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崧然望著大營道:“他們的主帥叫斯那·羅布,此人極會擺陣法,一路來所向披靡,我們對陣法一竅不通,隻能硬打,想要破敵,需得找個懂陣法的人。”


    “好,我這就修書一封,告訴蕭珩玨。”


    阮冰如忙寫了一份書信,將陶崧然所講之事告訴他,還把城內情況一並寫在信上,命人給蕭珩玨送去。


    然後就帶著手下的人隱匿在城中,等蕭珩玨的號令。


    在城內安安靜靜的過了三日,三日的一個晚上,一枚信號彈劃破天際,阮冰如知道該做準備了。


    告訴陶崧然,帶著士兵偷藏在城樓下。


    而後兩人去了城樓,見大疆陣營火光一片,知道蕭珩玨已經帶人進攻,於是下了城樓打開城門,帶著人直奔大疆營地而去。


    殺聲一片,整整打了一夜,大疆猝不及防,被前後夾擊,以慘敗而逃,逃離了山掖關,到了山掖關外的酒城。


    酒城原本是晉國領地,是被大疆奪取的城池之一。


    酒城城門大關,再追無意,蕭珩玨迴營整頓兵馬,準備入山掖關。


    陶崧然和阮冰如帶著眾將士在城外迎接。


    山掖關被救,最高興的是城內百姓,城內百姓紛紛夾道歡迎。


    晚上州府劉海給蕭珩玨準備了慶功宴,與百姓同樂。


    城內氣象兩極變化,從頹廢到興旺,隻在一日之間。


    百姓們每家都做上些吃食給士兵們送去。


    既是百姓要求,蕭珩玨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欣然接受了慶功宴,隻是他從來不耐應付這些。


    晚上蕭珩玨坐主桌,州府,鐵季,陶崧然和阮冰如依次而坐,阮冰如就坐在陶崧然身邊。


    自從救城成功,阮冰如和陶崧然就沒有分開過。


    落在蕭珩玨眼裏,覺得阮冰如用情太深,和離了竟然還能相處的如此融洽。


    州府給蕭珩玨敬酒,蕭珩玨也沒有心思應付他,餘光總是瞟著兩人。


    兩人聊的熱火朝天,直到州府給陶崧然敬酒才停下。


    山掖關能被救,不僅因為蕭珩玨來援救,最重要的是陶崧然的堅持,否則山掖關如其他城池一般,早被大疆占領。


    州府對陶崧然的感激如再生父母,連連敬了陶崧然三杯酒,仍在說著感謝。


    州府敬了一圈的酒,蕭珩玨便沒有耐心應付了,起身與州府和各人告辭,州府不懂他性子,一再挽留,蕭珩玨便理也不理徑直離開,把州府嚇得腿腳發軟,手中杯子差點掉下,以為得罪了他,忙向陶崧然求救。


    拿著酒杯踉踉蹌蹌走到陶崧然跟前:“陶老弟呀,我是否哪裏招待不周,大將軍他怎麽這麽快離席。”


    阮冰如隻在一旁笑,陶崧然趕緊扶他坐下:“劉大哥,沒事,大將軍就是這樣的性子,不過你還是得小心些,可千萬不能得罪他,不是老弟嚇你,阮將軍都在他手上吃過虧。”


    說著望了阮冰如一眼。


    本想在陶崧然處找安慰,沒想到州府嚇得手更抖了:“那我剛剛是否有得罪他。”


    陶崧然搖著頭:“那我便不知了,他的性情,我們也不大懂。”


    劉海焦急:“這可如何是好?”


    陶崧然見他嚇得如此,安慰道:“沒事,往後小心些就好。”


    州府再沒興致喝酒,渾渾噩噩的不知到了何時才迴去。


    第二日一大早,帶著早點早早在蕭珩玨門外等候了,一來是賠罪,二來是探探情況,看昨晚是否得罪他,他會不會對他施以報複。


    蕭珩玨一出門便見到了他,朝他走近道:“州府可是有事?”表情冷漠,語調冷淡,聽到劉海的耳中是一股不耐煩的語氣。


    劉海戰戰兢兢,忙躬身行禮:“城內物資稀薄,有招待不周之處,望大將軍海涵,小人給大將軍準備了早膳,請大將軍用膳。”


    蕭珩玨本以為州府有什麽事,原來隻是送個早餐,便道:“劉州府沒有別的事忙嗎,送早點這等小事也要親為?”


    本來好心送早點,沒想到得到的是斥責,果然大將軍性情不好抓摸還是少打照麵好,免得如何得罪他的都不知道。


    額頭已經浸出了一層冷汗:“關中還有諸多事要忙,小人便告辭了。”


    蕭珩玨點了點頭,劉海將早點放在桌上,躬身行禮,緩步退出了蕭珩玨的院子,出了院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快步離開。


    蕭珩玨用了早膳,出門到四處查探,城內百姓,士兵都已經安置妥當,百姓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生活,可見州府能力不錯,是個做實事的人。


    城內安定,就要準備攻打酒城之事。


    正準備迴去,見陶崧然和阮冰如從一條巷子往這邊來,見到他之後,兩人都頓了頓才朝他走近,上前施禮。


    蕭珩玨冷聲問:“城內安置得如何。”


    陶崧然拱手:“一切已安置妥當。”


    “好,”蕭珩玨丟下這個字便離開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第二日才召集眾將領商議攻打酒城之事。


    對這裏最熟悉的是陶崧然,蕭珩玨第一個問的便是陶崧然:“陶將軍有何看法?”


    陶崧然拱手:“酒城周圍多山地和沙丘,樹木極少,不易埋伏,隻能強攻。”


    蕭珩玨點了點頭:“鐵將軍有何想法?”


    鐵季拱手:“陶將軍說得有理,此地隻適合強攻。”


    蕭珩玨望向阮冰如:“阮將軍看法也是如此嗎?”


    阮冰如拱手:“強攻為下,智取為上。”


    終於有人說出了不同看法,蕭珩玨眼睛都亮了,趕緊問道:“阮將軍有何妙計?”


    阮冰如道:“山地多,沙丘多,樹木少,城內必定缺水,我們隻需斷其水源,他們便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酒城便可不攻而破。”


    蕭珩玨伸手往桌上一拍,此想法與他不謀而合:“好,就依阮將軍而言,陶將軍,劉州府,你們對此地熟悉,帶上人去找酒城的水源。”


    陶崧然和劉海紛紛拱手:“領命。”


    蕭珩玨點了點頭:“今日便到這裏,你們現在就去。”


    眾人紛紛躬身退去。


    蕭珩玨望著退出去的人道:“阮將軍請留步。”


    陶崧然擔憂的望了阮冰如一眼,才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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