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麽來了?”何雨水抬起頭,看到何雨柱氣喘籲籲的模樣,有些意外。


    “雨水,跟我出來!有事跟你說!”何雨柱語氣低沉,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嚇人。


    何雨水一頭霧水,跟著他走到學校後麵的操場,剛停下腳步,就聽見何雨柱咬牙切齒地說道:


    “雨水,你知道嗎?咱爸這幾年每個月都寄錢迴來,全他媽讓易中海給吞了!”


    “什麽?”何雨水愣住了,手裏的課本啪嗒掉在地上。


    “真的!我剛查過郵局的記錄,每個月都有幾塊錢,全是易中海簽的!”何雨柱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何雨水怔怔地看著何雨柱,腦子一時半會轉不過來彎。她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吧……一大爺怎麽會……”


    “怎麽不會?咱小時候是不是覺得他對咱好?結果呢?他拿著咱爸的錢裝好人,靠咱的錢養活自己!”何雨柱越說越激動,臉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哥,那……那咱怎麽辦?”何雨水聲音顫抖,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還能怎麽辦?找他算賬!”何雨柱一拳砸在旁邊的鐵欄杆上,咬牙道:“這個老狗,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傍晚時分,四合院的巷子裏漸漸開始熱鬧起來。


    天邊的夕陽灑下一片昏黃的光,廠裏下班的工人們三三兩兩地推著自行車走進了院子。


    小孩子們追逐打鬧,婦女們拎著籃子準備做晚飯,四合院又恢複了它一貫的喧囂。


    然而,就在這尋常的晚歸時光裏,一聲怒吼宛如炸雷一般,瞬間打破了這片寧靜——


    “易老狗!你給我滾出來!”


    這一嗓子,把院子裏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剛推著車進院子的劉海中差點沒把車軲轆掰歪,閻埠貴坐在門口修板凳的手一抖,差點把錘子砸自己腳上,就連廚房裏正在燒火的賈張氏也嚇得從小爐子旁蹦了起來,扯著嗓子喊:“誰啊?誰瘋了?”


    緊接著,院子裏傳來一陣“咣咣咣”的聲音——何雨柱拿著一根扁擔,氣勢洶洶地從自己屋裏衝出來,額頭上青筋暴跳,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一般。


    “易老狗!你個老東西!別給我裝死!趕緊出來!”何雨柱咬牙切齒地大吼,聲音像洪鍾一樣震得整個院子都嗡嗡直響。


    四合院的鄰居們一聽這架勢,頓時紛紛從屋裏探出腦袋。


    “喲,傻柱瘋了吧?平時對易中海那可是當爹一樣供著,今天咋還喊人家‘老狗’?”劉海中把車子往牆邊一擱,雙手一叉腰,嘴裏叼著旱煙,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可不是嘛!”閻埠貴也從門口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向何雨柱,嘴角掛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這傻柱平時就沒個正形,今天倒是稀罕了,敢罵易中海。這可有意思,咱們得看看啥情況。”


    賈張氏更是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喊道:“這傻柱是不是喝多了?平時對易大爺恭敬得跟孫子似的,今天咋還翻臉了?”


    “媽,咱別光說話,趕緊出去瞧瞧,別錯過好戲。”秦淮茹拽了拽賈張氏的袖子,心裏也是好奇得不行。棒梗、小當更是興奮,蹦蹦跳跳地跑到院門口,趴在牆邊看熱鬧。


    不一會兒,整個四合院的住戶差不多都從屋裏出來了,一邊議論紛紛,一邊圍成一圈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手裏握著扁擔,站在院子中央,整個人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目光死死盯著易中海的屋門,聲音像雷鳴般滾滾傳出:


    “易老狗!別躲了!快點給我出來!今天我非把你的老臉撕下來不可!”


    鄰居們一聽這話,頓時炸開了鍋。


    “哎喲,傻柱這話厲害啊,他這是要跟易中海撕破臉啊!”


    “是啊,平時看他對易大爺那叫一個尊敬,咋今天突然翻臉了呢?肯定有大事!”


    “快快快,別磨蹭了,趕緊看熱鬧去!”


    ……


    一時間,整個院子充滿了低聲議論和竊竊私語。劉海中、閻埠貴、賈張氏這幾個院裏的“戲精”更是站到了最前麵,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易老狗!”何雨柱氣得臉色發青,再次揮舞著手裏的扁擔狠狠地敲了敲地麵,“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衝進去把你拎出來!”


    屋裏的易中海終於聽不下去了。


    他皺著眉頭從屋裏走出來,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語氣低沉地說道:“柱子!你這是發什麽瘋?嚷嚷得全院子都聽見了,有點規矩沒有?”


    易中海這一出來,院子裏的鄰居們頓時更加興奮了。劉海中趕緊湊到閻埠貴身邊,小聲說道:“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傻柱和易中海對上了,咱們得好好瞧瞧。”


    閻埠貴也忍不住笑了:“你說這傻柱今天是吃錯了藥還是怎麽的?平時就缺根筋,今天居然敢跟易中海翻臉,我看他是要鬧大事了。”


    何雨柱看到易中海,眼裏的火焰幾乎要噴出來。他一把舉起扁擔,指著易中海怒吼:“你還有臉問我發什麽瘋?易老狗!我今天來,就是要討個公道的!”


    “胡說八道!”易中海臉色一沉,冷聲說道,“柱子,你今天是怎麽迴事?有話不能好好說?”


    “好好說?”何雨柱冷笑一聲,把扁擔往地上一扔,指著易中海的鼻子罵道:


    “你這種黑了心的老東西,配我好好跟你說話?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我非得讓全院的人都知道!來人啊,把全院的人都給我叫出來,我要開個會!”


    “開會?開什麽會?”劉海中一聽,趕緊湊了上來,臉上堆滿了假惺惺的關切,


    “傻柱,你這是怎麽了?咱們四合院一向和和氣氣的,今天你突然發這麽大火,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誤會個屁!”何雨柱瞪了劉海中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二大爺,別廢話!趕緊召集全院的人,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說!今天你要是敢不做主,我連你一塊收拾!”


    劉海中被這話一懟,頓時有些下不來台,但心裏卻樂開了花:


    這傻柱平時看著精明,今天居然這麽衝動,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連忙點頭說道:“好好好,傻柱你別急,我這就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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