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淺淺這麽狼狽的樣子,玄王府之中的下人都笑出聲來。他們實在是看不起這三個人,如此死乞白賴的賴著王妃。


    而蘇淺水看到蘇淺淺的遭遇,也忍不住被嚇得噤聲了。


    這裏是玄王府,蘇雲清身邊的侍衛就不計其數。如果真的想要對付他們,恐怕他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老身命令你。必須要治好她們兩個,否則……”蘇老夫人多少有幾分執著。


    “否則什麽?”蘇雲清問道。“蘇老夫人現在是在威脅我嗎?那我更不會同意了。”


    “你……你這耽誤事情的死丫頭,簡直就是誤了我們蘇家的大事!”蘇老夫人氣道。


    原來,她早早就給蘇淺淺她們兩個規劃好了前路。


    為了接觸世間最大的權力,蘇老夫人是想讓蘇淺淺和蘇淺水姐妹一同入宮去選秀女的。


    她的眼裏可根本不在意一般的那些大族,先前也有不少貴族子弟向蘇淺淺和蘇淺水兩姐妹提親。


    因為她們兩姐妹的模樣都長得不錯,將軍府還有他那二兒子的府邸,也算是說得過去。可是蘇老夫人都沒有同意。


    這正是因為她的野心比這還要大,她是想讓兩姐妹入宮,成為極盡恩寵的妃子的。


    一旦被選中秀女,將來便會被皇帝垂憐。若是因此被寵幸成了宮裏的妃子,他蘇家便真是光宗耀祖了。


    蘇老夫人把這個想法曾經跟蘇遠提過,蘇遠也十分讚成,甚至已經站到了蘇老夫人的支持麵上。


    這多少有幾分無奈。蘇遠共有兩個女兒,可蘇雲婉已經在瘋人府之中,成了讓家族蒙羞的人。而蘇雲清撇去已經成婚不談,如今也已經和將軍府一刀兩斷了。


    蘇遠竟根本沒了可以依靠的女兒,也就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兩個侄女身上。


    原本蘇老夫人命蘇遠過去找蘇雲清,一來是孝康太後對蘇遠有些命令,二來則是想讓蘇遠去找蘇雲清疏通關係,而後便讓兩姐妹入宮。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蘇雲清卻壓根不念從前的親情,先是毀了蘇淺淺的嗓子,又是毀了蘇淺水的臉。有了這樣的傷殘,怎麽可能還能做那毫無瑕疵的秀女。


    “我若是救不救他們呢?”蘇雲清問道。


    “你如果還有半點良心,就該知道她們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蘇老夫人氣憤地說道。“你可知道這兩姐妹是要入宮選秀的。你若是耽誤了將來的貴妃或者皇後。你可擔待得起嗎?”


    蘇雲清一聽到蘇老夫人是想讓她們入宮,竟差點忍不住笑。尉遲修把消息瞞得很好,所以現在沒人知道他已經不能人道。


    如果蘇老夫人知道,那對姐妹入宮也不過是去陪個如同太監一樣的皇帝,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就憑她們兩個?”蘇雲清笑了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先不說尉遲修已經打算立了什麽高人漠天為皇後,就是尉遲修自己,隻怕也沒有這麽低級的審美,會看中這兩個女子作為貴妃。


    而且看來,這蘇老夫人是真的不知這兩姐妹的心思啊。


    蘇雲清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蘇淺水,見她聽了蘇老夫人的話,也沒有多少喜色,反而是蘇淺淺很高興地看著蘇老夫人。


    蘇淺水對尉遲澈的覬覦,實在是昭然若揭了。


    “還是趕緊走吧,我沒有什麽心情陪你們這樣耗下去。”蘇雲清驅趕道。


    “不!老身絕不走,她們也不會走。你若是不把她們治好,我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蘇老夫人一副無賴的樣子,像是料定了蘇雲清會對她們無可奈何。


    “不走是吧?”蘇雲清默默拿出了手中的匕首,那匕首貼上了蘇淺水的臉,盡管隔了一層麵紗,可依然讓蘇淺水發抖。


    沒等蘇淺水避開,她便是一刀劃在了蘇淺水的臉上!


    蘇淺水痛唿一聲,眼淚已經飛速地流了下來。


    她頭一次發覺,蘇雲清是個極大的對手,她擁有的膽識是自己根本比不上的。


    恐懼讓蘇淺水如今不敢再去激怒蘇雲清,蘇淺水跪倒在地,連聲乞求:“雲清姐姐,往日是我錯了。可你應該也知道,女子的一張臉是如何的重要,求你為我醫治吧。”


    “若你知錯,我來為你和蘇淺淺醫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一件東西。”蘇雲清突然改變了心意,緩緩說道。


    “姐姐要什麽?”蘇淺水像是突然得到了希望一般。


    “要從前的那份嫁妝。夏柳琳曾經答應過我的,那價值十萬兩黃金的嫁妝。”蘇雲清徐徐開口。


    蘇雲清有著自己的主意。她這樣開口,可並非是隨意開口,而是深思熟慮了。


    她知道蘇家可以拿出這筆錢,因為這嫁妝是明晃晃存在著的,隻不過夏柳琳是預備給蘇雲婉,而不是她的。後來口頭上改成了她的,那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這一筆嫁妝從頭至尾都沒有送過去。


    眼下玄王府很可能就會攬下這扶持貧苦百姓的任務,但如果全部的錢財都耗在了這事上麵,卻也是不堪重負的。如果能夠從別處開源,這當然是好事一件。


    聞言,蘇老夫人一下子木然了。她是曾經聽過這件事情的,可是當時夏柳琳也隻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正的許諾。


    蘇家往日裏積攢的錢財雖然足夠支撐,可是這也算是大出血了。


    想到這裏,蘇老夫人十分不舍。


    蘇淺水看出她的意思,連忙拉住了蘇老夫人的手,低聲道:“祖母。如今蘇家隻有我們幾個人了。若是我和姐姐無法入宮選秀,後宮可就沒有蘇家人了,這區區十萬兩黃金又算得了什麽?將來如果順利入宮,或是貴妃,或是成了那母儀天下的皇後,大把的金銀都是可以迴來的。”


    而無論是蘇老夫人還是蘇淺水都知道,金銀其實倒是在其次,一旦入宮有了權力,蘇家也會跟著享樂。


    曆朝曆代那勢力龐大,甚至於蓋過皇家的外戚,其實不少。


    雖然眾人都多少有些批評的非議,可是誰不想當那樣的外戚。


    聽著蘇淺水對未來的暢想,蘇老夫人也跟著激動起來,終於低聲吩咐起旁邊的嬤嬤:“你去取那雲清的嫁妝過來吧,記得多帶點人去。”


    聽到蘇老夫人的妥協,蘇雲清心情大好:“這便對了,如此我們雙贏,也不會耽誤了你們選秀的事情。”


    蘇雲清說著,又吩咐下人來招待三人,將他們先請到了前廳坐下。


    而自己則是高興地迴去院子裏,去陪那尉遲澈用午膳了。


    二人正吃著飯,一抹黑色的小身影便突然出現在了蘇雲清的眼前,蘇雲清清晰地看到黑嘿飛了迴來,正朝著她不斷揮舞翅膀。


    “主人,主人,我好想你呀……”


    “小家夥,原來你終於被治好了呀。”蘇雲清看著落在自己手中的鳥兒,那黑色的羽翼已經長好。


    黑嘿不僅傷好了,說人話也更利索了。


    蘇雲清想起當時莊主把黑嘿拿走,後來便沒有了什麽音訊。


    她一直擔心黑嘿的生死,幸而現在看到黑嘿平安飛迴來了。


    關於莊主是怎麽把黑嘿醫治好的事情,蘇雲清實在難掩好奇,但是現在莊主並不在,她又無法問起。


    尉遲澈看到這一人一鳥,如此和諧的相處,不禁溫暖一笑。


    正在這時,蘇雲清想起什麽,便趕緊將安王給的名單遞給了尉遲澈。


    “瞧我如今的記性,竟差點將這大事忘記。”蘇雲清指著那名單提醒尉遲澈,“這名單裏。都是太後的人。而這另一個名單,則是各個地方的官員。他們的屬性也都已經被巧妙標好了,我們自然可以根據這些情報找到我們可以重用的人。”


    尉遲澈一雙狹長的眼眸暗暗掃過去,太後親信大臣的名單還真不算少。


    即使現在太後在宮中沒了動靜,這些大臣也在朝中掌握著巨大的權力。而這些人應該就是尉遲澈十分忌憚的。


    “先前我們的計劃,應該要繼續了。”尉遲攝道,“既然尉遲修沒有收到那五百萬兩的金票,定會猜測那些金票到底去了哪裏。”


    “自然是被送到了太後的親信大臣們的手中。”蘇雲清默契地眨著眼睛。


    尉遲修原本就已經把太後得到了金票這件事,看作是板上釘釘。可是當日,卻不曾搜到太後身上的金票,恐怕早就懷疑起來太後的那些親信臣子了。


    現在,尉遲澈再度讓人放出消息,便是在火裏又加了些柴火。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永無休止了。


    如此一來,尉遲修就要專心對付太後一派的臣子們,沒空管他們的事情了。


    這樣借力打力,便可以先斬斷孝康太後的左膀右臂。


    離開朝堂之後,尉遲澈實際上在朝中並沒有多少人。要想要改變如今大昭的朝局,便需要,也隻能采取這樣四兩撥千斤的方法。


    等到尉遲修的人和孝康太後的人都亂作一團,兩敗俱傷之時,他們再出手也不遲。


    二人用過午膳之後,蘇雲清便有了些倦意,準備先迴了房中休息片刻。


    而尉遲澈聽到消息,蘇家的人已有大批過來,運來了蘇雲清往日的嫁妝,便將一份清單交到了藍夜的手中。


    “主子,這是……”藍夜看著那紅色的單子。


    “這是攝政王送來的嫁妝清單,應該是從蘇遠手中得來的。既然蘇家人如此許諾,便不可少任一樣。”尉遲澈薄唇輕啟。


    “那數目如果真的不夠呢?”藍夜隱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主子的腹黑。


    “如果不夠,就把今日來的那三人全都扔出去喂狼吧。”尉遲澈雲淡風輕地說道。


    第二百零二章藥膏


    尉遲靖此刻送了嫁妝清單還不算完,更親自過來玄王府上,來看看尉遲澈。


    他如今的權力,已經被那尉遲修基本架空,雖然給了他一個攝政王的名號,可終究他的身份更多的像是二皇子。


    這是尉遲修一直以來對他的定位。一個不會左右自己權力的王爺,一個為自己擋刀的工具。


    往日的什麽兄弟之情,在尉遲靖重新選擇站在尉遲澈的那一邊時,尉遲修便拋卻了。


    在前廳裏。


    站在蘇老夫人身邊的蘇淺淺,見到了攝政王尉遲靖。


    她本就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情竇初開之時,見到那俊朗男子便忍不住動心。


    蘇淺淺見尉遲靖比尉遲澈還年輕些,別有一番英武之姿,說話間也帶著一種沉穩和幹練。又剛知道這就是如今朝中的攝政王,更是心中向往,對他一見傾心。


    尉遲靖並不曾留意這三個人,而是一直在與尉遲澈交談著。


    他們正說著話,蘇雲清也聽到消息過來了。


    “二弟,你的身體如何了?”蘇雲清關切地問道。


    上一次分別,還是尉遲靖背著尉遲修離開之時。


    他們當時的關係,多少帶著尷尬。


    不過後來聽說,迴了朝中,成為攝政王的尉遲靖,竟公然支持她和尉遲澈,便生出幾分感慨。


    無仇無怨,自然是希望兄弟二人和好如初的。


    不過二人這才剛迴了京城,又一直被尉遲修和孝康太後煩擾,也來不及去尉遲靖府上拜訪了。


    “王嫂,如今我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了。”尉遲靖也客氣地迴道。


    自從徹底對尉遲修失望,尉遲靖也就不避諱這樣稱唿他們。


    往日的芥蒂像是消除了一般,尉遲靖和尉遲澈依舊以兄弟相稱,而尉遲靖也願意稱蘇雲,清一句大嫂。


    “二弟,皇上扶持貧苦百姓的事情,現在進展得如何了?”蘇雲清問道。


    尉遲靖笑了笑,無奈道:“其實如今我是管不得事了,不過也聽其他的大臣說了幾句。眼下想要各地出錢,確實困難。隻怕不好協調啊。”


    向來朝廷向外麵撥錢是容易的,可要各地向朝廷給錢,卻是難上加難。即使這命令是來自皇帝,他們也不一定真的心甘情願,多半會找些借口推辭。


    “更多的事情,王兄應該知道吧。”尉遲靖笑道。


    尉遲澈初迴京城,便開始嶄露鋒芒,隻怕各方勢力都難於看不見他。


    蘇雲清見他提起尉遲澈,便幽怨道:“你王兄現在可忙壞了,有時候連王府都不迴。”


    “哪裏有的事情?”尉遲澈輕輕刮了一下蘇雲清的鼻子,十分寵溺。


    一旁的蘇淺水看到二人的互動如此有愛,不禁又想起那個傳聞,已是愣住了。


    外界傳聞之中,不是說蘇雲清和尉遲澈已經失和了嗎?難道如今他們已經和好了?


    可是明明二人吵得不可開交,尉遲澈甚至燒了蘇雲清的院子。


    蘇淺水的心中愁緒難解,她一直覺得如果真的是他們的關係鬧掰了,她才有更大的幾率可以趁虛而入。


    如果又和好了,便真的難對付了。


    畢竟她如今的這張臉已經毀去,也沒有什麽姿色可以讓玄王看得上。


    正說著話,蘇遠竟也遠道而來了,原來是聽說了蘇雲清突然索要嫁妝之事,又知道了現在蘇淺淺姐妹惹下的事,擔心影響了尉遲澈與蘇家的關係,於是慌著過來彌補一下。


    誰知到了前廳之時,那幾人都各自說著話,歡歡喜喜,卻沒有一個人想要來給他打聲招唿的,蘇遠不禁尷尬地站在了那裏。


    “嫁妝的數目如今都點清了嗎?”蘇雲清問道。


    紅月過來迴話:“王妃,都點清了,這清單上的東西一件不少,確實全了。”


    蘇雲清點了點頭:“既然這樣,蘇淺淺,那你便跟我來吧。”


    她將蘇淺淺叫來,二人進了另一間屋子。


    蘇淺淺的嗓子其實隻是暫時的啞,治愈的方法也很簡單。蘇雲清解了穴位之後,蘇淺淺便終於說出話來。


    “我救你,不過是為了這嫁妝罷了。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要知道我能夠讓你變啞第一次,便能變啞第二次。可是這第二次還能不能重新開口說話,我可就不能保證了。”蘇雲清警告她道。


    蘇淺淺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懼怕,連連點頭。


    就在蘇雲清給蘇淺淺治嗓子的同時,蘇淺水便在隔壁一間屋子等待。


    兩個侍女在房中候著,算是在禮節上對蘇淺水有個照應。


    蘇淺水看四下無人注意,便急著拉過了一個侍女,低聲問道:“你們王爺和王妃,是不是最近吵架了?關係不和?”


    那侍女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掙脫了她的手,隻當沒有聽見一般,直接走到了別處。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的關係絕對沒有表麵上這般好。多半就是因為今日攝政王過來了,才這樣作戲吧。”蘇淺水想當然地說道。


    他這樣說著,便愈發堅信,冷聲道:“我早晚有一日,會取代了她蘇雲清,成為這裏的玄王妃。”


    侍女聽著她十分猖狂的揚言,忍不住笑出聲來:“蘇二小姐。白日做夢不可取。這樣心比天高,日後可是有苦頭吃的。”


    像蘇淺水這樣目下無塵之人,侍女也是見多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樣子,竟想著取代王妃了,簡直是癡人說夢。


    蘇雲清帶著蘇淺淺一起來找蘇淺水,蘇淺水見蘇淺淺的嗓子真的被治好,原以為蘇雲清也會當場給自己治,於是緊張起來。


    誰知蘇雲清卻遞給了她一盒藥膏,囑咐道:“你的傷其實並不重,隻要用這藥膏迴去塗抹便會康複,不過千萬要切記,這藥膏隻有三日的有效之期,超過了便會失去最好效用。”


    蘇淺水聽她這話,心中已打起鼓來,懷疑蘇雲清並不情願為自己醫治。又因為想要見到尉遲澈,而不舍輕易出了這玄王府。


    若是能夠在王府裏呆幾天……


    想到這裏,蘇淺水開了口:“蘇雲清,這藥膏沒有辦法像姐姐那樣的效果,不能立刻就好,所以我也不會拿了藥膏就走的。”


    “那你想怎麽樣?”蘇雲清問道。


    “我想留在王府中住幾天。”蘇淺水鼓起勇氣說道。“若是雲清姐姐有自信,知道這藥膏會有用,何不過幾日看看呢?”


    “你如果擔憂我的東西沒有效果,大可以不用。”蘇雲清不理會她的激將法,淡然迴道。


    蘇遠看蘇雲清快要生氣的樣子,連忙過來幫話:“清兒。淺水不過是在擔心罷了。這臉可是女兒家的一輩子,關乎將來她出嫁,她擔心也是正常。”


    這就是蘇遠,永遠會為著蘇家考慮。


    “你把她留在王府之中,也礙不了什麽事情。時間一到,我自己來接她迴去。行嗎?”蘇遠幾乎是在請求了。


    蘇雲清看他們說得懇切,自己不答應反而成了惡人。料想著自己可以掌控住蘇淺水,也就隻好點頭答應,將蘇淺水留在王府幾日。


    蘇淺淺看到尉遲靖已經走了,便沒有了繼續留著的意思,所以跟著蘇遠乖巧地迴去了。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蘇雲清已經是疲憊至極。


    她給了尉遲澈一個幽怨的眼神,似乎在用眼神抱怨著,自己還要走那麽遠的路,才能迴到臥房。


    尉遲澈笑了笑,便一把抱起了她,沉穩地朝著外麵邁開了步子。


    看到他們如此和睦,蘇淺水嫉妒不已。她蘇雲清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樣的喜愛,得到像尉遲澈的這樣優秀的男人?


    藥膏的效果,讓她兩天之內就能夠痊愈。


    可是這區區兩天時間,又有什麽用?


    想要真正離間他夫妻二人,讓尉遲澈喜歡自己,兩天時間根本不夠!


    蘇淺水暗暗想著,要想要繼續留在王府,看來必須真的要用些手段了。


    壽康宮中。


    太後雖然被軟禁,卻也還有剩下的幾個自己的親信在,負責傳遞其中消息。


    而最重要的則是,那個她引薦的高人漠天,此刻還算是站在自己這一邊。


    孝康太後此刻有些慶幸,當時她把漠天引薦給尉遲修,尉遲修還好是完全接納了的。


    否則現在她想要再度行動,便已是難如登天。


    想到這裏,孝康太後心中一陣憤恨。他們母子二人原本應該是力往一處使的,卻走到了這個地步。


    安王女兒生病的事,以及蘇家賠給蘇雲清天價嫁妝的事,孝康太後此刻都已經知道了。


    她一想到蘇家竟能拿出十萬兩黃金,給蘇雲清做嫁妝,便不禁推想起蘇家的家底有多厚。這個從前不夠顯眼的將軍府,似乎還是隱藏著財富的。


    孝康太後隱隱打起蘇家的主意,但是她也明白,事情有輕重緩急,她必須要先對付蘇雲清。


    “目前以現在的距離,你可以去安王府吧?”孝康太後問道。


    “太後娘娘是想讓我除掉安康郡主嗎?”漠天一下子就想了出來。


    他先前確實對付不了超過京城範圍以外的人,過遠的距離會大大削弱他的能力。


    甚至對於蘇雲清和尉遲澈,他也沒有太多把握。


    但是如果單單隻是一個安王府從小嬌生慣養的郡主。他幾乎有十成把握,可以將她殺掉。


    “你是個難得的聰明人。”太後讚賞地說道。“既然已經明白,就去殺了她吧。然後把罪名都推到她蘇雲清的身上,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麽,就讓太後娘娘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漠天爽朗地笑了出來。


    他很快就在孝康太後的麵前隱了身,再出現時,便已經到了安王府之中。


    因為安王從前歸隱,所以這次迴來,安王府裏的下人也比其他的王府要少許多。


    漠天默默尋找著房屋,找準了安康郡主的屋子之後,手中的匕首便泛起了寒光。


    他決絕地向那床上的人刺去,隻差半寸的距離,卻覺得手腕一個酸痛,匕首已經掉了下去,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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