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喻禾躊躇不定之際,一隻毛色雪白的小狐狸悄悄地靠近,輕輕蹭著喻禾的衣角,那靈動的眼睛充滿期待地望著他。


    喻禾不禁微微一笑,彎腰輕輕撫摸著小狐狸的頭,心中的天平漸漸地有了傾斜。


    “罷了,那就多謝時公子收留了。”喻禾抱起腳邊的小狐狸,那毛茸茸的手感讓她歡喜得欲罷不能。


    韶懷閔聽完,嘴角的笑意都快能讓人瞧見他的扁桃體了。


    “師尊,師兄即將渡元嬰,咱們不能在這過多停留。”在所有人中,隻有紀清燁臉色難看至極,往常他隻需要提防著柏鈺即可,如今不僅得防著韶懷閔,還多出了一個相貌不凡的時白。


    “為師知道,你莫要多言。”喻禾趕忙製止了紀清燁的話。


    而後轉過身對著時白說道:“時公子,我此番前來叨擾乃是有事相求,可否領我去見你們族長?”喻禾神情嚴肅,讓人頓時覺得此事怕是極為棘手。


    畢竟大乘期修士所遇到的麻煩,怎麽可能會是小問題呢。


    “請隨我這邊走。”時白收起笑容,帶著眾人走進木屋。


    木屋內,一位年邁的老者端坐在太師椅上,精銳的目光快速地掃視喻禾與紀清燁。


    驀然,時風單手抬起,幾片落葉被卷入屋內,在地上沙沙作響,打著轉兒。


    時風看似無意地抬手,一股暗勁朝著喻禾悄然無聲地掠去,那勁道仿若一條隱藏在草叢深處的毒蛇,直直地逼向喻禾周身。


    喻禾卻仿若毫無察覺一般,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就在那暗勁即將觸碰到喻禾的瞬間,她身上的衣袂輕輕一動,仿佛隻是被微風輕輕拂過,那股暗勁卻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高牆,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時風心中一驚,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手指微微顫動,又一波靈氣如潮水一般湧去,這一次的靈力波動更為隱晦,恰似暗夜中的暗流。


    喻禾依舊神態自若,氣定神閑,隻是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清亮,她輕輕踏前一步,腳下似有微光流轉,那來勢洶洶的靈力試探便如同撞上了海綿一般,被吸納得幹幹淨淨,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喻禾一襲紅衣勝過鮮血之色,身姿挺拔猶如蒼鬆,那柳葉般彎彎的眉毛下的雙目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英氣。


    她微微拱手,朝著麵前的時風,朗聲道:“老先生,我乃碎星劍宗的喻禾,此次專程前來拜訪,實是有事相求。”


    說罷,她身姿動,卻見一股無形的氣流輕輕拂動衣袂,宛如仙風繚繞。


    喻禾依舊保持著極為尊敬的態度,朝著時風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她的動作舒緩而優雅,每一個細微之處都盡顯其良好的教養與對長者的敬重。


    時風白發蒼蒼,麵容清瘦卻透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後的睿智。


    隻見他輕咳了兩聲,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緩緩開口道:“咳咳,碎星劍宗的喻禾,我早有耳聞,如今一見,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衍雷仙尊。以仙尊的實力,又有何事有求與老朽?”


    言罷,他微微搖頭,似在感歎歲月的無情與眼前之人的強大。


    “時老先生謬讚了,晚輩不過是運氣稍好了幾分罷了,時老先生既避世數百年,是如何知曉晚輩的?”


    喻禾滿心不解,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名了?


    “老朽雖已避世許久,不再涉足外界那些紛繁雜亂、糾葛不休的爭鬥,但這絕不意味著老朽對外界之事閉目塞聽、一無所知啊。”


    時風一邊輕柔地撫摸著自己那修長的胡須,一邊不緊不慢、從容不迫地繼續說道。


    “遙想當日,那魔君率領其麾下眾多魔眾,對各大宗門展開了瘋狂的大肆屠殺,那場麵簡直是慘絕人寰、不忍直視!


    而老朽當時心懷天下蒼生,毅然決然地帶領本族眾人下山,去支援那些無辜可憐的百姓。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老朽親眼目睹了您斬殺魔君的英勇之舉。


    山下的百姓對您感恩戴德,甚至還特意為您塑造了一尊金身,以此來表達他們對您的敬意和深深的感激之情。


    依老朽之見,您這驚天動地的功德那可真是當之無愧啊!”


    說到此處,時風不禁對著喻禾滿是讚賞地點了點頭。


    聽到時風這番不遺餘力的誇讚,喻禾卻顯得有些難為情起來,隻見她微微低下頭去,輕聲說道:“時老先生實在是過獎了,我當時也隻是盡了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罷了,實在算不得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說話間,喻禾不自覺地用腳尖輕輕地摳了摳腳下的地板,仿佛想要找個地縫立刻鑽進去似的。


    看到喻禾這般謙遜低調,時風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仙尊您太過自謙了,像您這樣胸懷大義、拯救民眾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修士,這世間能有幾人?


    今日仙尊大駕光臨我們不鹹山,尋找我純狐一族,想必並非重要之事,仙尊不會尋來,不知老朽可有這個榮幸能夠為您排憂解難?”


    時風看著喻禾,心中暗自揣測這位實力高強的仙尊究竟所求何事。


    然而,麵對時風的詢問,喻禾並沒有立刻迴答。


    隻見她先是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該如何開口,隨後目光緩緩掃向周圍的人群,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時風見狀,瞬間明白了喻禾的顧慮,他連忙揮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並親自將房門關好,然後轉身迴到座位上,微笑著對喻禾說道:“現在這裏已經沒有旁人了,仙尊但說無妨。”


    喻禾見此時隻有她與時風,這才緩緩開口:“不瞞老先生,我雖已達到大乘期,但因自幼被師祖封住情根,而如今師祖與師尊早已仙逝。


    晚輩對於情根被封鎖之地毫無頭緒,遲遲無法渡過情劫,導致修為一直停滯不前,沒有任何增長。


    即便晚輩曾多次強行突破境界,到最後皆以失敗告終。


    若不是實在無奈,晚輩定然不會前來叨擾老先生您的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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