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閻埠貴也趕緊插話:“哎呀,傻柱啊,你這火氣還真不小,行,我也幫你喊人,咱們全院人都出來,給你評評理!”


    說著,兩人一邊裝模作樣地勸何雨柱,一邊興高采烈地去挨家挨戶喊人。


    劉海中和閻埠貴一邊“主持”著局麵,一邊在心裏偷笑:平時何雨柱和易中海是一夥的,今天居然對上了,這種戲可不常見。


    “傻柱,到底啥事兒啊?你咋連扁擔都抄出來了?”劉海中一邊裝模作樣地問,一邊偷偷瞟向易中海的臉色。


    “就是啊,傻柱,你這開會總得有個由頭吧?”閻埠貴也在旁邊跟著起哄。


    何雨柱冷著臉,掃了一眼圍在院子裏的鄰居們,聲音洪亮地說道:“今天這事兒,咱們院子裏每一個人都得聽清楚!我要揭穿一個老東西的真麵目!”


    “揭穿?揭穿誰啊?”賈張氏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趕緊往人群裏擠,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何雨柱猛地一指易中海,怒吼道:“揭穿誰?還能是誰?易老狗!今天我就要讓全院的人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你——”易中海被這話氣得臉色鐵青,指著何雨柱說道,“柱子,你再胡說八道,我可不客氣了!”


    “胡說八道?”何雨柱冷笑一聲,“行!咱們就當著全院的人,把這事兒徹底說清楚!今天,我要讓你這老東西無地自容!”


    ……


    幾分鍾後,四合院內人頭攢動,幾乎所有住戶都聚集在了院子中央,站得裏三層外三層。


    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何雨柱和易中海身上。


    剛才何雨柱的一嗓子,直接把整個院子炸了個底朝天。此時的氣氛,就像燒得正旺的鍋爐,隨時可能爆炸。


    劉海中站在人群最前頭,臉上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語氣卻假模假樣地說道:


    “傻柱啊,你這火氣可夠大的!


    大家夥兒都來了,你到底啥事兒啊?


    有什麽委屈不能好好說?咱四合院是講規矩的地方,真要是受了什麽委屈,大夥兒肯定幫你做主!不過啊……”他話鋒一轉,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要是沒啥事兒,你可不能冤枉一大爺,咱院裏可向來講究個情分。”


    “就是啊!”閻埠貴也站了出來,抱著胳膊,一臉看戲不嫌事大的表情,


    “傻柱,你這上來就拿扁擔、開大會的架勢,嚇得我這心肝都直跳。你要是有理,大夥兒都給你評理,可要是沒理……嘿嘿,那你可就是不尊敬長輩了。”


    兩人一唱一和,嘴上說是勸和,實際上卻巴不得何雨柱和易中海鬧得不可開交。這種熱鬧的場麵,可是他們最喜歡看的。


    周圍的鄰居們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傻柱不是一直最尊敬一大爺嗎?咋今天突然跟吃了炮仗似的?”


    “就是啊,這倆人平時不是一夥的嗎?今天咋掐上了?”


    “嘿嘿,我看啊,多半是傻柱吃了虧,憋不住了!”


    ……


    而此時,站在人群中的易中海,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他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院子中央,背著手,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聲音低沉且不容置疑地說道:


    “柱子,你今天是發什麽瘋?扁擔抄出來了,大嗓門也喊出來了,你還想怎麽樣?


    有話你就痛痛快快地說,別在這兒耍潑!你這樣子,不光丟你自己的臉,還丟咱四合院的臉!”


    這一番話,既是質問,又是威壓,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易中海可是四合院的一大爺,平時德高望重,豈能容得何雨柱這般胡鬧?


    然而,何雨柱並沒有被易中海的氣勢嚇住。他冷笑一聲,指著易中海的鼻子說道:


    “好啊,既然你讓我痛痛快快地說,那我就說!易老狗,我今天就要當著全院人的麵,把你的真麵目給揭穿了!”


    這話一出,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易中海的真麵目?啥意思啊?”


    “傻柱這話說得挺嚇人啊,不會真有啥事吧?”


    “嘿嘿,看來今天這戲,有得看了!”


    ……


    易中海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他往前邁了一步,厲聲說道:“柱子,我待你不薄!你今天要是敢胡亂汙蔑我,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侄子!”


    “侄子?呸!”何雨柱一聲冷笑,從懷裏掏出一遝紙,揚了揚,聲音洪亮地說道:“易老狗,你可真有臉說這話!你待我不薄?我問你,我爸何大清這些年每個月寄迴來的錢呢?你是不是全給私吞了?”


    “啥?!何大清寄錢?還被一大爺給私吞了?”


    “這……真的假的啊?咱們院裏還有這事?”


    “不會吧,一大爺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啊!”


    聽到這話,圍觀的鄰居們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易中海。


    而被點名的易中海,這一刻徹底愣住了。他的腦子裏嗡嗡作響,臉上的表情僵硬得可怕。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何大清寄錢的事,自以為天衣無縫,怎麽今天就被何雨柱給捅了出來?


    他下意識地往前一步,想要開口辯解,但喉嚨卻仿佛被什麽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何雨柱冷笑著走上前,把手裏的郵局記錄狠狠地甩在易中海的臉上:


    “你自己看看!這些年,我爸每個月都往迴寄錢,五塊也好,十塊也好,可你呢?你這個黑了心的老東西,拿了這些錢,不但一分沒給過我,還裝模作樣地在院子裏扮好人,真當我傻柱是個傻子啊?”


    “這是真的?”劉海中趕緊撿起地上的記錄,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哎喲喂,這可真有記錄啊!寄款人是何大清,收款人……收款人是易中海!”


    “真是易中海簽的?”閻埠貴也湊了過來,伸長脖子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嘿!這字跡還是一大爺親手簽的,跑不了了!”


    “這也太缺德了吧?”圍觀的鄰居們紛紛議論起來,“拿著人家父親寄的錢,居然一聲不吭,還這麽多年!”


    “嘖嘖,一大爺這迴可是攤上大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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