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警官,我做完晚飯之後把碗洗了就迴家了,我可不需要做夜宵,”安寧扶著牆壁,不讓自己摔倒,膽戰心驚說道,“我雖然家裏沒有老婆,但是我還是得好好休息,不像安福,迴家之後還有兩個女的呢……”


    安寧說到這裏的時候,沒有說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多嘴了。


    不過,冷軒昂聽了之後,覺得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倒是權警官聽到的時候像是抓到了一個重要的證據一樣,立馬就伸手抓住了安寧,說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哪句話?”安寧的身體在寒顫。


    權警官急切說道:“我是說最後一句話,你再重複一遍。”


    安寧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他以為權警官又懷疑他了,他又嚇得渾身發抖,說道:“權警官,真的不是我下的毒,也不是我幹的,你看我樣子,我連鋼絲我都剪不斷了。”


    權警官索性直接說道:“你剛才說安福有兩個女人,對嗎?是怎麽一迴事?”


    安寧鬆了一口氣說道:“是呀。安福有一個原配,還有一個情人。”


    安寧和安福,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安寧之所以能在這裏做飯,是因為安福把安寧從老家帶出來的,他們都是同一個姓氏的。


    安福在家裏有一個原配,名字叫做葛菲,葛菲兇神惡煞,鄰居都怕她了。安福在城市裏麵又有一個情人,名字叫做高海兒。


    那是因為安福掙錢之後才找的。


    “情人?說說情人的情況。”權警官很感興趣。


    權警官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冷軒昂卻臉紅了,畢竟,冷軒昂連一次正式的戀愛都沒有談過,聽著有關女人的事情,他覺得尷尬。


    安寧笑了一下,不像之前緊張了,娓娓道來:“這個高海兒呀,這小娘們特別的嬌嫩,我們聽這個小娘們講話都起雞皮疙瘩呢。我的這個兄弟啊,真的是太會享受了。”


    冷軒昂早已害羞別過臉,權警官反而催促安寧多講一些。


    “繼續!”


    安寧真的對安福特別熟悉,接著說道:“有錢好啊,不像我就孤家寡人一個。迴去的隻有打打麻將什麽的……”


    安寧嘰裏呱啦說了一堆,說起安福的這些花邊新聞,他便興趣滿滿。


    不過,權警官不想聽了,權警官抓到了一條有用的信息就夠了。


    權警官帶著早已聽不下去的冷軒昂離開了廚房,又迴到了廣場現場腳手架旁邊。


    冷軒昂環顧四周,發現權警官不著急了,問道:“權警官,接下來,我們做什麽?”


    權警官猛然抬頭,看著冷軒昂說道:“接下來我們就等待著警務人員把送夜宵的那個外賣員抓過來什麽,看這些毒藥是不是送外賣的放的。另外我們也派了警務人員出去把原配葛菲和小三高海兒都抓過來。”


    冷軒昂想了想尷尬笑了笑,說道:“權警官,我想原配葛菲就不用吧?哪有原配會被會把自己丈夫給毒死的。”


    “那可說不定!”權警官不放過任何一個值得懷疑的人。


    冷軒昂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再說也沒有機會下手呀,剛才安寧不是說了嗎?原配葛菲還在老家呢。”


    權警官不太同意,說道:“我覺得,不能夠放過任何一位嫌疑人。也有可能兇手就是原配葛菲呢?”


    權警官說完之後,就拿起了手機,發了一些信息,布置了一項任務。


    大概是過了半個小時,有一個女孩子騎著粉紅色的電瓶車來到了紅旗廣場現場。剛開始的時候,冷軒昂看不清楚臉。


    當女孩子把電動車停在了場外,直接跑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冷軒昂終於看清楚了女孩子的臉,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倪若楠。


    當冷軒昂又一次看到倪若楠的時候,他有一些驚喜,他覺得在紅旗廣場都能夠看到倪若楠,那是一種天大的意外。


    他覺得這是上天安排的他們兩個見麵。冷軒昂的眼睛直勾勾,一直盯著倪若楠跑過來。


    倪若楠跑過來的時候,頭發往後麵倒,整個人非常的清爽,動作也非常的輕盈。她跑步的動作,也顯得特別的活潑可愛。


    冷軒昂第一次發現,倪若楠充滿了活力,而且活力無比。


    “咳——”


    也許是因為發現冷軒昂一直盯著看,像個傻子一樣,權警官咳嗽的一聲,冷軒昂才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倪若楠已經來到了權警官和冷軒昂的麵前。


    倪若楠看見冷軒昂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早就看清楚了冷軒昂站在這裏。


    倪若楠劈頭蓋臉就對著權警官說道:“權警官,你們把我抓過來到底什麽意思呀?不會懷疑我把這些腳手架給弄倒在地上的吧?”


    “哈哈——”冷軒昂居然忍不住笑場了,不過,權警官看了冷軒昂一眼,冷軒昂又不笑了。


    倪若楠倒是繼續辯解說道:“我可不會幹這種缺德事,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倪若楠的話,冷軒昂當然是相信的,倪若楠絕對不是那種陰狠毒辣的人,絕對不會幹這種缺德的事情,可是權警官卻不會這麽認為。


    在權警官的眼中,無論是和自己關係有多麽好多人,甚至自己最親的人,他都是懷疑的。


    權警官公事公辦一樣,看著倪若楠說道:“你昨天送了夜宵來這個工地,對不對?”


    倪若楠使勁點頭說道:“對!沒錯。”


    隔壁城市離這裏非常近,騎電瓶車大概十幾分鍾就到了,倪若楠看見工地上這個單子特別大,所以她就接了這個單子。


    大晚上的,很少有人會接這麽偏僻的地方的單子,但是倪若楠發現有那麽多單子都在一起,接下來就很多錢,倪若楠也就接下了這個單子,純粹是為了錢。


    但是,她打死都沒有想到會招惹到警方。早知道如此,她才不會接這個單子呢。


    權警官點了點頭說道:“你為什麽在快餐盒裏麵下毒呢?”


    倪若楠聽到這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權警官在說什麽,怎麽突然之間說起下毒的事情了?


    對於倪若楠來說,快餐盒裏麵是什麽東西,她都不知道,她看都沒有看過,從來沒打開過,從來沒觸摸過,怎麽可能下毒呢?


    倪若楠趕緊擺手慌慌張張非常的緊張,說道:“權警官,真的不是我下的毒,你們確定就是快餐盒裏麵有毒嗎?”


    倪若楠的這句話,讓站在旁邊的冷軒昂一下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冷軒昂立馬就扭頭,看著葉西晨還在那裏處理工人的事情,立馬招了招手,葉西晨又走了過來。


    冷軒昂若有所思說道:“安福,平時喝茶的杯子呢?或者安福還吃了別的東西嗎?”


    葉西晨想了一下,立馬想起來了,安福確實有一個黑色的杯子,是保溫杯。


    他經常放在旁邊的凳子上,而安福自己卻躺在躺椅上麵,眯著眼睛看著工地上麵所有人幹活。


    有時候安福會躺在椅子上睡覺。甚至有時候安福會打起唿嚕。旁邊經過什麽人,他都不知道的。


    有時候有些人跟安福開玩笑,會把安福的杯子藏起來,安福一覺醒來就沒有發現他的杯子。


    葉西晨想起了這些,全部告訴了冷軒昂。冷軒昂點了點頭。


    他一直在思考,會不會有人在杯子裏麵下毒了呢?


    要知道這種毒藥是慢性毒藥,喝了之後,不會立刻死掉,也就是讓人的精神委靡,讓人體力不支,第二天上腳手架的時候,因為體力不支就更容易摔下來了。


    然而,冷軒昂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到兇手。


    權警官皺著眉頭,想了又想,似乎想到了什麽,立馬就對著葉西晨說道:“除了被開除的工人和安福有什麽矛盾,其他的工人還和安福有矛盾嗎?”


    葉西晨拍了一下腦袋,認真迴來迴憶了一下,還真的沒有發現有第二個工人和安福頂過嘴,也沒有發現其他的工人對安福特別的不滿意那種。


    當然,稍微的有一點點情緒不滿意,那是有的。但不至於要害死安福。矛盾特別的激烈的,隻有被開除的郭賓實。


    權警官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個案子又變得雲裏霧裏。


    大概過了一會兒,葛菲來到了現場,一臉的憂鬱,精神也不是很好。


    雖然平時對丈夫安福在外麵的所作所為,她有些看不慣,並且知道丈夫安福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小三,並且這個小三還懷上了孩子,但是聽到丈夫去世的消息,葛菲還是傷心了起來。


    葛菲是愛丈夫安福的。


    看著葛菲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和黯然失色的感覺,權警官稍微問了一些問題。


    權警官說道:“你恨你丈夫嗎?”


    葛菲一下子哭了起來,哭的聲音有些發顫,無法講話。


    等葛菲哭完之後,權警官又說道:“你和你丈夫之間發生過什麽矛盾嗎?你想過要毒死你的丈夫嗎?”


    葛菲又是一下子哭了起來,哭得傷心欲絕。總之,她泣不成聲,沒有講一句完整的話。


    權警官覺得和葛菲溝通,特別困難,問葛菲是問不出來什麽的。


    不過,當權警官放棄了不想問了,葛菲又擦幹了眼淚使勁抓著權警官的手,說道:“權警官,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知道高海兒懷上了孩子,不歸你們管。但是——”


    葛菲啜泣了一下,接著又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我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我丈夫逼著高海兒去把孩子打掉,可是高海兒不聽——”


    什麽?


    冷軒昂聽著覺得特別尷尬。


    權警官倒是興趣十足,催促:“接著說!”


    葛菲摸了一把眼淚,接著說道:“我丈夫直接讓高海兒喝了打胎藥,孩子就沒了,高海兒痛恨我丈夫,就離開了他。”


    “然後呢?”權警官興趣很濃。


    “然而,我丈夫也沒有想到,打掉這個孩子,就讓高海兒沒有了生育。高海兒懷恨在心,我想,我丈夫一定是高海兒害死的。”葛菲痛苦地大哭起來。


    權警官還是不放過她,追問:“高海兒是怎麽弄死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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