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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蕭冥炎返迴營帳之時,一道聖旨打的他措手不及。


    竟是一道賜婚的聖旨。


    “太子殿下,請接聖旨…”宣旨的高力士上前一步,不緊不慢的說道。


    蕭冥炎單膝跪地,半低下頭,卻不願抬頭去接這燙手的山芋。


    耶律靜香膚光勝雪,嬌豔欲滴的臉上掩蓋不住的欣喜,“高力士,給我,我來接。”


    這個聖旨正是蕭太後為她和蕭冥炎賜婚的,讓她如何能不高興。


    高力士一想也行,反正被賜婚的就是她和蕭冥炎,誰接都一樣,便躬腰行禮,將聖旨捧出去,“是,公主。”


    耶律靜香烏黑的雙眸慧黠一動,帶著幾分水靈幾分調皮,伸出白皙如玉的雙手就接過這道明黃聖旨。


    接著,站起身來,就扶起蕭冥炎,聲音清脆又柔和,開心至極,“太子哥哥,快起來,快起來,你終於要成為靜香的夫婿了。”


    蕭冥炎眉沉似水,冷峻如冰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悅之情,上身著純黑的鑲金邊袍子,裏麵的雪白中衣已有些濡濕,那是他送完南宮元霜與拓跋燁團聚之後,圍著廣闊的大草原策馬狂奔出的汗。


    刻骨銘心的離別還在眼前,如今,竟要他與耶律靜香成婚。


    一直以來,他隻當耶律靜香是妹妹,從心底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他不願意。


    “太子哥哥,你怎麽了?”原本要攙扶蕭冥炎起身的耶律靜香卻發現他巋然不動,似乎想什麽事情想的出了神,關切問道。


    蕭冥炎一襲黑衣,玄文雲繡,深邃的眼眸下蘊藏著銳利的鋒芒,他猛然起身抓住耶律靜香的雙肩。


    正要開口,告訴耶律靜香自己不同意這門婚事,卻被高力士打斷。


    “對了,太子殿下,太後讓奴才給您一樣物事。”


    蕭冥炎挑眉,冷冷道:“是何物?”


    高力士從懷間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蕭冥炎見了大驚,耶律靜香卻是不解,這個透明的東西叫什麽,裏麵似乎還有一點凝固狀的東西,就像牛奶一般雪白。


    上麵隱約可見的似乎是保濕什麽的,這字體甚是奇怪,耶律靜香從小到大也算飽讀詩書,但卻從沒見過這種字體。


    蕭冥炎心內了然,那是南宮元霜送給母後的保濕乳,高力士湊上前,在蕭冥炎耳邊低聲道,“太後並未詳說是什麽事情,隻說若宣讀聖旨後,太子殿下若不同意,便將這個小瓶交給他,他自會明白。”


    普天之下,若說還有誰是最了解蕭太後的人,那必是蕭冥炎了。


    蕭冥炎眼神犀利,宛如鎖定獵物的鷹,盛氣逼人卻孤清冷傲。


    蕭太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若蕭冥炎不同意,那南宮元霜必死無疑。


    雖然刺殺堂堂的大齊皇後絕非易事,但,若蕭太後真的下了狠心,南宮元霜將會很危險。


    蕭冥炎的大掌將這個透明的小瓶子緊緊的握在手裏,要對耶律靜香說出去的話被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耶律靜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太子哥哥,你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這個小瓶子有什麽來曆嗎?”


    蕭冥炎充耳不聞,緊握小瓶子的手無力的垂在衣側,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有些踉蹌的走了出去。


    司馬懿對著諸葛亮小聲說道,“太子殿下送完那個元霜姑娘,迴來時就能看出不高興,如今這聖旨更讓他高興不起來了。”


    諸葛亮也打趣道,“那可不,放走自己喜歡的,要娶自己不喜歡的,咱們這太子殿下,命也真是苦。”


    好在他倆的內力不弱,耳力極強,說話的聲音極,要不然,讓耶律靜香聽見,依她的性子,這二人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帥帳裏了。


    耶律靜香見蕭冥炎不迴自己,隻一個人慢慢的出了去,跟在後麵喊著,“太子哥哥,你要去哪兒?靜香陪你好不好?”


    蕭冥炎就跟沒有聽到一般,掀開帳子,走了出去,小旋風道,“公主莫要擔心,卑將這就去跟著太子殿下。”


    說完,便快步走出了營帳,跟在蕭冥炎的身後。


    “太子殿下。”小旋風低低的叫了一聲,“元霜姑娘雖好,但太後聖旨不可違背,還請太子殿下…”


    話還沒說完,小旋風立馬被蕭冥炎冰冷的目光嚇得閉上了嘴。


    蕭冥炎冷冷說道,“拿酒來。”


    小旋風不敢不辦,立刻答應,直奔最左邊的一個廚房營帳。


    留在帥帳裏的耶律靜香滿腹疑惑,抓著高力士問道,“太子哥哥手裏握著的東西是什麽?太後姑姑為何要你把它交給太子哥哥?”


    剛剛的賜婚聖旨她很開心,可蕭冥炎卻不開心,女人的直接告訴她,蕭冥炎剛剛捏著她的雙肩定是要告訴她,自己不願意。


    可高力士把那個小瓶子交給蕭冥炎,他竟然沒再反對。


    他默許了。


    她必須要搞清楚那個小瓶子究竟有什麽故事能讓蕭冥炎如此。


    高力士躬了一躬,道:“那玩意兒是那個大齊皇後南宮元霜當初在皇宮時送給太後的,叫什麽保濕乳的東西,專門塗抹於臉上保濕的。”


    耶律靜香聞言,這才明白太後姑姑的用意,也終於明白蕭冥炎剛剛的沉默不語意味著什麽。


    蕭太後雖然是垂簾聽政,但早已與皇上無異,是以她所下達的旨意均叫聖旨,而非懿旨。


    而一個女人治理一個龐大的國家,自然是相當有手段的,蕭太後這是拿南宮元霜來威脅蕭冥炎。


    耶律靜香看著前方蕭冥炎剛剛離去的方向,眼神裏掃過落寞。


    五日後,帝都。


    椒房殿。


    “怎麽,不高興了?”拓跋燁似乎感受到南宮元霜的興致不高,問道。


    雖然兩人相約在寒山寺見麵,可拓跋燁還是不放心,親自騎馬往前迎一迎南宮元霜。


    原本以為南宮元霜一臉欣喜的迎接他,卻發現在那欣喜的外表之下有著淡淡的憂傷。


    這幾日,西熾國主北堂煜已給他來信,楚牧、大藏等人雖重傷但已被國後墨玉所救,休養一段時間便可返迴大齊,玲瓏無礙直接被送迴大齊。


    雙方的盟約已定,隻要大齊一聲令下,要借道西熾,攻打西域,西熾絕對配合。


    而與南宮元霜一起返迴大齊帝都時,南宮元霜有些疲倦,“燁哥哥,這幾日風塵仆仆,我想洗個澡,然後你陪我迴現代一趟可好?”


    反正如今,迴現代之後,再返迴古代,古代的時間就如同停止一般,根本不會浪費。


    拓跋燁見她麵色有些蒼白,摸著她的手有些冰涼,“朕還是傳禦醫給你看下。”


    南宮元霜直接將玉簪扯下,三千青絲一瀉而下,卻失去了順滑光亮,而是有些粗糙發油。


    南宮元霜伸手摸出一縷頭發給拓跋燁看,“燁哥哥,你看我這頭發油的打結了,再不洗個熱水澡都要臭死了。”


    這幾日舟車勞頓的可把她累壞了,一定得好好的泡個澡。


    突然,拓跋燁一把摟住她,將她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不管你多臭,朕,都要你。”


    聞著淡淡的龍涎香,聽著這曖昧的小情話,南宮元霜的心砰砰跳,她順勢在拓跋燁俊美的臉龐上親了一口,“你願意臭,我可不願意,快走快走,我要洗澡。”


    真的是,幸好,這椒房殿沒有別人,玲瓏和桂嬤嬤都在殿外伺候,她二人沒有武功,斷不會聽到裏麵在說什麽,若是楚牧、大藏他們,那自己又要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了。


    拓跋燁眉毛一挑,淡淡說道,“朕不走,又如何?皇後身上哪處地方朕沒有看過。”


    “砰”的很大聲,桂嬤嬤和玲瓏二人在殿外聽的真真兒的,抬頭就見拓跋燁出了椒房殿。


    玲瓏似乎隱約聽到了“快滾”兩個字,不怕死的上前問道,“皇上是被皇後娘娘給趕出來了嗎?”


    拓跋燁聞言,嘴角抽了抽,他發誓,若不是南宮元霜很在乎玲瓏,他不介意,把這個小丫頭給油炸了。


    帝王的威嚴豈是你一個小姑娘可以挑釁的?


    此話一出,桂嬤嬤立刻上前拉著玲瓏跪地請罪,“玲瓏年紀小不懂事,還請皇上恕罪。”


    拓跋燁沒有正麵迴答,隻冷冷道,“娘娘要洗個熱水澡,快下去準備吧。”


    說完,便一掀衣擺,迴了金鑾殿。


    不過在迴金鑾殿之前,拓跋燁拐道去看了看一個許久未見的女人。


    事已至此,也該做個了結了。


    隨著地室沉重的石門再次打開,昏暗的地下室裏終於擠進了一絲光亮。


    拓跋燁足登明黃龍靴,踩著滿是灰塵的台階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在地下室的正中間,一個男人被放置在一口大缸裏,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竟是一個女人。


    所有的頭發都被拔光,因太用力去拔,頭皮上有許多地方連皮帶血的拔了出來。


    一雙眼睛被剜掉,鼻子被割掉、耳朵也被割掉,五感盡失。


    一聽到來人的腳步聲,這個女人沙啞著嗓音說道,“皇上大駕光臨,哀家倒是沒有辦法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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