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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昏暗的地牢裏,牆麵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髒汙,上麵甚至還有人用小石頭刻下的各種狠毒的話語:報仇;狗男女不得好死;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一束皎潔的月光從牆上的小窗中射到地麵,南宮元霜靜靜地靠在牆角,還不時的聽到整座監獄裏迴蕩著哭聲、罵聲、叫屈聲…


    玲瓏也坐在一邊卻不敢安慰南宮元霜,她以為皇上來是替小姐出氣,懲罰南宮元芷母女二人


    誰曾想,皇上一來,竟然讓小姐身陷囹圄。


    正在她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麽要這樣做時,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皇嫂,別來無恙呀。”


    南宮元霜抬頭,卻是拓跋天翎。


    她提溜著大眼睛,天真的的說道:“皇嫂,前日你還威風的不行,皇兄都把你寵到天上去了,今日怎落到這般田地?”


    南宮元霜頭也沒抬的迴應道:“如果你是來幸災樂禍的,那你這格調還真是不高。”


    南宮元霜知她本性不壞,也在打趣,雖然和拓跋天翎相交不深,但卻覺得和這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甚是投緣。


    南宮元霜還故意把“不高”兩個字的音微微拔高,卻被拓跋天翎捂住了嘴巴道:“皇嫂,噓,我是來救你的。”


    拓跋天翎趕緊讓南宮元霜聲音小一點,自己可是偷了令牌偷偷的溜進來的。


    “皇嫂,你快走吧。”


    拓跋天翎一邊說一邊把天牢的門打開。拉著南宮元霜的手,把令牌交給她。


    “有了這道令牌,即使現在已經宮禁,拿著它,誰都不敢攔你。”


    “不,我不出去。”


    對於拓跋燁的不信任,南宮元霜已經失望徹底,現在她甚至已經不想解釋。


    再多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因為再多的解釋在他看來都是掩飾。


    “皇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相信你。”


    拓跋天翎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像怕南宮元霜不信似的,一直瞪著她看,倒把南宮元霜看的噗嗤一笑。


    “傻丫頭,我知道。”


    “隻是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兒呢?”南宮元霜一聲嗟歎。


    是啊,本就是穿越過來的,在大齊也沒什麽朋友。


    那冷血無情的南宮家是斷不能迴去了,上官家倒是可以,但又怕連累外祖母他們。


    南宮元霜扶額仰麵低歎,“到底能去哪兒呢。”


    “emmm,要不然,你先去我的昭蘭殿再做打算吧。”


    雖然拓跋天翎已經成年,但因常年遊離在外不常迴宮,拓跋燁又舍不得這個妹妹獨自出宮開府,是以一直住在宮裏。


    “好,那我跟你走。”


    南宮元霜剛想站起身來,卻感受到一陣暈眩,隻能說古代的大小姐也太身嬌體弱了。


    隻是一場小小的牢獄之災,卻已經病弱纏身。


    “小姐,你慢點。”玲瓏見狀就要過來扶起南宮元霜,卻突然看到一隻老鼠從腳步滑過,嚇得玲瓏停在原地,輕輕的尖叫一聲。


    拓跋天翎便上前扶起南宮元霜。


    “皇嫂,我扶你吧。”


    “也好,”南宮元霜將手搭在了拓跋天翎的肩上借力站了起來。


    三個人就這樣毫無阻攔的出了天牢,一路向昭蘭殿走來。


    “天翎,不是去昭蘭殿嗎?怎麽是往椒房殿的方向?”南宮元霜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著,想是被抓入獄的時候,磕到了,當時不曾察覺,蹲坐的太久了,現在卻是一陣一陣的疼。


    “皇嫂,你還不知道吧,我的昭蘭殿就在你的椒房殿後麵,要去昭蘭殿,就必要通過椒房殿。”拓跋天翎見南宮元霜一瘸一拐,心有不忍,還是上來搭把手。


    就這樣,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扶著南宮元霜走著,卻突然看到了椒房殿的大殿燈火通明。


    南宮元霜心生好奇,自己已經入獄,還有誰會到椒房殿裏呢?


    難道是……


    “天翎,玲瓏,我們去椒房殿看看是誰在那兒。”


    “小姐/皇嫂,還是別去了吧。”


    玲瓏和拓跋天翎異口同聲道,玲瓏隻道她們是戴罪之身,幸好已是深夜,道上無人,怎地還敢往那燈火通明的地方去,恐又被抓。


    拓跋天翎想的則是,如今敢在椒房殿的應該也隻有她的好皇兄拓跋燁了。


    此時,皇嫂若去椒房殿,那不是羊入虎口,白救了嗎。


    “不,我要去椒房殿。”南宮元霜撇下二人,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她想再看一眼拓跋燁。


    雖然你疑我與蕭冥炎有染,但控製不住的心裏總是有一些期許,也許他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呢?


    星月冬日,相思甚濃。


    正當南宮元霜跌跌撞撞的往椒房殿的方向走去,在椒房殿裏的人,卻正是那拓跋燁、楚牧、大藏,還有,就是穆娉婷。


    穆娉婷端著一杯茶輕輕地走到拓跋燁的桌案前,誰知茶杯剛一放在案上,便被拓跋燁揮落在地。


    “你的要求朕已辦到,解藥在哪裏?”依舊是淡淡的聲音,但卻夾雜著慍怒與焦急。


    在偌大的椒房殿裏,拓跋燁站在桌案前,凝眸注視著南宮元霜曾經躺過的軟塌,前幾天她還躺在那裏看著自己批閱奏折,屋子裏還留著她的味道。


    自南宮元霜入獄之後,穆娉婷便約他在椒房殿見麵。


    他如約而來,不過,是為了解藥。


    “燁,何必急在這一時,”穆娉婷看著拓跋燁把茶盞揮落在地,也不惱怒,隻是盈盈一笑。


    “小時候,姑母和我說,我們穆家的女兒有皇後星命,以前,我不曾在意,如今我覺得此言甚是有理,屬於我的後位,我就應該把它奪迴來。”


    以前的不在意是認定那是自己的,既然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該理直氣壯地擁有,甚至是奪迴。


    “包括你,都是我的,隻是被南宮元霜搶走了。”穆娉婷眼眸猩紅,聲音愈發張揚,拓跋燁卻隻淡淡的說:“你我之間的事情,與她無關。”


    無關,怎會無關,若沒有她的介入,你我怎會變成今日這樣?


    “想要解藥?先立我為後。”穆娉婷拿出一個棕色的小藥瓶,裏麵裝的是連心蠱的解藥。


    “雖然我一直以來隻解毒,不製毒,但是從小,我便以自身之血喂養這連心蠱。在你遇到南宮元霜之前我已給你下了這連心蠱。”


    原來當日,穆娉婷給拓跋燁下無魂蠱的時候,兩種蠱毒相斥,結果才出現了偏差,讓拓跋燁變成了癡兒。


    那連心蠱種入一個人的體內,便會分離出子母蠱,凡是與他行房之人,子蠱和母蠱便會寄宿在兩人的心髒旁,靠心血存活。


    但是連心蠱會感應到寄主的情緒,一旦寄主真的喜歡上一個人,連心蠱才會興奮起來,在二人行房之時,才會分離出母蠱,跑到對方的體內。


    一旦兩人中有一人有危險,另一人即使遠在天邊也會心有感應;兩人中若有一人變心,那麽連心蠱便會選擇那個變心的人,吞噬心髒,讓這變心之人痛苦而亡。


    穆娉婷明白,拓跋燁的那些妃子都是因為政權、拉攏人心才娶的,並非真心實意,故而連心蠱在他體內一直都很安分。


    “我原以為,你中了連心蠱和無魂蠱之後,便會愛上我,從此我們便連心連命。”


    “你知道嗎?連心蠱還有一個能力,當一人麵臨危險即將身死之際,另一人可將自己的餘下的壽命過給他,為他續命。”


    穆娉婷本擔心拓跋燁在爭權奪位之時若真遇到危險,那麽她便會用自己的性命來救拓跋燁。


    誰曾想,之後的變故那麽多,穆家毀了,南宮元霜安全迴到了大齊,所有的變數都讓穆娉婷沒有想到。


    “你們兩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裏,你若不應,我必施術殺了你們。”穆娉婷的表情變得猙獰。


    子母蠱一旦種入人體內,除非解藥,否則若想以強力催出,子母蠱感受到危險,便先啃噬寄宿之人的心血續命,子母蠱死,則寄主一樣會死。


    在拓跋燁放了穆娉婷之時,穆娉婷便偷偷遣返皇宮,常年在邊境生活,見識了各種的陰謀詭譎,穆娉婷已經是一位合格的間諜,溜入皇宮躲藏起來對她來說並非難事。


    當她看到拓跋燁夜夜留宿椒房殿時,她便恨極了南宮元霜,若沒有她,那麽椒房殿的主人就應該是自己,拓跋燁心心念念的也該是自己。


    “穆娉婷,你已經不是朕以前認識的那個穆娉婷了。”


    看著穆娉婷的步步緊逼,拓跋燁眼神淩厲的凝眸看著她。


    在生滿暖爐的椒房殿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氣氛冷到極點。


    “交出解藥。”出聲的卻是楚牧和大藏,楚牧拔尖橫在穆娉婷的脖間,他們白天還在想皇上為什麽會作出這個舉動,晚上便明白了一切,不隻是皇上,還有南宮元霜的性命都掌握在穆娉婷的手中。


    “若你死了,那麽你還如何施術害人。”大藏臉色一沉,冷冷說道。


    “你隻身前來,必有後手。”拓跋燁冷眼看著穆娉婷。


    “嗬嗬嗬,”穆娉婷失聲大笑,“燁,你果真了解我,我就說,隻有你,才是我穆娉婷的良婿。”


    “不錯。我確實留了一手,我已把施術之法交予心腹之人,今晚我若迴不去,那人一樣會催發連心蠱,你們二人既如此相愛,那就到陰曹地府做夫妻吧。”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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