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衍雷仙尊方才與您說了些什麽?孩兒瞧著她麵色似乎不太好。”時白滿臉好奇,那雙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父親時風,試圖從父親的表情當中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


    然而,時風卻是一臉的凝重之色,他皺了皺眉,沉聲道:“不該你打聽的事兒,就別胡亂打聽!做好你自己分內之事便已足夠。”


    說罷,他轉身背對著時白,雙手負於身後,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過了片刻,時風忽然轉過身來,對著時白吩咐道:“你且去將那引靈香給尋出來,明日我有重大用處。記住,此事不得向外聲張。”


    聽到這話,時白不禁吃了一驚,他瞪大了眼睛望著父親,半晌之後才迴過神來,結結巴巴地開口詢問:“父……父親,您要這引靈香究竟作何用處?向來都是被您視為稀世珍寶收藏起來的,如今卻要取出,可是與衍雷仙尊有關?”


    純狐族特製的引靈香,此香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安撫意相獸,且僅對此獸有效,能使意相獸最大限度地釋放自己的靈力,但是唯一不足的是會導致意相獸虛弱力竭,嚴重的話甚至可能導致意相獸死亡。


    “無需多言,讓你去取你就去,哪來這麽多的廢話!”時風何嚐願意取出引靈香,意相獸與自己的種族相伴已有數百年,自己也不過隻用過兩次引靈香,還隻是替族內無情根的幼崽引出情根而已。


    而以喻禾的修為,他心裏著實沒有多少底氣能夠成功,更害怕意相獸會因此而受傷,然而如今卻不得不如此去做。


    看著父親為難卻又堅定的態度,時白隻好順從:“是,父親,孩兒這就去取。”


    與此同時。


    韶懷閔正領著喻禾與紀清燁朝著自己的住處行進。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格外沉悶。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座精致且寧靜的小院跟前。隻見院子裏繁花似錦,各種各樣的花朵爭奇鬥豔,陣陣花香撲鼻而來,令人感到心曠神怡、身心舒暢。


    韶懷閔輕輕地推開院門,麵帶微笑,對喻禾說道:“小禾兒,這裏便是我的住所了。你就在此處安心歇息吧,別總是皺著眉頭了,都不漂亮啦。”


    說著,隻見他那修長而有力的大手輕輕抬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與疼惜之情,慢慢地朝著喻禾那如遠山般秀美的眉間伸去,仿佛想要用自己掌心的溫暖替她撫平那深深皺起的“川”字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同閃電一般迅速閃過,硬生生地擠進了兩人之間。


    原來是紀清燁,隻見他麵色冷峻,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不悅和警惕的神色。


    他直直地盯著麵前的韶懷閔,沉聲道:“韶小宗主,請您自重!”


    這突如其來的喝止,讓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韶懷閔被這一聲嗬斥弄得極為尷尬,他臉色微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頭來。


    麵對紀清燁那淩厲的目光,他下意識地將手縮了迴去,然後不好意思地繞到自己的腦後,輕輕地撓了撓後腦勺,嘴裏還嘟囔著:“咳,是我唐突了,咱們進去吧。”


    此時的喻禾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她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地走進院子之中,走到一張雕琢精美的石凳旁邊之後,輕輕地坐了下來。


    此刻,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有些茫然地望著四周盛開的花朵,那些五彩斑斕、爭奇鬥豔的花兒似乎並不能吸引她太多的注意力,因為她的心中依然被無數紛繁複雜的思緒所充斥。


    喻禾收迴思緒,將不黑從肩膀上抱了下來,抬頭望向正在給她泡茶的韶懷閔。


    “懷閔,你怎會來此處?”喻禾輕聲問道。


    他那正在添加熱水的手不禁微微一抖,趕忙收拾起了濺出的茶水,神色有些慌亂地問道:“小禾兒,沒濺到你身上吧。”


    喻禾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繼續抬著頭看著他。


    “沒濺到就好。”韶懷閔並不想迴答這個問題,畢竟喻禾之前明明拒絕過自己,自己又怎好意思說來此處是為了她而學習魅惑之術。


    “懷閔,這問題很難迴答嗎?”喻禾歪著頭,滿是不解地問道。


    “那你呢?你又為何會來這裏?”韶懷閔將泡好的茶水放到喻禾麵前,反問道。


    喻禾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目光遊移不定地看向紀清燁。


    過了一會兒,說道:“清燁啊,你能不能去一趟時公子那裏,幫為師問問看有沒有糕點?為師突然嘴饞得很。”


    說完這句話,喻禾心中暗自祈禱著紀清燁能夠乖乖聽話離開這裏,然而以紀清燁對她的了解程度,又怎麽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


    隻見紀清燁並沒有立刻迴應喻禾的要求,而是默默地伸出右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盤盤各式各樣、色香味俱佳的糕點,並將它們整齊地擺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看到這一幕,喻禾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她完全沒想到紀清燁竟然早有準備。


    不過很快,喻禾便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那什麽,為師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看看有沒有那種特製的或者當地特有的糕點。”


    聽到這話,紀清燁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恭敬地迴答道:“是,師尊。”


    其實他心裏清楚得很,喻禾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把自己支開,但如果不順從她的意願,恐怕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就又是一頓嚴厲的訓斥了。


    於是,紀清燁轉身朝著小院外走去,腳步故意放得很慢很重,仿佛真的已經走遠了一般。


    待確定喻禾已經感應到自己離開了之後,他迅速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張隱匿符貼在了自己身上。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折返迴來,輕手輕腳地走到院門口,然後輕輕地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地偷聽起屋內兩人的對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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