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出去,蕭珩玨見阮冰如躬著身子站在門邊,對她道:“阮將軍請過來看。”


    阮冰如朝他施了一禮,才走過去。


    蕭珩玨指著酒城的地圖問:“你覺得酒城水源會是哪一處。”


    阮冰如細細端詳著地圖,良久才道:“水往低處流,酒城東邊地勢比西邊高,且東邊四五十裏外有一條怒江,酒城的水應當是從怒江而來,地下定然很多暗渠。”


    蕭珩玨點了點頭。


    阮冰如接著看地圖,手指在上麵指了指:“這個地方綠地最多,地勢高,可從這個地方查,隻是這邊怕是會遇到大疆的人。”


    蕭珩玨臉上露出笑容:“好,就從這裏開始查,走,現在就去。”


    阮冰如有些愣住:“我們兩個?”


    “人多易被察覺,我們把盔甲換下,扮作當地普通百姓,這樣就算遇到大疆的士兵也不怕。”


    也不等阮冰如說話,對著青笛道:“青笛去找兩套衣服來。”


    又對阮冰如道:“你先去準備,青笛會將衣服送到你營帳裏,我們一刻鍾後大門見。”


    他已安排好,阮冰如隻好聽令,拱了拱手,退出大帳,迴了自己的營帳,果然不到一會的功夫,青笛送了衣服來。


    換好衣服,帶上武器,阮冰如便去了大門。


    蕭珩玨已經在大門等候,一身粗布麻衣,頭發也是用麻布束著,但掩蓋不了周身的貴氣和冰冷的氣質。


    阮冰如快步上前,蕭珩玨一直看著她。


    她同樣是一身粗布麻衣,可臉蛋白淨,五官精致,儼然一副小公子模樣,別有一番味道,蕭珩玨有些不想挪開眼,好在她如今沒有抗拒他,避開他,以後自有很多相處的機會。


    朝她笑了笑,將手中的韁繩遞給她。


    兩人翻身上馬,朝怒江而去。


    一路上都是被大疆燒殺搶掠過的村莊,有些村莊已是一片殘垣,一人不剩,滿地屍骨。


    偶爾能遇到有幾個人的村莊,見到馬蹄聲,便躲躲閃閃,生怕又是大疆來搶掠的。


    兩人心中都是說不出的難受,憤恨,在心中暗暗立誓,一定將大疆的人驅逐出晉國的疆土。


    好在一路沒有遇到大疆的士兵,兩個多時辰便到了怒江。


    將馬拴在一棵樹上,便開始在怒江邊查探。


    他們找的是怒江地勢最高之處,水流湍急,周邊樹木多且高,雜草叢生,四處都沒有路,顯然極少有人來過。


    兩人隻能拿著佩劍朝前方的雜草亂砍,砍出一條路來,才方便行走。


    “啊!”阮冰如突然大叫一聲,無意識的跑到了蕭珩玨身後躲起來。


    蕭珩玨不知發生了何事,趕緊將她護在身後,柔聲問:“看到了什麽。”


    阮冰如聽到他的聲音才意識到,這樣好像不太好,鬆開抓著他的衣服,站直身子,有些尷尬的道:“一條大蛇,手腕那麽粗,黑不溜秋的。”


    蕭珩玨微微笑了笑:“你怕蛇?”


    阮冰如望著他,四目相對,頓了半晌,心想:他這是什麽意思,抓到她軟肋了,以後好來折磨她。


    “倒也不是怕,就是覺得那東西有點惡心。”


    “你在這裏等等,我去看看。”


    阮冰如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蕭珩玨拿著劍往剛剛阮冰如的方向走去。


    果然見到一條大蛇纏在樹枝上,手腕那麽粗,估計有些年頭了,全身呈深褐色,有劇毒,不過有個好蛇膽。


    那蛇見到蕭珩玨,呲著舌頭,蕭珩玨一支飛鏢過去,那蛇便垂下了頭。


    蕭珩玨走過去直接將蛇剖開,取出蛇膽,往阮冰如方向走。


    阮冰如見他走來,臉上帶著淡淡笑意,那條蛇定然已經了結在他手上。


    蕭珩玨走到阮冰如身前,伸出左手,手上露出一個血淋淋的圓球。


    蕭珩玨道:“把它吃掉,以後便不怕蛇了。”


    阮冰如看著有點惡心:“這...這是什麽?”


    “蛇膽,這條蛇估計是山中蛇王,它的蛇膽可防蛇毒,還可增強功力。”


    阮冰如見蛇膽有茶杯那麽大,上麵鮮血琳琳,隻覺一陣惡心,哪裏吃得下:“我不吃,你吃吧!”


    說完繼續往前砍雜草。


    蕭珩玨見她不吃,丟了可惜,隻得自己吃了,便背過身去,將蛇膽吞吐腹中。


    身體內燃起一陣暖意。


    跟在阮冰如身後繼續砍樹枝,氣力大增。


    砍了半個時辰才到河邊。


    兩人往河邊繼續查探,發現河邊多暗流,兩人便沿著暗流一路往下。


    這是雜草太多,又沒有路,隻能一路砍雜草過去。


    又砍了半個時辰才到空曠處。


    蕭珩玨怕她體力不支,提議坐下來休息會。


    阮冰如點了點頭,拿出水喝了口,休息了一刻鍾。


    蕭珩玨道:“再找半個時辰我們便迴去吧,天色暗的話,不好找,晚上怕有狼蛇出沒。”


    阮冰如點了點頭,站起來準備走,可才一起身,隻覺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差點跌倒。


    趕緊穩住腳步,閉目了一會。


    蕭珩玨覺出了不對勁,走過來扶住她:“怎麽了?”


    阮冰如伸手扶著蕭珩玨的手臂,才勉強支撐住,講話也有氣無力:“不知,覺得有些暈?”


    蕭珩玨扶著她坐下,焦急問道:“身上有哪裏疼嗎?”


    “沒...沒有。”阮冰如隻覺得身上越來越沒力氣,講話也隻能強撐,半個身子已經靠在蕭珩玨身上。


    蕭珩玨見她狀態越來越不對,又問:“現在什麽感覺?”


    阮冰如撐著有氣無力的身體道:“我感覺頭很暈,身上越來越沒有力氣,我...我快撐不住了!”


    蕭珩玨索性坐到她旁邊,讓她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我看下你四肢是否有傷口。”


    阮冰如點了點頭。


    蕭珩玨經她同意,拿起她一條手臂,將衣袖挽起,露出一條白皙細嫩的玉臂。


    蕭珩玨有些羞澀,可看懷中的人,有氣無力的靠在他身上,若再不找的傷口,怕性命不保。


    細細查看,沒有傷口。


    拿起另一條手臂,依然沒有傷口。


    隻能脫去鞋襪,看看腳上有沒有傷口。


    蕭珩玨拿起右腳,發現褲腿上有兩個小洞,隻怕就是這裏了,脫去鞋襪,挽起褲腳,腿上麵露出兩個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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