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賀宴。


    就如同黎成朗說的。


    很難不做到飛蛾撲火。


    一個男人可以為你放棄所有。


    還有什麽是做不到。


    徐倌倌深唿吸。


    而賀宴大概是藥效的關係。


    現在睡得很沉。


    徐倌倌卻怎麽都沒能好好入睡。


    她定時了鬧鍾,2小時就給賀宴測一次體溫。


    一直到賀宴的體溫下去。


    徐倌倌才放心。


    也因為懷孕的關係。


    徐倌倌有些昏昏沉沉的開始犯困。


    到最終,徐倌倌就這麽拿著耳溫槍。


    靠在賀宴邊上睡著了。


    ……


    清晨。


    賀宴睜眼的時候,就看見徐倌倌靠在自己身上睡著的樣子。


    眼瞼下還有黑眼圈。


    賀宴有些心疼,但是又很想笑。


    那是一種放鬆的情緒。


    因為徐倌倌在自己身邊。


    賀宴記得他們為數不多同居的時候。


    如果徐倌倌真的出現黑眼圈。


    第二天徐倌倌能叫上一天。


    還要把這事都算在賀宴的身上。


    因為賀宴晚上太能折騰了。


    那時候的他們,小心翼翼。


    而現在,又好似雨過天晴。


    一切都漸漸迴到正軌上。


    賀宴安靜的起身,溫柔的把徐倌倌放到了大床上。


    徐倌倌好似還在一驚一乍。


    “測體溫,發燒……”這話都是斷斷續續。


    賀宴很溫柔的牽著徐倌倌的手。


    他就這麽哄著。


    “我很好,寶貝,睡一會。”


    好似聽見賀宴的聲音。


    徐倌倌整個人跟著放鬆了下來。


    睡得很沉。


    賀宴溫柔的在徐倌倌的額頭上親了親。


    但賀宴很快抽離。


    他站起身,低低的咳嗽了幾聲。


    賀宴給徐倌倌蓋好被子。


    而後他才走出房間。


    賀宴並沒退燒,還在發燒。


    隻是不像昨晚那麽恐怖的溫度。


    但賀宴卻想給徐倌倌做早餐。


    就像尋常夫妻一樣。


    賀宴下樓的時候,徐清秋就在客廳坐著。


    賀宴的身影出現在徐清秋的麵前。


    他恭恭敬敬開口:“阿姨好。”


    徐清秋就好似完全沒看見賀宴的。


    但是字裏行間卻是衝著賀宴來。


    “我讓你進來,是不想外麵有人出事,但並不意味著我同意你們。”


    徐清秋說的直接。


    賀宴很從容的站著。


    不卑不亢。


    “我會讓阿姨同意我和倌倌。”賀宴說的直接。


    徐清秋哼了聲:“賀宴,那你想多了。”


    怎麽可能同意?


    賀家的事情不明不白。


    徐清秋不會同意。


    讓賀宴進來,隻是單純的不想鬧出事。


    何況,徐倌倌是自己生。


    徐清秋了解徐倌倌。


    徐倌倌惹急了,是可以破罐子破摔的。


    所以在這件事上,徐清秋張弛有度。


    賀宴麵對這樣的徐清秋。


    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冷靜。


    而後,在徐清秋的話音落下。


    賀宴才看向徐清秋。


    “阿姨,您擔心的還是賀家的事情嗎?”


    賀宴問的直接。


    徐清秋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賀宴並沒迴避。


    他的迴答也很直接。


    “賀家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牽連到倌倌。”


    這是賀宴給徐清秋的保證。


    徐清秋倒是安靜了下來。


    眼神銳利的看向了賀宴。


    而後徐清秋嗤笑一聲。


    “賀宴,你還太年輕。”


    剩下的話,徐清秋沒說。


    賀宴也沒和徐清秋爭辯。


    有些事,做到了才是真的做到。


    沒做到的話,都是敷衍。


    徐清秋見賀宴不說話,倒是也不太放在心上。


    而後徐清秋就起身離開。


    好似也並沒趕著賀宴。


    賀宴安靜的目送徐清秋離開。


    而後才朝著廚房走去。


    他按照記憶裏徐倌倌喜歡。


    給徐倌倌準備了早餐。


    這一切。


    賀宴都不假他人之手。


    到準備好後,賀宴才從容的迴到了房間。


    ……


    徐倌倌睜眼的時候。


    也不過就是早上七點半。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徐倌倌下意識的轉了一個身。


    發下自己是在床上。


    昨天的事情已經迴籠。


    而主臥室內並沒賀宴的身影。


    想到這裏。


    徐倌倌緊張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認為賀宴是不是走了。


    這樣的想法裏。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就站起身。


    而後快速的朝著主臥室外跑去。


    在徐倌倌走到主臥室門口的時候。


    主臥室的門從外麵被人打開。


    她一愣。


    就看見賀宴從外麵走了進來。


    有瞬間,徐倌倌沒吭聲。


    賀宴的眸光深邃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繾綣溫柔。


    “醒了?收拾好了就下去吃早餐。”


    賀宴說的直接。


    徐倌倌咬唇,被動的站著。


    是忽然不知道要怎麽和賀宴說話了。


    賀宴輕笑一聲,而後就主動牽起徐倌倌的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


    徐倌倌沒吭聲,任憑賀宴牽著。


    賀宴給她倒好水,擠好牙膏。


    “先刷牙。”賀宴哄著。


    徐倌倌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一直到徐倌倌收拾好。


    賀宴帶著徐倌倌下了樓。


    甚至全程,賀宴牽著徐倌倌的手都沒鬆開。


    徐倌倌走到樓梯口。


    她一驚一乍的忽然意識到什麽。


    想也不想。


    徐倌倌就要把自己的手從賀宴的禁錮裏抽出來。


    在徐倌倌看來。


    徐清秋把賀宴放進來是迴事。


    但是在徐清秋麵前和賀宴親密。


    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任何事情,徐倌倌都要掂量。


    她不想刺激徐清秋。


    結果賀宴卻沒鬆手的意思。


    徐倌倌仰頭看著賀宴:“賀宴——”


    她的聲音都有點為難。


    賀宴倒是從容:“你媽媽出去了。”


    徐倌倌一愣:“……”


    “出去之前,我們聊了會天。”賀宴又說。


    徐倌倌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是擔心賀宴和徐清秋說什麽。


    還是擔心徐清秋給賀宴難堪。


    在這樣的情況下。


    徐倌倌就這麽僵硬的站著。


    賀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耐心的哄著:“乖,我們沒起任何衝突,我隻是告訴你媽咪,我會對你好,不會讓你受傷。”


    說這些的時候,賀宴認真的看著徐倌倌。


    徐倌倌瞬間就不說話了,眼眶帶著酸脹。


    徐清秋是什麽脾氣的人。


    她比誰都清楚。


    賀宴能讓徐清秋不主動找麻煩。


    就可想而知,之前徐清秋是怎麽刁難賀宴。


    “我媽咪沒說什麽?”徐倌倌問著賀宴。


    賀宴笑了笑:“有。”


    徐倌倌還沒問。


    賀宴就已經主動坦白了:“她讓我不要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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