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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不告訴我呢?”穆娉婷得意的宣告著自己的勝利之時,南宮元霜卻推門而入,想跨過門檻進來的時候,腿傷發作,一個悶哼要往前栽去,卻跌落進那抹明黃衣袍裏。


    “怎地就出了來?”在那人的懷裏,果然是最安心的,南宮元霜眼含淚光,差點就要流出來。她卻悠然一笑,將眼淚逼迴眼眶。


    果然,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你怎麽不告訴我?”南宮元霜不答反問,此時怎麽逃出來的已經不重要。


    不用南宮元霜迴答,拓跋燁凝眸輕瞥向拓跋天翎,已然明白是怎麽迴事,拓跋天翎感受到了拓跋燁注視的目光,吐了吐舌頭。


    “當然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穆娉婷此時插話進來,她以二人的性命相威脅,讓拓跋燁保守這個秘密,並且抓南宮元霜入獄,本想讓她也體驗一把最愛的人被別人搶走時痛不欲生的樣子。


    可惜,功虧一簣。


    南宮元霜不怒反笑,看著穆娉婷說道:“你當真妒忌成狂,你喜歡一個人沒錯,但不是以所有人的性命為代價,你倒戈相向助穆曜造反就應該想到有今天。”


    原本隻是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卻要賭上一個國家的命運,這種做法未免太過自私。


    “我愛的人不愛的我,那我為這個國家付出的一切,誰又曾真正善待過我。”穆聘婷淚眼婆娑,恨急成狂。


    南宮元霜看著完全失態的穆聘婷,搖了搖頭。


    拓跋燁將她輕擁入懷,手指在腰間細細的摩挲著,即使穆娉婷造反,拓跋燁也已經放過她。以前的情分一刀兩斷,如今,她竟要弑君,那麽便再也留她不得。


    一個眼神示意,楚牧提劍向穆聘婷襲來。


    穆聘婷卻是不以為意,她在意的已經永遠失去。


    但是,哼,穆娉婷眉峰一轉,手腕中的鈴鐺一響,南宮元霜體內的母蠱感受到了危險,便不斷的啃噬心血來保護自己。


    南宮元霜捂著心口,絞痛難忍,全身冰冷,額頭一圈一圈的密汗滴落下來,南宮元霜忍不住的痛苦低吟起來。


    拓跋燁立馬將她擁在懷裏,同樣忍受著連心蠱的啃噬,驀地一口鮮血吐出。


    此時的兩人像極了一對苦命鴛鴦,生要同生,死要同穴。


    “皇上/皇兄。”拓跋天翎、楚牧和大藏俱是一驚,拓跋燁額頭青筋迷露,咬緊牙關,抵受住連心蠱啃噬之苦,指節因疼痛握得太緊已經泛白。


    “小姐,小姐,你怎麽樣了?”玲瓏哭著撲在南宮元霜的身上,拓跋天翎恨死了眼前的穆聘婷,拿起了楚牧的劍,一刀劈向穆娉婷,穆娉婷躲之不及,正麵受了這一劍,肩口流血不止。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快交出解藥,不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拓跋天翎再次舉起帶血的劍刃,準備揮劍再砍。


    穆聘婷卻是淺淺一笑,對這種威脅毫不在意。


    “朕或許需要換種方式才能讓你開口了。”鮮血漸漸地從嘴角流出,拓跋燁用袖袍把它擦幹淨。


    他受的痛苦不比南宮元霜的少,但卻依舊鎮定自若的開口。


    畢竟生在皇宮內院的拓跋燁很明白,讓一個人開口又不傷他性命的方式有很多種。


    眼前的帝王邪魅狂狷,全身籠罩著一層寒霜,偏偏說話的語氣卻是淡定自若,如春風佛麵。


    “你以為,朕什麽準備都沒有做嗎?”


    穆娉婷在拓跋燁淡淡的言語中大驚失色,她看到了簡書桓從殿外走入,原來穆娉婷所說的心腹便是簡書桓。


    她一直都知道簡書桓喜歡自己,當日從驛站逃了出來之後,便去找了簡書桓,以美色誘之,原本以為一切都順理成章,誰曾想……


    “書桓,為什麽?”穆娉婷怔怔的開口。


    “娉婷,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簡書桓冷聲質問她,他是喜歡穆聘婷,可是她戀著的人是注定要成皇的人,


    他小心翼翼的藏起了這份喜歡,當看到她不遠萬裏來找自己時,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原來,她隻是利用了自己。


    他承蒙皇恩,更懂忠君愛國,不惑於兒女情長,他早就飛鴿傳書給拓跋燁,拓跋燁早就知曉穆娉婷的計劃,才布下這個局,引她前來。


    穆娉婷看著簡書桓發瘋似的問自己,卻隻是麻木的說道:“當你嚐試過嫉妒的時候,就能明白我為什麽變得這麽狠毒。”


    “交出解藥,否則……”拓跋燁語帶威脅,穆娉婷又怎會不知,以前他還會念著往日的情分放了自己,如今,他已下殺心,若自己不從,他必不留情。


    “殺了我,你就再也得不到解藥了,連心蠱到底是蠱毒,用上百種劇毒之蟲煉製而成,若一直留在體內,不出十年,寄主必中毒而亡。


    “拓跋燁,也許我對你的愛也沒有那麽的刻骨銘心,我雖是穆府嫡女,卻不受父親喜愛,那最尊貴的後位他也不可能助我得到,唯有你,我若助你成皇,這後位必定隻屬於我。”


    穆娉婷肩口的傷愈發疼痛,不得不單膝跪在地上,望向拓跋燁。


    曾經她的確愛著拓跋燁,這份愛確實帶有私心,她想得到後位,拓跋燁隱忍內斂,文武雙全,且毫無支持,是最容易接近的人選。


    但那又如何,她確實付出過,不是嗎?


    “燁,每一種連心蠱的解藥隻有製蠱之人才能解,以你的功力也許能撐十年,但是南宮元霜呢?我相信,她的身體一定會堅持不住的。”


    穆娉婷大笑出聲,即使死了,黃泉路上,也會等著他們倆。


    “割開她的手腕。”拓跋燁冷聲下令,拓跋天翎明白,揮劍向穆娉婷襲來。


    穆娉婷也是習武之身,剛剛是一時分神,這次怎會讓拓跋天翎輕易得逞,她側身一躲,險險的避開拓跋天翎的劍氣,卻被楚牧和大藏兩人圍攻。


    很快,穆娉婷便敗下陣來,楚牧毫不留情的割開了穆娉婷那光潔美麗的手腕,那鮮豔的紅色,便如鮮花一般快速綻放,感受到手腕一陣劇痛,穆娉婷想哭,卻再也哭不出來。


    也許,對拓跋燁已經不是單純的愛,是一種瘋狂的占有,她穆聘婷看上的除非自己不要,否則就算是一件垃圾,誰也不能撿。


    南宮元霜正是觸犯了她的逆鱗,即使同歸於盡,她也決不讓南宮元霜得逞。


    突然,拓跋燁說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即使你以血養蠱,那它必定能夠感受到,若是它自己願意出來,必不會啃噬寄主心血,你所說的解藥,朕想,就是這個了。”果然,這個觀察入微的男人甚是可怕。


    拓跋燁擁著幾近昏迷的南宮元霜,一身琉璃白,清冷矜貴,目光疏離的看著穆娉婷,隻有看向南宮元霜的時候,才能看到那少有的溫情。


    原來,這個殺伐果決的男人是有情的。


    結果確如拓跋燁所料,他和南宮元霜體內的連心蠱感應到了穆娉婷的鮮血,亟不可待的從兩人的手腕中破皮而出。


    通體紫色,如蠶蛹般大小的連心蠱慢慢爬到穆娉婷滴落在地的血液中,貪婪的吸食著。


    拓跋燁將南宮元霜交給拓跋天翎,慢慢地靠近穆娉婷,抬起一腳,踩死了連心蠱,許是用的勁有些大了,溫恬如玉的臉上被濺了幾滴血。


    外麵的冬風唿唿地掛著,吹開了本已關門的窗戶,屋內一陣寒意襲來,南宮元霜也被驚醒,卻看到跪倒在地的穆娉婷,而拓跋燁薄唇緊抿,隻嘴角還有斑斑血跡,在淩冽的寒風中筆直的站立著,拿劍的手半分不顫。


    穆娉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她已看到拓跋燁灼熱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明白他今晚不可能放過自己。


    “我想再看一眼外麵的星空,”穆聘婷麵如死灰,緊閉雙眼,眼淚滑過兩頰。


    像是在懇求拓跋燁,小時候拓跋燁總是安慰她,想哭的時候看看天空,白天有雲,夜晚有星,抬頭看看,心情都會變好。


    拓跋燁不語,大藏等人也是一動不動,南宮元霜蹙眉看著穆娉婷這樣跌跌撞撞的往殿外走去,椒房殿的殿外便是那片湖,穹頂星空浩瀚,穆娉婷抬頭看了一眼那高掛千年的弦月,展眉淺笑,果然心情有一絲好轉。


    “元霜,我真的很羨慕你。”穆娉婷心裏悲涼,又突然覺得解脫。


    又有誰是真正的壞人呢,做的再多不過是想得到那份本就很小的愛情吧,隻是這份愛情很小,小的隻能容納兩個人。


    自己最終的下場也許正應了當初在父王麵前發的毒誓。


    蒲公英一般的雪花零落的在空中隨風飛舞,在皎潔的月光之下覆在湖麵上、落在地上,爬上枝頭。


    襯著椒房殿的光亮,湖邊的女子沒有任何奢華之物,隻有身上一抹抹的血漬在這蒼茫的天地之間顯得明豔刺目。


    簡書桓一掀衣擺,身體匍匐在地上,近乎哀求的說道:“皇上,臣求您,放了娉婷吧。”


    即使穆聘婷罪不可赦,那也是一念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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