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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妃娘娘迴門,爾等竟然不出來迎接,反倒要把門關上?”


    桂嬤嬤正在教訓攔門的小廝,為首的正是那失去一隻耳朵的黃三。


    南宮元霜坐在轎內,掀開簾子,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切。


    “非是奴才等人阻攔,實是老爺夫人有命,今日祭祀,霜妃娘娘不宜入內。”黃三得意洋洋的和桂嬤嬤說道,話裏行間充滿了蠻橫。


    “堂堂的一品皇妃,迴自己的娘家居然讓人攔在門外,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桂嬤嬤是宮裏老人兒,可不吃這一套,作勢就要往裏闖。


    卻被黃三等家丁一下推倒在地,“哎呦,疼死我了。”桂嬤嬤坐地上一個勁兒的喊疼。


    “桂嬤嬤,你怎麽樣了?”玲瓏趕緊上來扶起桂嬤嬤,大聲喝問:“黃三,今天是夫人忌辰,小姐給老夫人上香,你竟然敢阻攔。”


    “玲瓏姑娘別怪罪,小的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娘娘勿怪。”黃三猥瑣的笑著,還不忘偷瞄一眼那馬車裏的人兒。


    啪的一聲,南宮元霜一槍就把南宮府大門上的金釘銅環打出一個洞。


    “黃三,你莫不是忘記了本宮的厲害。”


    黑洞洞的槍口冒出一縷白煙,轉瞬即散,南宮元霜還學著西部牛仔的樣子輕輕吹了一下槍口。


    “我我我……”黃三被嚇得頻頻後退,已經失去了左耳,可不能再失去一隻耳朵,這虎娘們可真的能幹出來這事。


    “沒用的奴才,府裏養你們何用。”正在家丁們都被嚇得往後退時,南宮元芷和二夫人卻聽到動靜出了來。


    “姐姐莫不是在那大遼皇宮呆膩了,要迴這大齊散散心嗎?”南宮元芷奚落的聲音傳來,聽得南宮元霜眉頭一皺。


    隻見她從馬車上慢慢地走下來,突然一個躍步站在了南宮元芷的麵前,槍口直抵南宮元芷的腦門。


    “妹妹這話可別亂說,這冬風陣陣的,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對了,妹妹好像還沒有領略過這手槍的威力。不如,姐姐今日就叫你嚐嚐如何?”


    黃三的耳朵是怎麽沒的,南宮元芷再清楚不過,此時,這把手槍抵在腦門,還能感受到手槍的餘溫尚存。


    南宮元芷不敢擅動,隻得向母親求救。


    “母親救我。”


    “娘娘如今可不比往日風光的時候,被大遼擄去的女人,迴來,也是殘花敗柳。”二夫人的嘴依舊不饒人,出言狠毒。


    “你成為皇妃之後,就不曾迴門,今天算是你第一次迴來,就隻這幾名婢子。”邊說著,二夫人還不忘去指指南宮元霜身後寂寂寥寥的幾人。


    一品皇妃迴門,竟如此寒酸,有誰會不多想呢?


    “一介殘花敗柳,休想進我南宮家的門,”二夫人說話越發的沒有規矩,南宮元霜極是不快。


    “你這賤婦,竟如此說我的孫兒。”南宮元霜正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對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女,卻見一老婦聲音從身後傳來,轉身一看,竟是上官老太太前來祭奠她的女兒,南宮元霜的生母。


    “外祖母,你慢點兒。”南宮元霜怕嚇著老太太,連忙收起手槍,去攙扶著情緒激動的上官老太太。


    “老太太吉祥。”二夫人把持家中的財政財權,知道家裏的進賬大部分是來自上官家,此時見上官老太太親自前來,不敢得罪,趕緊上前行禮。


    “我上官家之所以與你南宮家還有產業往來,就是為了我那好孫兒元霜,望你好好待她。”


    上官老太太話鋒一轉,言辭犀利,“誰知,你這沒良心的狗東西,竟連門都不讓元霜進。沈肆。”


    “在,老太太有何吩咐。”從馬上下來一中年男子,衣服是烏黑的上好絲綢,繡著淡雅竹葉花紋滾邊,腰細玉帶,手持紙扇。


    殊不知那沈肆小時因逃荒來到京都,在即將餓死之際,被上官茹和上官老太太去廟裏上香時遇到,救了一命,為報一飯之恩。


    沈肆一直追隨上官老太太,上官老太太膝下無兒無女,隻剩下一孫兒和一外孫,那孫兒因與老婦人鬧翻,離家出走,至今未歸,那外孫便是南宮元霜。是以上官老太太對南宮元霜格外上心。


    “給我斷了兩家的生意往來!”上官老太太沉聲命令道。


    “是。我這就去辦。”


    “老夫人,萬萬不可呀。”二夫人也沒有想到剛剛這番話竟然被上官老太太聽到,更沒有想到,她竟不惜斷了兩家的財路來懲罰自己。


    要知道兩家自上官茹嫁給南宮浩開始,生意往來就十分密切,一起合夥開了客棧、茶館等多種行業,若上官家單方麵退出,那麽南宮家的損失可謂不小。


    實際上,上官家如此行為,其要麵對的違約金同樣很大,南宮元霜又豈會不知。隻安慰道:“外祖母莫要與這些人計較,小心傷了身子,劃不來。”


    “南宮元霜,少在這兒裝好人,像你這樣的人就該被浸豬籠,點天燈,還有臉登我南宮家的門。”南宮元芷的話越發的難聽。她不在乎家裏的產業是否會少,隻要能讓南宮元霜難堪的事情,她都願意去做。


    來自女人的嫉妒最為可怕。


    南宮元霜的眸底一片冰冷,手中的槍慢慢抬起,也許之前隻是嚇唬,但這次,她卻下了殺心。


    又不是親妹妹,死了,好像也沒關係。


    突然玲瓏大聲吼道:“皇上隻是有事耽擱一會,等他過來,必要嚴懲你們。”


    圍觀的眾人哈哈大笑,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看著南宮元霜等人,上官老太太也是氣急。


    南宮元霜卻在慢慢的思忖,她是不是該在拓跋燁來了之後再殺他們母女二人,畢竟南宮家在朝廷尚有根基,畢竟自己不能落得個殺妹滅母的罵名。


    倒不如等拓跋燁來了之後,由他下旨,先給他們在死牢安排個單人房,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也該讓她們吃點苦頭了,然後再淩遲、車裂什麽什麽的,古代不是有很多殘酷的刑罰嗎。


    對敵人的殘忍就是對自己的仁慈。


    南宮元霜如是想,果然拓跋燁真的來了。


    果然南宮浩的女兒真的下大獄了,但卻不是南宮元芷,而是她南宮元霜。


    玲瓏和桂嬤嬤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


    但嚴公公當著皇帝的麵宣讀詔書,有誰敢懷疑這詔書真偽,南宮元霜下大獄的緣由竟是曾被擄去大遼,已然不潔。


    “皇上,奴婢一直跟隨我家小姐左右,她真的跟大遼太子什麽都沒發生。”玲瓏跪倒在拓跋燁麵前,雙手直抱上那雙明黃黑靴,卻被拓跋燁一腳踢開。


    他明明知道玲瓏對於自己來說不是婢女,而是重要的朋友。


    愛一個人不就應該愛屋及烏嗎?


    但他卻如對待一隻螻蟻一般將玲瓏踢倒在地。


    南宮元霜拿著手槍的手慢慢的舉起來,輕聲的質問他:“當時為什麽不問?”


    “因為朕相信你。”淡淡的聲音傳來,南宮元霜卻隻覺得刺耳。


    “但是,你辜負了朕的信任。”


    辜負?南宮元霜不懂,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辜負了他拓跋燁,突然看到拓跋燁的步攆裏緩緩走出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穆府餘孽穆聘婷,


    拓跋燁不是跟自己說,當日已經放了她嗎?為何又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穆娉婷在拓跋燁麵前搬弄是非?


    滿腹的疑問充斥腦中,南宮元霜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驀地,一陣風刮過,穆娉婷的披好眼看著就要滑落下來,卻被一隻大掌接過,拓跋燁輕輕的給她重新披好。


    拓跋燁,今天你相當於宣判了我的死刑你知道嗎?


    帶著她,在我的麵前晃悠,真好,自己隻是那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而穆聘婷才是拓跋燁成皇之路上一直陪著她的人。


    餘光瞥到南宮元芷和二夫人,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恨不得放鞭炮慶祝。南宮元霜凝眸對上穆娉婷,那是勝者的傲嬌之態。


    再看拓跋燁,冷漠疏離的眼神中似乎夾雜著淡淡的心疼。


    南宮元霜正疑惑,微一分神,手槍已被楚牧卸掉,作為拓跋燁的身邊人,楚牧很清楚這把槍的威力。


    南宮家不受人待見的嫡女,成為大齊一品皇妃身受皇帝喜愛,如今卻咣當入獄。


    像極了一條拋物線,到達最頂點時,必將要跌落。


    南宮元霜如同一隻孤立無援的小刺蝟,鋒利的刺被人拔除了,隻能任人宰割。


    冰冷絕望鋪天蓋地的將南宮元霜包圍。


    人一生的經曆總是如此的妙不可言,南宮元霜心想,她和拓跋燁原本是兩個平行世界裏的人,卻在命運的齒輪中鐫刻了在某個點相逢的痕跡。


    看著禁衛軍拿著一根粗繩來捆住自己,南宮元霜隻對龍攆之上矜貴清冷的拓跋燁說了一句話。


    餘生有幸,與君相遇。與君相遇,如沐春風。


    這算什麽?以德報怨嗎?南宮元霜苦笑,她以為自己能和小說裏的女主一樣,登上後位,母儀天下,誰知美夢還沒做幾天,這麽快就要醒了。


    在眾人的嗤之以鼻中,在桂嬤嬤和玲瓏被禁衛軍阻攔之時,在大藏和楚牧的皺眉凝視中,南宮元霜就這樣被帶走了,消失在拓跋燁的視線中。


    霜兒,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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