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菲深深啜泣了一聲,說道:“怎麽樣害死了我丈夫的,我不知道。請權警官和冷總幫幫我,讓那個賤人繩之以法!”


    當權警官和葛菲在說話的時候,旁邊正在被急救的一位工人,時不時往這邊看了看,而且臉上露出了非常憤怒的表情。


    冷軒昂和倪若楠一直在觀察中,好像那個工人的眼睛是瞪著著葛菲的。


    工人眼神裏麵的感覺,看上去特別的恐怖。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倪若楠衝冷軒昂眨了一下眼睛,冷軒昂愣是沒有抓住倪若楠的意思。


    倪若楠又慢慢走過來,站在冷軒昂的旁邊,用肘關節撞了一下冷軒昂的腰部。


    冷軒昂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你怎麽了?”


    倪若楠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踮起腳,用手擋住工人的視線,神秘說道:“你猜那個工人為什麽恨葛菲?”


    冷軒昂瞪大了眼睛,扭頭,一扭頭之間,冷軒昂的下巴碰到了倪若楠的額頭。


    倪若楠猛地低頭,臉上火辣辣的,而冷軒昂用手摸了一下下巴,嘴角上揚。


    過了一會兒,冷軒昂扭身,看著倪若楠輕聲說道:“我覺得那個工人可能和高海兒有關係。”


    “哦!我知道了!”倪若楠迅猛抬頭,一抬頭之間,剛好看到冷軒昂鷹一樣的眼睛盯著她,倪若楠的臉又一次紅了,低頭。


    冷軒昂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什麽了?”


    倪若楠終於緩過勁來了,又變得很正常,抬頭,看著冷軒昂說道:“那個工人喜歡高海兒!”


    冷軒昂先是一愣,而後嘴角再次上揚,因為冷軒昂也是這麽想的。


    從葛菲這裏雖然沒有問到別的東西,但是已經問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高海兒。


    警務人員把高海兒從警車上拖了下來,權警官對高海兒進行審問。


    權警官對高海兒說道:“是你在安福的杯子裏麵下了毒,讓安福渾身乏力,另外你也把腳手架上麵的鋼絲給剪斷了,這樣安福就摔死了,對嗎?”


    “不是!權警官,我既然下毒,為什麽還要讓他摔死?”


    高海兒剛開始的時候使勁地否定。可是權警官卻是一直在逼問著,到最後高海兒一下子崩潰,哭了起來。


    高海兒就對著權警官大聲地說道:“對!就是我下的毒,我把毒藥放進了安福的杯子裏,也是我找人把腳手架麵的所有鋼絲給剪斷的。”


    權警官抬頭,歎了一口氣,問道:“為什麽?”


    高海兒帶著眼淚大笑,說道:“我很他!,既下毒,又剪斷鋼絲,雙重保障安福去死!”


    “為什麽這麽做?”權警官的聲音裏帶著責備的語氣。


    高海兒又一陣狂笑,解釋:“因為安福來勾引我,把我勾引到了讓我懷孕了,卻不讓我生孩子,他也不離婚,逼著我把孩子打掉。”


    “安福是為了維護他的家庭。而你是第三者。”權警官接了一句話。


    高海兒低頭看了看肚子,又抬頭,一顆眼淚滑落而下,說道:“當我的孩子沒了,醫生告訴我,我以後沒有生育了。”


    權警官深深歎氣,無盡的悲哀,反問:“所以這就成為你殺人的理由?”


    高海兒又是一陣狂笑,說道:“我一個以後不能做母親的人,把安福這個劊子手給弄死,一命抵一命,我有錯嗎?”


    權警官終於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看藍藍的天空。


    在郊區的,天空是藍藍的,空氣也是好的,但是就在這種藍天下,居然會有人問權警官這個問題,殺死一個人會有錯嗎?


    權警官又歎了一口氣。


    警務人員把高海兒收押歸案。


    可是過了一下,那個工人居然直接衝了過來,抓住了權警官的手說道:“權警官,不是我姐的錯,是我幹的!”


    倪若楠和冷軒昂同時發現,衝過來的這位工人,就是剛才一直在瞪著葛菲的這位工人。


    倪若楠和冷軒昂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因為他們倆全都猜錯了,人家是姐弟。


    在權警官的審訊之下,工人全招了。


    原來剪斷腳手架上麵的鋼絲的人,就是高海兒的弟弟高楊。在安福保溫杯裏麵下毒的高楊。


    本來高楊隻是想長期潛伏在工地裏,天天給安福下毒,讓安福慢性死亡,可高楊看著腳手架,救動了立馬讓安福死去的念頭。


    因為他了解安福的作息時間,和行為習慣,他知道第二天安福要上腳手架指揮。


    他深夜起來,精確計算了一下應該剪斷多少鋼絲,腳手架才不至於立即倒塌。


    他算好了數據,避開監控器,把鋼絲剪斷一些,隻要腳手架上麵達到一定的重量,腳手架便會倒塌。


    高楊大學畢業,學的是數學專業。本來可以找一份很好的工作。


    但是因為姐姐高海兒受了委屈,安福玷汙了姐姐,甚至讓姐姐以後沒有的生育,還對姐姐不聞不問,一腳踹開了姐姐,他懷恨在心,起了報複的心理。


    高楊讀大學的學費,全部都是姐姐高海兒提供的。姐姐高海兒一直在做安福的情人,從而賺取了金錢。


    弟弟高楊一直感激姐姐高海兒。


    在家裏,高楊最尊敬的人就是姐姐高海兒。但是沒有想到姐姐高海兒卻落到如此下場,高楊的心裏覺得特別虧欠姐姐。


    他發誓要為姐姐出這口氣。那麽要報複,就得讓安福慢性中毒去死。即使死不了也要讓安福殘廢。


    案子終於有了結果,權警官帶著人犯高楊離開了。


    工地的工人包裝好的,沒有什麽事情的,也離開,嚴重一點的就坐著急救車迴到了醫院。


    工地剩下葉西晨、冷軒昂和倪若楠。葉西晨一直在旁邊收拾著整個場地,倪若楠也往外麵走,想要離開現場。


    可是冷軒昂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倪若楠的電動車的旁邊,看著倪若楠跨上電動車。


    冷軒昂上前抓住倪若楠的手說道:“你要迴去了嗎?”


    冷軒昂像是沒問一樣,這個問題真的太傻了。這裏一腳都跨上了電動車,不是迴去幹啥?


    倪若楠笑了笑,說道:“是呀,我得迴去接著送外賣,如果有什麽生意的話,你就介紹給我,可以嗎?另外等一下我還得去接孩子了。”


    倪若楠不忘了拉拉生意。


    冷軒昂點了點頭,不好再說什麽,冷軒昂這個人確實很不會聊天。他心裏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他不知道從哪一句話說起。以至於,他變得啞口無言。


    倪若楠發動電動車,但是倪若楠戴上帽子之後,又把帽子摘下,露出一張純潔無瑕的笑臉,看著冷軒昂,說道:“你今天會來看我和倪力揚嗎?”


    冷軒昂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很激動說道:“當然!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必須來看你和力揚。因為你和力揚在我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


    他說在這裏就沒有說下去了,因為他覺得這話太肉麻。


    倪若楠羞澀一笑,沒有說什麽,直接把安全帽帶上,那樣便擋住了飛滿紅霞的臉蛋,倪若楠發動電動車,徐徐離開。


    冷軒昂嘴角上揚,一直看著電瓶車消失的方向,直到電瓶車變成了一丁點粉紅色,他才緩緩轉身。


    就在冷軒昂一轉身之間,他嚇了一大跳,因為助理葉西晨站在後麵,露出一張奇奇怪怪的笑臉。


    葉西晨終於明白了,冷軒昂每天晚上在幹什麽呢,原來他是去見倪若楠了。


    冷軒昂下班之後去了隔壁城市y市看倪若楠和倪力揚,他不希望助理葉西晨跟在旁邊,主要是他怕葉西晨打小報告。


    畢竟葉西晨和爺爺冷紅旗的關係好像也很好。


    葉西晨應該不會不迴答爺爺冷紅旗的話,這一點,冷軒昂早就了如指掌。


    為了避開葉西晨,他讓葉西晨先迴去,看著葉西晨開著車子離開了,冷軒昂才開著車子去隔壁城市y市。


    葉西晨開著車子迴到自己家裏,可是剛剛到家,就接到了董事長冷紅旗的電話,冷紅旗讓他去一趟紅旗別墅。


    他的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他知道下班之後被董事長冷紅旗叫喚,一定是有非常嚴重的事情,要麽就是工作上出現了重大的失誤,要麽就是為了總裁冷軒昂。


    反正,無論是工作上麵的事情也好,以及冷軒昂私人方麵的事情也罷,兩者都挺為難的。


    作為一位小小的助理,他不知道何去何從。


    如果說站在董事長冷紅旗這一邊,實話實說把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董事長冷紅旗,他覺得對不起總裁冷軒昂。畢竟他是冷軒昂的助理。


    如果他站在冷軒昂的這一邊,幫助冷軒昂瞞著所有的事情,在冷紅旗麵前,他又覺得有些心虛。


    再說,他又怕因此而丟了工作,畢竟紅旗集團還是由董事長冷紅旗說了算。


    如果沒有的這份工作,他可混不下去。畢竟他家裏也很窮。


    他一直在想著問題,忽然之間抬頭一看,發現紅旗別墅已經到了。他趕緊踩了急刹。


    緊接著就聽見有人開門。


    他心裏居然跳了幾下不規律的,誰開門?


    冷阿姨彈出一個頭對著葉西晨說道:“葉助理,你總算來了,董事長一直在催我看你有沒有到來呢?”


    他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事情一定很嚴重,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冷阿姨三番五次來看他。


    他心裏有底了,他豁出去了。要不就是一死!他決定,這個時候他不能夠撒謊,在最緊張的時刻,他覺得一個人實話實說就不會出問題。


    比起和冷軒昂之間的感情,他覺得選擇溫飽問題保住自己的工作比較好。出了事情,他決定和冷軒昂一起承擔。


    他定了定神看著保姆冷阿姨說道:“我知道了,阿姨,我這就進去見董事長。”


    “快進來吧。”冷阿姨也顯得有一些著急,趕緊把門全部打開,拎著一雙拖鞋放在地上。


    冷阿姨覺得拿拖鞋的時間也是時間。節省這點時間就讓董事長冷紅旗可以少等一些時間。


    他心裏是緊張的,他怕什麽呢?那要看董事長找他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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