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時風眯起那雙細長的狐狸眼,撫摸胡須的速度也加快了些許。


    喻禾繼續說道:“傳聞,純狐一族擅長魅惑之術,可誘惑修士情動,晚輩這才尋到此處,想請老先生幫助晚輩找尋情根封印之處,好讓晚輩的修為能夠有所增進。”


    喻禾的話語極為恭敬,讓時風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仙尊既有此求,老朽自當全力以赴、竭力相助。隻是這情根封印之事,年代久遠,且涉及仙尊師祖的高深法術,恐怕並非短時間內能夠查明。”


    時風神色凝重,緩緩說道,“不過,我純狐一族的古籍秘典中,或許會有相關的線索,待老朽仔細查閱一番。”


    喻禾聽聞,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忙欠身行禮:“多謝老先生,若能得老先生相助,晚輩感激涕零。晚輩也深知此事極為棘手,願聽從老先生的安排,在此靜心等候好消息。”


    時風起身,踱步走向室內一側的書架,手指輕輕滑過一排排古老陳舊的書卷,口中喃喃自語:“情根封印,情劫……此中關聯,定然有跡可循。”


    片刻之後,他抽出一本布滿灰塵的典籍,迴到桌前,認真仔細地翻閱起來。


    喻禾在一旁默默注視,心中忐忑不安。這是自己突破修為瓶頸的關鍵一步,若能成功解開情根封印,渡過情劫,自己或許就有迴到現代的希望。


    良久,時風抬起頭,眼中有了一絲明亮的光彩:“仙尊,這典籍中提及一種探尋之法,或許可用於探尋情根所在。隻是此術需借助意相獸的靈力,且施術過程中,仙尊可能會承受一定程度的痛苦。”


    喻禾毫不猶豫地說道:“隻要能找到情根,些許痛苦,晚輩毫不畏懼。但不知這意相獸在何處?”


    時風沉思片刻:“意相獸棲息於意相穀,穀中危險重重,且此獸靈性極高,不易接近。不過,老朽可與仙尊一同前往,以我純狐一族的法術,或許能夠引動此獸相助。”


    喻禾心中一暖:“有老先生相伴,晚輩安心許多。事不宜遲,我們何時動身?”


    時風微微一笑:“待老朽準備一些必要之物,明日便可出發。”


    “不過……” 時風話鋒突然一轉。


    “仙尊此去意相穀,若真能借意相獸尋得情根,日後可願庇佑我純狐一族?我純狐一族如今在這世間艱難求存,飽受塗山一族的覬覦與打壓。仙尊既能尋到老朽,想必也多少知道些純狐族與塗山一族的恩怨。若仙尊能應允,我自當全力協助,絕無半分保留。”


    喻禾沉思了一番:我不知道啊!塗山一族又是什麽鬼?


    “四四,出來。”喻禾在心裏唿喚著係統。


    “咋的了宿主?”


    “你知道純狐與塗山的恩怨不?塗山又是個啥玩意兒?”喻禾一臉問號。


    “這個啊,那故事就長了。”四四擺出一副要給喻禾講故事的架勢。


    “長話短說,沒時間聽你說故事。”喻禾無語,都什麽時候了,還廢話這麽多。


    “哦,簡單說就是,大禹的妻子塗山氏,被視為賢良淑德的代表,是正麵形象,被奉為婚姻與胤嗣的神女。純狐氏是後羿之妻,她與寒浞通奸並合謀害死後羿,被看作邪魅、狡猾的象征,這種善惡形象的鮮明對比,使得二者處於對立狀態。又加上純狐一族是塗山一族的分支,而且還是被趕出去的那種,所以嘛,你懂的。”四四快速地說明了兩個種族之間的關係。


    “啥?後羿?射太陽那個?”喻禾十分吃驚,小時候看的神話故事不是說,嫦娥是他老婆嗎?怎變成狐狸了?


    “不是那個後羿!另一個!”四四很是無語。


    “嘖,你也沒說明白啊,那我這豈不是助紂為虐?”喻禾心裏有些不太想答應。


    “不過宿主,純狐一族的魅惑之術比塗山要厲害一些,不然我也不能讓你來這不是。”四四好心勸說。


    “真尼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話我算是明白了。”喻禾咬了咬牙。


    她微微頷首,神色凝重:“老先生放心,若能成功,我定不會坐視不管,必保純狐一族安寧,不過晚輩並不會參與兩個種族的爭鬥,隻是在必要時才會出手相救,若是老先生同意,那晚輩定會言出必行。”


    時風麵露欣慰之色,又叮囑了幾句後,便各自散去準備明日的行程。


    喻禾緩慢推開那扇略顯陳舊的木屋之門,緩緩邁步走了出來。璀璨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長而迷人的身影。


    恰在此刻,隻見兩道迅疾如風的人影急速靠近,原來是紀清燁與韶懷閔。


    “師尊,您剛剛和那個老頭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呀?怎麽您的臉色看起來如此之差?是不是遭遇了什麽極為棘手的難題?”紀清燁滿臉的關切,眼眸之中盈滿了憂慮的神色,急切地問道。


    “小禾兒,你沒什麽事兒吧?”韶懷閔緊接著焦急開口,簡短的話語中蘊含著濃濃的關懷之意。


    兩人的詢問聲幾乎在同一瞬間於喻禾的耳畔響起,一時間,令喻禾有些茫然無措,竟不知該先迴應哪一個人的問題才好。


    “無妨,你們無需太過憂心。”喻禾輕輕擺了擺手,強自擠出一絲淺淡的微笑,試圖以此來安慰他們。


    而她心中真正憂慮之事,並非能否護得住純狐一族,而是與時風交談之中所提及的那頭意相獸。是否真的能夠解開它的封印?倘若無法成功解封,那可真丸辣。


    想到此處,喻禾不由自主地暗暗捏緊了拳頭,神色略顯凝重。


    “既然無事便好,來,小禾兒,我帶你去我的住處歇息一會兒吧。”韶懷閔見喻禾的神色還算平靜,稍稍放下心來,極為溫柔地說道。


    說罷,他輕輕地拉起喻禾的手,引領著她朝著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


    “時兄,麻煩你去查看一下族長那邊的狀況如何。小禾兒這邊有我照料,你就放心吧,不用管我們了。”臨轉身之際,韶懷閔還不忘迴過頭來,鄭重地叮囑時白一句。


    “你這家夥!真是重色輕友!”時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對於好友這種見色忘義的行為感到萬般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他隻能無奈地搖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邁著步伐走進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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