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易中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手心也全是濕的。此時的他,心裏慌得一匹,像被人抓住了尾巴的老鼠。


    “柱子,你聽我解釋!”易中海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聲音,但語氣卻明顯帶著幾分底氣不足,


    “這錢……這錢我本來是想留著替你們兄妹攢著的!我怕你們不懂事,亂花了,所以才沒告訴你!”


    “攢著?”何雨柱怒極反笑,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領,瞪著眼睛罵道:“你他媽少給我扯犢子!這麽多年了,你攢哪去了?錢呢?拿出來啊!


    “對啊,錢呢?”劉海中和閻埠貴也在旁邊起哄,“一大爺,你要真是替傻柱攢著,那就拿出來啊!”


    易中海的嘴唇哆嗦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當然拿不出來,因為那些錢早就被他花得一幹二淨了!


    見狀,何雨柱更是怒不可遏。他一拳砸在易中海的臉上,怒吼道:“你這個老騙子,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哎哎哎,別打別打!”劉海中和閻埠貴趕緊上前,一人一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嘴裏喊著勸架,實際上卻是牢牢地把易中海按在原地不讓他跑。


    “傻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對對對,咱們四合院講究的是以理服人,別打了!”


    然而,他們的嘴上說著勸架,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任憑易中海怎麽掙紮,他們死死地抓著他,根本不給他還手的機會。


    “啪!”“砰!”“咚!”


    何雨柱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易中海的臉上,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一邊打,一邊罵:“讓你裝好人!讓你騙我的錢!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何!”


    “哎喲!救命啊!”易中海慘叫連連,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周圍的鄰居們看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屏住了唿吸,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有劉海中和閻埠貴,假裝勸架,實際上卻是滿臉的幸災樂禍。


    “行了行了,傻柱,再打就出人命了!”劉海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對對對,差不多得了,別把一大爺打廢了!”閻埠貴嘴裏說著,臉上的表情卻寫滿了快意。


    這一場鬧劇,徹底把四合院的雞飛狗跳推向了高潮。


    何雨柱這一頓猛錘,把易中海的腦袋都錘懵了。


    鼻青臉腫的易中海,整個老臉被打得像發黴的茄子一樣,站都站不穩了。


    何雨柱喘著粗氣,手裏握著扁擔,怒火還沒平息。


    看著地上被打得狼狽不堪的易中海,他冷哼一聲:


    “易老狗,這事兒今天沒完!雨水,趕緊去街道辦,咱們把這事兒捅出去!讓街道主任好好看看,這個院裏叱吒風雲的一大爺,原來是個黑心腸的老騙子!”


    一句“去街道辦”,像炸雷一樣,炸得易中海幾乎魂飛魄散。


    原本還想撐著最後一點“大爺”的架子,結果聽到這句話,整個人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在地。


    “柱子!柱子!不至於吧!咱們一家人,何必鬧到街道辦呢?這事兒……咱們私了,私了行不行!”易中海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幾乎是在哀求。


    這事兒要是傳到街道辦,那可就不是賠錢就能了結的事兒了!


    街道辦王主任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尤其是最近上頭在抓“四風問題”,要是被扣上一頂“侵吞家產”的帽子,那他這一輩子的“大爺”身份可就徹底沒了,還不定會被批鬥成什麽樣呢!


    何雨柱冷笑一聲,臉上的表情像看著一隻快被宰的老雞。


    “私了?你他娘的還有臉跟我談私了?這可是我爹的血汗錢!你特麽吞了這麽多年,現在才說要私了?雨水,別聽他的,趕緊去街道辦!讓他們把這事兒調查清楚,徹底把這個老騙子的底兒給揭開!”


    何雨水站在旁邊,已經被這一場大戲震得腦袋發懵,但聽到哥哥這麽說,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往外跑。


    易中海一聽,徹底慌了。


    他老臉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和諂媚:“柱子!別報警!別報警!我……我現在就把錢拿出來,全都補上!真的!全補上!”


    一邊說,一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衝進了自己的屋子。


    何雨柱一愣,隨即揮了揮手:“雨水,先別去了!看看這老狗到底能補多少。”


    易中海這一跪,讓圍觀的鄰居們炸開了鍋。


    “哎喲喂,一大爺還跪下了?這可稀罕了!今天這戲真是值了!”劉海中抱著胳膊,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


    “嘖嘖嘖,這要是傳出去,咱四合院的‘德高望重’一大爺,是個跪下求饒的主,哈哈,夠他丟人一輩子了!”閻埠貴笑得前仰後合。


    賈張氏更是瞪著眼睛,站在人群裏陰陽怪氣:“哎喲,這老頭子平時端著架子,今天原形畢露了吧!還四合院的大爺呢,呸!”


    許誌遠站在圍觀人群的最後麵,一臉雲淡風輕地看著這一出鬧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這種場麵,他可見得多了。四合院的這些禽獸們,平時一個比一個能裝,現在全都跳梁出來了,真是可笑至極。


    心裏冷笑:“嗬,這易中海還真是個活寶。不過嘛……今天這場戲,少不了再添點料。”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易中海從屋裏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懷裏抱著一個破舊的木盒子。


    他把木盒子放在地上,顫抖著打開,裏麵是一疊疊皺巴巴的鈔票,還有幾封泛黃的信。


    “柱子……錢在這兒……全在這兒……”易中海的聲音帶著哭腔,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


    何雨柱冷笑著走上前,低頭看了看木盒子裏的錢:“這些……就是我爹寄迴來的?”


    “對……對……全在這兒了……”易中海趕緊點頭,滿臉堆笑,“你看……一分不少吧……”


    何雨柱彎下腰,拿起那幾封信,隨便翻了兩頁,頓時氣得臉都青了。


    信裏寫得清清楚楚:何大清每次寄錢,都是為了讓雨柱和雨水兄妹過得好些,還說讓易中海幫忙照顧他們……


    可是這些年來,他何雨柱吃的是什麽?喝的是什麽?


    他辛辛苦苦做飯,供著這個老東西,結果他倒好,拿著他爹的錢裝“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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