根本威脅不了她。


    “無名峰異變,可是因你而起?”


    葉玄逸的話,像是在嘲笑季染所說的“潛心修煉”。


    季染抬頭,那雙淡金色的眸子冷冷的,卻難以忽視。


    她一向敏感,可是這會兒卻看不清對方的含義。


    是善是惡、是喜是悲,仿佛都在眸子裏,又仿佛什麽都沒有。


    她隻知道,這位宗主一直閉關,對於外麵的事情卻了若指掌,實在不能小覷。


    “弟子確實經曆了獸潮,至於其他,弟子不知。”


    “嗬,牙尖嘴利!


    看來不用刑,你是不肯招供!”


    林紫雲氣不過,伸手欲打。


    “紫雲峰主,宗主在呢!”


    季染沒有想到,替她擋下這一攻勢的,居然是錢紹。


    他不是向著季雅,一直想弄死自己的嗎?


    錢紹沒有理會季染,收了招式,又迴到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嗯。”


    葉玄逸鼻腔出聲,雖然極輕,卻讓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


    “事情本尊都已經知曉了。


    既然人來得齊,便一並辦理,也免得日後流言蜚語,擾了門內弟子的清修。


    武纓、季雅,違背門規,私下械鬥,雖事出有因,但有罪該罰。


    罰你二人,思過崖思過三個月。


    季雅,修為尚低,又中毒未醒,待痊愈後,再作執行。”


    武纓撇嘴,她是有不服的。


    分明是季雅沒事找事,居然和她罰的一樣,宗主實在不公。


    “至於季染……”


    葉玄逸的眸子停留在她的身上,麵容不悲不喜。


    “宗門不養閑人,更不養禍端。


    你的情況特殊,宗門內並無適合你的功法修煉,也不適合繼續留在宗門內。


    罰……”


    “宗主三思,弟子有事要稟告!”


    議事廳外,焦急的聲音打斷了葉玄逸的話。


    眾人表情各異,眼看著季染就要被逐出師門了,就這麽被打斷了。


    闖進門的,是晏扶風。


    季染不由得惆悵,這議事廳的大門,幾日的功夫被禦靈峰掀了兩迴了。


    “晏扶風,你大膽!


    這裏是議事廳,不是你們禦靈峰。


    沒規沒矩的,這就是你們峰主教你們的做派嗎?”


    邱洺率先罵出口,宗主還在呢,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當著宗主的麵拆人家的大門,這不是找打嗎?


    邱洺這麽罵了,眾人反而不好多說什麽了。


    “弟子魯莽,請宗主恕罪。


    實在是無名峰獸潮一事,另有隱情,弟子請宗主暫緩論處,給弟子時間,詳述此事。”


    晏扶風身後,祁雲疏一身丹修道服,悄無聲息的跟進來,站在了謝聽雨身後。


    “三師弟,你出關了。”


    看到祁雲疏容光煥發的模樣,謝聽雨相信,他這次閉關收獲不小。


    “他一醒來就吵吵嚷嚷的,實在頭疼。”


    祁雲疏微微蹙眉。


    他不知道這幾日發生了什麽,卻少見晏扶風這麽不顧形象。


    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他隻是沒想到,晏扶風的“大事”,居然要硬闖議事廳。


    “無名峰獸潮來得突然,護山屏障也莫名其妙開啟,若依你所言,這些之間莫不是有什麽聯係?”


    無名峰獸潮來得奇怪,眾人都摸不著頭腦。


    如今聽晏扶風所言,難道說,這場獸潮並非天災,而是人禍?


    不知道為什麽,邱洺下意識就看向季染。


    不會和這姑娘有關吧?


    他的印象裏,禦靈峰的幾個都是同輩翹楚,但是互相之間麵和心不和,都有天之驕子的傲氣。


    自從季染進了禦靈峰,這些人倒像是找到了核心,一個兩個都圍著她轉。


    邱洺有些感歎,他也好久沒見過禦靈峰人這麽齊的了。


    麵對眾人的質問,晏扶風隻是聽著,沒有一點解釋的打算。


    “無名峰獸潮,實際是因一頭突然晉升的黑熊精王引起。


    宗主明鑒,妖獸進化,是天道所賜,並非人力可以企及。


    我與小師妹不幸麵對獸潮,若非小師妹臨危不懼,奮勇殺敵,我二人恐怕早就命喪妖獸鐵蹄之下了。


    這件事情上,小師妹不僅無過,而且有功。”


    “那獸潮是何等規模,本尊也聽了門下弟子談及。


    她們一群結丹期的修士合力,都不能控製一二。


    就憑你,憑季染這個煉氣剛入門的小輩,你們兩個能解決掉獸潮?”


    林紫雲完全不信。


    她們千秀峰幾位親傳弟子正在其中曆練,傳迴來的傳音都快成遺書了。


    就憑季染,怎麽可能擊退獸潮?


    “師妹自有天賦,隻是還需要師父進一步認證,才能說清。


    千秀峰的師妹們不行,不代表所有的弟子都沒有能力。”


    晏扶風據理力爭。


    他看出來了,紫雲峰主就是在針對小師妹。


    他不理解,千秀峰作為十二峰中唯一一座隻收女弟子的山門,不應該對女修更加關切嗎?


    可是從武纓到季染,好像都不受千秀峰的待見。


    不過沒關係,他是她們二師兄,無論如何,他都能罩著她們!


    “是何天賦?”


    葉玄逸聲音中帶了一絲好奇。


    晏扶風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他隻是猜測小師妹可能是馭獸聖體,但是畢竟他的閱曆也有限,還是得師父迴來了,才能認證。


    他如果現在說了,結果小師妹不是,這豈不是給有心之人可乘之機?


    小師妹本來就樹敵不少,他不想讓有心之人再說三道四。


    想到這裏,晏扶風幹脆將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弟子不敢妄下定論。”


    “宗主,各峰長老,獸潮一事,也許是弟子誤打誤撞,解了危機。”


    季染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碧玉笛,展示給眾人看。


    “那獸潮極怕音攻,弟子雖然靈力一般,但許是音律天賦異稟,才能退敵。”


    聽了季染的話,眾人還在思索,晏扶風已經嘴角抽搐了。


    “哦?”


    葉玄逸翩然而下,走到了季染麵前,打量著碧玉笛。


    “下品武器。”


    隻一眼,他便認清了碧玉笛的品階。


    “宗主明鑒。”


    “你是如何擊退的獸群,不妨在大家麵前,再展現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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